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来也是可以给穆承隆添堵来着,心下便信服了几分,更也接过了鞭子转身离了小院儿。
    这小院子离那老太婆的主院很远,平日里翠染也不让旁人进来,即便是石震要进门也得先在外面等着。只是穆承恩要进,只要通报一声便可,但穆承恩也觉得古怪――这男嫂子自从进门就一直遮着脸,似乎……也有什么秘密?
    “姑娘,不用先练练手?”翠染端了一碗参汤过来,“先补补气,一会儿得受累了。”
    “这个……不必了吧?”穆承恩尴尬地咳了咳。
    “姑娘不用担心,这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有,等会儿婢子让人送进去的可不能喝就是了。”她笑了笑,把参汤推了推。
    “你还是喝了吧,这个是解药。”叶少白看了一眼那碗,道。
    “解药?”
    “嘘――”翠染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让你喝便喝了,左右不会再害了你。”
    翠染这个人,穆承恩是认识的,当年害过他的人便是她,但她害他却也算是间接救了他,毕竟那次大病,他便稀里糊涂的不被重视了,想来却是说他体弱不适宜继承大统,因而就不被当成敌手了。
    想到他当年没被害死,现如今再害他也便毫无价值了,穆承恩只得捏了鼻子把那参汤喝下。
    “现在便回去等那穆承隆。”叶少白眯了眯眼睛,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穿着明黄服饰的男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模样,心里边快活万分,只等着一会儿拉着石震去看戏,“一会儿给你们送软筋散,你可不怕了。”
    听了这话,穆承恩惊诧地瞪了瞪眼睛,转身就往自己院子里跑。
    能收拾那穆承隆,他只是欢喜。何况……他也知道该怎么让穆承隆以为这不过就是玩闹……没错,便只是玩闹而已。
    果然,不过一炷香功夫,穆承恩的房门外便有声响,一会儿便见到穆承隆开了门进来。
    “小恩!”穆承隆见他今日坐在梳妆台前老老实实地等着,心下无限高兴,“这几日可过得好么?”
    穆承恩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穆承隆见他手里摩挲着一样物件儿,急忙找话题。
    这屋里二人这般说话不着边际,那屋顶上的叶少白斜着眼睛瞪了一眼石震,心中倒觉得若是这家伙跟那穆承隆一般也这么脑子有病似的说话,他定然要他尝尝什么叫“五指山下一片红”!
    64
    64、六十四、
    六十四、魔君见真颜
    穆承恩见穆承隆问他手里的鞭子,也不做声,反手就一鞭子抽到穆承隆的手臂上,却没用多大力气,但也借着那招式让穆承隆根本无处躲避。
    “小恩你!”
    “好玩吗?”穆承恩歪着头看他,平日里毫无表情的面部此刻却带着笑,仿佛小儿发痴一般,端的好看,“有趣儿吧?”
    那穆承隆一来不觉得身上有多疼,二来穆承恩对他笑得快活,他也就没生气,只是对他摇了摇头,道:“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安全的,还是别玩了。”
    “你不喜欢?”穆承恩一挑眉,又抽了他一鞭子,这下子,稍稍用了力。倒是打在了穆承隆的腰上。
    这一鞭子打在腰上,虽然疼,却又另一种感觉升腾,穆承隆动了动肩,没再说什么,只是瞧着那鞭子皱眉。穆承恩哪里能让他等着,又甩开了鞭子,一下下打在他身上,啪啪作响,却给穆承隆打得兴起了。
    叶少白也知道,哪儿能随便弄个人出来就喜欢什么挨打的?所以专门让老毒物在鞭子上涂了些让人闻了便神清气爽的药,只一打在人身上,那药就散开,自然而然的让穆承隆心情快活了。
    而石震哪里知道叶少白偷偷做了这个,只觉得皇帝实在是太丢人了,不由得捂住了半张脸,忍住了自己嗤嗤的小声。
    那穆承恩见穆承隆被打得舒服,也不管别的,甩开了膀子噼里啪啦一阵鞭打,也注意没碰手脸这种露出外面的地方,反而专门挑了屁股、膀子这种肉厚的地方打,只听得那鞭子劈啪作响,打得穆承隆笑呵呵的快活却叫一个惊悚万分。
    这打了足有半个时辰,穆承恩才算是放下鞭子喘了喘气,道:“今儿你还是先回去吧,别忘了披风,免得让人看见你衣衫破了。”
    穆承隆也只得点了点头,心下却还是放不下穆承恩的,自己却也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就乐意让人揍他了?
    这边还在猜疑,门口处却有人敲门,说是送来参汤了。穆承恩连忙把参汤端了回去,让穆承隆喝了,才让他回去。
    这穆承隆一路往宫里走,脚步虚浮,心里乱糟糟的,只觉得今天他那小恩对他和颜悦色的十分让人心动,又想到那鞭子打在身上本是疼的可偏偏不觉得唯有一种舒爽的感觉,再寻思着自己这心里咚咚跳得强劲,怕不是被人下了迷药一般的舒服……这般一想着,他便又念叨那鞭子的好处了。
    其实也不怪穆承隆这般想。一来他不能让人知道穆承恩的身份,所以但凡他单独跟着穆承恩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不许人跟着的,即便是有人跟着也是暗卫,而暗卫这事情穆承恩也知道,所以见穆承恩拿着鞭子打穆承隆,暗卫也不会出手,只当算是……情趣了,于是这穆承隆便挨了这一顿鞭子;二来那迷药在鞭子上,打到人身上破了皮沾了血肉,气味更重,也更让人身心愉悦,所以他也就觉得自己挨揍挨得值得;三来便是穆承恩本就是他喜欢的,哪儿能因为跟他耍了脾气就能获罪了,更何况,即便他本身就喜欢挨打的话,也不会有旁人敢打他,只除了穆承恩。
    于是,这穆承隆便觉得自己许是喜欢这个的。
    他这么一想,只觉得自己是离不开他的小恩了,便说什么也得把穆承恩给弄进宫来。吃过了晚膳,便差人把石震传入宫中,并不是在议事殿这种地方,反而是在御书房里召见的,说是聊些家常。
    “石震,”穆承隆见石震进了御书房,连忙过去拉住他,也不叫见礼,“还望你救朕一救!”
    “皇上这般说,便是折杀微臣了。”石震往后退,仍旧行了君臣之礼。这礼不行倒是绝不行的,平日里说是君臣关系多么的情同兄弟,可石震知道,皇帝可以不管不顾洒脱大方,他却不能借此托大看起来跟皇帝是哥俩好。多少王公大臣便是因为这样,便成了大不敬之罪的,他可没那么实在。
    “我的好表弟,你便别跟朕说这个那个了,朕只问你……若是我要娶‘石沐歆’,你待如何?”这石沐歆是谁,他们两个心知肚明,皇帝把这话提出来便是要他给个话罢了。
    “那微臣必然要备下丰厚嫁妆,敲锣打鼓,将舍妹送亲直南华门。”石震跪下,忙要谢恩。
    “那好!”穆承隆搓了搓手,“就这么办了!你需要多久能准备好?要说嫁妆……朕这内侍府自然会赏下,不必爱卿破费……”
    “皇上,这话可不能这般说,既然是微臣嫁妹,那嫁妆,微臣自然也会出一份的,内侍府赏下宝物,便是添妆,微臣必然会把这些办的妥当。”石震这话说得好听十分,也让穆承隆高兴极了,“不过若是置办这些,短则月余,也请陛下请人看下良辰吉日才好。”
    这般二人把话敲定了,石震心里已经算计好了,等到回府,他就要跟穆承恩好好说说这些事情,省的让穆承隆真的快活了。
    那穆承隆还高兴着,坐在御书房里,就差手舞足蹈了,他哪里知道,石震跟叶少白已经把他下半辈子都算计到了极致。
    回到石府,石震先跟叶少白说了在宫中的这些事情,转过身就陪着叶少白去找穆承恩。
    这二人去见穆承恩的时候,穆承恩还在房里练他那鞭子神功,只觉得这鞭子实在是太有用了,打得穆承隆还直叫好,更是心里高兴万分,谁知道他刚高兴没一会儿,那名义上的兄长就跟着他那位神经兮兮的嫂嫂便过来跟他说了这么一个能把人吓死了的事――穆承隆要娶他?!
    “你……这怎么可能?!”穆承恩一拍桌子,气得剑眉倒竖,一双穆家特有的凤目也吊了起来,“你怎么可能答应他?”
    “不答应?”石震冷笑,“难不成我石府都要替你陪葬不成?”
    “本来你石府也是该死了不是?”穆承恩冷笑,“又凭什么让我这早就该死了的帮你们?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就是知道你是谁,也才答应了这门所谓的亲事。”叶少白瞥了他一眼,“等着吧,那穆承隆要倒大霉了。”一想到将来,穆承恩进了宫里天天抽打穆承隆,叶少白就觉得心里快活。何况他也可以随时溜进皇宫去收拾穆承隆,顺便见见小叶子,这高兴的事情就更多些,什么时候让穆承隆没了那些折腾的心思,他好把石震跟小叶子一起带回忘尘崖便算是一切都安定了。
    “他倒霉?”穆承恩苦笑。
    “莫非我说的你不信么?”叶少白左右看了看,伸手就丢出两块石头,只听得两声尖叫,随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回没有偷听偷看的了,可以好好说话了不是?”
    “你……究竟是谁?”这般伸手委身人下,穆承恩瞪着眼睛只怕叶少白对自己也动手。
    石震看看叶少白,没说什么。叶少白却伸手撤掉了脸上的面纱。
    面纱落下,露出的却是一张熟悉万分的脸!
    倒退两步,穆承恩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他这一辈子都没再想见到的人,谁知道居然就在眼前!
    “小……泽?!”
    穆泽当年什么模样穆承恩记得真切,他也知道穆承隆当年一剑穿透了穆泽心口,只怕他不死,谁知道……这穆泽居然还活着?!
    “这不可能!”穆承恩直摇头。他虽然当年并非对穆泽有多少的情分在,可自从穆承隆做了逼宫之事又把他当成女人囚禁在南方之后,穆泽的兄弟之情便无限被放大了出来,不管他心里对穆泽当年有多少妒忌,最后都化作了对昆仲手足的渴望,而穆承隆……却成了敌人。故而穆承隆找了个跟穆泽儿时有些相似的太监到他身边则更让他愤怒,现在……穆泽却没有死,这简直让他无法想象……
    “我是叶少白。”
    “叶……少白?”穆承恩艰难地说出这个名字。
    “是叶少白。”石震点了点头,“穆泽早已经死了,他是少白,叶少白。”
    “你……不想要这万里江山?”穆承恩总觉得心下不踏实。
    “万里江山?你可想要?”叶少白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不……这万里江山,只能把人变成魔。”早已看透这一切,穆承恩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你……”
    “既然如此,那穆承隆,自然是需要有人……看管他的。”石震小声在穆承恩耳边道,“看住他,免得……他魔性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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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六十五、
    六十五、将军应重病
    被石震那句话说得满脸震惊,穆承恩瞪着眼睛看向他,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一般……却不再是那个亲手勒死自己妹妹的少年人了?
    “看什么看?”叶少白见他盯着瞧石震,心里十分不痛快,过去就把石震拽到自己身边,“听着,你若不乐意去,那就死在这里好了。”
    穆承恩没说话,只瞧着他眼里的这个穆泽。对于穆承恩来说,穆泽变了很多,多到让他有些无法想象了。
    “少白早已不记得当年的那些了。”石震虽然是说给穆承恩挺的,可眼睛却瞧着叶少白。
    “那是自然,当年他也才五岁,不过五岁的孩子能记得多少?”穆承恩比穆泽大了两岁,所以能记得那些也不过是因为他是时时刻刻的往心里去记,何况……他身边还有人总会提醒他这些,无论是石震还是穆承隆,都会出现在他眼前晃荡。而穆泽就不一样了,五岁本就小一些,再与之前的生活大相径庭了,那便不会对之前的那些有多少印象了。
    “那你如何想的?”叶少白也没做出什么惊天壮举来,只是伸手捏了一面铜镜,慢慢个搓成了铜球,扔到了一边。
    这一招把穆承恩看得眼睛发直。
    半晌,穆承恩才喏喏开口:“你这个……教我么?”
    “你要学?”叶少白歪着头看他,“可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既然你们让我进宫去受那穆承隆的侮辱,想来也是打了什么主意的……那这个,学会了我还多了一层保命的本钱不是?”穆承恩苦笑,他此时到底是明白了自己怎么会被这样轻易地卖了。
    半个月之后,一切准备停当,穆承恩也从叶少白那里又学了不少本事――他本身内力并没有多强,可招式上却能把这内力不足的缺欠填补上,何况叶少白那忘尘崖上也有不少天材地宝,喂给穆承恩两个用雪蛛跟碧蝎捣碎搓成的药丸,倒也能多养他二十年的真气,只不过这东西给平添的真气也不是白来的,人要受上三天三夜的苦楚。
    穆承恩也是个有心气儿的,三天三夜,疼得他死去活来也忍了,最后还是把那二十年的内力给化入体内为他所用。
    现下,有了本事,进宫这条道就显得不是那么让人难受了。
    这穆承恩入宫顶了石沐歆的名字,倒也不是选秀入宫,反而是被当成婚嫁入宫,进宫就直接做昭容的,是正二品的位份,再升也便是三夫人跟皇后了,只不过……穆承恩知道,他这个所谓的九嫔,完全是掩人耳目的,甚至连分给他居住的地方也不在内皇城里。
    穆承隆也不是傻子,怎么能放一个男人进去他真正的后宫?
    “进宫之后,小心行事。”怎么说跟这个穆承恩也接触了这么些天,叶少白心中还是为他抱不平的,何况那个穆承隆……简直就是个脑子有病的疯子,十六七岁时候就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这穆承恩进宫去……也不知是凶多吉少还是凶多吉少啊!
    “我倒要嫂嫂多进宫来陪我了。”穆承恩笑了笑,“可还有什么给我的?”
    “我进宫?那你可得保证穆承隆看不见我。”叶少白冷笑,他倒是觉得若是穆承隆看见他了,那便没得玩了,指不定他手上一个不稳当就把人杀了什么的……但这帝位却不是他稀罕的,待到他觉得无趣了,就把儿子抱回去,再把穆承隆的那个儿子换回来。
    实际上,叶少白会把孩子这么换一换,也是一时冲动。他也是听石震说太上皇跟太后的事情,才在养好了身子之后偷偷溜去看了一眼这两位,也才知道那个太医便是他们派给他的,结果二人又跟太医说了那么久,却给叶少白一一瞧在了眼里。
    要说叶少白原本对这太上皇跟太后是毫无感情的,但挺他们二人说的那些话,却心下软了十分。
    太上皇与太后确实是不喜皇帝的,也是一心一意为了子女打算,这才立了穆泽做太子,后来上皇说是养老实则被软禁,心中也是担忧万分,而太后也让自己唯一的弟弟去救穆泽――当母亲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身体与旁人不同,就说他的心脏长得就跟人不一样,偏在了另一边,所以……穆泽也才没死成,所以才有了叶少白。
    神使鬼差的,叶少白也就把小叶子跟那个穆承隆的儿子掉了个包。
    “少白?”石震送亲出去,回来的时候,就见叶少白盯着窗口看,不由得上前揽住了他。
    “你什么时候诈死?”叶少白转过头去看他。
    “我也该重病不起了……”石震笑了笑,却是一脸的讨人嫌,“少白,这些时日,你可不能离我远了,毕竟我是重病的人了。”
    听他这般说话,叶少白只是点了点头,心下也怀疑这重病到底得如何装得像?
    “我称病不上朝,再自己交出兵权,便是向皇帝示弱,这病也就病得顺理成章。”石震叹了口气,他对于帝王之术的认知简直是太过清明了,“等我这一死,便跟你走,什么都不管了,谁爱死谁死去吧!”
    听了这话,叶少白点了点头。
    不多日,石震的重病便传开了,又是说病得人事不省的,又说是病中说什么有负皇恩的,又说是这病是不好了的……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朝堂之上本以为石震刚刚嫁给了皇帝一个妹子应当受到重用,结果……却来了一场重病,到底帝意如何,谁也猜测不清。
    但穆承隆听闻石震重病,心情却是着实不错。
    “怎么?”穆承恩见他笑呵呵的走进他独居的宫里,不禁问。
    “石震重病。”
    “那又如何?”穆承恩显然并不相信石震会重病,这几日叶少白也偷偷溜进宫中教他功夫,如果真是石震出事儿了,叶少白肯定也不可能这么悠闲。
    “他重病,我岂能不去探病?”穆承隆仰天大笑。
    “那么说……他必死无疑了?”听了穆承隆的笑声,穆承恩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不怕我告诉他?”
    “小恩,我们是亲兄弟,现在我们是亲夫妻,你怎么能把心思放在旁人身上呢?”穆承隆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这些天,你总是把我拒之门外,是不是……朕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还是你仍旧生朕的气?”这几句话,有“我”有“朕”,说得是轻巧,可听在穆承恩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意思了。
    “皇上,我是谁你也知道清楚,”穆承恩站了起来,从腰间猛地扯下鞭子,“你这混蛋,你以为我能跟你有什么吗?你也不瞧瞧――你哪里像是能招我喜欢的模样了?!”他骂一句就打一下,越打越用力,却穆承隆偏偏吃这一套,“你说的,我是你的亲兄弟,你还打那番主意,是不是以为天下没人能治你了?”
    “对!就是没人能治我了!”穆承隆大笑起来,“不然我怎么会巴巴地把你招进来!打啊!你打啊!”
    “我就打你!打得你清醒过来!”
    噼噼啪啪,这鞭子打在肉上,可是疼得很。
    打过了,眼见得穆承隆心情舒畅,趴在地上直喘气,穆承恩才拿了药膏走了过去,掀起他身上的衣衫给他慢慢擦拭药膏――这药膏也是老毒物亲手调配的,擦上之后也不留疤,最是用在这穆承隆身上最好。
    穆承隆擦了药,身上也不疼了,不由得伸手抓住穆承恩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小恩……你就从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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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六十六、
    六十六、魔君学自摸
    穆承恩瞪了穆承隆一眼,也没说同意与否,转身倒了杯茶给他。
    穆承隆以为他愿意了,急忙一口喝干了茶水,然后……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足足睡了五个时辰才清醒过来,而他清醒时候,穆承恩已经去找太上皇跟太后了。
    这时候已经是一大清早了,穆承隆也没有时间去找穆承恩,何况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也十分喜欢,再想到今日就能让石震老老实实的等死,他心里又是快活万分,急匆匆换了衣衫便去上朝了。
    穆承隆一走,穆承恩在上皇这里得到了消息,就连忙赶回了自己的宫中。
    回到自己独居的宫殿,穆承恩便把这穆承隆定要石震死的消息传给了叶少白。得知这个消息,叶少白只觉得怒气冲天――石震自己想走,装死装活的,那是他的事情,这穆承隆哪儿那么大的脸?
    这么一想,叶少白就差直接拎着软剑冲进宫中砍死穆承隆了,只不过石震伸手把他拽到怀里,安抚了好一会儿才让他放弃了这个决定。
    “他要是来了更好。”石震笑笑,“到底这个石大将军是必死无疑了,他来了只不过也是给了我一个借口而已……至于其他,等石大将军死了,再讨回来岂不容易得多?”
    “真不知道你何来的这些担忧,又哪需要这么多的小心!”石震的话只叫叶少白心里不爽,却也没真的跟他对着顶什么。这些日子,叶少白虽然与他日夜相对,每日相处,但石震也都小心翼翼的护着他,这种感觉让叶少白心里喜欢,但面上却偏偏不表现出来……也让石震心里对他越发的精细了。
    而叶少白自己,自从养了孩子之后也是不敢与石震贴得太近了,只要石震靠他太近,他也只觉得烦心无比,心里似乎总是有只小手慢慢抓挠一般,尤其是……不小心打量了石震的身子,那种感觉就更甚了。
    单说只是心里痒痒也就罢了,可叶少白却觉得身上也是又热又燥的,也不知是那个地方就想要石震去摸摸,可他哪里能舍得下脸来?
    而叶少白自己舍不下脸来,那石震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叶少白的心思就更不好捉摸了。实际上,倘若这石震现在就扑过去抱着叶少白又亲又啃的上下其手,那叶少白也许就没那么阴沉的脸色了;或者叶少白脸色不再阴沉,那石震也就敢去对他又亲又啃的上下其手了。
    但现在叶少白见石震没有跟他亲昵的意思,自己也就脸一直沉着,而石震平日里也习惯了对他好,却不想那么唐突,更何况这孩子生下来也不过两个多月,身子也没算养好呢,于是他也便越发的谨慎小心,那叶少白的脸也便越发的阴沉……
    其实这个也就真的怪不得石震了,毕竟平日里,叶少白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生完孩子之后他也没想要石震跟他一起住,相反还总是天色晚了就把他往外撵,这石震再怎么有那番心思,又哪里敢越雷池一步?
    “蠢不死你!”叶少白见他把自己抱住又是拍又是揉的,刚刚被他揉的酥麻了身子,结果又把手缩了回去,可不气死了,“蠢不死你!”
    “怎了又?”石震一愣,连忙去看他,结果却见他脸色绯红,鼓着腮帮子生气,心里顿时就软成了一滩水,也顾不得什么小心了,上去捧着就亲了两口。
    “说你蠢你就蠢,说你灵的时候,还灵起来了。”叶少白也不是矫情的人,可他也过于直接了,上去就扯了石震的腰带要扒他裤子。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石震苦笑一声,连忙抓了他的手放到唇边啄了两口,又仔细细细地在指尖舔着,手上却不老实地钻进他的衣衫里面,把穿得好好的衣服弄得皱皱巴巴……手从腰间的缝隙钻了进去,一层层的衣衽被拉松,手便进去摸到了细滑的肌肤――叶少白刚刚生产,身上的肌肉也不是那么的紧了,但却不显得松散,反而软得让人沉溺。
    生完孩子的叶少白虽然每日也加紧练功,可他毕竟养了月余的小肥膘,虽然没养胖,可这肉却软了些,揉在手里更是趁手得很。
    石震这边揉捏着,嘴上也没放松,一会儿亲他手指,一会儿就往他下巴上啃,一会儿又去咬那精致的喉结……但凡露出来的敏感点,他是一点儿没放过。
    “将军,皇上来了。”就在两个人都蹭到一起的时候,门口传来翠染的声音。
    嘎嘣一下,石震觉得自己硬起来的地方硬生生就给掰断了似的,憋得他难受得要死要活。
    “又记他一笔!”叶少白也急红了眼,“不管他!”
    “哪儿能不管他!”石震狠狠地把下面往上一撞,隔着衣衫,却仍是又热又硬地冲撞了下叶少白。
    “将军,夫人,皇上马上就要进门了!”翠染的声音又响起,“夫人,将军病重,翠染知道你心疼,但也不能就这么的守着将军啊……”
    挺她这一说,就是叶少白也懂了,只好起身把衣服卷了卷――好在他身上衣服宽大,又有个大披风防寒,这才没那么狼狈,只不过发髻也给扯开了,脸上红彤彤的,瞧着倒是好看。叶少白把面纱又给遮上了脸,转身就把石震推到床上去,这才过去开了门。
    因为见皇帝必然要下跪的,叶少白也不可能给穆承隆下跪,站在门口犹豫了不过须臾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这时浑身难受得紧,下面涨得发疼,也只想回去躺一躺,把身上的不爽都给驱散再说,至于那个什么穆承隆,跟他又有一文钱关系不成?
    回去躺到床上,叶少白翻来覆去,总觉得下面痒得难受,又好像是有什么在勾着他的手一样,也不知怎的,那手就无师自通地去往下面伸……直伸到了地方,在下面那鼓囊囊的地儿揉了揉,才觉得舒服了些。
    可是揉了揉也只是解了表面的饥渴,更深的需求却是没法满足的,他左翻身也不对右翻身也不对,不由得就把让他更加燥热的衣衫都给褪了下去,可也不觉得凉快多少。所以说挡着人家办事的就是个该死――那穆承隆,活该他一辈子都碰不到穆承恩!
    心里怎么诅咒也就那样了,可眼下自己的身子不能不管不顾,叶少白伸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子里,只轻轻一摸,就觉得那硬邦邦的东西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由得挺了挺腰。
    手就在那处摸一下碰一下的,可这总有些不爽,怎么扭也不进行――该死的石震,也不知道多跟他蹭蹭,现在还给那个该死的什么皇帝缠住了,害得他没法发泄,真是气得要命!
    心里生气,可实际上是满肚子的委屈,这手上也就用了些力气,直接握住了□。
    “唔……”这东西一被握住,倒是那股子快活直冲脑门,叶少白也似乎开了窍了,知道该怎么弄了,伸手就上上下下地一顿撸动――这手上动作越快,他就越舒坦,人越舒坦,也就越懒散,那地方的感觉自然便越敏感。
    这回感觉上来了,叶少白也就不去想什么石震不石震了――这玩意还真得说男人确实是无师自通,那手在那地方刚开始就是摸,然后再撸,结果明白了之后就又是揉又是搓的,撸啊蹭啊,弄得一手都是湿湿黏黏的,原本白嫩嫩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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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六十七、
    六十七、夜探颐寿殿
    穆承隆一走,石震急忙去找叶少白,结果见到的却是他想象不到的景象――叶少白面色酡红,衣衫半褪,裤子早就不知去向,锦被却缠在他一双结实的白腿上,而锦被上、腿上、还有手上的点点白浊就把这一幅画面衬得更加让人眼红心痒了。
    叶少白此时正躺在一边喘气,身上虽然舒服,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少了什么,即使再舒服也抵不了那种也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空虚来,使得他更加的委屈了,连余下的那点儿尾音也带上了愤懑不满。
    石震哪里还忍得住,急忙一个饿虎扑食欺身上前,一把就把委委屈屈的叶少白捞在怀里。
    “少白……”先咬一口鼻子,再去含耳垂,“前面的都做了,是不是等相公过来直接提枪上阵?嗯?”说着,手也伸到后面去摸那窄紧的门户,谁曾想,原本是干巴巴的地方,此刻却软绵濡湿,手指进去更是被吸得紧了,可动得偏偏顺畅得很!
    “啊……嗯!”叶少白被他突如其来的手指头给捅得手脚软麻,也不知道是该怎么反应好了,只能瘫软着腰身靠在他身上,两只腿也大大分开两边,任着他在那里折腾。
    折腾了一会儿,叶少白只觉得后面空得很,可是石震这该死杀千刀的居然不让他快点儿舒坦,只把热得发烫的东西抵着他后面不进来,闹得他只能扭着腰去蹭一蹭……
    “你自找的。”石震猛地喘了一声,腰上一用力就挺进了叶少白体内。
    “唔!”这一下叶少白满意了,舒舒服服地挺了下腰,“快点儿……”
    既然夫人有命,将军大人哪敢不从?
    两人在房间里折腾了两次,这才舒舒服服相拥而眠。
    夜半时分,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在石震身上猛然点了几下,再转身,叶少白利落下床,换上深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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