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自断心脉。
    老天爷,你让他冤枉我还不够么,你要把我折磨到什么地步,才能饶恕我爱上自己弟弟的罪孽!娘亲,嬷嬷,不要鄙视我,不要让彖彖这样对我,我不想恨他!
    一丝微笑浮现在皇帝的脸上,一指快如闪电的点向他丹田三寸处。
    “唐池,你会死,但不是现在。不要去想自裁的念头,朕不会给你机会。”
    男子的身体一软,身体一侧险些跌倒。伸手扶住龙柱,眼角带泪惨然一笑。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背叛,恨我的欺瞒,恨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假,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看在我们是同母所生的分上给我一个痛快。就当……就当我曾经救过你的代价……求你!”
    男子闭上眼睛,缓缓曲下双膝。不是跪皇帝,而是跪自己的弟弟。快点结束吧,让这一切都快点结束!我已经无法承受……
    像是被诱惑住一样,天子伸出双手,包住男子的面颊,举起大拇指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滴。半天,他突然面向殿外,气沉丹田大声喝道:“来人!”
    放在唐池面前的共有三样东西:宝剑一把、鸩酒一壶、三尺白绫一条。
    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人:当今圣上皇甫彖。
    唐池开心地笑了,笑得欣慰,笑得……动人。彖还是对我有情的,他没有用那种手段对付我,我终于可以从这段罪孽中解脱了。
    “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淡淡的,皇帝脸上不带丝毫感情。但眼光却贪婪的扫视着他那动人的微笑。
    维持着单膝下跪的身体,抬起头,唐池看向彖,“您还记得您曾答应过我的一个请求吗?我曾经请求过您:如果有一天,臣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臣恳请陛下亲手了断臣的性命!陛下,我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死您的手上。”
    唐池拿起架上的宝剑,双手奉上送到彖的面前。
    彖看着他,眼中带着奇异的欲望。终于!朕终于可以杀了他!以后,朕将再也不用日夜害怕他的离去,他终于完完全全成为朕的了。
    “唐池,朕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
    “你……对朕的心意可曾有过一点真?”接过宝剑。
    “陛下,现在我对您所说的话,不会有一点虚假。请您记住,我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惜用身体取悦您的无耻兄长。这就是我对您的心意。您动手吧。”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爱上你,不应该对你生出兄弟以外的感情,可是,当我知道自己的感情时一切已经收不回来。
    我爱你,彖彖,我用自己全部的心魂爱着你。不是一点真,不是十分真,为了你,我甚至失去了自己。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到死都会以为我来到你身边是为了害你。
    不过,都没关系了,我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来生,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做一个默默看着你的人。
    兄长……唐池……朕的哥哥,朕一直在睡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哈!奇异的欲望缓缓从小腹攀升而起。当今天子举起宝剑,顺着男子的胸膛滑到他的脖颈。盯着他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微微喘着气。剑下微微用力,单薄的衣衫被挑开,结实的胸瞠赤裸出来。
    唐池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剑刺下。
    久久,忽然“呛啷”一声,宝剑被扔到了一边。微凉的手掌碰触到赤裸的胸膛,一股大力猛地把他推倒。随即一具修长坚韧的男人身体压上了他。
    唐池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然后,他看见了男人眼中他所熟悉的欲望火星,而且那烧死人的欲望显得要比平时来的更加猛烈、更加火热!难道……不!
    伸手扯过矮案上叠放的三尺白绫,盛凛帝的眼中带着凶狠的肉欲,“朕会杀了你!朕一定会杀了你!朕要亲手勒死你!你这个……你这个……啊!”
    排山倒海的欲望淹没了男人的理智,克制了太久的冲动在看到那裸露出的身体时,再也没法控制!面前男子献祭似的表情,煽动着他黑暗的嗜虐欲望,情绪无法排遣,嘴一张狠狠咬上他的肩头!
    被咬的肩头留下了深深的齿痕,深红的鲜血从痕迹中一点点渗出。
    已经精疲力尽的唐池躺在地上,任由彖折腾着他。
    赤裸的身躯上除了抓咬揉捏的痕迹外,还有显然是人力挣扎抗拒所留下的青紫。左腿则以一种奇怪的方向扭曲着,无力的瘫痪在地面上。
    “唐池,这时候你还做什么样子给朕看?你忘了你已经被朕不知睡了多少次,这地方也不知被朕玩了多少遍了吗?还是你想装大哥的样子给朕看?嗯?大哥!你知道我晓得你是我大哥后就不愿陪我玩了吗?你在假装什么清高?”
    当今天子边快速抽动腰身,大力穿刺身下表情木然的男子,边用嘲讽的语言表达心中无法宣泄的恨意。
    “什么叫做“不要!你不可忘了伦常!”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忘了,第一个不要脸、丢弃伦常的可是你!是你一开始就在引诱我!是你明知我是你的亲弟弟,还让我这样玩弄你!是你像个女人一样卑贱阴险、争风吃醋!是你心狠手辣害死我的亲儿!”
    “啊──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不好!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朕说明!为什么要瞒着朕!为什么啊!”
    抓住地上男人的发结一阵猛摇,强烈的恨意扭曲了那张英挺绝丽的面孔。越说越恨,撞击也越来越凶!这样还不够解气吗?
    一声吼叫,男人忽然跪站而起,双手猛地拎起地上男子的下半身,不顾他痛得抽搐,从上往下一击,重重灌插而下!
    一声闷哼从地上的男子嘴中泄出。被折断的左腿耷拉在半空,不是人能忍受的痛楚造成大腿筋肉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紧闭的双眼无法抑制的从眼缝中溢出泪滴,悄悄的,为了早点结束这份磨难,唐池再次尝试把舌根放到牙齿中,正待一口狠狠咬下,一击猛烈的耳光让他的自杀再度失败。原先被打破的嘴唇又再度流出鲜血。
    睁开眼睛,咽下被打碎的牙齿,品尝着自己的鲜血,唐池努力的牵动唇角肌肉,作出一个像是笑的表情,“……可以……让我……死了么……”
    话还未落音,又是一掌重重到脸上。
    耳朵一阵轰鸣,头被打得偏到一边。
    “你的死期由朕来决定!朕想让你死的时候自然会动手!要不着你提醒!你要是再敢试图自杀一次……哼!”年轻的皇帝脸上露出极度残忍的表情。
    “呵呵……呵呵呵……”像是笑声一样的声音从唐池的口中掠出。越笑越大声,笑到后来听起来已经像是哭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在得意吗?得意睡了朕的女人,杀了朕的儿子?是不是!不准笑!不准笑!”
    男人疯了一样蹂躏着自己亲生哥哥,“为什么?告诉朕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朕吗?你不是爱着朕吗?难道这些都是假话?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朕!为什么要去找珍圮?为什么?朕不能满足你么?朕这样也不能满足你么──”
    “啊──”抑制不住的惨叫响彻在宽旷的殿堂内。
    “你是朕的,池,朕的唐池啊!告诉朕,你原来说的都是真话,那何公公是串通别人来陷害你的,你不是朕的大哥,你没有强暴珍妃,告诉朕!池,说啊,说你不是朕的大哥,说啊!”
    “池,唐池,朕……求你,只要你说你不是朕的大哥,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朕的事情,朕就放了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说好不好?好不好?池,说啊,只要你说……说啊!”疯狂的大叫伴随着痛苦的呻吟一起回荡在这有百年历史的大殿内。
    “彖彖……杀……了……我!”沙哑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狠狠刺进当今皇上的心中。
    “不要叫朕“彖彖”!不要!”红了双眼的男人一把抓起丢在地面上的三尺白绫,双手一用劲勒住了身下男子的脖颈。
    “呃!”突然的窒息让唐池一阵挣扎,双腿乱踢,却因为左腿的痛楚,让他陷入更深沉的痛苦之中。手指扯向脖颈的白绫,又放弃。
    突然的强烈收缩让男人攀升到一个无法言喻的高潮。手下逐渐加劲,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绷紧身体浑身痉挛,反扣在地面的手指因摩擦过度,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红黑的痕迹。
    那人临死前的痉挛抽搐让盛凛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性高潮,停下冲撞,静静的埋在男子的身体最深处,感受着来自他自身的蠕动收缩。渐渐的,池的面孔充血越来越厉害,身体的痉挛也快达到极限,那里越收越紧,双腿的抽动越来越缓……
    他要死了……朕的唐池要死了……啊……一阵强过─阵的快感从下身冲到脑髓……
    “吼──”一声狂吼,男人在池的身体深处进发出滚热的流浆!手一松,放开了勒住那人的白绫。
    chapter 13
    冷冷望着脚下蜷成一团猛烈咳嗽脸色血红的男子,彖弯身拾起地上的皇袍随意披在身上。
    “朕改变主意了。与其让你这么简单的死掉,不如把你留下做朕的禁脔,供朕玩乐发泄。既可惩罚你不可饶恕的罪孽,也可让朕消气!”
    用脚尖踢踢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男子,他残酷的冷笑道:“唐池,你虽然活下来,但别妄想利用你是朕同母异父兄长的身分来做任何文章!朕也不会给你机会!从今往后你将不再是朕的侍中郎,更不会出现在人前。”
    “你唯一的身分──只是一具性器而已!专门侍候朕的……”脚尖伸进了他两腿之间,玩弄着那份柔软,冷笑变成淫猥的嗤笑。
    “啧!说你淫荡你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淫贱!这是什么?嗯?那样玩你,你还不照样射了嘛!
    哼!大哥,大哥你简直比娘那个女人还无耻!幸亏朕没和你一起长大!”
    “听着!不要学女人去想着寻死觅活,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的乡亲乡邻师父朋友的话!朕可不想为了你迁怒到别人身上!”高傲的男人说完想说的话,丢下躺在地上还在抽搐的唐池,头也不回的转身向寝殿走去。
    唐池蜷成一团睡在冰凉的殿石上,轻声地咳嗽中偶尔夹杂了几声微弱的呜咽,逐渐呜咽变成了抽泣……
    禁卫军首领骁骑都尉、侍中郎唐池消失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宫中宫外人人都在猜测他的下落,有人说唐大人身怀秘密任务暗访天下去也;有人说唐大人得罪了皇帝或皇太后被秘密处死;有人说唐大人……
    随着唐池消失一个月,新的禁卫军首领被任命,新的侍中郎出现,流言也逐渐平息、消失。很快,除了几位大臣以外,很多人已经把唐池这个人当作了过去的人物。
    此时,一身不着寸缕的男子正抱着头蜷缩在皇帝寝宫的一角,颤抖着身子等待即将而来的折磨。
    盛凛帝皇甫彖站在他的身边,看看他脚边摆放的用具,皱着眉头怒喝道:“为什么不用?你是不是一定要朕叫太监进来帮你!唐池!抬起头来看着朕!”
    叫唐池的男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那原本淳厚清秀的面庞像是被刀削过一样,清瘦憔悴。原本智能温和的双眼流露山的尽是害怕,赤裸的身躯有着清晰的鞭痕,折断的左腿似已被接上,但大腿深处却隐约可见不知是什么所伤的痕迹。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虐待,不但毁去了唐池的肉体,也逐渐毁去了他的精神。现在的他除了终日担惊受怕更多的伤害浅虐,就只剩下终日自我谴责自己的罪过,认为自己一切罪有应得,认为所有的罪过都在他不应该爱上自己的亲弟弟。
    “陛……下……求您……”每日变着花样的折磨已经让他苦不堪言。
    今日,负责侍候皇帝的太监突然送来了这东西,隔着宫纱告诉他说是皇上的指示,让他用上此“训练工具”,以方便万岁爷日后随时的临幸。
    “朕再说最后一遍!你用还是不用?”国事的繁琐让当今天子耐性越来越差,尤其是面对唐池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把白天的不愉快发泄在这无辜的人身上,借由蹂躏他的身体来平衡他日常的心理状态。也许,他是借着池的泪在愈合自己心中的伤口。
    那东西恐怖的形状、粗长度让唐池根本无法伸出手去用它,移开目光,男子望向皇帝的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好!你有种!”二话不说,盛凛帝突然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臂膀,把他硬是从角落一里拖了出来。
    “呜……别……”害怕被打的唐池用剩下的一只手抱住头部,想要曲起身体,被从后一脚踹翻。
    一只膝盖压上了他的背部,随即两手被反扭过来,关节不正常的弯曲让唐池痛吟出声。咻的一声,像是腰带被抽出。以为彖要用腰带抽打他的池,缩紧了身躯。
    腰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唐池至此开始真正害怕起来,挣扎着,“不……求您。别这样……别!”
    “来人!”皇帝对外喝道。
    “不!不要!”理会到彖意思的唐池声嘶力竭的大叫。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不要让别人来糟蹋我!不要!
    “奴才在。听凭皇上吩咐。”宫纱外传来了宦官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放开我!放开我!”
    “我听话,我用……用……”
    “迟了!”丝毫没有人情味的声音。“进来!”
    “奴才遵旨。”
    “不──彖彖,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啪!话声被一记耳光打断。
    唐池怔怔的,像是头一次被打一样。低头看看白己精赤的身躯,再抬头看看四周,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
    “谁让你这样叫朕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忘了朕和你怎么说的吗?你要是敢这样叫朕一次,朕就……”
    “皇上……”太监低着头小声唤道。
    “滚!”
    “是。”太监赶紧义退了出去。
    不久,皇帝的寝宫内传出了怒吼和哀求惨叫的声音,其中有一声音神经质的不停重复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陛下,您是陛下,皇上……不是彖彖,不是……”
    盛凛三年,十月二日,亥时,暴雨狂风。
    一条赤裸的身影拉开了皇帝寝宫的大门,今夜皇帝不在的缘故么,守宫门的只有侍候唐池饭食的小太监一人。侍卫们都在未央宫四周巡逻,没有皇帝的皇帝寝宫内花园并未安排人手。
    小太监吓了一跳,没想到终日窝在寝宫内的男子今日竟然跑了出来,他的腿好了么?
    唐池的腿还没有好全,加上功力被封,走路的姿势显得很奇怪,有点歪歪倒倒,尤其表情显著说不出的诡异。明明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他却好象感觉不到羞耻一样,堂堂的走出殿门。
    “呃……啊,啊!”小太监比画着手势,想让他进到殿里──他的舌头在侍候唐池的第一天起就被皇帝割掉了。
    男子转头看见了小太监,傻笑一下,继续向花园内走去。
    小太监无法,只好站在门边,注视他的行动。对了,这个人原来会笑的哎!不过,他笑得好奇怪哦。
    站在暴雨中,任暴雨冲刷自己的身体,没有功力抵寒的身体随着狂风一起抖动。男子抬起头,伸展双臂仰望漆黑的夜空。暴雨打进他的眼中,流进他的口中。
    小太监怕他生病皇帝责怪,只好冒着人雨跑出去,想拉他回来。他戳戳他的肩膀,引起男子的注意,打手势示意他赶快回去。
    男子低下头,看看他,两眼中尽是迷茫。缓缓抬起手指,指向远方的天空,他s然开口道:“老天爷在那里,k在那里看着天下苍生。赋予苍生一切,包括裁判苍生的罪孽,给予惩处。”
    小太监奇怪的看了他两眼。
    “你知道吗?苍生是老天爷创造出来的,苍生的命运也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我的命运也是。”
    收回手指,指指自己,迷茫变得更深刻,“你说,我的命运既然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那k为什么要惩罚我呢?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我的做错也是老大爷的安排,那么k为什么要惩罚我呢?”
    小太监心中开始打鼓。他……没事吧?
    摸摸小太监的头,男子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你知道我的罪孽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连衣服都不能穿的生活在那栋屋子里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经常挨打么?”
    小太监似懂非懂的摇摇头。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经常挨打的缘故是因为他恨我,我不能穿衣服是因为我不配穿,而这些都来源于我的罪孽……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手脚嘴唇明明已经冻得发紫,男子却像毫无感觉,悠悠的继续说道:“我问了自己很久很久,问自己为什么会犯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过,最后,我才想通,我会变成这样只因为老天爷在玩我。呵呵,如果老天爷真的存在,我一定会杀了k。”
    小太监点点头,心想自己会变成这样八成也是老天爷在玩他。
    “你知道爱人的感觉么?”合起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聚集在手心里的雨滴,一口口饮下,“我知道。”男子笑得很神秘。
    “你知道伤心的感觉么?”
    小太监此时才发现男子也许并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自己。
    “我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心脏活着被一个人一点一点浇上盐吃掉的话,你就会知道什么是伤心的感觉。”狂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遮住他的眼,遮住他的脸。
    “当你的心脏被那人吃完,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心死。”他脸上的水淌全部只是雨点么?
    一边笑着,一边哭着,男人举起手臂,面朝天空,张开喉咙,苍声唱道:“人心老,生意了,百般情意皆是笑,断肠不是最难熬。”
    滚热的雨滴流人他的口中,滴落地面。
    “山虽高,风雨豪,缕缕情意做绳牢,难承你无情一刀!问天道魂何时消,来生再不做襟袍──哈哈哈!百般情意皆是笑!皆是笑!哈哈哈!”
    小太监已经冷得受不了,牙齿直打颤,再次伸出手,想拉他回去。
    男子握住了他的小手,把他拥进怀中。
    “他曾送给我两样东西,我也送给了他两样东西──我的爱情和自尊。”
    “……彖彖,池池带你回家好不好?你已经冻成冰块了。”男子吃力得想要抱起小太监。
    小太监曾经得过皇帝的警告:不允许他过于接近此人。当他被他拥进怀中时,已吓傻掉,当他试图把他抱起时,小太监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兔子一样的溜开。
    男子急了,看着小太监跑开的方向,焦急地喊道:“彖彖,你去哪里?你不要哥哥了吗?快回来!池池带你回家!”
    小太监远远的看着他,眼中是掩不住的惊恐!这个人疯了!这个人终于被皇帝逼疯了!
    “彖彖!你别跑,小心跌倒!哥哥这就来接你。乖,听话,我带你去听娘讲故事。”男子跌跌撞撞的向小人监的方向跑去。
    小太监越来越害怕,转身就跑,趁着狂风暴雨男子视线不明,小心躲进石柱的后面,悄悄探头向外观望。
    男子赤裸着身子在暴雨中四处奔跑寻找,围着内花园不停转来转去,一炷香后,因为腿痛吗?他终于停下脚步。
    抹抹脸上的水珠,男子低声抽泣着,“彖彖,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出来啊,和池池一起回家。池池……不识路啊……”
    瘸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到花坛边一屁股坐下。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傻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伸手抓起地上的泥巴向身上涂抹开来。
    “池池好脏好脏,所以彖彖不喜欢。洗干净了,彖彖就会来带池池回家。”一把泥巴刚刚涂抹上,就被暴雨冲刷干净。
    男子“洗”了半天,发现毫无效果,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半天,发现皮肤上有被夹杂在泥巴里的小石子磨擦留下的暗色痕迹,又重新高兴起来。低头寻找尖锐的小石块,抓起就往自己身上划去……
    半夜从嫔妃那里回到寝宫正准备推门进去的盛凛帝,发现了躲在石柱后不停发抖的小太监,顺着小太监的手指,他也发现了坐在黑漆漆的花园中,正浇淋着暴雨,右手不停在身上划来划去的唐池。
    chapter 14
    唐池疯了!外加高烧和外伤。
    在经过一个时辰的确定后,皇甫彖终于判断唐池确确实实疯掉了。不是作假,不是装蒜。
    连夜,冒着暴雨狂风,封太医被秘密召进皇帝寝宫。
    封太医看到疯掉的唐池时,手中的药箱匡啷落地,险些暴露出他和唐池之间的关系。
    现在,整座皇宫中,除了皇帝本人、侍候他与唐池的两个太监,知道曾经的侍中郎被囚于皇帝寝宫以外,又多了一位太医封十。
    其它人,像是周太后、淑妃、珍贵妃等人则暗中派人去偷查天牢,可惜在盛凛帝的严令下,让她们打探不到任何关于唐池的消息。
    珍贵妃鼓起胆子询问皇帝唐池的处置,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他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观皇帝面色,见他似不愿提起此事,便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疯掉的唐池把郁荣宫当作家,哭着闹着要往那边走。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偶尔入夜后也会带他过去走走。待在他的身边,看他在郁荣宫中各处游荡、发呆、玩耍,等他累得睡着了,再把他抱回未央宫。
    渐渐的,彖开始安于这种关系,表面上看来他似乎不是很介意唐池的发疯,照样抱他睡他,晚上拿他来泄欲,原先的虐待虽然少了很多,但每当池口中叫出“彖彖”这个单词时,仍旧会激起他的怒意。
    逐渐的,疯掉的唐池也知道,不能在这个差不多每天都会让他很痛很痛的男人面前说出这个禁忌。
    皇帝并不急着让太医治疗唐池的疯病。也许对他来说,疯掉的池这时才算真正属于他,不会背叛,不会欺骗,不会伤害,只是他的唐池。
    安于现状的皇帝,除了早朝和处理国事以外,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都会选择回到寝宫和唐池一起度过。
    盛凛三年,十月十五日,夜,未央宫。
    唐池坐在窗前,傻愣愣的仰望着夜空,同样的姿势他已经维持了半天。冷飕飕的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飞。
    当今天子皇甫彖坐在书案前,批示着左宫军首领孙沙海送上的奏折,注意着这样的唐池也有大半天。
    合上手中奏折,皇帝起身,顺手拿了一件夹袄走到唐池身后,拾起他的膀子帮他套上,从后拥住他,伸出两手为他把前方的绳扣一一系上。
    唐池转过头,仰望身后的男人,淳厚清秀的脸庞绽出了一个微笑,“谢谢。”
    系上所有绳扣,摸摸他的脸颊,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彖缓声道:“天冷了,以后不要在窗前坐这么长时间。”
    “明天天气一定很好。你看,天上的星辰很清楚,牛郎和织女也能看得见……”伸出手指,指着黑漆漆什么也没有的夜空。
    “是吗?起来,和朕回寝宫,今夜如果你听话,明天朕便带你回“家”。”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
    唐池身子一缩,双手握住窗栏,“你知道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么?你知道故事中谁最爱牛郎?”
    彖闭上眼睛,再睁开,脸上有忍耐的表情,“唐池,今夜你又要讲故事给朕听么?”盯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朕今夜不想听故事,朕想抱你。如果你不想回寝宫在床上做,那么朕也不介意在这儿要你。你听懂了没有?”
    唐池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仰望着夜空继续说道:“我知道……人人都羡慕称赞牛郎织女的爱情,看他们鹊桥相会。可是,却没有人留意到,有人要比织女更多更多的爱着他的牛郎……”
    刚刚系上的绳扣又被解开,不但刚穿上的夹袄,连贴身的内衫也被拉开,一只微凉的手掌伸进他的怀中。
    “你要说也可以,说了就不准停,你敢停下来,朕今夜便不会让你好过。”贴着他的耳朵,身为皇帝的男人笑得很淫猥,“唐池,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来,让朕好好疼你……”夹袄被丢到地面上。
    唐池依旧望着夜空,嘴唇动个不停,“他从小就和牛郎一起长大,和他一起吃,一起住,牛郎也待他很好,不会他也不会骂他,经常和他说说心里话,就这样,一天一天,他越来越喜欢牛郎,等他察觉他对牛郎的爱意时,牛郎已经有了织女……”
    唐池身子被抱起,长裤连同衬裤被一起扯下,双腿被分开,被迫往下坐去。
    “唔……”他双手逐渐握成拳,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他……他一直都期望可以就这样和……牛郎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呃!”想要把身子挺起,但双肩被压住,不但没有抽离,反而插得更深!
    唐池喘着气,试图s略那股钻心的痛苦,脸部肌肉不能再保持平静,“嘶……看到牛郎和织女在一起那么幸福……他,他只好把这股爱意深深掩……藏在心头……你知道……知道,他最后说出自己爱意时……说的是……呜……什么……”
    身子被控制着,做着令他万分痛苦的吞吐行为。剧烈的痛楚,让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撕裂!
    “我知道……他说……他第一次开口所说的……是,剥了我的皮,披上它,你可以飞……到天上见到织女!呜……”
    “你在说那只老黄牛么?只是一只畜牲而已!”
    “……是,他是畜牲……他知道自己是畜牲,知道自己配不上牛郎……知道牛郎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他……所以……他为了让心爱之人幸福……他选择了……啊啊啊!”
    唐池痛得抓住他的手,急速喘息着,大口吸着气,“告诉我……告诉我……牛郎在披着他的皮……和织女会面时,有没有……想到过他……告诉我……”
    “老黄牛活暮的时候是家畜,死后其皮也只是一件道具。你认为牛郎会没事去想一件工具么?”
    “工具么?只是一件工具么?呵呵……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呵呵……”
    傻笑变成了痛笑,痛笑变成了惨笑,男子按着心脏,一边笑,一边无声的流着泪,大张双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着。
    唐池一天比一天衰弱,一句话不说的日子越来越多,对皇帝各种各样无理的要求也越来越不加抗拒,好象自己的肉身已经不是他的一样,任彖糟蹋着,一天中大多数时间,他不再仰望天空,而是默默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痴痴的看上很久很久。
    晚上在身边的男人得到满足沉入梦乡后,他会睁开疲累的双眼,一直一直看着他的睡脸。
    盛凛三年十一月二日,午时。
    原来侍中郎兼任骁骑都尉的房门外,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来人像是不会武功,走路也不如常人利索,走走歇歇,似是不良于行。瞧他身上所穿竟是金绣龙腾的黄色锦袄,难道是当今皇上?
    此时,当今圣上正在御书房与臣下商议国事。负责京城守卫的官员递上折子,说有城卫上报在京城看见类似叛军头目杨显相貌的人物,请求圣上指示是否详查。
    那么,此时出现在原侍中郎房外的人是……
    来人站住了脚步,看着房门怔怔发了半天呆,半晌后,才终于伸手推门而入。
    盛凛帝看着手中奏折,习惯性的用右手无名指轻敲龙案,开口道:“如果杨显的踪迹已到了可以落进巡逻城卫眼中的地步,这说明他在京城的活动也已不是一天两天。”
    “杜渊,你速派人与京都府尹合作,详查这一两个月中京城有无任何奇异变化。从防守工事、民情、流言、驻守军方到犯罪等各方面部去细筛上一遍!另外,代朕重重赏赐那上报的城卫。”
    “是,臣遵旨。”杜渊躬身领命。
    “张卿,你除加强宫中守卫外,夜晚也派人加强京城防卫。另外,你带上土木师三人查探京城各处,尤其是皇城周围土地,看有无地道工作。”
    “臣遵旨。陛下,为什么要臣查探地道?”新任禁卫军首领张良守想不通其中道理,干脆询问皇帝。
    笑笑,站在一边的杜渊回答了他的问题,“张大人,你忘了上次皇上御驾亲征时,那杨显的金银是怎么消失的了?”
    “啊!”张良守恍然大悟,一击掌,“好个杨显!我都忘了他还会老鼠打洞这招!”
    “哼!如果让他挖了地道通向皇城,到时不用他砍你,朕会先治你个不尽职守之罪!”盛凛帝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说道。
    “嘿嘿,臣不敢,臣就算不睡觉,也会把皇城周围的土地全都踩上十七八脚!臣不如唐大人想事细密周到,可以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只好烦劳臣那帮子手下兄弟……”揉揉鼻子,还想继续说。
    突然,杜渊很早唐突地咳嗽了两声。一边负责财政的户部尚书俞飞不给张良守继续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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