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实与小豆表姊妹的禁忌之恋被发现后,因为爷爷奶奶在气头上,初实不敢回家,暂时住在藤家。藤的母亲五年前生病过世了,藤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父亲或母亲是谁,从她有记忆以来,就跟中庸母亲相依为命。藤猜测自己是私生女,因为她从不曾看过母亲去工作,她们却有用不完的钱,后来藤发现每个月都有固定的钱匯进妈妈的户头里,妈妈过世之前将所有的钱都转移到她名下,藤本来想问母亲匯钱的这个人是谁,但她思考过后,不愿增加病重母亲的烦恼与痛苦,她就没问了。
    藤带初实回家,两层楼的木房,这间屋子就剩藤一个人住,其实她怕寂寞的,所以藤大部分时间都在巡逻队的值班室度过。两人拖着淋湿的身子走进屋内,怕感冒,藤让初实先去洗澡。
    「我的衣服对你来说应该有点大,但目前只能将就一下了。」藤将自己的衣服拿给初实,初实谢谢她的帮忙,这也是她对她唯一有的回应。
    虽然藤成熟,可面对喜欢的人来自己家,难免紧张,即使被对方一再的拒绝,喜欢的心情是不会马上变的,再怎么说都暗恋了五年。
    「你还要出去?」初实见藤回头穿起雨衣带手电筒,她皱眉。
    「巡逻工作到一半而已。」
    「外面风雨大成那样,你不要命了?」
    「刚刚不要命的人好像是你。」
    初实无话反驳,藤笑了笑。
    「我会照顾好自己,也请你好好照顾自己。」藤话中有话,初实撇过头。
    碰,玄关的门关上,藤走了,初实独自站在走廊上,听外面的雷雨声,狂风不断吹击门窗的声响,像头猛兽要衝进来把她给撕碎。初实知道自己的罪刑,当她在浴室淋浴,她忍不住这份痛苦,思念小豆而哭,她想不透她只是喜欢这个小姑娘,藤却说她纵慾,初实想解释,她不是只对快感跟高潮上癮,她是对小豆这个人无法自拔。初实坐在浴室地板抱膝哭泣,淋浴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不了她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到昏过去,醒来的时候,已在藤的卧房里。
    躺在铺在榻榻米的床,初实不知道现在几点,转头看外头的天微亮,但雨还没停,只是雨势变小。藤睡在旁边的床背对她,初实起身,觉得全身痠痛,八成是她倒在浴室的睡姿不良造成。初实看身上的衣服是藤的,没有内衣裤,她害羞又尷尬,让其他非亲人、非小豆的人见自己的裸体,她不愿想像那画面。
    「初实,你醒了?」
    藤昨晚也没睡好,当她回来发现初实昏倒在浴室,她都要疯了,幸好初实只是累了睡着。初实应了一声,藤起床。
    「肚子饿吗?」
    藤边说边把长发盘起来,初实难得见到穿居家服的藤,意外的有贤妻良母的感觉。
    「没胃口。」初实说实话。
    「没胃口也多少吃点,不然活不到你跟小豆相见的那一天,你难道不想再见她吗?」
    一提到小豆,初实抖了一下,揪紧床单,面色愁容。藤不用猜就知道小豆会令她痛的想死,但反过来说,也只有小豆能让她好好活下去。
    「想吃吐司夹蛋。」初实小声说,这是她最常做给小豆吃的早餐。
    藤点头,听她的话到厨房做给她吃。初实坐在床上回忆这些日子与小豆的点点滴滴,直到藤叫她,她才回到现实。两人在饭厅对坐,藤给初实倒了牛奶,初实把牛奶推回给她,说不想喝,因为顏色的关係,她会想起自己的恶行。藤叹气,连续喝两杯牛奶够饱了。
    颱风还没过,一整天下雨,初实就坐在走廊上一整天望着雨,心事重重。对此,藤不管站在哪种立场都很揪心。下午,藤端了一盘切好的西瓜坐到她身边。
    「阿律家的西瓜,她总是把西瓜第一个送给你。」初实说,拿起一片吃。
    「是,我知道,我有眼睛,我有感觉。」
    彼此对视,藤的表情跟语气有点兇,像在怪罪初实没发现她的爱意。初实明白藤的生气,但不接受她的怒气,初实猛力咬下西瓜瞪她。
    「藤,你什么都没为我做,我哪会知道。」
    「我不是天天巡逻都会见到你吗?你以为巧合?初实,我每天都期待见到你。我让你别抽菸,那对身体不好,又浪费钱,可你讲都讲不听。」
    「是,我就烂,你可以不喜欢我啊。」初实自我放弃,自我贬低。
    「无奈老天就要我喜欢你,初实,就像你也没办法控制你自己去拥抱小豆。」
    初实哑口无言,转过头不再看她。藤放下西瓜皮,本想伸手揉一揉初实的后脑,像过去一样对待她这个调皮不听话的小女生,然而她们再也回不去了。
    下半天到晚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初实不吃晚餐,藤随便吃了泡麵解决,初实今晚去客厅睡,藤懂她的意思,就是不愿跟她独处。藤不勉强她,但最终忍耐不了悲伤,藤在卧房无声流泪,她没想过要得到初实的同情,却没想初实会走进房间来,把面纸盒递到她身后。
    「你不要哭啦。」
    房内灯光昏暗,藤转回身,模糊的视线依稀见着初实的脸,她紧皱的眉毛,为难的脸色,抓了抓后颈,结果她还是被同情了,真可怜。藤不甘心抽了几张面纸擦眼泪鼻涕,初实垂着头,发丝从颈上根根落下,她盯着自己的腿间苦笑,明明以前她对藤也会有感觉的,藤长得漂亮,个性好又有能力,为什么这种感觉消失了,到底是残忍。
    「初实,如果你以为我会说,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就算被当成替代或发洩性慾的工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藤将面纸盒踢回初实身前。
    藤的话打醒初实,初实是不该有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可是她很混乱,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捏紧面纸盒,藤了解初实的情绪没有出口,她就永远没有解脱的一天,但说实话,藤的能力有限,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她也想不到最正确、最正当的方法和结论。
    「啾……」
    藤上前轻亲初实的额头,这是私心的心疼,初实揉烂了面纸盒,藤的吻慢慢往下,眼泪从初实紧闭的双眼中不停流下。亲吻不够,藤抚摸初实的脸颊、颈脖、手臂、胸口、腰部、双腿、大腿内侧……初实屏住呼吸,她完全不敢睁开眼睛看自己如何被藤触摸,生理的反应她没得选,心理承受巨大折磨,现实慾望跟真实情感交锋,初实难以呼吸,她极力压抑欲高涨起来的信息素,藤时而咬她的唇,时而轻舔,隔着短裤的揉捏没有持续太久,她拉下初实的睡裤,天乾的生殖器发胀起来,不出所料是极度兴奋的跳动,藤的手快速套弄,仔细感觉着她喜欢了五年的女孩,这是她们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初实又湿又硬又烫,不到几分鐘,她就彻底崩溃,关键时刻推开藤,两人四目相交,初实泪流满面,神态狼狈。
    「对不起,我做不到,不是小豆,我做不到。」
    此话出口,藤心碎到底了,握紧湿透的右手,她真想一拳打死初实,但更想揍死自己。
    「那你他妈的还是给我去睡客厅,不要再对你不爱的人展现你的体贴,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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