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盛夏,夜晚的云山山顶也寒凉入骨。盛夏的云山大概五点左右就日出了,现在是两点多,正是最冷的时候,不少人打算通宵,在栈道或者干脆在草坪上坐成一堆等日出,哪怕穿着大衣还冻得直搓手,不过大多数人都早早地进了帐篷,裹着被子,或聊天或打游戏或入睡以打发时间。
    也许对于情侣来说,有更多打发时间的选择。
    李有仪一向是怕冷的,哪怕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也冷得手脚蜷缩背靠在许可怀里。许可年轻气足,怀里抱着一个,身上还盖着被子,早就热得后心冒汗了,即便这样,李有仪手脚微凉。
    在关灯闭目养神半个小时之久后,许可终于忍不住悄悄道:“仪仪,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李有仪脑袋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发声。
    许可苦笑。
    昨天折腾得太过分,两个人一睡就是一整个白天,这下好了,凌晨了还睡不着。
    百无聊赖的许可把头埋在李有仪发间,嗅了一口,发现怀里的姑娘体温是低的,却意外散发出一种冷香,混着洗发水的气味,怪好闻的,像冬天里怒放的梅花。
    许可慢慢把鼻子凑到了李有仪的脖子上,继续嗅嗅闻闻。
    后者给痒笑了,偏着头到处躲:“怎么像小狗儿似的,闻来闻去。”
    许可不依不饶地:“真的很香,不信你自己闻一闻。”
    于是李有仪把手抽出来凑到鼻子边上试了试,不但没有闻到,反而手露在空气中,冷出了一片鸡皮疙瘩,赶紧又缩回被子翻了个面,面朝许可,并且像八爪鱼一样抱紧了她。她摸到了许可后背若有若无的潮湿汗意,不由惊奇道:“真的有这么热吗,我十八岁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血气很足呀。”
    许可猛点头表示她真的很热。
    李有仪只能感叹年轻真好。
    许可眼珠一转,嘻嘻笑道:“仪仪,要不要我让你热起来呀,”她压低声音凑到耳边,“我们做爱好不好。”
    湿漉漉的鼻息像极了一条小狗在不停地亲吻她。李有仪想到了镜房里的场景,不由得后腰一酸,手上抱紧了许可。
    黑暗中,天空下,帐篷里。一切的声音好像都放大起来。逐渐响亮的心跳和呼吸,帐篷下被摩擦发出窸窣声的小草,外面轻轻的欢声笑语,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虫儿的鸣叫。
    “在…在这里吗,外面好多人…”李有仪犹豫了一下。
    “我轻轻地…”许可吻在了她的发间,额头,鼻子,嘴唇。
    女性的嘴唇是柔软的,湿润的,冰凉的,像极了果冻。许可爱不释口,吮吸舔咬了好久,直到李有仪发出轻轻的呜咽声,才转战别处。
    耳朵是一个重敏感的区域,才刚贴上柔软的嘴唇,李有仪便紧绷住了身体。轻轻的唾液声响起来,耳垂被埋没在湿润的口腔中舔咬,李有仪呻吟起来,却被许可制止了。
    “嘘…姑姑,要轻一些哦,外面有人…”
    李有仪咬住了唇,胸膛剧烈起伏,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许可又怎会如她愿。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抚上她的乳房,捏在手心里,微微用力,挤压出各种形状。乳尖挺立起来,在手心不断摩擦。嘴上也没有闲着,时而亲吻下巴,时而亲吻脖子,舌尖在敏感的肌肤上划过,留下水痕和一片颤栗。
    帐篷内渐渐热起来了。
    许可翻身跪趴在李有仪身上,体重压在身上,那种真切的压迫,虽然有些影响呼吸,却让李有仪有安全感极了。
    许可到底是担心李有仪受凉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却只是把李有仪的衣服往上推到了胸前。
    而她埋首在李有仪的乳房上,像小婴儿吃奶一样,欢天喜地品尝着娇乳。
    李有仪被吸地一阵酥麻,情不自禁地溢出娇喘来。
    许可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乳头,“姑姑…不乖哦…”
    李有仪被刺激得身子挺动了一下,双手用力搂住许可的头,好像在鼓励她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环境下,许可只想叫她姑姑。而那个梦带给她的恐惧,似乎也在逐渐消退,取而代之是禁忌伴随而来的刺激感。
    她比平时更情动,更渴望许可的进入。
    狭小的空间容不下更大的前戏动作,许可嘴上动作不停,右手往下游走,在娇挺的臀部揉捏了一阵,惹得李有仪只觉身下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许可却仍没有进去的意思。
    “可可…可可…要,要进去了吗?姑姑想要…”
    黑夜让许可看不清李有仪的眼神,却将魅惑的言语放大送到她耳边。
    许可咽了咽口水,忍住冲动。难得见李有仪欲求不满而求欢的样子,实在是…
    她又想立刻满足她,又想听李有仪再娇娇柔柔地说想要。
    “想要什么,姑姑…”许可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
    即使在求欢的时候,李有仪也还是占据着主动的地位,她轻轻笑了笑,主动吻上来,“可可,姑姑想要,想要你的手指…插进来…在这里…”
    像只颠倒众生的狐狸…
    许可忍不住蛊惑,为李有仪褪下沾着蜜液的内裤,中指食指按揉已经肿胀充血的阴蒂。
    李有仪发出了压抑的喘息,随即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防止自己待会叫的太大声。
    她们已经做了太多次,许可无比清楚李有仪喜欢的速度与力度,不一会儿就拨动得李有仪娇喘吁吁。
    情动之时,外面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由远及近。虽然帐篷厚实密闭,两人却还是紧张地停下来动作。
    李有仪屏息凝神去听外面的人走到哪里了,突然,许可的手指像是不小心从阴蒂打滑了似的,轻轻噗嗤一道水声,便滑进了阴道里。
    李有仪倒吸一口气,又马上反应过来闭住了嘴。
    因为紧张,甬道比平时更紧致,层层迭迭的温热湿滑媚肉挤压舔舐着进入的手指。
    许可一点点往前,直到指尖触到了最顶端的花心,才慢慢退出来。
    正当李有仪以为许可打算这样慢慢抽插直到人走远为止,许可却突然直直插了进来,捅到了花心最深处。
    李有仪喉咙里刚溢出尖叫,就被许可捂住了嘴,剩下一点点呜呜声,很快就散在了寂静里。
    “姑姑,我要动了。”许可含着笑在她耳边说,还顺口舔了一下耳朵。
    “...不嗯...停...停下...太快...啊....”细小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漏出来,身体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摇摆,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声带愈发紧张,阴道内壁收缩得更加厉害。李有仪感觉到背后黏黏的出了层汗。
    “嘘…”
    许可也是有些紧张,捂住了她的嘴,手上却恶趣味地次次到顶。
    压抑住的声音变成了火,烧得李有仪额前冒汗,又变成了蜜液,汩汩流淌在小穴。
    帐篷外,几人的脚步却不再远去,反而停了下来,许可生出疑心,停了动作,机警地侧耳听去,原来是几个人在找合适的位置架单反。
    许可这才放松下来,又趴回李有仪身上。
    大面积光裸的肌肤相摩擦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李有仪发出一声低喘,附在许可耳边笑道:“可可,你刚刚那样,好像一只小狗啊。”
    许可知道李有仪在夸奖自己,发出撒娇的哼哼声,头埋在她脖间,手指还在阴道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那你说,我像什么狗狗。”
    李有仪在一波一波的小快感中偷闲思考了一下,首先排除雪橇叁傻,她家宝贝聪明得很。那是金毛吗,有点像,但金毛不会这么机敏,像田园犬吗,但田园犬不会这么放肆,像德牧吗,好像也没这么笨重,像边牧?不不,边牧太鸡贼了,捷克狼犬也不像,宝贝长得就很少年气,不是酷的类型…
    居然走神了!许可有点怒气,手上狠狠地顶了一下她。
    李有仪猝不及防,熟悉的过电感一下从尾骨穿到腰再窜上后脑,酥麻舒坦得她娇声“呀”了出来,整个身子仿佛软化成了一滩水。
    许可将手指从李有仪身下拔出来,带出淫靡的银丝,她把手指伸出被子,防止蹭脏。
    李有仪刚刚被快感冲击了一下,这会儿手指抽离,不由得恋恋不舍,她忍不住缠上许可的腰身,下体不自觉地移动。
    “等等,等等,姑姑,嘘…”许可将带着湿润水泽的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随即拿开,另一只手重新捂住李有仪的嘴,含住了她的耳朵舔吻起来。
    耳朵永远是李有仪最敏感的部位,带来的刺激也是最强烈。
    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蜷缩在一起,却被许可制住,被迫承受巨大的快感冲击。
    “可可,呜…嗯不,不要,太,太刺激了,呜……”
    李有仪被激出泪花,不用许可触摸就知道,自己的身下早就泛滥成灾了。她抽泣起来:“不,不要了,可可换个地方,换一个,插进来好不好,不要耳朵了呜…不要了…”
    许可觉得李有仪实在可爱极了,言听计从地转战阵地。后者终于得了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趁李有仪胸膛剧烈起伏的时候,许可一口叼住了她的乳头,侧着脸贴在她胸膛上。
    也许有好多好多人都不知道埋胸的快乐吧。许可在李有仪柔软的胸脯上蹭啊蹭,心里满足极了。
    李有仪呼吸也不是,不呼吸也不是,只好微微侧过去,以防乳房被牵拉造成快感。她不是不想要,至少得缓一缓吧。
    许可只是短暂地贴了贴,就开始用舌尖拨动已经挺立的蓓蕾,即使黑暗中看不清,她也知道这颗小果子是如何娇挺,像不倒翁一样在她的口腔里滑来滑去。虽然没有味道,却吃得比任何食物都香。
    李有仪在这攻势下无力动作,只想把身体全权交付给许可,让她再快一点,再凶一点。
    许可把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缩了回来,准确地找到了那潺潺流淌溪水的洞穴,只听“噗呲”一声,就插了进去。
    湿漉漉的手指放在外面一会儿,早就变得冰凉了,这会儿插进来,好像一块坚冰挺入。李有仪猛地弓起腰,这冰凉引起了甬道的剧烈收缩,让内壁变得更敏感,她好像能感觉到手指每一寸凹凸的指纹划过,花心在冰凉中一阵颤抖,吐出更多的蜜液。
    很快,这冰凉便化成了火热,烫得花心一阵一阵收缩。
    外面的交谈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帐篷里的水声听起来似乎格外引人注意。
    有许可捂着嘴,李有仪只把呻吟吞入肚中。
    很快,许可感到指尖传来熟悉的压缩感,她知道李有仪快到了。
    “姑姑,”许可凑着她耳边说,“我要再快一点了哦。”
    李有仪早就被快感吞没,眼睛里布满了情欲和快乐,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她只觉得身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只有许可才可以不断填满她。
    越来越快…第二根手指…越来越快…
    她从来没有这么沉溺于快乐,只知道喘息,配合,被进入。她甚至可以看到一束白光像电流一样,穿透了她的身体。
    不知多久,许可松开了她,趴在她身上喘息。
    紧绷住的胸膛终于放松,李有仪大口大口呼吸着。
    “姑姑,你刚刚叫得,好奇怪。”许可喘得比她缓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李有仪这次的高潮比往常不一样一点,挤压手指的力度强了一些,高潮时似乎没什么意识,更沉溺于快感。
    “有…有吗…”李有仪脸红,有些害羞地把头藏起来。
    “真的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个人没再说话,许可给两个人清理了一下,仔细地给李有仪披上衣服,避免受凉。两个人出了帐篷,来到崖边的草坪上,这里已经挤挤挨挨站了很多人。许可搂着李有仪,头靠着她脖子,两人一边看着渐粉的天空,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温存。
    风猎猎,推得云浪不断翻涌,星子渐渐黯淡下去,天地间荒芜的粉白里,慢慢透露出灿灿的色彩来。
    “出来了,快出来了!”有人惊叫。
    猛地,一道金光迸射出来!万物好像在一瞬间被照亮,挂着晶莹露水的草叶,口中呼出又随风飘散的白气,紧接着是万簇金箭,射向大地。那轮太阳,温柔又明亮,在云层的分娩下,终于跃入了人间。
    李有仪觉得身心都放松在初生的阳光下,她侧头看向许可,一时分不清楚那双黑白分明的透亮双眼映着的亮彩,是阳光,是泪泽,是感动,还是…她自己的光。
    许可感受到了注视,转过来,看到李有仪温柔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些发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眼神中藏着的脉脉情意几乎将心融化。
    阳光对万物一视同仁,自然是任何人的归处,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她放开了心里的拘束吧,那道无时无刻不在封闭她的枷锁。
    李有仪轻笑着,吻住了许可。
    两个相爱的人在阳光下接吻。
    身边传来细碎的言语,可是这一切并不重要,在太阳面前,谁会在乎流言蜚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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