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潮色和明盛兰也赶紧收手,不过不知是明盛兰慢了一步还是花潮色早了一步,两人分开前明盛兰还拍了花潮色一掌。
    花潮色险些吐血,默念“丈母娘和媳妇在旁边”三遍,硬生生把翻腾的血压了回去。
    明盛兰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手慢了点,你没事吧?”
    花潮色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事,谢前辈指点。”
    明微庭不满状揪了明盛兰一下,“爹……”
    明盛兰举起手,“我下手很轻的。”
    花潮色心下一喜,柔声道:“我没事的。”
    韩雁起更看好舒向晚,问道:“表哥,向晚身手怎么样?”
    杨意道:“不错。”
    “那他们两人比呢?”
    “……”杨意沉吟片刻,“不如我再和花潮色打一下?”
    “……算了。”
    花潮色:“前辈,小庭身上的问题如何了?”
    韩雁起苦着脸,“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大致猜测一下,他并非是身怀名器,多半是这身体的缘故。我看你还是快把他原来的身体弄来,不然就这样子……”他未尽之意大家都明白,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万一和神兽上床能增长功力的消息传出去,明微庭可就危险了。
    花潮色脸色一沉,不怕人找麻烦是一回事,全江湖人一起没完没了找你麻烦又是一回事,车轮战谁也吃不消,他这才意识到此事也是有利有弊的。
    舒向晚眼睛一眯,笑道:“花兄还在想什么,难道是舍不得那平白增长的功力?”
    言外之意就是,难道在你心中,功力还没有明微庭的安全重要?
    花潮色又不傻,自然否认道:“我只是在想如何换回身体的方法。”
    “那花兄想到什么了呢?”
    “暂时什么也没有。”花潮色面无表情的道:“请诸位进室内饮茶,我立即吩咐人取身体,不过当时为了让身体不腐烂,我将它藏在雪山上,所以要取来可能得一段时间。”
    竟然藏在雪山之上?明微庭心中暗骂,这要是去找还不得找死,又不知道是哪座雪山,更不知道是山上哪处,这招可真毒啊。
    “既然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是不是先去找些神……道士什么的?”韩雁起提议道。
    明盛兰点头,“将他们带来此处。”
    韩雁起觉得这样做不错,“那小四小五成亲冲喜就可以推迟了,若是能顺利换回身体,就来个双喜临门吧。”
    花潮色和舒向晚的眼睛同时一亮。
    韩雁起连忙道:“换回身体正是一大喜啊。”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两人发亮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明盛兰一咳,“我们去找人的日子里,小庭也留在此处,老三陪着弟弟,你好好想一下……咳,也老大不小了……”
    “我知道。”明微庭面无表情的点头,心底在嘟囔,留下来狠狠的玩花、舒二人是肯定的,老大不小这句话……就当做没听见!三哥才是真老大不小呢。
    花潮色嘴角含笑,给大长老使了个眼色。
    大长老会意,肃然道:“既然如此,在这段时间里,本教定然封山,以保小庭安全。”
    明盛兰点头,“长老费心了。”
    “应当的,”大长老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除了裴三公子以外,教中不敢留外人了。”
    这个……明家的人都去找高人了,还有谁是外人呢?
    大家都盯着舒向晚……
    “呵呵……”大长老一个劲的笑。
    舒向晚也一个劲的笑,笑得山花都要开了。
    俩人对着笑了半天,舒向晚就是不说话。
    大长老揉了揉笑僵的脸,“舒少侠,你懂了吗?”
    舒向晚诚恳的道:“在下懂,在下深深的觉得,自己不是外人。”
    在场的人:……咦,那个谁,你要追的到底是明微庭还是花潮色?
    第六十三章
    舒向晚厚脸皮的想赖在魔教不肯走,明盛兰等人一启程,花潮色就挥着剑赶舒向晚,“快走,快走,再不走就吃我一剑。”
    舒向晚面不改色,“花教主这岂是待客之道。”
    花潮色冷笑,“怎么,还留你下来勾引我老婆啊。”
    “此言差矣,”舒向晚也笑,却是春风般和煦的笑,“那怎么是花教主的老婆呢,分明是……”
    花潮色知道他要说“分明是我老婆”,面无表情的打断:“来人,用扫帚把这个人赶出去。”
    “是!”教众齐声应是,气势颇为磅礴,然后四处找扫帚,魔教哪有那么多扫扫帚,于是没拿到扫帚的拿拖把、搓衣板、饭勺等一切有侮辱之意的东西,冲舒向晚去了。
    “舒少侠,请了!”
    众人齐喝,一起使出魔教的基本剑法,整齐划一,进退有度,逼得舒向晚直往后跳。
    “列位!这就是贵教的待客之道吗?”舒向晚不能退了,再退就出魔教了,现下是要求着住在人家这里,又怎么能伤人,只好在众人围攻下左右闪避。
    一干教众眼中同时出现坚定的神色。
    且不要说魔教和东来阁正邪不两立,又结了大仇,怎好留你。
    最重要得是……这是帮教主抢老婆啊!
    方才没听到么?教主表示这人对教主夫人心怀不轨,这必须赶出去!虽然教主乃是当世英杰,但是这个舒向晚……咳咳,差是差了那么一点,但还是很有威胁的。
    舒向晚张望了一下,明微庭竟然躲了起来,他一咬牙,“花教主,你这么急着赶在下走,难不成是怕了?”
    “……”花潮色冷冷看他一眼,坚决不回答。
    舒向晚再激,“你也知道,伯父挺喜欢我,又讨厌你……”
    这话戳到花潮色的痛处,恼道:“你不用说了,我难不成会惧你?小庭和我已有肌肤之亲,你还是赶紧滚回东来阁吧。”
    舒向晚戳花潮色痛处,可花潮色也不是吃素的,半点不让的嘲了回去。
    舒向晚抿了抿唇,“花潮色,是男人就让我留下来。”
    花潮色脸色一变,半晌嘲弄的道:“是男人不是男人可不是你说了算,小庭知道就好。”
    “对啊,他知道你赶走我就好。”
    花潮色哼了一声,其实舒向晚若真不想走,赶是赶不走的,除了杀了他,花潮色还真没别的办法,何况舒向晚几次三番激他,倘若一直不回应,岂不毫无血性。
    更何况,他和舒向晚都一样,对自己十分的自信。
    于是花潮色冷然一笑,“你就留下来,倒让我看看你能怎么样。”说罢拂袖而去。
    舒向晚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双眸幽深,眼底一片阴霾。
    这两个人其实都恨不得掐死对方,只能勉强维系表面上的客套,若方才花潮色继续坚持,然后舒向晚继续激将,说不得俩人就要打起来了。
    “……我其实不想在这里的。”明微庭用一句话总结了自己的想法。
    舒向晚轻柔的顺着他的发丝,温柔的道:“我也是。”
    明微庭腹诽,不是应该说:那我带你走吗?好吧……明盛兰他们还在找人呢。
    舒向晚顺着顺着手就搭在了他肩上,再微一使力,明微庭就伏进他怀中。
    明微庭动了动身体,调整好姿势,懒洋洋的窝在他怀中。
    舒向晚含笑道:“今日怎么这么乖巧。”
    明微庭不语,一笑,露出深深的酒窝,果然乖巧可爱。
    舒向晚眼神一暗,低头吻了吻他的酒窝,细碎的吻了几下后向旁一动,含住他柔嫩的唇瓣吮吸,舌尖抵开齿关纠缠。
    明微庭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仰着头回吻。
    舒向晚心下欣喜,明微庭鲜少这样主动,不管他是为什么,舒向晚这时都十分开心。
    吻至缠绵处,舒向晚心神激荡之下,一手直接覆在明微庭挺翘的臀上揉捏,动作下流得很。
    明微庭吓了一跳,想到被花潮色做得下不了床的痛苦,连忙推开舒向晚的脸,小喘着道:“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没事,没事的……”舒向晚安抚的摸了摸他,锁住他的腰,低头再度贴上去,手也在他腰侧等敏感处抚摸,极尽温柔之能事。
    因为实在太舒服,明微庭忍不住放松身体,忘记抵抗,半阖了眼享受,从鼻腔里发出猫仔一样细弱的哼声。
    舒向晚刻意讨好之下,明微庭只觉全身都燃起了小小的一簇簇的火苗,烧得心下痒痒,又被舒向晚面对自己抱着,便十分主动的用软绵绵的双腿环住舒向晚的腰。
    明微庭是少年身量,又比较瘦削,整个人都窝在舒向晚怀里,微微一抬头就吻住舒向晚的喉咙,用舌尖轻舔,或是含住感受舌底的滚动。
    舒向晚只觉嗓子都在发痒,竟然忍不住急躁的扯起他的头发,热烈的接吻,右手更是放肆的钻进裤腰,一只手试探的抵进后庭。
    “……唔!”因那痛觉,明微庭一下子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用力扭动身体,掐了自己好几下才回过力来,抵住舒向晚的胸口恼羞成怒的道:“你做什么!”
    舒向晚懊恼的放开他,是太过急躁的动作导致了他的失败。
    明微庭心中暗道好险,之前他是真心喊停,没想到一不留神就……幸好啊幸好,不然就菊花不保了。
    舒向晚倾身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为什么不可以……”
    明微庭语塞,他就是怕疼而已……硬着头皮道:“又为什么要可以呢。”
    舒向晚嗓音低哑下来,“那你和花潮色……”
    “……”明微庭说他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眼珠一转,委屈的道:“难道我就是自愿的吗。”
    “我就知道,果然是被逼迫的。”舒向晚眯了眯眼。
    明微庭这话确是属实,开始确实是花潮色逼迫的嘛,然后后来……偶尔也有和奸啦。
    明微庭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姿势,觉得再待下去可能有点危险,便随口道:“你就是为了和他比吗,我真伤心。”说罢从他身上下来。
    “你还是先好好想想吧。”明微庭挣开他的手,估计酸溜溜的说了这句话好脱身。
    舒向晚倒也真的没再追,看来是在“想想”。
    而明微庭衣衫的不整的跑出去,还没跑开一个院子远,就正好撞上在四处寻他的花潮色。
    看着他衣冠不整满脸春色的样子,花潮色勃然大怒,揪住他,“你这是怎么回事!”语气俨然是逼问自己红杏出墙的妻子的丈夫。
    第六十四章
    明微庭在心底贱笑几声,磕磕巴巴的道:“没、没什么……”
    花潮色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说不说?”
    “你凶我做什么,”明微庭捂住眼睛,“你不去找舒向晚的麻烦,反而来找我,是不是男人啊?”
    花潮色顿时大怒,他早就猜到了,原来真是舒向晚那个混蛋,在他的地盘居然还敢对明微庭动手动手,板着脸拉开明微庭的衣襟看了看。
    明微庭揪住衣襟,“看什么看,告诉你,就差没插进去了。”
    然后明微庭心底计较一下,好像和之前的态度变得有点快,于是急忙挽回,转过身背对他做生气状,“我怎么……你这么个东西,你快滚吧。”
    花潮色没有听到“……”是什么,自己脑内补充了一下,满足极了。便道:“你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手扶上剑便走了。
    明微庭坐在栏杆上捂着肚子笑,傻逼啊傻逼,有句话说的真不错,恋爱中的人们都是傻逼。明微庭在心底自语:“快争,争赢的就做大房,两败俱伤爷就把你们都收了。”这样一想心情就好得不得了,仰天大笑起来,真是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他就坐在栏杆上等着偷听那边打架的情况,打另一边就经过一个婢女,端着一盆东西。
    明微庭怕她惊扰了那边的人,忙去拉她,“别过去。”
    婢女一闪身,脚下极快的退了几步,避开明微庭的手,显是身上有功夫的。闪完就恭谨的行礼,“见过夫人。”
    明微庭:“……”
    ……夫人?明微庭摸了摸脸颊,“你叫我什么?”
    婢女抖了抖,惶恐的看着他,迟疑道:“……主母?”
    明微庭:“……”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婢女道:“是教主吩咐下来的……”
    明微庭觉得很有必要教育一下她,这魔教丫鬟怎么这么没觉悟呢?“咳咳,那你觉得这样对么?”
    婢女沉思,大义凛然的道:“虽然可能被教主责骂,但奴婢还是要说!这样喊……确实有点不和伦理!”
    魔教算是有个明白人啊!
    明微庭大喜,问道:“那你说说,是怎么个不对法。”
    婢女沉声道:“您原是我们魔教的大少爷,教主的儿子,虽是养子,但一日夫……父子百日恩啊,怎么能忽然变成夫人呢,我们虽是魔教,也不可行此事啊!”
    明微庭:“……”
    其实说到底魔教还是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心灰意冷,摆摆手:“你走吧,别往那边去了。”
    “是,夫人。”婢女半句不多问,再行了礼就婷婷袅袅的走开了。
    “临走还要噎我一下是吧……”明微庭泪流满面。
    明微庭哪知道,现在魔教上下可是齐心协力,非要帮教主抢到夫人不可。在教主的指示,大长老的带领下,人人热情高涨,只盼着不日举办婚宴恭贺教主并教主夫人大婚。
    这不,明微庭心情不好之下也不想等花潮色了,直接往自己房间走,路上却刚好遇上牵着麟麟的魔教总管。
    总管见了他大喜,“夫人,小的正要找您呢。”
    明微庭扯过麟麟的绳子,边解开边道:“别叫我夫人,你找我有事?”
    “是,主母。”总管从善如流,“小的奉教主令带它看您,顺便请示一下主母有什么需要小的立刻添上。”
    明微庭:“……也不要叫我主母。”
    魔教的人不正常还不正常到一块儿去了啊……
    总管但笑不语,夫人这是在耍小脾气呢,教主说了,不用理他,迁就一下。
    明微庭蹲下来,“我没什么需要的,你请回吧。”他摸摸麟麟的脖子,“麟啊,想哥了没。”
    麟麟:“汪(想了)!”
    总管上前一步,“夫人!您怎么能叫它二弟呢!”
    明微庭斜睨他:“你嫌它是畜生?”
    总管严肃道:“这怎么会呢,只是这是二少爷,而您是夫人,论理二少爷是您的儿子啊。”
    明微庭吐血,“儿什么儿!我没儿子!”
    总管充耳不闻:“希望夫人明白就好,夫人真的没有需要吗?”
    “没有!您快走吧!”
    总管恭敬道:“那小的告退了。”
    明微庭牵着麟麟回房,恨不得扎自己一刀,比起花潮色,他觉得自己更像被玩了啊!太憋屈了!
    而这时,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他出门一看,原来是花潮色和舒向晚打到外面来了,越打越激烈,墙都倒了好几面。
    明微庭只能气鼓鼓的道:“都打死最好!”
    “都打死您可就是寡妇了……”
    明微庭翻着白眼回头:“你怎么还没走?”
    总管忙道:“教主和姓舒的打起来了,夫人还是去看看吧。”
    明微庭哼道:“姓舒的,这也是你们教主吩咐你们这样叫的?”
    总管连连摆手,“哪里,当面我们自然是叫舒公子啦。”
    明微庭无语。这才是无耻到了境界。
    总管道:“您还是快去吧,最好劝劝。这万一东来阁的继承人折在我们教,可是会引起纠纷的。”
    说大话也不喘口气!明微庭没理这个对自己教主盲目崇拜的总管,径直往事发处去了,叉着腰看俩人龙飞凤舞。
    花潮色两人都瞄到他了,手上力道自然又重了几分。
    总管扯扯明微庭的衣角,“夫人,劝劝吧。”
    明微庭:“没赢的不准吃晚饭!”
    这哪是劝架,分明是在火上浇油。上面花潮色和舒向晚一下子打得更起劲另外,花潮色嘲笑的道:“今晚累贵客挨饿了。”
    舒向晚面不改色,“花教主好说,素闻阁下雅达,必然舍己为人,在下先谢过了。”
    花潮色眼神一凛,寒声道:“别和我耍嘴皮子,今日就把你手给剁下来向小庭赔罪。”
    舒向晚哼道:“何来赔罪一说,倒是花教主,我和微庭本是两情相悦,教主何必横加阻挠。”
    明微庭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不习惯那两个家伙叫他叫得那么亲热。
    花潮色嗤笑,“是我横加阻挠?可笑至极,今晚的晚饭给你吃也无妨。”
    舒向晚道:“哦?”
    花潮色看看明微庭,信心满满:“本教主就和贱内共食好了。”
    ……贱内你大爷!
    明微庭终于喷出一口凌霄血。
    第六十五章
    大长老闻讯而来,苦口婆心的劝明微庭:“你去让他们停下来呀,这万一打出个什么事来,可怎么办啊。”
    明微庭瞟了瞟外面的俩人,“大长老,我不信怎么叫我都是花潮色吩咐的,你说,到底是谁呢?”
    大长老抹抹汗:“好吧,是我,是我。可是我也没说错啊。”
    明微庭道:“这样吧,你让他们管花潮色叫主母……”
    大长老:“你要入赘?”
    明微庭:“……”
    “不是啊!”明微庭捂胸口,“算了算了,让他们别这么叫我就行了。”
    大长老叹气,“好吧好吧,那你快去劝他们。”
    明微庭嘿嘿一笑,“您怎么不让他们打呢,如果花潮色把舒向晚给揍死了,你不是更开心么。”
    大长老也嘿嘿一笑,“不行,随便动手那是莽夫,我们要以智谋取胜。”
    ……骗谁呢。
    明微庭知道从这老狐狸口中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起身往窗外喊:“打完了没?吃饭啦。”
    花潮色冷笑一声:“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舒向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明微庭低着头,一副伤心地样子,“你们俩功力相当,这么打下去,若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要……”
    后面的话可以自行想象,比如……守寡?
    而且最不要脸的是,他也没说是为了谁守活寡,俩人都觉得是自己。退一步说,就算说白了是谁,他那岂不是要后面的话可没说完呢,进可攻退可守啊。
    花潮色冷眼看舒向晚,“今日且饶你一命。”
    舒向晚坦然:“感激不尽?”
    花潮色冷哼,拂袖而去。
    走到一半,回身拉着明微庭,“今日在我院中用餐便可。”
    剩下舒向晚和大长老相视一笑,舒向晚抬手:“大长老先请。”
    大长老呵呵一笑:“舒少侠何必客气,你先请。舒少侠真是年轻有为呀,方才的招式看似是东来阁的剑法,可依老夫眼力,显然是有所变化,想是少侠自己创的?”
    舒向晚道:“献丑了,雕虫小技,在大长老面前一用,真是贻笑大方。”
    大长老摆摆手:“哪里哪里,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说到这里,大长老话锋一转:“不过,比起我家教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舒向晚:“……”
    老不要脸一捻胡子,“舒少侠这边请。”
    一进房花潮色就把明微庭推倒在床上,埋首在他胸口啃咬。
    明微庭痒痒得很,推他的脑袋,“别弄,痒死了。”
    花潮色吊着眼睛看他,眼白多过眼黑,看得明微庭心里直发毛:“喂……你……你怎么了?”
    花潮色一口咬在他锁骨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明微庭痛叫一声,低头看去,伤口渗血,以及那周边之前舒向晚弄出的痕迹,他恍悟,忙做愤慨状:“瞪什么瞪,你看,这些都是舒向晚啃出来的。”
    花潮色脸色更为难看。
    明微庭赶紧火上浇油,“你说,这到底是魔教总坛还是东来阁啊?”
    花潮色猛的起身。
    明微庭拉住他:“又打啊?才打完呢。”
    花潮色勾起嘴角,“放心,这回总叫他有来无回,后山有的是埋骨处。”
    明微庭无赖的拉着他手往后一躺,“你去了我回头就爬上大长老的床,反正你死了他就是魔教老大。”
    花潮色:“……”
    半晌,花潮色才道:“我不会死。”
    明微庭道:“先吃饭。”
    花潮色打量他一下,“今晚我睡你这儿。”
    明微庭嘿嘿笑了几声。
    花潮色接着道:“按照每天睡你一次的速度,一个月后,舒向晚死得毫无悬念。”
    明微庭一抖,花潮色的神情实在平静得可怕。
    明微庭干笑几声:“谁说我要让你睡了,不给你睡。”
    花潮色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上,并不伸舌头进去,而是用牙尖啃咬,使得唇瓣红肿殷红。
    明微庭吃痛,推开他,“不给你上!如果我现在是原来的身体,而不是麒麟呢?你想怎么样?”
    花潮色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明微庭斜睨他,“怎么,觉得我简直是个活着的可以不断食用的朱果吧?想得美,滚开你,我现在就和舒向晚上床去。”
    花潮色一脚勾住他的袍角,明微庭一时不稳,又倒回来,正倒在他身上。
    花潮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双手一用力便将襟口撕开,含住一边淡色的乳头,用力吸吮。
    明微庭浑身一抖,抽了口气,“干、干什么……”
    花潮色不语,顺着胸口往下,手掌握在要侧力道得当的揉捏。
    明微庭咬牙,“别他妈转移注意力,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增长功力吧,以前还踹我……让你踹我!”一口咬在他肩头,见血见肉。
    花潮色伸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挺身进入,一点润滑也没做,只听闷闷的如同裂帛一般的声音,鲜血顺着股缝流出。
    明微庭猝不及防,尖叫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花潮色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
    花潮色脸色也不大好,太紧了,他一抽身,再次用力的插进去。
    “啊!”明微庭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扯,歇斯底里的喊:“给我出来!出来!”
    花潮色闷头不做声,只一下下的顶进去。
    明微庭痛得身体都要裂开,手用力揪他头发,最后掌中都是一缕缕的带血发丝。可花潮色浑然不觉,仍是奋不顾身的挺身。到这时明微庭都分不清两人谁更痛了。
    明微庭又是痛又是气,伸手抓起枕边的帐帷钩子,狠狠扎进花潮色的肩背上。
    血从伤口汨汨流出,染红了被褥和他们的身体。
    花潮色闷哼一声,竟然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上你。”
    明微庭大喊:“因为你是变态!脑子有病!快放了我,不然等我爹回来让你后悔也来不及!”
    花潮色哼笑:“若是你敢丢下我跑回去,我一定会追到扬州……”
    明微庭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把你追回来。”花潮色一笑。
    明微庭呆了一下,他看花潮色那般神情,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杀了你全家之类丧心病狂的话呢。
    半晌,明微庭回过神来,一巴掌抽在花潮色身上,“滚开!”
    第六十六章
    明微庭埋头在被褥里,趴着一动也不动。
    花潮色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碗八宝粥,“吃点东西。”
    “不吃。”
    花潮色面无表情的重复,“吃点东西。”
    “不吃就是不吃!”明微庭冲他吼。
    花潮色脸一下阴下来。
    明微庭嗤笑,“怎么,不爽了?是啊,我听说魔教中人强奸完都直接砍了弃尸的。”
    花潮色冷声道:“那只是坊间谣言。”
    “谣言个屁!”明微庭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敢说你没强奸我?一个两个都不是东西!不对,你比舒向晚还不是东西!”
    花潮色:“吃点东西。”
    “……”明微庭泄气的躺回去,花潮色知道他现在就是想骂人,这才故意避着,弄得他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明微庭闷闷的道:“滚出去,现在不想吃东西。”
    “那上点药。”
    “我自己上,”明微庭不知从哪抽出把匕首,往床上一插,刃口寒芒一闪,没柄刺入,足见锋利。“出不出去,不出去我阉了你。”
    花潮色把粥放下,“那今晚我不在你这歇了,记得把粥吃了。”说罢施施然离开。
    “王八蛋!”待他出门,明微庭才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让他走就走,平时怎没这么乖。
    只是虽生花潮色的气,明微庭却是决然不会委屈自己的,端起那粥便大口喝起来。不过后面清洗过还未上药,坐着十分辛苦,疼痛难忍,只好趴跪着,不让臀部着力。
    待到喝的差不多时,门外有人敲门。
    “谁?”
    “是我。”舒向晚答。
    明微庭顿了一下,“我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舒向晚道:“你今日为用餐,我带了些清爽的糕点,好歹吃一些?”
    明微庭揉揉肚子,觉得那碗粥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填不饱,犹豫片刻,道:“那你进来吧。”
    舒向晚这才应声进来,手中果然捧着一盘各色点心并茶果。他一进来就看到正跪在床上只着单衣的明微庭,姿势有些别扭,微微蹙眉道:“身子不舒服吗?”
    明微庭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什么……”
    舒向晚哪里会信,走上前扶着他的肩打量,可隔着衣裳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能隐约看见颈项上的红痕,他微微皱眉,眼神一转,伸手抚在他臀后。
    明微庭吃痛,蹦起来,“做什么。”
    舒向晚眉拧得更深,“上药没。”
    “没呢,等会我自己上。”
    舒向晚一眼看见床头的药膏,语气强硬的道:“我来帮你上。”
    说罢也不等明微庭同意,直接按倒他,扒了裤子,露出白白嫩嫩的臀瓣。就这么动作间,已然又渗了些血出来,舒向晚食指试探着触碰,明微庭立刻痛叫起来。
    明微庭往前扒了几步,“痛死了,不要上了。”
    “不上药怎么会好。”舒向晚卡住他的腰。
    明微庭一头扎进被子里:“不要……”
    尾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穴口忽然贴上了一个温软湿润的物事,他渴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僵在那里,良久才抽了口凉气,回头,“你……”
    舒向晚埋首在他臀瓣间,呼吸喷洒在股缝,舌尖轻轻滑过皱褶,带起一阵阵的颤栗。
    明微庭只觉从心底铺开细微的颤抖,蔓延到四肢、头皮,脚趾紧紧蜷起。
    舒向晚微微抬头,柔声道:“还疼吗?”
    明微庭说不出话来,浑身酥麻,几要瘫软。
    舒向晚的舌卷拢呈细圆柱,如同虫蚁慢慢钻进去,温柔的滑过撕裂的内壁。
    明微庭仰着头,咬着下唇,羞耻和快感混合着汹涌而来,几乎将他拍倒,又想让舒向晚停下来,又贪恋那种暧昧不清的欢愉。
    多余的唾液混着血丝顺着股缝流下,像手指滑过的触感,心痒难耐。
    舒向晚抬头,手指挖出一块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的清香的膏体被手指带着探入穴口,在内壁细细抹开,膏体化开产生难以言喻的快感,随着手指的活动与内壁的摩擦发出“咕唧”的声音,在颇为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明显和让人面红耳赤。
    伤口遇到清凉的药膏便是一阵不知是痛还是舒服的刺激感,凉气从内壁一直窜到了头顶,待被手指揉得完全化开后,就说不清到底痛不痛了,或许是被快感掩了过去。
    身前的性器早已翘起来,少年颜色鲜嫩的顶端渗出难耐的透明液体,性器在与身下被面的摩擦中得到些许抚慰,又想要更多,可它的主人偏偏不好意思抚摸。
    舒向晚便很善解人意的握住了他的性器,有着液体的滋润,性器在掌中很顺滑的来回撸动。
    舒向晚从背后舔咬他的脖颈,一直流连到肩头,一口含住,再到背后,顺着脊背细细舔弄。空闲的一只手绕到了胸前,捻住一颗乳珠揉动。
    明微庭喘着气,眼角发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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