舌头探入对方口中去勾缠。
    他倒玩得高兴,张无忌胯下阳物早已是忍无可忍,他伸手在宋青书臀肉上捏了一把,示意对方将双腿分开,又握住坚硬如铁的性器,顶端抵着依然湿润的穴口草草磨了两下,便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宋青书“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浑身一颤,胸膛本能地向上弓起,花瓣随之簌簌落下。
    宋青书双腿夹紧张无忌有力的腰,连带小穴也将深嵌在其中的阳具夹得死紧,下半身的重量几乎一起挂在张无忌身上,张无忌在宋青书唇上吻了吻,道,“宋少侠可不能一味贪吃点心,反而误了主食。”说罢双手托住他浑圆弹性的臀瓣,挺动腰杆在臀间小幅抽插。
    宋青书调笑道,“我很好养活的,张教主喂我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张教主喂我哪里,我便用哪里吃。”随着对方一阵狠捣猛干,浪淫调情的话语很快被不绝于耳的纵情呻吟取代,宋青书清晰地感觉到后穴内紧窒的肠壁被粗壮的肉棒强悍地撑开,紧密地不留一丝缝隙,充实饱胀的快感令肠肉不自觉地蠕动着,越发卖力地吸吮挤压这根给自己带来无上愉悦的阳茎。
    张无忌对准小穴深处一连狠插了四五百下才渐渐放缓下来,让对方喘一口气,宋青书却似乎并不领情,“怎么,才上了三两道菜便偷工惫懒,张教主,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让宋少侠饿着肚子是在下的不是,这就上菜,管保宋少侠胃口大开,吃了还想吃。”
    方才张无忌将他干得舒爽无比,说不出的畅快销魂滋味。偏生此时那根紫红色的肉棒卡在肠道窄处,硕大龟头熟练地寻到了小穴内的敏感点,抵着那点不住研磨。一阵酥麻的快感袭遍全身,却也令他始终与极致的高潮咫尺相望,明明就差一点点,却怎么也够不到。
    宋青书几乎要在这温柔的折磨下崩溃,恨不得那根凶狠的肉棒能持续不断地猛肏自己的小穴,好将这不知餍足的小穴杵捣出更多淫汁浪水,缓解一下小穴深处那越来越难耐的瘙痒饥渴。而那该千刀万剐的小贼还不知死活地在自己耳旁絮絮说道,“这道菜宋少侠喜不喜欢?”
    宋青书恨得咬牙切齿,连眼角都红了,“姓张的,你有种!”
    姓张的当然不敢真的让宋少侠动气,他安抚地在宋青书眉间亲了亲,不再多话,全部的精力都聚集到下身性器的狂猛进犯。他握住宋青书的脚踝,将他修长的双腿高高扳起,方便自己的抽插。
    靠近穴口的媚肉已被磨得通红,那淫靡的颜色随着肉棒的进出时隐时现,抽插时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淫乱到不可思议。此时两人都已失去理智,只是在情欲本能的操纵下身体交缠在一起,亢奋的性器已经把小穴肏得红肿不堪,却仍在一次次地将其捣开深入,不知疲倦地戳刺到难以想象的深处,给双方带来尖锐强烈的无上快感。
    宋青书目光涣散,几乎已经透不过气,连呻吟声都开始嘶哑,显然已是濒临高潮。张无忌俯下身来,给他度了几口气,又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宋青书浑身一阵剧颤,前方性器径直射了出来,后穴随即痉挛抽搐,肠壁裹住肉棒挤压,滚烫的精水激射在肠道深处,宋青书在这般强烈的刺激下几乎又要晕厥过去,张无忌将他抱了起来,小口小口地轻啄他微启的唇,低声唤他,“青书,青书。”
    宋青书大汗淋漓,满头长发尽皆汗湿,整个人像刚从荷花池里捞出来一般,闭着眼,虚脱地靠在张无忌身上。
    “青书,我先给你穿衣,这里风大。”
    宋青书低低地唔了一声,纹丝不动。张无忌只得从自己内衣上撕下一条白布,将宋青书头发与身体擦干,又为他穿戴妥当,以指代梳,束了个发髻。
    宋青书这才渐渐清醒,只是脸上红潮未退,双眸半垂,仍是一脸媚意。
    张无忌自行穿好衣服,牵了他的手道,“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亭子,绕过这片牡丹,信步在街上闲逛。张无忌见宋青书懒懒地没什么精神,知道他平日性事后喜欢睡觉,便提议道,“青书,我们回客栈去?”
    宋青书摇摇头,“在外面吹吹风还舒服些。”
    “你便是贪凉。”
    两人不知不觉走进一条长长的窄巷之中,远远望去,巷子尽头有绿竹摇曳。宋青书爱竹,当下便来了几分兴致,道,“我们去看看。”
    忽然一阵清风徐来,不知什么地方响起铮铮的琴音,霁月光风,清雅天然。
    宋青书站在竹林前,静静地听那人奏完一曲,这才开口对张无忌道,“不知是何等的世外高人,方能奏出这般豁达的琴曲。”
    这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位挑着柴禾的老樵夫,一口洛阳土音,道,“弹琴的后生是我们洛阳城有名的琴师,大伙儿叫他绿竹君,年纪可小,还不到二十岁。前两年不知什么王府派人来请他,他偏是不去,只愿在这里做个篾匠,闲时弹琴吹箫,咱们附近人都爱听。”说着,便哼着方才绿竹君所奏的曲调,一路晃晃悠悠地去了。
    宋青书叹道,“琴箫为伴,不问世事,果然是神仙般的日子。”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神往。
    张无忌道,“青书,你若喜欢,我们便退隐江湖,也寻一处这样幽静的所在,种一大片竹子,你天天弹琴给我听。”
    宋青书微微一笑,“你又知道我会弹。”
    张无忌道,“我见你房里有一把琴。”
    宋青书嗯了一声,“小时候学过,弹了两年,琴声中总有挥之不去的杀意,爹爹说我不成器,便只叫我一门心思练武了。”他顿了顿,续道,“江湖事,天下事,你我肩上都扛着担子,哪里就能这样退隐了。”
    张无忌朝身旁簌簌作响的翠绿竹丛望去,想到不久后二人又要各奔东西,饱受聚少离多的相思之苦,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心中一片涩然。
    两人对彼此的深情一般无二,宋青书又怎会不知对方所想,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张无忌肩头,趁着四下无人,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张无忌狠狠地抱了抱他,“过两天,我让鸽子捎信给你。”
    “好。”
    正文完
    注:
    1“悲酥清风”出自《天龙八部》。
    2绿柳山庄的地理坐标及内部构造与原著有异。
    3洛阳清虚观是原著中谢逊原本打算暗杀宋远桥的地方。
    4张教主与宋少侠关于“不情之请”的对话在原著中属于宋少侠和灭绝师太。
    5绿竹君即《笑傲江湖》中的绿竹翁。
    崩坏小剧场
    又是一年除夕,张无忌与宋青书在紫霄宫里到处张贴窗花,脸上均是喜气洋洋。张无忌自幼在海外冰火岛长大,回到中土又饱受颠沛流离之苦,长到二十余岁,还未正经过过年。
    上个月宋青书给他写信,要他回武当过年。他早早将教内事务安排妥当,冬月十五大清早便叩响了紫霄宫的大门。这几日跟着宋青书置办年货,忙里忙外,兴奋得像少年人一般。
    这时宋远桥摸着胡子走过来,眯起眼睛盯着剪纸上的莲花莲子图案看了一会儿,道,“青书,过了年你就二十八了……”
    张无忌还没反应过来,宋青书的脸已经绿了,“爹!”
    宋远桥慢条斯理地续道,“等过完年,爹去峨眉派为你说亲,你看那周芷若姑娘如何?”
    张无忌的脸也绿了。
    宋青书将手中尚未贴完的一叠剪纸塞给张无忌,转身跪倒在宋远桥面前,“爹,孩儿是受!”
    前传 从光明顶到武当山 (上)
    叱年咤月,武林头一桩大事,当属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华山六大派联手,围攻明教总坛光明顶。那一役六大派精英尽出,重创明教,原本能将其一举剿灭,却有一名武功卓绝的少年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挡住天下英雄的去路。
    那少年寡不敌众,被天下第一利器倚天剑刺中右侧肺叶,生死之际,武当殷六侠认出他竟是其师兄五侠张翠山的遗孤张无忌。至亲相认,天大的纷争仇杀也都抛在脑后。六大派的围剿之举登时风流云散,明教得以延续一线生机。
    武当派素来最重情义,五侠英年早逝,师兄弟们都将其子张无忌视如己出,一别十年,见他长成了胸襟宽广,武艺高强的铮铮男儿,无不欣慰欢喜。只是光明顶终究属明教总坛,门户有别,各派不便久留,当下,七侠之首宋远桥嘱托爱子宋青书暂留此地,看顾张无忌。
    宋青书比张无忌略长几岁,在江湖上已经历练了不少时日,因为生得俊美轩昂,为人又慷慨重义,扶危济困,便有了“玉面孟尝”的称号。
    张无忌十年前在武当小住时,不巧宋青书刚被父亲派遣下山,因而错过。此番在光明顶,才是二人正经的初次相见。
    宋青书平日里常听尊长谈及自己这个师弟,多年来在心中存了好奇,如今见他生得高高大大,粗衣布衫胡子拉渣,样貌看起来殊不起眼,却有一身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惊人武艺,年纪轻轻便胜过自己,令人不可小觑。
    他心中转着各种心思,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吃喝更衣换药,件件都顾得周全。待张无忌精神好转,便陪坐在他榻前,与他说些武当山上的趣事,温言可亲。两人言谈投机,很快熟稔起来,当真亲如兄弟一般。
    张无忌出生在海外冰火岛,自幼与父母、义父相依为命,自归中土后,便只在武当有过家的温暖,因而对这个清秀俊逸、眉目含笑的师兄一上来便有几分亲近之意,又蒙他连日贴心照料,衣不解带,寸步不离,更是感激于心。张无忌不善言辞,却在心中不知不觉暗生了几分依恋。
    宋青书之前见张无忌独战六大派时,以武止戈,光明磊落,言谈举止无不谦和得体,大有侠义之风,哪里像是初涉江湖的新手。然而与他熟了才知道,他其实很容易害羞,有时自己一句无心的戏谑之言都惹得他满脸通红,到底只不过是个年方二十的弱冠少年。
    宋青书自幼家教严格,宋远桥处处以“侠”字来约束他,因此他不管在什么人面前,从来都是谦冲有礼,端方规矩。前辈称许他,平辈亲近他,后辈崇拜他,凡是认识宋青书的,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
    他起先也将张无忌与自己其他师弟们一般看待,在其面前扮演温和可亲的兄长形象。这个角色他已演了近二十年,早已烂熟于心,他甚至知道用怎样的眼神、怎样的笑容、怎样的话语来让一个后辈少年更快地对自己产生相见恨晚的由衷好感。
    而这个相识不久的师弟,也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没几日便将“宋师兄”视为至亲之人。宋青书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当真将他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多久,宋青书便察觉对方对自己的好感竟是满腔倾慕之思,张无忌秉性单纯赤诚,面对宋青书时眼神中的情意丝毫不懂得掩饰,令宋青书暗暗心惊。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对此非但不觉反感,还颇有几分欣然得意。
    他仍旧周到地照顾张无忌的日常起居,只是渐渐不再刻意掩藏自己的本性。在张无忌面前,自己不必戴上那副“名门子弟”的面具,重复那些早就说得厌烦的套话。宋青书无端觉得,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张无忌都绝不会讨厌他。
    过了旬余,张无忌剑伤初愈,已能坐起。他有九阳神功护体,内力已回复到六七成。这日宋青书见他精神不坏,便提议道,“张师弟,闲来无事,不如我给你剃须。”
    张无忌摸了摸下巴和两腮,知道自己一脸乱蓬蓬的胡子,模样实在好不到哪儿去,与宋青书更是云泥之别,不由得脸红道,“这怎么过意得去?”
    宋青书觉得张无忌那明明害羞无措又强自镇定的模样甚是有趣,便时常逗他。
    “张师弟,你眼下是明教的大恩人,名扬天下的大英雄,若再这么动不动脸红,那可如何是好。”
    “宋师兄你又开我玩笑。”
    宋青书笑着起身道,“我去拿刀子和水来。”
    张无忌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脖子挺得直直地,下巴仰起。宋青书坐在他身旁,手中薄刃轻轻刮过他的腮边。两人靠得近,张无忌脸上感觉到对方温暖的呼吸,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便是被倚天剑透胸穿过时,心脏也不曾跳得这么厉害。
    剃完须,张无忌又擦了把脸,露出清爽英俊的面目来,宋青书不禁一怔,笑着赞道,“好俊的师弟。”
    张无忌没了胡子的遮掩,脸红得更加明显,双腿发僵,简直坐都坐不住了。
    宋青书含笑在他肩上拍了拍,“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笑了。你先躺下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说罢,他径直出了房门,转身将门带上。两道门合上的一瞬间,宋青书自中间的缝隙中分明看到张无忌专注凝望自己的目光。他只作不知,轻轻将门叩上。
    直到朦胧的人影自窗纸上完全消失,张无忌才收回目光,靠在床头发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方才宋青书指尖轻轻拂过自己脸庞,捻去沾在脸上的短须,那温热的触觉一经回味,又将胸腔中那颗心催逼得剧跳起来。
    他尚不知情为何物,便已情丝入骨。
    当天晚上,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与青翼蝠王韦一笑等人前来探病。宋青书为避嫌,早早回房休息。他为方便就近看顾张无忌,就住在隔壁一间房。约莫半个时辰后,方听到隔壁门响,明教诸人告辞离去。他心中暗想,前几日来探病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走了,怎么这回待了这许久工夫。
    此时便听到隔壁张无忌叫他。宋青书脸上不觉露出笑容,暗道,到底是少年心性,藏不住事,多半是要将他们的来意告诉我。
    推门进去,果见张无忌双眉紧皱,神情凝重。
    “怎么了?”
    张无忌抬头道,“宋师兄,坐。”
    宋青书在他身旁坐下,问道,“怎么板着脸?”
    张无忌苦恼道,“他们要我做明教教主。”
    宋青书心道,果然。他笑了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张无忌急了,“那怎么成?我原想等伤一好,便随你回武当去的。”
    宋青书半开玩笑道,“跟我回武当,就只能乖乖当我的小师弟,听我使唤,武功练得不勤,我可是要打的。若是留下来当这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那就威风八面、威震江湖了,连我见了你,也要客客气气地说,‘张教主,别来无恙’。你选哪个?”
    张无忌脱口而出,“自然选前者。”他顿了顿,又道,“太师父当年反复叮嘱我,不得加入明教。”
    宋青书知道太师父因昔年五叔之死对明教始终心怀芥蒂,张无忌父亲是武当门下,母亲却隶属明教分支天鹰教,身份特殊,若是当了教主,武当派与明教从此便能尽释前嫌,未尝不是好事。这小子性情好,人品正,若能带领明教重归正道,更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宋青书便开口道,“太师父不是迂腐不化之人,他老人家那里,我会去代你分说清楚。你为明教豁出半条性命,难得他们现在都服你,与其日后又在武林兴风作浪,不如由你来好好管着。”
    张无忌原本对这教主之位殊无兴趣,满脑子尽在想着如何推脱,可宋青书这样一说,不由他不重新认真地考虑。
    宋青书右手轻搭在张无忌肩头,又道,“我是外人,明教找谁做教主,原是与我无关,只是你是我师弟,我自然希望你早日出人头地,在江湖上闯下万儿来。明教与武当派早日化干戈为玉帛,五叔五婶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安慰。”
    张无忌想到当年父母惨死的场面,心中一痛,低声道,“宋师兄,你说得是。”
    宋青书见他黯然的神情,暗暗责怪自己提及他的双亲,忙说些玩笑话分他的心,“等你做了教主,以后我在江湖上与人喝酒吹牛,说到现任明教教主是我师兄弟,岂不也面上有光。”
    张无忌笑了笑,眉宇一松,像是终于了却心中一件悬而未决的大难事,伸手握住宋青书的手,“宋师兄,多亏有你。”
    宋青书微笑道,“不必与我客气。”
    宋青书次日早晨端了早饭去敲隔壁的门,半晌无人应答,推门一看,张无忌竟然不在房里。他将盛着早饭的食盘放在桌上,正自狐疑,转身便见张无忌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身短打,脸上冒汗,微微喘着气,见了宋青书便欢喜地招呼道,“宋师兄早。”
    “这才几天,就能下地了?”宋青书迎上前去,一只手轻按他的前襟,“让我看看你的伤。”
    那伤口先前用绷带裹住时,每次都是宋青书为他换药,前几日拆了绷带,仍是每日例行察看一次才放心。
    看过伤口后,两人在桌前坐下,张无忌道,“躺了这么久,骨头都生锈了,原该起来活动活动,我刚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宋青书喝了一口粥,慢条斯理道,“既然你伤势已无大碍,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张无忌嘴里半块馒头顿时变得苦涩不堪,他勉强将其咽下肚去,道,“你,你不再多留……”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宋青书早晚要回武当,自己便是再多留他一日两日,乃至十天半月,又有何用。他恨不得对宋青书说我不做什么教主了,你回武当,我也随你回武当,你去刀山火海,我也跟着你。
    他脑中一片混乱,甚至理不清自己心中强烈情绪的来源。
    宋青书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急着走,无忌,你即将即位教主,明教上下都忙着张罗,我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这是宋青书头一回唤他“无忌”,张无忌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涩,待要说什么,却又一句都说不上来。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早饭,宋青书起身道,“我去房里收拾行李。”
    张无忌也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宋青书的手,宋青书转过头望着他,他重重地喘息着,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求恳、期待……和爱慕。
    宋青书站在原地静静地等了片刻,终于还是走到他跟前,“除了拉我的手,你便不会其他了么。”说罢扳住张无忌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触,这便是他们一生的盟约。
    张无忌张开双臂笨拙地抱住他,一颗心欢喜得要炸开,前些日子郁结在心头的迷惘和苦恼一下子烟消云散,解药就是宋青书那个轻柔到几乎不能称之为亲吻的亲吻。
    张无忌在宋青书耳旁轻声叫道,“宋师兄。”
    宋青书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道,“还叫我师兄么。”
    张无忌的脸又涨红了,“青……青书。”
    “嗯,”宋青书笑道,“下回见你,就得叫你张教主了。”
    两人都是头一回尝到两情相悦的滋味,心中说不出的快活。正在耳鬓厮磨之际,忽然听到东面哨声大作,再过片刻,西面和南面也响起同样的哨音。二人心知有异,推门而出,正遇上匆匆赶来的杨逍和韦一笑,张无忌当即问道,“可是山下有敌情?”
    杨逍道,“正是光明顶山下传来的警讯。”
    张无忌道,“六大派自重身份,绝不会去而复返,此时来犯的多半是些妄图趁火打劫的匪帮。”
    杨逍点头道,“弟兄们都在前些日子的恶战中挂了彩,倘若对方人多,却是棘手。”
    此时山下哨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白眉鹰王殷天正、五散人等也都由人抬了进来,他们原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可惜伤势未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干三流的小帮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又有两人疾奔过来,浑身浴血,其中一人在众首领面前重重跌倒,没了动静,旁边那人连忙伸手去扶,却也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无忌上前察看那名失去知觉的汉子,松了口气道,“这位大哥是杀脱了力,晕了过去,身上有几处刀剑伤,侥幸没有伤在致命的部位。”
    另一人喘道,“山下来攻的是巨鲸帮、海沙派、神拳门、三门帮、巫山帮……”他话音未落,一旁的殷天正便气得直拍大腿,骂道,“尽是些他妈的跳梁小丑!”
    情势危急,众人均是一筹莫展,张无忌忽然灵机一动,道,“我有一个主意,咱们去秘道内暂且躲避,那里易守难攻,即便敌人发现,一时也攻不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一个也不做声。还是杨逍打破沉默道,“此计甚妙,便请张大侠与宋大侠先行进入,我等随后便至。”
    张无忌观此情形,知道众人不愿与自己同往,便正色道,“莫非各位前辈以为我贪生怕死,大敌当前会独自偷生?”
    杨逍道,“张大侠有所不知,这光明顶上的秘道,只有教主方能进入,擅闯者死。你与宋大侠不属本教,不必守此规矩。”他顿了顿,又道,“除非是教主亲自下令,让我们退入秘道,那么大伙定会遵从教主号令,不敢有违。”
    张无忌望了身旁宋青书一眼,想起他方才劝服自己的一番话,把心一横,朗声道,“那在下就斗胆暂摄明教教主职位,誓与列位共渡今日之难关。”
    在场明教上下众人登时大喜,张无忌无论武功还是为人,均是众望所归,今日由他继任教主,统领明教,当真是令人大为振奋。
    张无忌望着眼前众人欢呼的欢呼,拜倒的拜倒,连忙还礼道,“各位请起。事不宜迟,杨左使,请你传令,本教上下,全数退入秘道。”
    此时外面已是喊杀盈天,敌人逐渐逼近。杨逍当即传出令去,撤回守御各处的教众,命洪水、烈火二旗断后,烧毁房舍,作出逃跑的假相,其余各人均退入秘道。
    秘道中有石室无数,众人依着地图所示,有序安住。此番又是有备而来,带足了粮食清水,便是住上一两个月也不在话下。这秘道原是明教禁地,众人各自安静养息,谁也不敢擅自喧哗走动。
    张无忌与宋青书共住一室,两人点了火柱照明,将粮食清水摆在桌上,便在石凳上分别坐下歇息。宋青书笑道,“张教主方才发号施令,真是好生威风。”
    张无忌将手中盛水的皮囊递给宋青书,宋青书摇头示意不渴。张无忌内疚道,“青书,委屈你待在这里,我心中过意不去。”
    宋青书并不在意,“多陪你一阵,也没什么不好。”烛火忽明忽暗,他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却无比清晰地映在张无忌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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