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一个亡命徒呢?曾经拥有一切幸福又一件一件地被剥夺,所以恐惧而贪婪,有了自己的爱情和事业后,会非常非常努力地去维护,视若珍宝,一旦再次失去,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可在这届“金鹅电影节”上虽然落马影帝,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小猫”为他又一次摘得了最佳男配的桂冠。说白可是评委的宠儿一点都没错。一方面很多评委对白可的母亲许隽琼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仰,她美艳如花、天赋惊人、性情率真,偏偏折损在绽开最盛之际,留给世人的永远是最美的颜色,让人扼腕叹息,于是对她的儿子总是无法自控地试图关照一二;另一方面白可的表演也是真的拿得出手,随着这几年的磨砺,已几是年青一代演技派的领军人物。最难得的是,除了他漂亮得过分的脸之外还能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表演才能,可见其演技之精湛!
    白可领了奖,说了中规中矩的感言后,主持人道:“听说‘小猫’这个角色是牛导力排众议加上来的。当时已经开机了是吧?可这个人物现在在我们的眼里却是这样的浑然天成而不可或缺!他是主人公精神的寄托、心中最后一片净土,也是他疯狂的诱因。来,牛导,给我们讲几句。据说当时除了慧眼识珠的白矗其他的导演组成员都不同意您改剧本?”
    牛导面上十分有光,摆摆手,深沉地说:“真正的艺术是很难被大多数庸庸碌碌、没有品位之辈所理解和认可的。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御用场记掩面。
    主持人嘴角抽搐,暗恨自己为了讨好牛导不择手段,“石、石灰吟么?”
    池导在一旁冷笑,“你们倒是晦眼识猪。”
    在这个夜晚,即便牛导蹦出再傻逼的话干了再抽风的事也不会有人鄙视他了,而只会说他果然与众不同,因为在“最佳女主角”奖大爆冷门空置的情况下,《我2》却排山倒海地狂揽二十多项大奖,超过总数的一半,成为当之无愧的“金鹅霸主”,创造了前无古人、后鲜来者的奇迹。
    本来有很多媒体预测,刑警和小猫的同性之爱会成为影片获奖的阻碍。但事实胜过一切雄辩,随着观众的思想开放度和承受度越来越高,评委们也敢把奖项颁给真正的好电影了――至于他们,恐怕早就亲身体验过,哪还用讨论什么接受或不接受。
    所以紧接在无比尴尬万分冷场的影后奖后,当左饕鼻青脸肿的帅呆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无数人先齐齐倒抽一口凉气,继而把整个演播大厅和外围观影区吵成了菜市场。
    以“总裁为闯湛瘛蔽代表的白可的各大粉丝团体纷纷表达愤怒,对获奖结果予以严厉谴责。总裁作为明都市的金融领袖应邀出席了颁奖典礼,眼看准备好的花车和蛋糕都送不出去了,当即失态,跳起来喊:“吉、吉、吉吉,不要灰心,你演的傻瓜是最――好的!我们永远支支支支持你!”
    秘书听他“吱吱”了半天也憋不出个之乎者也,碎碎念道:“嚓,你是不是逼我去史啊?”
    原本以为轮不到他们发挥的后援团相当亢奋,在啦啦队长的指挥下开始高喊口号:“12345,左饕就是纸老虎!1234567,吉吉永远争第一!”
    “药药,切克闹!白匆恢花,谁能赛过他?白匆惶趿,总裁陪你红!”
    其他金融界人士颤抖地:“……尼玛。。”
    不想还不算完,后援团头上绑着红丝带手拉着手齐声大吼:“谁敢反对白矗就砸烂谁的狗头!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白可默默地弯下腰,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
    但是无论男吊丝们怎样兴奋地狂扭来引起女神们注意,怎样心甘情愿耍贱只为讨那一个白眼一声骂,一向泼辣的左帅后援团却根本就没时间搭理他们。美女们当场设下香案开始拜大神,每一个脸上都流着宽面条泪又哭又笑道:“尼玛万年老二的诅咒终于解除了!”
    主持人、颁奖嘉宾:“……”
    左饕站在过道里,上台也不是,调头就走也不是。
    他已经把自己的人生定义为失败,曾以为即使有一天自己拿了某个电影节的影帝,也肯定是心如止水――这年头每家电视台都要搞出几个奖来,影帝影后什么的演员基本人手一个,早烂大街了。
    可当他真的战胜白可和其他三位优秀的男演员、成为金鹅影帝的时候,却感受了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一个人的努力和付出终归还是需要他人认可的。
    但这点激动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双方后援团明显比他更激动。
    组委会(_;):“请大家冷静……”
    牛导毫无最佳导演的自觉,乐得直拍大腿:“怎么样!我怎么说的?咱不怕面瘫也不怕脑瘫,就怕不努力、不坚持!”
    主持人:“导演您今天真有柴华导演!”
    池导扑哧一笑,“你就不怕影帝把你打成偏瘫?”
    这是金鹅奖有史以来出现过的最混乱的场面,远超歌星演唱会、堪比足球赛现场。
    左饕接过小金鹅后,每说一句话就要被欢呼声和磕磕巴巴的埋怨声打断一次,根本停不下来!典礼只好草草收尾。
    退场时候更甚,影迷们把对付洋鬼子的手段用在了自家偶像身上,也不知道他们买通了谁,竟事先得知秘密留给各剧组的场馆出口,早早潜伏起来,那真是埋伏下神兵千百万,等明星们一出现,热情的影迷们便铺天盖地迎面扑来,粉丝包围影帝,把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可作为主演,自然要和自家《烧饼》剧组一起。他们走f26号门,所幸与被安排在f29号门的《我2》剧组相隔不远。
    牛导这两年渐渐进入了观众的视野,好多不明真相的小姑娘都倍儿欣赏他的颓废大叔范儿,此时就纷纷伸出魔爪试图摸牛导。牛导登时就吓傻了,还得御用场记保护他。
    眼见美救狗熊,池导也没时间冷笑,他的帽子和眼镜都被扯掉了,在粉丝头上扔来扔去地传戴。
    左饕身边更是人山人海,姑娘们往死里逗他,“左帅,笑一个~~给姐儿们笑一个~~~”
    左饕:(= =)
    “那我们给你笑一个?”
    左饕皱眉:()
    姑娘们狂笑,还模仿杰哥叫:“唉唷你脸红了!”
    左饕:“……”
    白可那边也好不了多少。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影迷们本也不太怕他,他又总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可望不可及,这时候总算变成任人宰割的烧饼了,于是大家更是保着不摸白不摸摸了也白摸的流氓精神,疯狂蹂躏他,揉脸袭臀无所不用其极。剧组其他几个无人问津的小伙子虽然羡慕嫉妒恨,但看白可实在可怜,不自量力地试图拯救他,差点被扔到栏杆底下去――这里是三层啊!
    有位十分高大壮硕的小姐,挥舞着强壮有力的臂膀拍开众人,薅出白可,直接给了他一个充满爱的熊抱,把白可捏的“叽”一声。
    众人推来挤去,十分壮观,左饕正面瘫着脸烦不胜烦,突然在各种嘈杂喧闹中,一声短促、弱弱的“叽”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左饕一个激灵。
    1米9的身高让他垫垫脚就可以越过众人的头顶纵观全局,只见白可正被无数人拉扯着,特别是一个体型非常有存在感的姑娘,拼了老命不撒手,妄图带白可回家;总裁在另一个出口急得跳脚,恨不得从无数裙子底下钻过去解救白可――而此时白可已经脸色发白了。
    左饕头脑空了半秒,如遭电击,然后虎躯一震,捞过一个趁手的武器,强势而尽可能不带杀伤性地分拨开众人,挤到《烧饼》剧组。
    白可鬓角带汗,正竭力后仰以躲过对方以爱之名对他进行的摧残,只觉得胸闷得不行,喘不过气来,一手紧紧抓住就近的门把手勉强支撑身体,指骨突出、指尖泛白,更是满掌湿冷,可见已是强弩之末。
    左饕面无表情地心急如焚,扯开几个闹得最凶的,又随手提起存在感姑娘抛到一边。
    大胖丫头( ⊙ o ⊙) :“…… 这不科学!……欧买告德儿!我的爱从今以后找到了他的新主人!”
    再这样推挤下去,真的可能有人掉下天台,发生危险事件。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在人人都慌了、保安都抱头鼠窜的时候,左饕镇定地把碍眼人等丢飞,出现在白可身边。
    左饕左臂揽过白可,轻轻抚上他汗湿的后脑,护着白可不被挤着碰着,右手则操起他的武器,在金属门上用力敲了敲,发出几声响彻云霄的“咣!咣!咣!”――2秒钟后,周围一片安静,非常突如其来。
    左饕自己都愣了:这么有效?……为毛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右手?
    左饕慢慢抬起头,发现代表男演员最高荣誉的小金鹅,被自己把脑袋敲掉了……
    牛导:“…… 真有种啊!”
    噼里啪啦,左帅后援团的成员直接昏过去一半。
    左饕皱皱眉,指挥自家后援团还站着的另一半人,“把她们给我抬回去!”
    姑娘们刚想有异议,质问两个人的姿势问题,就被左饕冷峻的眼神和黑如锅底的脸色镇住了,扁扁嘴,灰溜溜地把队友们拖走。
    白可软绵绵地靠在左饕肩上,看来不太舒服,但也并无大碍。左饕拍拍他的头,“再忍一忍。”
    “参加典礼的都回到自己剧组,导演数数人头,看有没有少人!”导演们乖乖数数。
    “保安呢?”左饕声音几乎泛着冰碴,“组织无关人员退场!”又抬腿踢了一个相熟的武替一脚,“大老爷们儿被妹子打得狼哭鬼号?”
    场面完全静了下来。刚才还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影迷们竟然不敢不服,因为左饕背后笼罩的十分阴森浓郁的黑色气场实在是有点惊悚。
    几个保安一边组织垂头丧气的影迷们退场,一边瞄着凶神恶煞的左饕窃窃私语:“这货是刑警还是黑社会啊?”
    左饕“刷”地转过头,眼里射出两道寒光:“闭嘴!让她们排队出去!”
    “好好好。”保安小哥赶紧答应。
    左饕沉着脸朗声道:“结伴回家,尽量不要单独行动!打车的记下车牌号,发到认识人的手机里。听见没有?!”
    “……”,姑娘们拖着长声,“听―见―了。”
    左饕逼视保安们:“快!点!”
    …… 据说后来某保安小哥经常做噩梦梦到左影帝,还必须一边哭一边四脚乱蹬,“鬼啊!!!”
    77、小小弟tot:饕哥,t不要啦~
    后来有肇事粉丝把当时的照片传到了网上,标题是《永远的左帅》。只见场面一片混乱,各方势力谁也不惧谁,互相推搡,画面中间是左饕,非常醒目,因为以他为中心周围半径三米木有其他人……
    左饕长身玉立、面容俊美冷峻,像正在说着什么,本来整齐梳到脑后的头发因为发脾气而稍显凌乱,衬衫领口撕开,领结半死不活地吊在胸前,优雅的纯黑色晚礼服硬是给他穿出了一种洒脱和不羁。他左臂半揽着一个人,右臂高高举着……一只没有头的小金鹅。
    虽然他手里拿的不是权杖、也不是战剑,只是一个很矬很矬的被敲掉了脑袋的镀金摆件儿,但每一个看到照片的人都森森地感受到了震撼,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和气场,骄傲、强大、锋利、威武,让人本能地想去服从。他就像是一个无往不利的元帅,指挥着全军万马,振臂高呼、挥斥方遒;而与之矛盾又意外的和谐的是,他怀里还搂着影帝白矗手放在人家脑后捂着,轻柔而充满保护欲。
    分享照片的此君是个挤不进内圈的怂货,几次三番试图突围都被更有战斗力的兄弟姐妹们一胳膊肘子拐出去,后来左饕发威,他更加吓破了胆,只好端着单反远远地咔嚓咔嚓给大家拍照,结果因祸得福,收获了许多上帝视角的照片。
    这些照片在内部得到疯传,然后传播范围越来越大。如果看到左饕那一副虎视眈眈、铁汉柔情的护食模样还猜不出两人的关系,那只能说:亲,你真的很纯情。
    其实双方粉丝早有怀疑,现下铁证如山,正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各省市地区人民纷纷发来贺电,祝他们幸福,当然也有对着相片泪流满面的。无数人为左饕的霸气所倾倒,开始对他顶礼膜拜,把他夸到天下无双,宛如战神转世,来拯救当今伪娘争霸的娱乐圈;
    也有少量不和谐声音。某腐男在下面留言:“艾玛白茨切⊙儿怎一个小鸟依人了得,我也好想去搂一搂啊!”此番蠢话居然一直被顶起,+1,+2不知道加到哪里去了,总之如果发生在现实,白可被一个接一个地搂下去,恐怕被搂个几天几夜也搂不完。
    某保安小哥手机里也存了一张照片,是他趁左饕不注意偷偷拍的,所以距离比较近,画面内只有左饕一人。因为光线暗淡、手机版本山寨、摄影师心慌手抖,所以左饕身体的轮廓十分模糊,好似融入一片黑雾之中,面目扭曲。特别是小哥的手机没有消除红眼功能,左饕当时若有所觉地正朝他看过去,于是画面上看不到左饕的眼睛,取而代之是两个猩红刺目的光点,状若恶魔。
    保安小哥:“……鬼啊!”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娱乐版头条都是“基风挡不住:白从胱篦揖故敲孛芰等耍 敝类,“新晋金鹅影帝敲掉鹅头为哪般?”勉强位列第二,其他的除了某女星夜店吸毒的新闻外,全部靠边站。两人新增了几十万粉丝,共同演过的电影dvd重新大卖。后来左饕自嘲道:原来影帝果真不如绯闻天王。
    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晚左饕冷着脸把闲杂人等撵得差不多了,就携带白可离开。
    江助理开车,一个劲儿地往后座看,因为不安所以嘴上n啵n啵地无止无休,没左饕骂了一句才舒坦了,转而安心开车。
    白可枕在左饕腿上,蜷着身体躺在后座,盖着他的礼服外套,已经好多了。他体质本来不错,只是这段时间才一阵一阵地发虚,休息了一会儿,体表温度降下来,就不犯恶心了,又开始精神抖擞地酝酿阴谋诡计。
    左饕:“……”他哭笑不得地伸手抚平白可微皱的眉头,“不难受了?又瞎琢磨什么呢?”
    白可微笑,握住左饕的手,躺平了抬眼看他。
    左饕:“你最近身体好像很差,去医院看看吧。”
    白可笑容一层层褪去,摇头道:“不去。”
    左饕面无表情地气愤了,“为什么?”
    白可垂下眼帘,“我怕检查出什么大毛病来。”
    左饕:“……你年纪轻轻的能得什么绝症?”
    “那可不好说。”白可表情淡定而凉薄,“这阵子总是很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还有我这命,越好的东西我就越碰不得。”言毕深深地看了左饕一眼。
    江助理又恐慌了,回头问:“白白少,你刚才说你的身体怎么了?”
    “……”,白白少偏过脸。
    左饕毒舌:“专心开车,你不找存在感能死啊。”
    生病的人总爱胡思乱想。左饕没有白可那么细腻复杂的心思,迟疑了一下,心想反正刚才摸都摸了,便伸手捋了捋白可的额发,尽量放柔语气说:“有病就要治,即使真的得了重病也不怕,越早治疗,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大!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战胜病魔!”
    “……”,江助理的车开出了一条诡异的曲线,“敬爱的左先生,请容许我再插一句话:这番表白真的很有种,但我发自肺腑地认为白少想听的不是这些。”
    “不,我想听”,白可定定地看着左饕,“如果你能一直陪着我,真的得了绝症我也愿意,总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左饕脸拉得驴长,还是头黑驴,感觉白可简直不可理喻,干巴巴地斥道:“别胡说。”
    白可乏力地闭上了眼,“到底怎样,你才肯回来?”
    左饕盯着白可粉玉雕成一样的耳朵,很想触碰,但还是克制住了。他又何尝不累?面瘫着脸呆了片刻,才说:“可可,你对你外公当时的决定也没有选择。打从你五岁,身边每天就只有我,你根本没接触过其他人,我又……下手太早。你连什么是爱都不懂就跟我在一起了。”
    江助理默默地降下隔屏: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不会被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大魔王杀了灭口吧……
    “我也一样”,左饕仰头叹息,目光茫然,“虽然嘴上说不怨,其实还是不满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摆布。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如果我们在一起是错误,又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也许我们可以尝试正常的生活。你可以和某个名媛淑女结婚,有漂亮的孩子,或者,商业才俊也行,总之找个适合你的、有共同话题的人。不要沉溺在过去,你只是习惯我在你身边了。你好好想想,你现在还需要我吗?”
    左饕手实在痒痒,终于捏了捏白可的脸蛋,下结论道:“你值得更好的!”
    白可又悲又愤,“那你刚才管我干什么?”
    左饕反问:“你有危险我还不应该管?难道看着你被那个胖丫头抓回家圈养?”
    白可差点被气死。
    在白可的坚持下,他还是被送回住处。
    在车上小左饕就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白可,已经探头探脑地苏醒了,然而左饕不为所动,依然面瘫着脸绅士地把白可送到家门口。
    白可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贴着他高挺的鼻梁甩上了门。
    左饕摸了摸鼻子,感慨道:“脾气这么大,谁受得了呢?”
    江助理一直在冷眼旁观,此时凉凉地安慰道:“没事儿,有贱种。”
    左饕:“……你什么意思?”
    江助理胆大包天地傲娇了,扭头自行离开。
    左饕:“……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江助理大笑三声,幽幽说:“大多数时间我确实是在给你当助理,可你别忘了,我的薪水一直是白少发的,我只是白少暂时安排在你身边的!所以你没有权力解雇我!没有我,你连自己演艺公司是哪家都找不到,你就是个低能儿。”
    左饕:“……尼玛我就知道那个挡板根本不隔音!”
    江助理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白少确实不需要你,但是你需要白少……要白少……白少……少……”
    左饕都气笑了,“做得一手好回音效果。”
    隔日已是满城风雨,经纪人告诫二人老实在家待着,不要出现在公共场合――谁都没听他的。左饕本来就不太在意他人的观感,白可更甚,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脸。
    左饕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照常去最喜欢的夜店给他正值热恋期的老爹看场子。
    白可发短信给他:“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了!难道你想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吗?不如将计就计吧!”
    左饕看着手机笑了,他还是觉得白可很可爱,然而咬定青山不放松,“你值得更好的。”
    白可一瞬间怒火中烧,“你真的让我找别人?”
    左饕顿了顿,回答:“找个你喜欢的。”
    “好,我爱找谁找谁,有种你别管!”
    白可在左饕心里曾经是定海神针,无论他遇到多少困难、对自己有多少怀疑,只要想到白可,就能勇往直前;现在这根定海神针却像一个搅拌机,一次次把他本已平静的心扰乱起来。
    发现左饕扔下手机、面无表情地愁眉苦脸,小小弟们不由得两股战战:大事不妙,饕哥又跟白少短信吵架了!
    那边左饕已经开始神色严肃地审视店里的客人,小小弟们暗暗叫苦: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是怕客人找茬,哪有像他们饕哥这样,巴不得客人找茬甚至找客人的茬的?
    眼见形势一片大好,整个店里其乐融融,左饕遗憾地收回目光,一口一口地闷头喝酒。
    小小弟们长舒了口气(+n+):太好了……
    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随着一个人进入店里,全体男性朋友(这个店里奏没有女性朋友)骚动起来。大家争先恐后地凑上前去,先是屏气息声,然后爆发出欢呼:“白次颐呛孟不赌恪―演的电影!”
    白可伸长了脖子找左饕,正好跟嘴角微微抽搐的左饕对视。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白可的眼睛波光流转,他瞪视着左饕,很倔强、很坚定。
    左饕:“……”
    男性朋友们试探地围过去,发现白可不躲不闪,遂开心地争相对他表达爱慕之情。
    小小弟们:“不要啊……”
    见左饕无动无衷,白可咬了咬下唇,对身边一位精英范儿男士微微一笑。
    有几个人交头接耳,壮着胆子问白可道:“报纸上说,你跟那边的左缺德是一对儿。是不是真的?”
    白可直直看向左饕,“他说我俩没关系,我爱找谁找谁。”
    “找我也行么?”
    白可收回目光,“行。”
    “嗷~~~”
    左饕抓紧了沙发扶手,把皮子抠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围着白可的一小撮人色令智昏了,在他面前像公孔雀一样大秀舞技。
    dj也十分兴奋,换上了嗷嗷劲爆的舞曲。
    左饕示意一个小小弟,“让白少回去!”
    小小弟颠颠地挤进人群,“白少白少,饕哥让你回去!”
    白可扫了他一眼,“你们不是在开店?”
    “是呀!”小小弟高兴地回答。
    “开店还赶客人出门?”
    “不赶呀!”
    白可眼神凌厉了,“我不是客人?”
    “不是呀,你是嫂夫人!”
    白可:“……换个头脑好使些的人来。”
    小小弟挫败地回到左饕身边,挑拨道:“白少说不回去。”
    此时几个胆大的围着白可挨挨蹭蹭,精英范儿已经开始嗅白可的脖子了。白可笔直站着一动不动,远远地跟左饕对视。
    精英轻笑了一声,抬手挡住白可的眼睛,贴在他身后摩擦,又伸舌头舔了他的后颈一下。白可一个激灵,又生生忍住。
    那边左饕却是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大步走过去,随手把精英推飞,抓过白可的手腕把他拖进后面自己的包厢。
    白可挣扎,“我找我的商业才俊,不用你管!”
    左饕气得话都说不出,把他丢在大床上,默默地转了几个圈。
    白可也气得直喘,越想越不是滋味,哭了,力大无穷地抓过落地灯扔左饕身上。
    左饕:“……”他看了看白可,非常糟心。
    白可骂骂咧咧地脱衣服,左饕:“……你干什么?”
    白可抹了把眼泪,“你说呢?”
    左饕:“……我尊重你。”
    白可:“我不需要你的尊重!麻溜儿的,你是不是不行?”
    左饕一股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认命地点点头,直接把白可扑倒。
    离上一次相隔又已多日,两人如饥似渴,欲望开了闸汹涌而出,哪还管得了其他,话也不说,拼命索要起来。
    78,江助理哭,救命,来人啊!
    一开始双方都有些尴尬又手忙脚乱,后来进入的时候,白可抱着左饕的头,揪着他的两只耳朵破涕为笑了,左饕的面瘫脸也绷不住了,气氛才正常起来。
    左饕托着白可的腰臀,缓缓送入,“行不行?”
    白可也不知怎的,这次竟跟以往好似有些不同,要尽量放松才能够接纳他,直到一点一点地被填充,心里、身体里才感觉满了、踏实了。白可双臂搂过左饕宽阔的背,轻轻地在上面摩挲,两腿也在他的大腿外侧蹭来蹭去,让皮肤尽可能地挨紧、贴近、融为一体,点点头,“挺好的。”
    左饕知白可甚深,浅浅动作起来,“既然总是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白可喘息起来,“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左饕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上次没亲),俯身吻住了白可红润的嘴唇,探入舌头细细游走过他的齿列和细嫩的口腔,才说:“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
    白可挠了他一把,“就是因为太了解,才生气……哎,你慢点,受不了了。”
    左饕:“……你必须去看医生。”
    两个人这么多年,默契早已到达了恐怖的程度。左饕从善如流地出去,自己躺靠在床头,又扶着白可,让他骑跨在上面,重新顶+入,“你主导。”
    这个体位进入得更深,但白可随时可以叫停,也方便他控制节奏。白可看起来挺舒服,双手支撑在两侧,动作起来,又“哼”了一声道:“你上次弄得我疼了好几天。”
    左饕:“……上次憋狠了。”
    白可猛然顿住,一格一格地低下头,“这次没憋着?”
    “……不是”,左饕面无表情地有点儿羞涩,“你这不是承受不住我的勇猛了么。”
    “……”,白可:“看来我有必要再次清理你的手机文件了。”
    慢也有慢的好处。像左饕那样狂风骤雨的,固然能让人直直冲上云霄、心跳如鼓、头皮发麻,却没有这种每一个褶皱都被碾过的如同被细细品尝的滋味。
    白可仰起头,半跪在床上,起起落落,让内里最敏感的位置每一个进出都能被左饕精准地碰触、摩擦到。左饕双手扶着白可软弹的大腿,随着他的动作给他支撑,面瘫的双眼皮紧紧盯着白可的陶醉表情,心里满足其实大于生理上的。
    左饕的双手游移滑动,渐渐不规矩地伸到人的后方,去摸两人结合的部位,用指尖细致地揉捏了几圈。白可停下,呻吟了一声,道:“累了,歇会。”
    左饕:“……那侧着?”
    白可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两人又侧着来,左饕把白可固定在胸前,单手架过腿弯抬着他一条长腿,几浅几深地出出入入。
    刚弄了几下,白可又不干了,“看不见你,让我转过去。”
    左饕:“……”
    两人于是面对面,白可这才满意了,看起来挺放松的,还体贴地亲了亲左饕坚实的胸肌,咬了个小小的牙印。
    三分钟后。
    “总这么抻着腿疼。”
    左饕:otz
    “……那本来就腿疼么。”
    左饕:“……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儿!”
    白可嘻嘻一笑,配合地说:“嘤、咛!”
    “……”,左饕也笑了,面瘫脸笑起来其实很好看,“那怎么办?你躺我身上?”
    “行!”
    “12点了,要不然今天先算了吧?”
    “不行!”
    “……哦。”
    这个造型两人倒是从没尝试过,这时倒也觉得颇有意趣。白可就仰躺在左饕身上,随着左饕扑腾,反正上面压着一个大活人他也勇猛不出花来。
    左饕亲亲白可汗湿的鬓角,大手在他身上抚摸而过,胸前、臂膀、腰间、小白可,如侍至宝。左饕担心白可着凉,特地把火热的掌心在他小腹上焐了一会儿,这一焐可不得了,平躺的姿势让骨架更加突出,左饕几乎能在他薄薄的皮肤下面摸出自己的形状来,进到什么位置都感触得到。
    左饕觉得很神奇,又有些惊恐,“可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嗯?”白可迷迷糊糊,“想你想的。”
    左饕叹了口气,“我快点行不行?弄出去算了。”
    “嗯。”
    左饕翻转身体,把白可从背后压在身下,快速抽插了数下,挺腰射出。
    白可感受到内里的勃动,难耐地哼了几声,也在左饕的帮助下发泄出去。
    之后白可挺疲惫,静静地躺着,看装修成璀璨星空的天花板,由着左饕热毛巾、干手帕地捣腾。
    左饕弄干净了两人,躺在白可身边。
    白可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左饕没听清他嘀咕,“可可,你说什么?”
    白可摇了摇头,“左饕哥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左饕傻眼状,“怎么重新开始?”
    “比如我们之前从没有见过面,因为都是演员,一起演了《真的真的很爱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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