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时,他看了眼她。她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默默流泪,这都多久了,还哭!她怎么那么会哭!
    他猛地转动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打了一下方向盘。
    赵肖绯,你他妈别哭了!
    老子错了行不行。
    他解开安全带,把人捞过来,抽几张纸巾擦她的泪眼:错了,我错了。这眼睛肿的不像话,再哭下去,就瞎了。他慢慢抚着她的背,亲她冰凉的脸,放柔声音在她耳边哄道,宝贝儿,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
    裴景哄了又哄,好不容易看着没问题了,他猛踩油门,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开到公寓,把肖绯从车里抱出来。
    给她洗完澡之后,裴景去厨房找点能吃的东西,冰箱里只有三个西红柿和五六瓶啤酒,他皱着眉在燃气灶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袋米。研究了会儿怎么开火,他突然听到卧室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他又冲回去。
    肖绯扒着窗户,整个身体都探出去了。
    赵肖绯!这一刻,汹涌的情感像脱了匣的洪水将他淹没。他来不及理清这突如其来的茫然、慌乱、无助、心疼等种种情感,慌忙冲过去把她拉开,大声斥道,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你!
    肖绯指了指桌上:花瓶掉下去了。
    裴景紧绷的心骤然舒展开来,他又捧着她的脸仔细瞧,看着是不像要自杀的样子。
    叫你乖乖在床上躺着,乱动什么?
    她被重新放回床上,裴景要走时,她拉住他衣服。
    裴景:又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伤到别人?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裴景对别人从来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真的是,栽在赵肖绯手里了。
    好好好,我去,行了吧!你别乱动,给我躺好了。
    看她乖乖窝在被子里,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裴景的心产生一股奇异的感觉,他又走回去,俯下身亲了一口她的额头,摸着她的脸:乖乖的,知道吗,等我回来。
    裴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被物业逮着批评的这一天,要是被自己那群兄弟知道,得笑话死。
    我说你们这群住在高层的户主,能不能当心点?这么大一个花瓶,砸到人怎么办?
    物业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看这大高个子杵在原地任她训也不回嘴,长得还俊,不免产生些好感:以后当心点啊!小帅哥!你还蛮有责任心的,知道下来看看有没有伤到人。下次砸到人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注意点啊!
    真是个聒噪的女人,裴景忍住想叫她闭嘴的冲动,点了点头: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裴景回到楼上,先去卧室确认肖绯没事后,又在厨房鼓捣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忙活了一阵,还把自己的手给烫伤了。他盯着右手食指指腹燙伤的红印,念叨着,赵肖绯,老子为了你又挨骂,又受伤的,这下总该不气了吧。
    裴景端着粥放到床头柜,摸她的头: 宝贝儿,起来,吃点东西。
    肖绯看着他,没说话,也不动。
    裴景叹口气,上床把她搂在怀里,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张嘴。
    裴景,你放过我吧。
    裴景只当她还在发脾气:好,我放过你,放过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他看见她闭上了眼睛,牙咬:赵肖绯,你是喜欢我亲喂你是不?
    没-会儿,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唇,黏糯的白粥被他的舌头渡了进来,肖绯被他紧紧抱着,动都动不了。裴景把粥送进去之后,还在她的唇上留恋了一会。
    好甜。裴景舔了舔唇,用舌尖勾走嘴角一粒碎米。
    肖绯不自在地撇过头,推开他继续靠近的胸膛: 我自己吃。
    好,这才乖。
    裴景满意地看着她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她的嘴唇粉粉润润的,-按好像能按出水来,他不免回想起学校厕所的香艳场景,喉头滚了滚。
    好乖,想
    他启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嘴巴干的很,刚才就亲了一口,根本不够。要往常他哪会这么纠结,自己爽就行了。可刚才她哭成那样,好不容易哄好的,等会又哭了 , 怎么办?
    女人好烦!
    裴晨憋屈地把碗放到水槽里,摸回了床上 ,掀开被子躺在肖绯背后,然后慢慢、 慢慢把手伸过去。碰到了她的腰,她没反应,騍-喜,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头贴在她的后脖,用气声问道: 乖绯儿,给我弄弄,行不行?
    她没拒绝,就当她答应了。
    他熟练地把她睡衣剥了, 一只手揉着她的乳,另一只顺着她平坦的小腹,摸到她的腿心,耐心地挑出水来。等差不多了, 他把她两条腿架在肩上,慢慢把涨的要死的欲望放进去。
    抵达最深处的那一刻,裴景俯下身去吻她的唇,被肖绯偏头躲掉。裴景恨恨地插了好几下,她一声也不吭,眼睛还慢慢红了。裴景摸到她眼角-抹湿,慌了,从她身上退出来,圈到自己怀里,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也跟着酸了: 宝贝儿,我不弄了,不弄了。他把她
    的头按在胸膛上,像哄小孩似的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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