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在躺椅上也太夸张了,躺椅是会前后摇晃的那种,完全不稳定啊。
    幽篁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在坐直的时候,这种轻微摇晃的幅度都像是要把她甩下去,她不得不抓住温迪的手稳定身体,并且开始后悔她被温迪带跑的想法,为什么要做呢,她又不像之前一样必须要异性的体液灌溉才能恢复力量,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现在完全不需要,钟离就算了,她为什么要答应温迪。
    “你这副表情,不会在后悔吧?”温迪反客为主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笑嘻嘻地问,“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不可以丢下我了哦,而且你也很想要了吧,水都滴到我的腿上了哦。”
    午睡的缘故,她也没穿得太正式,就是居家时常穿的裙子,她恼怒地手握成拳捶了他一下,“太麻烦了。”
    “会比你和钟离成亲的时候还麻烦吗?”温迪问,他委屈地眨了眨眼,“你曾经还答应了要和我结婚的,戒指我都还戴在手上,是你又一次违约了哦,幽篁。”
    她想起来,那枚戒指已经随着她的身体不知道被钟离怎么处理了,晚上再问问他好了,当务之急是把他解决掉。
    抱着微妙的愧疚感,她微微蹙眉,有些不情愿地撩开裙摆咬住,方便自己看着点一手撑开甬道,一手扶住他的欲望,在温迪好整以暇的目光中缓慢地坐进去,或许是因为慢慢习惯了钟离的尺寸,温迪的大小吃起来并不算非常困难,对她来说反而更加舒适,她呼出口气,一松嘴,原本叼着的衣摆落下来,遮住了他们的交合处,她分开跪坐在他身侧的腿稍稍用力,把自己抬起来一点,又因为躺椅的摇晃而重重坐下来,她倒吸一口冷气,偏偏还要欲盖弥彰地跟他抱怨:“一定要在这里吗。”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追求到底嘛。”温迪回答,“另外,记得小点声哦,院子不太隔音,幽篁夫人,你也不想让邻居听到这种动静吧,好像对钟离的名声也不太好哎。”
    幽篁嗤笑一声,“钟离哪有你这么变态。”
    温迪这家伙完全不在意,两千多年的记忆里他们老老实实在床上的次数几乎是零吧,当然不排除因为他们根本没机会上床的条件。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会生气的哦。”温迪调笑,“况且嘴上说那么凶,可是身体还是很热情啊。”
    他充满暗示意味地顶了顶腰,挺立的肉棒在她体内搅弄,随着躺椅的摇摆又挤出令人耳朵发烫的水声,幽篁深吸一口气,呼吸都深重很多,“你不许动,我来。”
    “哎,可是你根本没有力气吧,而且很慢。”温迪无辜地说,他两只手被幽篁压在脑袋两侧动弹不得,又反过来十指扣住她的手令她无法逃开,幽篁被拉着身体前倾,被戳破了事实她也只是冷哼一声,“忍着。”
    她确实因为这具身体而完全没有力气,但那又如何,爱做不做。
    她摆动腰肢,忍耐着体内被撑开的异物感,小幅度地进出,摩擦带来的快感持续且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她看着乖巧着一动不动的温迪,心情奇异地惬意起来,至少她当时的选择不是被迫的,她在那时确实接受了温迪。
    是因为爱吗?
    她神使鬼差一般俯下身,并不是以往常有的激烈血腥或者胁迫,她温柔地舔舐亲吻他柔软的唇瓣,因为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背后挽起来的长发终于撑不住原有的束缚,倾泻而下,又随着她背部的弧度落在身侧,隔绝天光,也隔离开了外界的一切,以至于视野里只剩下这么一个人,她并不介意一直注视着他。
    从前是因为他的相貌,后来是因为他的心意。
    她是爱上眼前这个家伙了吗?
    温迪接纳了她的亲吻,勾弄着她的舌头交缠,身下的躺椅在吱呀摇晃,即便幽篁想罢工,她也不得不随着躺椅的节奏吞吃他的欲望,一切的进行都像是和风微煦,暖洋洋的,吹得人骨头都发酥。
    她并没有得到多少快感,但确实很舒服。
    然而她似乎又听到了蕈在她的背后低声问,“所以要妥协了吗,幽篁?”
    ……不,当然不会。
    她瞬间清醒过来,撑着椅子坐直了身体,她晃晃脑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与钟离比起来,温迪根本就是不遑多让,在她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接受他也不用担心被抛弃的那一天,但她现在死又死不掉,情况完全不一样。
    温迪自然注意到了她前后神情的变化,却并没有诧异,他早就知道幽篁的问题了,钟离和他提过,此时也不过是亲眼见证,“怎么,真的困了吗?”
    幽篁点点头,抿着唇不说话,她听得到蕈戏弄一样的轻笑声,眉眼间又露出了倦怠的意味,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想念钟离,至少在他身边她不怎么会听到蕈的声音。
    “那不如我来吧,只要你好好配合的话,说不定我会快一点射出来哦。”温迪同样坐起来抱住她,用这样的条件诱惑她,幽篁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说,“那你快点。”
    能够闻到的全是塞西莉亚花的芳香,把她拉回了在风龙废墟的生活,孤寂冷清,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但对于她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她想到了每天去学堂看到的那些孩子,他们永远能够挂着最纯洁无暇的笑容,中气十足地叫她幽篁老师。
    “我有点想养一个孩子。”她小声说。
    温迪的动作停滞一瞬,他侧过头与幽篁对视,她看起来并不是完全清醒的,却也没有沉溺在情欲之中,刚才那句话好像就是纯粹的梦呓,但温迪知道,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她一直对于幼崽抱有最温柔的态度,无论是魈,还是温迪,都曾在这样的态度里幸福地长大,然后接受现实的毒打。
    “需要我喊你妈妈吗?”温迪一挑眉,用力地顶到了深处,终于换来了她含糊着没吞下去的呻吟,她软绵绵地骂了一句滚,“我为什么不去找魈。”
    “他可不把你当母亲看。”温迪就着一手黏糊糊的汁液揉弄交合处的顶端,明显能够感受到怀中的身体有不自然的僵硬,他并没有收手,而且加大了力气,甚至变成了毫不留情地掐捏,幽篁呼吸不自然地变得粗重,她很讨厌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然而这却是钟离的癖好,他似乎很享受她被他完全支配,屈服于欲望的样子。
    “要叫出来吗,隔壁会听到哦。”连温迪都没办法轻松起来,他说话时也掺杂了喘息,可还是不间断地在戏弄她,甚至越发加快节奏,摇椅不堪重负的声音盖不住咕叽咕叽的水声,直到她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咬住他的喉咙,将对她来说像是痛苦一样的快感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大脑阵阵晕眩,眼前白光乍现,小腹不受控制地抽搐,甬道内湿热的软肉亲昵地磨蹭着入侵者,用力地挤压,想要榨干它,温迪好歹也是清心寡欲了那么久,能坚持到现在全凭毅力,他记着幽篁方才说的话,顶着花穴里令人头皮发麻的吸吮力往深处挤,直至尽头,他没有停下来,而是试探着又往里顶,幽篁的反应剧烈起来,她想往后退,躺椅摇晃的幅度又逼着她攀住温迪的肩膀吞吃更深,她当然不能发出很大的声音,憋在喉咙里变成了幼兽哀鸣一般的呜咽,她断断续续地用力呼吸,“太深了……顶进去了——痛!”
    “可是这是想要生孩子必经的步骤哦。”温迪喘息着轻笑。
    他把他的欲望如数倾注进她那只能当做摆设的子宫,“把里面灌满怎么样,要不要期待一下奇迹,万一你真的怀孕了呢?”
    “做梦去吧。”幽篁一点也没气势地翻了个白眼。
    等幽篁终于缓过来,不等她起身,温迪托着她突然站起来,幽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都说要灌满了,这一次可不行。”
    他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她往卧室走,湿得一塌糊涂的连接处承不住过于充沛的汁液,沿着两个人走过的地方滴下,水渍属实有些嚣张,幽篁一阵窒息,她无力掐着温迪的脖子,“今天轮到我打扫卫生了!”
    “我来我来,可以了吧?”温迪无奈地说,“你居然还会在意这个吗。”
    因为要干活啊,在蒙德没有家的吟游诗人根本体会不到被钟离拉着干家务的痛苦吧。
    “总而言之,先来尽兴!”温迪带着她躺到床上,“在这个时候,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摩拉克斯哦,来叫我老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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