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双脚,大喇喇坐在面朝屋门口椅子上的头发花白的男人,阮小灵并不陌生。
    “唔唔……?”
    是你……?
    戚氏财团前任董事长戚玖,目光阴鸷无情,冷冰冰的视线在他小腹处来回打转。
    “这肚子里的,是我戚玖的孙子或者孙女吧?”嗤笑一声,“居然恬不知耻带著戚氏的後代去跟盛家小子成婚,你当戚氏情报网是死的?还是你以为戚夜晟那混小子好说话,成全你们两个人,就可以把他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起身,踏出的每一步都沈重有力,夹杂著势若千钧的怒气。
    一手掐住面色苍白的少年下巴,冷眼冷面,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管你要嫁什麽人,要过什麽日子,先把我的孙子孙女留下!”
    他掐得阮小灵光洁的面颊留下鲜红指印,力道毫不容情,看少年的眼神不似看待一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仿佛只是可以随时使用随时抛弃的玩物。
    那目光过於冰冷,冷色调的眸子里还掺杂了血腥。
    阮小灵知道,这个老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他的愤怒其实并不仅仅来自於他要和盛筠佟成婚这件事,更多的,是出於戚氏的骨血竟然会存在於他这个出身卑微贫贱的下等人腹中,所感受到的专属於上等人的屈辱。
    少年忽然间,没有初来时那麽恐惧害怕了。
    戚玖,戚夜晟,他们两父子如出一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枉费他痴情如许,枉费他爱他若狂……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口中布巾吐出,嘴角嵌上一抹讥笑:“我也不是自愿想有你们戚家的孩子,既是想要,你拿去就是。我,不,稀,罕。”
    一个响亮的巴掌掴到他面颊上,一缕血痕顺著唇角流了下来。
    戚玖愈加气恼,嘿嘿冷笑:“放心,六个多月了不是?我就再绑你三个月,老老实实给我把孙子生下来,看能不能换你一条小命。”
    “来人,把这肮脏贱人绑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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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我又虐了otl
    (18鲜币)残风媚 35
    残风媚 35
    发现阮小灵不见了,盛氏集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炸开了锅。
    盛筠佟一遍又一遍跑警局,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精神濒临崩溃边缘。
    阮霁比他还惨,身体本来就虚弱,还强撑著陪他东奔西跑不肯入睡,两只大大的黑眼圈肿得骇人。
    盛筠佟忙著差人去找阮小灵,又忙著跟警察局录口供,提供线索,还自己开车没头苍蝇般大街小巷乱蹿。等到他想起来还有一个本来就有病的阮霁需要照顾时,阮霁已经体力透支,躺倒在医院进入了紧急输液状态。
    晚上十点,胡子拉杂的盛筠佟飙车直奔医院,在阮霁病床前懊恼得只想拉扯自己头发。
    阮霁困难的抬起还在输液的手,将男人胡乱抓挠脑袋的手臂拉下来。
    虚弱的说:“我不要紧……小灵找到了没有?”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跟病床的白色几乎可以化作一色。
    盛筠佟心头紧了又紧,生怕自己呼吸稍重,这个像暗影般安安静静的年轻男子就会撒手离去。
    他哄他:“警察说有眉目了,应该很快可以破案,你安心休养。”
    阮霁道:“明天……的婚礼,……对不起,小灵他……”
    盛筠佟赶紧说:“婚礼可以延期,没关系,我愿意等。”
    “嗯,谢谢你……”
    一旁沈默了好久的盛天佑忽然插嘴:“婚礼不能延期。”
    他面色肃穆,不似玩笑,也不像突然间神智出了问题。
    盛筠佟错愕,转头盯著老爸严峻的脸:“……老爸,小灵现在还不知所踪,这婚我跟谁结?”
    “跟他。”盛天佑沈沈道,手指一偏,点到病床上的阮霁。
    “疯了!”盛筠佟简直以为神智错乱的那个人是自己,“老爸你看清楚,这是小灵的哥哥,是阮霁!”
    “我当然知道是阮霁。”老爷子目光严肃冷静,郑重其事重复一遍,“就是跟他结婚,明天,大庭广众,你,跟阮霁。”
    阮霁苍白面颊腾的烧红,同样不敢置信:“老爷子您开什麽玩笑,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
    “正因为是关键时刻,我才必须逼迫你们俩做这件事。明天筠佟就要成婚,这事通过媒体大肆渲染了足有一个月,请帖也发到了全国各个有头有脸的上层人士手中,有许多人为了出席这场婚宴,推掉成百万上千万的应酬,千里迢迢赶来,你现在说婚礼取消?”盛天佑一条条给他二人分析利弊,“小灵遭人绑架的事情没头没尾,警察说在没收到绑匪提出的条件前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因此也不能把他失踪的消息公诸天下。你把婚事延後,全世界就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小灵离奇不见,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你觉得对救出小灵会是有利因素吗?”
    还有一个原因,盛天佑斟酌再三还是决定不说出口。
    对於绑架小灵的人是谁,其实他脑海中已有了一个模糊的预感。
    考虑到阮小灵腹中孩子的真正父亲,当今世上有能力、有胆量,而且有充足理由和盛氏作对,鼓捣出这种无法无天、罔顾世俗目光之事的,应当就只有那个人了。
    世代交好,从小一起长大,戚玖心里想什麽、做什麽,难道他盛天佑还猜不出来?
    同样,倘若惹怒惹急了戚玖,会发生什麽不堪设想的後果,盛天佑也再清楚不过。
    “这……”盛筠佟犹豫了。
    盛天佑说得句句在理,权衡利弊,的确是如期进行婚礼,对於当前局面较为有利。
    阮霁和阮小灵一母同胞,容貌肖似,要扮成他的样子瞒天过海算不上难事。
    但是有过这种替身成婚的历史,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终究还是难保不会对阮霁今後人生造成一定影响……
    他不想伤害阮霁,也不想因为自己和小灵的事拖累他。
    正当男人踌躇不决,眉头紧皱时,阮霁将手主动覆盖上他的手。
    直视男人不解目光,镇定道:“盛大哥,老爷子说得对,这是为了小灵的安危和盛氏的颜面,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我愿意和盛大哥成婚,等小灵平安归来,再让出盛家儿媳的位子。”
    加长林肯车一排排从林荫大道上开过,载著新娘子的婚车如欢脱骏马,遥遥领先在前。沿路闪光灯不断,各家媒体摄像机始终保持在开录状态,记录盛氏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教堂前,五彩缤纷的花瓣雨从新人头上倾洒而下,盛筠佟从车内俯身抱起新娘,在众人祝福声中一阶阶拾梯而上,嘴角噙著盈盈笑意。
    他怀中的阮小灵不知是羞窘还是身子不适,把头深深埋在男人胸膛处,只看得见侧面依然是美不胜收。
    三十三声礼炮鸣放过後,参加婚礼的宾客听从司仪指令,跟在新人身後慢慢汇入教堂内部。
    戚夜晟从藏身的大树後走出来,眼睛还死死盯著盛筠佟和阮小灵身影消失在教堂门口,薄唇无法自控的微微颤抖。
    婚礼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戚夜晟站得笔直,纹丝不动的伫立了一个多小时。
    到人潮渐渐有了从教堂里流出的迹象时,男人垂下眼眸,转身快步离开。
    世界是一个盛大的游乐场,我徜徉戏耍其间,忘了回归的道路。
    所以,咎由自取的失去了你。
    木屋没有窗户,光线也照射不进来。
    阮小灵被绑在床上,斗转星移,晨昏颠倒,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软禁了多久。
    有人一日三餐给他送来食物和干净饮用水,按著阮小灵吃喝下去。少年起初还抵抗,日子一久,力气流失,没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勉强自己嚼吃。
    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食物吃进去又吐出来,喉咙干涸如火烧,却咽不下水。
    每天千篇一律的重复著进食,呕吐,吃药,又呕吐,再灌进食物,再呕吐的痛苦过程。他有时候意识稍微清醒点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已死去,周围的一切都是阎罗幻象。
    戚玖来看过他几次,次次都动作粗鲁的在少年隆腹上这边捏捏,那边敲敲,痛得阮小灵本能的蜷起身子往墙角缩。可是他双手双脚给绳索五花大绑,呈大字型绑在床头床角,哪里躲得过戚玖的折磨。
    戚玖听看守他的人汇报说阮小灵身子太弱,怕再这麽不见天日下去,熬不到胎儿呱呱落地的时辰。
    心狠手辣的老人冷冷一笑,带著硬茧的手指抓住阮小灵腰侧一掐。少年眼神一颤,低低痛吟。
    “给他打点滴,输营养液,吃功效最强的人参燕窝,吊著他这条命。”戚玖冷道,“用不著管大人身体,只要把孩子保住就行。到要生的那天,他能自己生下来,对孩子最好;生到一半没力气,把肚子剖开取出我孙子。”
    “这……”看守的手下还有几分恻隐之心,“要是真的把人弄死了,戚董将来发现,只怕……还有盛氏,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夜晟床上男人女人不断,他会在乎这个不知哪个肮渍角落里长出来的穷酸小鬼?”口气不屑一顾,“盛天佑和盛筠佟,论老谋深算,这两父子比得过我?就算他们找到这里来,难不成还真会为了一条蝼蚁贱命跟我撕破脸?照我说的做!”
    “是。”看守也只好叹气,叹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纠葛,让世间又多了一个悲惨的下场。
    戚玖说了很多残忍没人性的话,阮小灵全数听到,却一句也没有真正放到心上。
    自从被关到这间人迹罕至的木屋中来,生死他早已不畏惧,戚玖任何恶言恶语,对他而言都像没有实质形体的雾气,沾身就散。
    但今天那句“夜晟床上男人女人不断”,著著实实在他心上敲了狠狠一棒。
    看守人送晚餐进来时,发现少年神情不对。
    他睁著没有神采的双眸,眼神狂乱,疯了般扭动身子,嘴里喘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麽了?”看守慌了,离阮小灵预产期只有一个半月,这当口可千万别出什麽篓子,他担不起这个责。
    扑到少年身旁,首要之事就是紧张的去摸他肚子。
    那养了一个多月,越见高耸的腹部倒是没什麽大碍,触手还是一片鼓鼓囊囊的柔软。
    还没松下一口气,却看见阮小灵唇边溢血,慢慢的呼吸跟不上来,挣扎的动作也一下比一下无力。
    再去摸了摸孕夫心口,心脏的跳动居然也开始减缓!
    木屋里没有通讯设备,所有与外界的联系都被戚玖叫人切断,无法求助。
    看守魂吓掉一半,冲出门去,叫木屋前守卫的其他几名同伴赶紧进屋子里做些急救处理,自己开著车冲出偏僻小径,转向大路疾驰而去。
    他们这些人都是戚玖瞒著戚夜晟,私底下雇用的黑道打手,对於戚氏现在实际掌权人物是谁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在戚氏总部前台焦躁万分的等了好久,才终於得到戚氏一把手的召见。
    小流氓莽莽撞撞冲进董事长室,也没看清楚背对自己坐著的男人是谁,直著嗓子就吼:“不好了老爷子,那个叫阮小灵的情况不大对劲,不晓得是要生了还是要死了……”
    “你说什麽?”
    身形高大的男人陡然从老板椅上站起,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眸射出凶悍无匹的视线,像要割破眼前小混混的颈动脉。
    “啊……你不是……”发觉自己认错了人,小混混连连後退,转身欲逃。
    男人怒喝一声,门口保镖立刻飞身上来,干净利落的把人拿下。
    “把你方才说的话,一字一句给我重复一遍,漏了哪处地方,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剐下来喂狗!”戚夜晟双手提起吓软了的对方衣襟,双眸喷火,“阮小灵不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嫁入盛家,成了盛家少奶奶吗?你说他情况不大对劲是怎麽回事?谁是老爷子?”
    在听到“阮小灵”三个字时心头就掠过不详预感,原本以为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人老死不相往来才是对对方最好的结局,可是根据面前这人抖成筛糠的情形看来,那个有了他骨肉的少年,过得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不是亲眼看见盛筠佟迎娶了阮小灵吗?
    为何还有意想不到的灾厄横空降下?
    男人杀气四溢,威压并重,跑错门的小混混心知说与不说反正都会死很惨。
    他索性一横心一闭眼,图个痛快,说不定还可以救那个可怜的少年一命:“你们富贵人家脑子里究竟转的什麽污秽念头,我们下等人怎麽搞得清楚?要整死他的是你老爹,我们只是收钱做事,跟我们无关──我只说一句,去得晚了就是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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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鲜币)残风媚 36 (上)早产
    残风媚 36  上
    ──去得晚了,就是一尸两命。
    戚夜晟跳上宝马车,手抖得不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车钥匙插了好几回没插进钥匙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吸气,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一圈,发动机又半天轰鸣不起来,男人简直要疯掉。
    他冲出办公楼时谁都没通知,像中了邪般赤红双眼钻进车里;眼下急乱攻心,身边也没有人能够替他开车。
    镇定,小灵需要我,我不能自乱阵脚,镇定!
    嘴里发出各种没有意义的音节,汗湿了後背,才终於发动了引擎。
    宝马车发出一声惊天怒吼,箭一般蹿向偏僻的目的地。
    “唔、唔嗯……”
    少年在床上持续扭动著身子,痛叫声不绝於耳。
    旁边按著他的几个混混都是大老粗,身强体壮这辈子就没进过医院,哪里晓得什麽狗屁急救知识。看著阮小灵挺著浑圆白净的大肚扭动,慌慌张张使出蛮力按紧他四肢,以为不让他动弹就能化解这场危机。
    可是阮小灵受戚玖那句话一激,已然动了胎气,孱弱痛苦;此时如果给他服用一些保胎类药物,或许还能缓过来。
    但撞上这帮什麽都不懂的浑人,粗蛮的行为方式,只是愈加惊吓到那圆腹中的小生命,其後果就是更加不顾一切的踢打阮小灵肚子想出来。
    “呃~~呃啊~~~”
    痛,怎麽会这麽痛,少年几乎要在床上翻滚,却因双手双脚都给人死死按著,只能徒劳向空中挺动腹部。
    他被囚禁以来,给他做产检的都是戚玖的人,胎儿情况到底如何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从戚玖满意的恶笑中,知道胎儿生长发育状况极佳,吸足母体营养飞速发展,或许过大也说不定。
    阮小灵很害怕,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他本是医科生出身,对於怀孕到八个月却忽然出现腹部剧烈抽痛,下体像塞入一大团固体炸药般堵塞胀痛得厉害的情形十分了解,这岂不就是代孕宫体即将破裂的前兆!
    如果手术植入的宫体破裂,孩子无法及时产出,就是死!
    戚玖那个混蛋,胎儿过大,他阮小灵或许会死还是其次;难道他不知道,涨破了包裹胎儿的宫体,孩子下不来的话也会因为羊水缺失而窒息死去吗!
    冷汗收也收不住,浸湿後背。
    “呃啊啊……”
    他恨戚玖,恨戚夜晟,但是他不恨自己腹中的孩子!
    他不要它死,他不想它死,它犯了什麽错,为何要剥夺它见到人世的机会……
    “给、给我药,给我催产素呃、呃嗯……”
    抖索著青白青白的嘴唇,少年颤颤抖抖扭头,对旁边几名大汉哀求。
    虎背熊腰的大汉们你望我我望你,比阮小灵还惶恐,──什麽素?听都没听说过,这大肚子是问他们要什麽东西来著?
    “求、求求你们,不要憋死我的孩子……啊、啊……我……”
    柔软高隆的腹部猛然间发硬,阮小灵张大口,求情的话呛在喉咙眼里。
    “唔!呃啊!!”
    不行了,他撑不住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传染到他的恐惧,还是急迫的想分担他的痛苦,正扭摆著小手小脚努力朝他下体坠落!
    但他四肢都被按住,他没有办法用力,他没有办法帮助他腹中的孩子顺利娩出!
    阵痛发作的少年开始低低哀鸣,在床上徒劳扑腾,唇边血丝渗出越发快速,一会儿便把雪白枕巾泅出殷红血迹。
    他如小猫般嘤嘤啜泣的痛吟声一声比一声惨,抓挠著旁边将他团团围住的大汉们的心肝脾胃,有人听到他不断的惨呼,只觉得自己连牙尖似乎都跟著一起在痛。便提议:“喂,把他嘴巴堵起来吧,他再这麽要死要活的叫下去,老子都要抽筋了。”
    “不好吧,要是窒息了怎麽办……”
    “反正戚老爷子只是要他肚子里那坨肉,人不行了正好,挖出来交差。”
    “好吧。”
    几个人达成共识,马上动手找塞住少年口唇的布巾。
    这木屋条件简陋,生活用品极度匮乏,几个人找了一圈没找到,相视一眼,干脆来扒阮小灵的内裤。
    少年又痛,又羞,又气,在陌生男子手朝自己下体伸过来时直恨不得一头撞死。
    一边呻吟,抵制腹内渐强的宫缩之痛,一边流著泪往後瑟缩,拼命摇头:
    “哈、哈啊……不、不要碰我,啊~~滚开~~~”
    对方哪里管他那麽多,直接粗暴一撕,一阵衣帛开裂的刺耳声响诡异响起。
    阮小灵只觉得下身一空,房内冷风嗖的顺著空荡荡的下体灌进後穴中,可怕的寒意跟著发硬发胀的肚腹翻搅在一起,那噬身的剧痛变得愈发无从忍受。
    内裤上已落了一些斑斑血迹,大老粗的男人视而不见,团成一个布团,掰开少年洁白牙齿死死咬住的薄唇,硬生生塞入。
    望著睁大双眼,却连“唔唔”呻吟的权力都被剥夺的床上人儿,几个人满意的拍拍手,自认做了件功德圆满之事。
    “老张去搬救兵怎麽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死在路上了吧。”
    “该不是一直没找到出林的路?啊哈哈哈~~~”
    黑道混混们旁若无人,谈笑风生,全然不知口唇悉数被堵住的阮小灵,此刻正承受著多可怕的身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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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唤儿子快来救儿媳~~~(被殴)
    喜欢大家的情人节礼物~~扭来扭去
    (10鲜币)残风媚 36 下
    残风媚 36 下
    叫不出声,痛苦的嘶喊被封口的布团堵住,胸口冷得像冰,腹中却像烧著一团火。
    随著时间的推移,阮小灵慢慢确认自己无比避免走向了早产。胎儿本该在一个半月後才瓜熟蒂落,却因他情绪起伏过於剧烈,导致胎气大动,现在无法留住孩子继续安分待在他腹中了。
    小腹坠痛感一秒秒加强,孩子不断踢打他的肚腹,妄图迅速通过母体狭窄的盆骨下落,可是那不足月的胎儿,纵有心,又哪里来的自主下落力气。
    只能焦急不安的拼命折腾阮小灵,少年低著头,看见自己沈甸甸的大腹这边鼓起一块,那边伸出一脚,每一下都痛得他脸色雪白,咬著布团痉挛的发抖。
    双腿仍然给床边站著聊天的几个男人按住,阮小灵在内心啊啊的呻吟,竭力想分开两条腿,找寻最方便胎儿娩出的生产姿势。
    察觉到阮小灵的意图,一个外貌奸邪猥琐的汉子出言点醒同伴:“喂,看这大肚子,他是想做什麽?”
    他的几名同夥停下交谈,好奇的看著阮小灵把全身力气用在张大双腿上。
    他们都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大肚子男性,自看守少年以来,设身处地目睹到少年原本就高耸的腹部一天比一天更加壮大彭隆的场面,在惊奇造物神奇和医疗技术发达的同时,也各自转动著邪恶污秽的念头。
    “听说这肚子,不是通过手术造成的,”有人不怀好意戳戳胎动强烈的大肚,挤眉弄眼跟同伴调笑,“是有男人上过,把种留在里面,才慢慢大起来的~~~”
    “还用你说,搞他的就是戚老爷子的儿子,兄弟几个谁不知道!”
    “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姓戚的上他一定上得很爽,或许不止一次两次?”
    “刚刚听他那样叫,娇娇弱弱,哭哭啼啼,喘得跟个娘们似的,老子一边抽筋,一边下面都硬了!”
    “哟,看到没看到没,他在拼命把大腿打开给哥几个看,一副淫荡的贱样~~”抬起怒目而视的少年下巴,色迷迷道,“给男人插习惯了吧?叫床的声音肯定很销魂~~~叫几声给大爷听听~~~~~”
    阮小灵痛得只抽冷气,胎儿下坠的力道害他腰酸得几乎快断掉。
    他知道想要快速安全的将孩子产出,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讨好这些没有良知道义感的混混们。
    他呜呜的努力张开口呼吸,给那个说想听他叫床声的男人拼命打眼色,眼神又乱又媚。
    为了孩子他豁出去了,哪怕是在产床上勾引挟持他的男人!
    阮小灵生就一副雌雄莫辩的漂亮脸蛋,身子板虽然孱弱瘦小,却因即将生产而平添了母性和风流妩媚之气。
    他挺著硕大的肚腹,如水蛇般在床上扭动,气息凌乱的冲男人眨动水润盎然的晶亮眼眸,竟然给他达到了预期效果。
    那没见过世面的男人一时淫欲上头,从他口中取出堵塞物。
    口中的阻碍一消,阮小灵第一反应就是想不顾一切的大声痛苦呻吟。
    但是残存的理智警告他,若他继续那样声嘶力竭的哀鸣,只会换来再次被堵住口唇的下场。
    他必须指引这帮没大脑的挟持犯们,协助他产下他腹中这个远不足月的胎儿!
    “嗯~~~嗯、呃、嗯~~~”少年脑海中再无其他,他控制自己的喘息,控制轻喘的节奏,努力想象在戚夜晟身下时那欲仙欲死的快感,把剧烈的、不可抵抗的产痛转换为叫床般的快慰。
    “哈~!哈啊!帮、帮我把腿、嗯、嗯……打开……快,啊、啊……”
    肚子又涨起来,他几乎要冲口而出惨呼!
    “求、你们呃……呼~呼啊~~嗯!”
    向上一顶,圆溜溜的大肚像是要从他身上弹跳到空中去。
    阮小灵感觉到下体突如其来涌出一股液体,打湿了依然给紧紧并拢按到一起的双腿,大脑顿时一懵。
    他的羊水破了。
    紧接著,更甚於之前的坠痛和沈重的酸胀感狠狠朝他袭来。
    “啊啊啊!!!”
    年幼孱弱的身体怎麽经得起这一波波产痛的摧残,阮小灵痛得忘了一切,眼泪夺眶而出。
    幸好他方才的乞求起了一定效果,那些大汉见他下身又是血,又是未知来源的透明液体,到底还是忌讳产房肮脏这个说法。
    两名按住他腿的混混生怕脏了自己的手,纷纷撤开床边,心惊胆颤看著少年自主把双腿分到力所能及的最开,嘴唇被他自己咬成乌紫乌紫的颜色。
    “啊~~啊啊~~~不、不要~~呃!!戚、戚夜晟啊……”
    那个从身心上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男人名字,无意间脱出口来,阮小灵瞬间呆住,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他是盛筠佟未过门的妻子,他怎麽还能继续喊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的名字!
    “我、我不想看到他……啊、啊……”
    挣扎却只是徒劳无益,他纵然能克制自己的感情,腹中孩子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纪念品,又怎能抹煞得掉。
    “痛……唔,我、不、不行……戚……不、哈~~哈啊……”
    轿车咆哮怒吼的声音从木屋外传来,屋内几个彪形大汉同时回头,木屋门轰然一声,被从车上飞快跳下的戚夜晟满腔怒意的一脚踢开。
    男人衣衫不整,双眸赤红犹如自修罗地狱现身。
    门板踢开的同一时刻,他扑进屋内来,抓住最靠近门边的看守者脖颈强力一扭。只听嗑哒一声,後者已软绵绵倒在地上。
    男人暴躁的还待向其余几个人下手,忽然听到最里面角落里,传来阮小灵神智半失的痛苦哀吟。
    “啊~~夜、夜~~孩子,孩子啊~~救我……”
    戚夜晟顿时僵直在原地,慢慢转目一看,正对著屋门口的床上,少年搁置在床栏上的白皙双腿大张,身下流了一大片血迹,而那个应该还没有生产时候的肚子,正恐怖的飞快蠕动拉扯著,阮小灵竟然比预定的时辰早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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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再更余下几章otl
    (6鲜币)残风媚 37 上
    残风媚 37 上
    戚夜晟这一恍神,不过短短两秒,却足够那些被他的出现及凌厉身手震惊到的看守者们回过神来。
    彼此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朝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床上少年的戚夜晟扑过去。
    他们都是下层的小混混,只有老大与戚玖有过接触,别说戚夜晟了,连雇他们绑架小灵的戚玖他们都没见过,只当哪里来的不相干的家夥,下手当然不会留情。
    戚夜晟目光投注在痛苦呻吟的阮小灵身上,情不自禁朝前快走两步,却忽然觉得後颈一痛,两眼一黑。
    糟了,他忘了这屋里还有其他没解决的人……!
    脑後传来重物破空的风声,戚夜晟头脑昏眩,本能向下一蹲,再一个翻滚滚开原来站立的地方,三根木棍落空,沈重的打到地上,激起尘土蹿飞。
    戚夜晟立起身,横起手臂硬生生接下旁边又紧逼而来的足有手腕粗的木棍,闷哼一声,以肉身硬接的结果是意料之中听见骨头u嚓断裂声响。
    剧痛蹿上心头的同时戚大董事也发了狠,抬腿朝对手下腹处踢去,另一只完好的手揪住来不及撤离的木棍,手上发力,把对手一脚踹出老远,夺过棍子。
    说时迟那时快,他刚刚将木棍抢到手,另外几个挥棒落空的大汉们也旋即逼了上来,顿时木屋中一阵棍棒交接的钝响,单手抵抗的戚夜晟给逼得连连後退。
    阮小灵耳中听到有人闯进木屋来,死死咬著渗血的唇抵抗产痛,艰难的扭头去望。
    发现来者不是别人,竟然是他又恨又爱、想见又不愿见到的戚夜晟!
    这个人、这个人,为何总是出现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呃…啊、啊……”
    他闭上眼,努力克制想看著那个男人的渴望,汗湿的手指攥紧床单用力。
    戚夜晟一退再退,不知不觉退到阮小灵床边,分神迅速扫了床上一眼,只看得到阮小灵双目紧闭,全身衣裳都被冷汗濡湿,高耸肚腹剧烈起伏,鲜血流淌了满床。
    当下形势是一眼可见的严峻,阮小灵早产,而这里不是生产的适宜地点,连最基础的卫生条件都达不到,他必须带他出去!
    但他一只手臂已经严重骨折,另一只手挥舞著木棍竭力抵抗对方几人逼杀,渐有脱力,如何能将怀著身孕的少年抱出?
    戚夜晟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堂堂戚氏财团董事长竟然一筹莫展,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打破目前僵局,救出心爱的人与自己的孩子!
    急乱攻心,肩膀上又被重打几棍,踉跄两步,咬牙不让自己倒下。
    “小灵,”语气急促,再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孤注一掷豁出去,“再忍忍,我把他们引开……”声音压到只有阮小灵能听到的大小,“你还能讲电话吗?打给盛筠佟求助,我手机有定位系统,他能找到这里来……”
    汗水迷蒙了双眼的阮小灵只听到又一声重物击中人体的声音,戚夜晟蓦地收口,似乎狠狠吞下重重喘息。他用身子挡住从前方围拢上来的打手们的视线,挪动著骨折严重的那只手,艰难的扔了个东西到阮小灵枕头边。
    自嘲的低笑:“没想到最後,还是只能依靠他来救你……”
    害小灵再度怀孕的是他,把小灵折磨成这副样子的是他父亲,他们戚家就不曾给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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