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短短十分锺里,穆冬城被对方的手指和舌头玩弄得整个人都酥软不堪,伏在闻熙身上不住喘息,也投桃报李伸手去抚慰闻熙下面那根硬到不行的家夥。
    不过,穆冬城的动作总是断断续续,因为太爽而忘记了为闻熙服务,当然闻熙也不介意这点,反而更愿意看到他被自己弄到神魂颠倒、乱七八糟的样子。
    两个人胡天胡地地互亲互摸一通,闻熙也确实说话算话,看他在伤还没好的份上并不提枪上马,但几乎把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赏玩遍了,比真的进入还要让人羞耻。最後他紧紧吸著闻熙的手指,失控地射在对方嘴里,无论怎麽忍耐著想要推开闻熙,对方都含紧他不肯放口……
    等他从高潮中慢慢回过神来,一低头就看到被他坐在胯下的闻熙仰著脸对他笑,这姿势实在太过分了……他羞得全身通红,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却被闻熙拉住已经软掉的肉根,“怎麽,拔盼耷椋磕闼了,我还渴著呢。”
    当然,闻熙手上并没用力,但他还是吓得低叫一声,随後忸怩地点点头,“你先放开,我给你含。”
    闻熙似笑非笑地放开他,双手背到颈後做出个享受的姿势,两条腿稍稍分开,对他眼神示意。
    他俯身慢慢向下滑行,趴在闻熙双腿之间,两手抱住对方的腰臀,把那根早已热烫挺翘的大家夥深深吞进嘴里。
    随著他尽心的伺候,闻熙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这种性癖一向让他觉得有点苦恼……他是那种不爱出声的人,闻熙却是那种在性事上有点表演欲的人,在家里也就算了,在家之外的地方也这样,很容易被外人发现好吗……
    他正在想著这个,紧张的耳朵就听到敲门声,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顿了一下又接著吞吐,听到好多声後才猛然放开嘴,睁大眼睛看向闻熙。
    闻熙一脸镇定地对他做个“嘘”的动作,敲门的人已经出声,“闻熙?你在吗?”
    好耳熟……穆冬城的脸“刷”一下红透了,这声音听起来还真是个熟人──孟楚。
    62、不可理喻
    穆冬城手忙脚乱地拉上裤子,闻熙就简单多了,只需要收拾小弟、拉上拉链,同时大声回答,“我在,等我一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穆冬城才刚把裤子穿好,孟楚已经推门进来。
    天杀的,闻熙竟然真的没有锁门!穆冬城看著孟楚尴尬的眼神,赶紧把凌乱不堪的衬衫拉下来,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面走,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闻熙的脸皮就比他厚太多,还在後面带著笑意说:“坐我的车去上班,还是那个司机,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加快脚步急匆匆地离开,完全不敢回头看过去。
    在电梯里他还在想,刚才孟楚进来的时候,他到底是怎样一副尊荣?好像还坐在闻熙身上,衬衫也挂在脖子上……他不自觉地上下摸摸衣服,检查有没有彻底穿好,又发现更要命的事情──他的工作牌没了,手机也忘拿了。
    ……肯定是丢在闻熙的办公室了。真是怕什麽来什麽,这下非要回去才行了。
    他只好硬著头皮又把电梯按上去,轻手轻脚走向顶层的办公室,想先在门外听一下孟楚走了没有,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却让他愣住。
    孟楚的声音:“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这麽试探我,把我当什麽人?又把他当什麽人了?我早就说过,我对他没有别的心思!”
    闻熙在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我只是担心。”
    孟楚叹气:“闻熙,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了,你这样……简直不正常。你每天有那麽多正事要做,怎麽能把全部心思都花在私事上?而且还搞得这麽极端!”
    闻熙沈默片刻,也跟著叹气:“我知道。总之这件事对不起了。”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我需要正常的闻熙回来!你跟他到底怎麽回事?要在一起就好好的过,过不好就干脆一点分手!不要像个变态一样,调查他、虐打他……这都是犯法的!”
    闻熙本来是正常了,听到这句话又沈下声音,“孟楚,我要你的保证。你现在跟我发誓,你真的不喜欢穆冬城,否则……你不得好死!”
    “你不可理喻!”孟楚真的发了脾气,大声拒绝,“我不跟你说了,你好好冷静一下!”
    转过身的孟楚看到门已经开了,一脸僵硬表情的穆冬城无声地走进来,双拳紧握,身体在微微发抖,眼睛直勾勾看向孟楚身後。
    “闻熙,你调查我……是怎麽回事?”
    穆冬城艰难地问完这一句,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皱著眉头反问,“你不相信我?那……你为什麽要跟我复合?”
    事已至此,闻熙在失措之余,也有种彻底炸开困局的痛快,“对,我不相信你,因为你总是骗我。但我……”
    後面的话还没能出口,穆冬城已经低低地笑了起来,“既然这样,就分手吧。”
    又来了!又是这麽冷酷决断的一幕,这次还当著孟楚的面。
    闻熙把所有哀求的欲望强忍下去,对著表情淡漠的穆冬城冷笑,“第三次了,你对我说分手。这一次没有那麽容易甩我了,穆冬城。”
    63、过去式
    比起愤怒,穆冬城心里更多的是失望。他曾经那麽冷静地放下过,因为再也不想去得到什麽,但以为有了希望之後再回到零点,这种感觉已经接近绝望。
    他不能再看到闻熙的脸,也不能再听到对方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到了承受的极限,再多待一分锺都会失控。
    於是他低下头,在沙发上找回自己的东西,转过身就直直走出那间办公室,耳里听到任何声音都自动屏蔽。
    闻熙简直不敢置信,一股汹涌的怒气冲向脑门,跟在穆冬城身後大跨步就要去拉人,却被孟楚死死拦住,“不要冲动!你想在自己的办公室打架吗?”
    孟楚不断规劝,用尽力气把闻熙抱住,穆冬城走得很快,大跨步进了电梯下去。
    眼前失去那个背影,闻熙几乎一瞬间就平静下来,满面的怒意也被压制,以平淡的声音对孟楚说:“放开,我不会追出去。”
    孟楚这才慢慢放开手臂,仔细观察闻熙的脸──看起来确实恢复了正常,只有一双眼睛亮得仿佛闪著黑色的火焰。
    接下来处理公事,闻熙也没有出什麽差错,甚至比平时还要英明果断,不带半点个人情绪。孟楚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大大的不好,只希望对方真如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冷静。
    到了下班时间,闻熙照样给穆冬城打去电话,想著只要两人都往後退一步,无论相互哄哄还是床上求和,能有效解决问题就皆大欢喜,可是穆冬城竟然拒接。
    闻熙按捺住怒火又发去短信,只写了三个字:“原谅我。”
    这条短信也像泥牛入海,半小时都没得到回应。
    闻熙实在生气,用自己工作的手机打了过去,对方不知道是谁反而接了,声音礼貌疏离,“穆冬城,请问哪位?”
    “是我!你……”
    後面兴师问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穆冬城就挂断了。闻熙一口气憋在胸口,握住手机的力气大得几乎把它捏变形。
    穆冬城从这天起再也不接闻熙的电话,更别说主动打来求和,闻熙熬了整整一个礼拜,累积的愤怒空前高涨,怒到一定程度後反而特别理智,安排起事情条理清晰,就像暴风雨前那一夕的宁静。
    又是一天下班时间,穆冬城刚从卖场出来,就被闻熙当面堵住。
    两人将近十天没有见面,闻熙看著他的眼神又恨又爱,伸出手就要拉他,“别闹了,跟我回去。”
    穆冬城脸色其实也不怎麽好看,身体明显看得出清减了,面部轮廓显得更加突出,但身手还是敏捷,立刻往後一退,偏开脸都不愿意看向闻熙。
    他虽然不说话,意思却非常清楚了,闻熙顿时握紧拳头往前逼近一步,“冬城,有什麽问题,我们沟通再解决,不要在这里僵持。”
    穆冬城只是摇头,绕开闻熙就继续往前走。闻熙实在生气,盯著他的背影大声嘲讽,“怎麽,跟我玩欲擒故纵?小心玩过了,钓到的鱼也会脱钩!”
    穆冬城脚步一顿,终於回过头看了闻熙一眼,那一眼如同死水,也像看著一个死人。
    闻熙突然觉得胸口很痛。
    穆冬城是认真的想要分手,不……穆冬城认为他们已经分手了。自己对於他而言,已经变成一个过去式。
    闻熙独自倚在车门旁边,一个人抽了好几根烟,表情沈郁悲痛,等抽完後上车时却变得残忍而冷酷。
    64、真的是你
    就跟这十来天每天下班後一样,穆冬城坐公车回寄住的家,到站之後还要走上很长一段路,因为那个别墅区十分偏远。
    平常他不会害怕,毕竟是个身手不错的大男人,但今天跟在他身後的车让他警觉,走一段就开始跑了起来。
    双腿跑不过四个轮子,那辆陌生的车很快拦住他,车上下来几个面目狰狞的壮汉,他正掂量著是回头继续跑还是怎样,其中一人竟拿出手枪,“穆先生,请上车。”
    他震惊地站住,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虽然路上人少,也太明目张胆。
    “你们是谁的人?易铭科?”
    对方根本不回答他,几个人推著他上了车,还把他的手拷在身前。
    肯定是姓易的……他一跟闻熙分手,对方就迫不及待要报复,临到这时他也没什麽好恐惧的,了不起鱼死网破。他跟姓易的玩命,然後偿命就是了。
    他怀著这种无所畏惧的心态被推进酒店房间,那几个人在他手上搭了件外套,枪一直顶在他腰眼上。他当然也不会反抗,就算是死,也得把姓易的杀了再死。
    酒店房间的床很大,他们把他拷在床头就出去了,他独自等著那个畜生进来,对於将要遭受的事情没有害怕,只有恶心。不过,对方未必吃得下口,他现在已经是个男人,再不是当初纤细脆弱的少年,折磨起来恐怕不够尽兴。
    反正无所谓,要怎样就放马过来,最後的结果都是一样。他在脑子里想著把对方杀死的场景,竟然低低地笑出声来,这麽多年的恨,总算有理由、也有机会去报偿了。
    等待总比真正的虐待还要更难熬,他以为等了一个世纪,房间的门才被慢慢推开。
    他紧绷著身体看向走进来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从仇恨变得木然,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数个念头争先恐後往外冒,没有一个是好的。
    闻熙还是那个闻熙,看起来却又那麽陌生。他盯著对方看了好久,才哑著声音问,“真的是你?你……是来救我的?”
    闻熙也盯著他看了很久,脸上浮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还带著些嘲讽,“救你?你以为是谁请你来的?除了我,你还勾著谁?耍了谁?闵峻达?姓易的?还是江品培?”
    听完这段话,穆冬城身体震动了一下,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才又睁开,“那些人是你找来的?你怎麽能这样?你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怎麽跟那条道上的搞在一起了?”
    闻熙走过来坐在床沿,挑眉而笑的表情更加嘲讽,“哟,你这是在关心我?不是已经跟我分手了吗?”
    穆冬城不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那种陌生的表情,偏过头低声说:“分手了,你也还是我的老同学、老朋友。你不要做这种犯法的事……”
    闻熙沈下脸,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扳向自己这边,把他余下的话憋了回去,“住嘴!你现在想自救,就来哄我放了你?我早说过,这次你要甩我没这麽容易。”
    穆冬城就真的住嘴了,闭起眼睛沈默下来。
    闻熙看他这副不抵抗也不合作的样子,冷笑著就去撕他的裤子,在他踢腿挣扎时狠狠压住他,扯下领带和皮带,把他的两条腿也牢牢绑在床架上,随後退开一点欣赏他双腿大开动弹不得的姿态。
    “你放心,我不会白干你,今天晚上你好好服务,我给你开一张支票!绝对不止十万块。”闻熙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是通红的,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可穆冬城眼睛闭得太紧,一点都没看见,也完全不想看见。
    65、不用再痛(h)
    看著穆冬城当自己完全不存在的模样,闻熙心中怒火与欲火交织,丢掉了先前缓慢调教的念头,冲动地扇了对方两巴掌。
    穆冬城被打得耳中嗡嗡作响,也还是不肯出声,甚至火上浇油地笑了一下,再没有劝诫的话,只剩下满不在乎豁出去的表情。
    闻熙被这样挑衅,解开裤子就扑上去,把硬到发疼的家夥直接往他身体里插,两个人都痛得一脸汗。
    穆冬城死死咬著牙,只发出粗重的喘息,闻熙实在插不动,都快痛软了,才退出来用手指狠狠拓展几下。
    闻熙手下不留情面,看到沾了血也只犹豫几秒,就提胯又冲进对方体内。穆冬城却特别硬气,无论怎样都不出口说一个字,直到闻熙草草射了,才挂著满脸的虚汗低声冷笑,“弄完了?满意了?”
    闻熙本来有点後悔,得到这种回应又心硬起来,冷笑得更加大声,“我爽了,你还没爽,你一直软著,是不喜欢这个姿势?哦,你喜欢被人从後面抽一顿再插,我倒忘了!”
    穆冬城嘴唇泛白,腿也因为疼痛而发抖,等到闻熙给他解开束缚的时候,用尽力气反抗挣扎。
    两个人扭打了一阵,闻熙把他压在身下连亲带咬,他也用牙齿和拳头回敬,彼此脸上身上都搞出流血的伤口来。闻熙没一会儿又硬了,他也没忍住身体熟悉的反应,闻熙顺手一摸,弯起带血的嘴角冷笑,“你果然喜欢来强的。”
    穆冬城气得浑身通红,猛然一拳砸过去,闻熙闪得很快还是被扫到眼角,顿时热泪长流,捂著眼睛低低骂了几声。
    穆冬城心里一惊,停了手去查看对方的伤,却被闻熙抱住腰翻过身去,面部向下摁在床上,两条腿也骑在他腰上,不出一分锺就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闻熙就那麽骑在他身上,一边用唇舌舔舐他的後颈和耳朵,一边动手粗暴揉弄他的屁股和大腿根,等他身体发热挣扎到脱力,下面也挺得硬邦邦地,才邪笑著从他身上起来,掏出支票簿刷刷开出一张,凑到他面前给他看上面的数字,“二十万,一次。你把我整个人打包只卖了十万,我干你一次就给二十万,怎麽样,够大方的吧?”
    穆冬城因为欲望的煎熬红了眼睛,听到这句话又抿紧唇意味复杂地看了闻熙一眼,随後垂下头把脸紧紧贴在床单上,以抵抗闻熙在他身上不断点火的手指。
    “无话可说?默认了?穆冬城,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闻熙的表情已经从烈火般的愤怒变成漠然的冷酷,嘴角的笑容露出嗜血的残忍,伸手揪住对方的头发,迫使这男人高高扬起头来,还凑过嘴去在男人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
    穆冬城痛得浑身发颤,先前被咬破的伤口又流出血来,他实在不想这种情形再继续下去,只想尽快跟闻熙做个了断。於是他用沙哑低沈到快要听不清楚的声音回应道:“没有。”
    闻熙愣了一愣,松开嘴扳过他的下巴仔细看他的脸,“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闻熙。”穆冬城忍著痛,尽力口齿清晰地把它说出来了。
    这样最好,痛完一次就不用再痛。
    闻熙像被冻住了一般,好几秒才大叫一声,“闭嘴!”
    这两个字在房间里环绕振动,回响不绝,随後又是一阵窒息的沈默。
    66、最後一次(h)
    闻熙颓然坐到一边,就似身上的力气被抽走大半,从桌上的烟盒里随手拿出一支烟,手抖著点燃它抽了起来。
    抽到一半,闻熙才找回飘远的理智,弹了弹烟灰,再伸手抚摸穆冬城的头发,“冬城,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故意这样说,对不对?”
    穆冬城微抬起头看向闻熙的脸,脑子里掠过很多新旧交替的画面,许久才动了动干涩破损的嘴唇,“你刚开的那张支票,我收下。”
    闻熙抚摸他头发的手改为狠狠揪住,另一只手丢了香烟,径直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穆冬城整颗头都嗡了一阵子,眩晕的感觉让他失神,闭了闭眼才又用力睁开来,语气十分淡漠,“还有什麽想玩的,只管来吧。最後一次,我陪你玩到底。”
    闻熙直直盯著眼前这张已经不太好看的脸,在自己眼里却还是那麽可恶又性感。
    闻熙开始无声地笑,慢慢地笑出声来,反手又一巴掌抽了过去,“最後一次?你想得真美!你既然有价钱,我想买就买,只有我不买,没有你不卖。”
    说到这里,闻熙顿了顿,伸出舌舔舔还在流血的唇角,“再说,一次二十万,我要玩够本才行,你刚才的服务可远远不值。”
    穆冬城一点都不害怕,无非就是一阵打骂,或者皮带抽……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可他没有想到,闻熙不打他了,甚至都不玩强上了,而是开始使尽手上功夫慢条斯理地挑逗他。
    等到把他的欲望整个挑起来之後,再用他最厌恶最憎恨的姿势插入他,还在他耳边不停说出充满羞辱意味的话,什麽“贱货”、“真是淫荡”、“吸得好紧”之类。
    这确实是他真正的弱点。他可以忍受痛苦,却不能忍受快感,更不能忍受自己在被折磨和羞辱的过程中高潮射精,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当年的他正因为这一点才会崩溃,之後就极端抗拒他人的身体接触,并用漫长的禁欲来自律。
    而比这一切还要难以忍受的是,对他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竟然变成了闻熙。
    他只想要快点结束,闻熙却刻意把这场难堪的性事延长,顶在他身後一次又一次地摩擦那个要命的地方,一直到他因为漫长的高潮而昏迷,又被太过强烈的撞击刺激到苏醒。
    他的脑子渐渐乱了,分不清身上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开始乱七八糟的骂人和哭泣,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漂浮的意识就像回到了十八岁生日的那晚,整个世界都分崩离析,那个脆弱又无助的自己,对自己说这只是个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过去。
    闻熙如愿以偿,看到了穆冬城最脆弱的一面,正如他们重遇後的某晚,在那个卫生间里看到的、瑟瑟发抖的男人。
    被闻熙纯熟的技术刺激著射了好几次之後,穆冬城意识不清地痉挛著再次昏迷过去,後面那个入口已经因为受伤和使用过度而惨不忍睹。
    即使失去了意识,闻熙解开他的时候还是遭到了反抗,只要一碰到他身体任何部位,他都会紧蹙眉头抖个不停。
    闻熙看著眼前这个几乎被毁掉的男人,在他身上裹了张床单抱出房间,然後一路开著快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做检查的时候,他就醒了一次,感觉到身边有不止一个人,用力地挣扎起来,医生不得不招呼闻熙一起摁住他,还给他打了镇静剂。
    等到他第二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三点以後,床前只有闻熙一个人守著,下巴冒出胡渣、双眼带著红丝,也是一副憔悴又疲惫的样貌,眼神发直地盯著他。
    他意识还有点混沌,出於本能对闻熙微笑一下,还低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而後才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闻熙却以为他还在挑衅,凑近他脸贴脸、眼对眼地低声说:“还没闹够?”
    他自嘲地又笑了一下,闭紧嘴巴,偏过头看向身侧惨白的墙壁。
    闻熙对他抵抗的态度发出冷笑,“好,我给你多开张支票,算工伤补贴。等你伤好了再为我服务。”
    67、宝贝儿,我不舍得
    单人病房里很清静,连续两三天都没人探望。穆冬城唯一能见到的人除了闻熙,就只有医生护士。
    连闻熙都觉得这样有够凄惨,主动把电话拿给他。但这三天里,他仅仅打出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卖场主管的,为自己请假;另一个是打给江品培的,说自己有事离开几天再回来。
    闻熙在旁边看得心有点酸,缓和了语气低声问他,“你没有其他要找的朋友?让他们来看看你也好。”
    他表情木然地看了闻熙一眼,沈默著放下手机。
    对於治疗他倒是还算配合,只是话变得非常少,经常一言不发侧身望著墙壁,或者趴在病床上独自发呆。
    闻熙对这股沈闷的气氛非常恼火,但心里那种苦涩的难受比怒气还要多。自从重遇以来,穆冬城从没这样对待过闻熙,也是直到现在,闻熙才知道这个男人冷硬起来能有多麽彻底。
    即使当初在学校里分手以後,穆冬城每次看到闻熙,都会浅淡地笑一下,还会点个头表示友好。那时是闻熙每次对他视如不见,为了维护骄傲的自尊,从此不与他眼神和语言交流。
    现在的情形完全倒过来了,穆冬城就这样把一切都挡在无形的罩子外面,偶尔跟闻熙说几句话,也是逼不得已,比如要上厕所了、针打完了、要换药了……
    甚至对照顾他的医生护士,他都非常排斥,看到房间里进来陌生人就会绷紧身体,表情也变得僵硬,虽然并不会拒绝治疗,还是个比较听话的病人,但每次医护人员离开时,他整个人都骤然变得轻松。
    闻熙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私下给帮他办事的人又打了电话,再去细查一次穆冬城之前的住院记录,因为什麽伤病入院,住院期间是怎样的表现和反应。
    住了四天,穆冬城已经坚持要办出院手续,闻熙看他瘦下一圈,精神实在不好,每晚都做噩梦,也就随他去了。
    出院时闻熙想要送他,却被他远远推开,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被碰到的样子,还当著满街人流拔腿就跑。医院门口人多,闻熙不好再做什麽,只得苦笑著目送他上了一辆计程车。
    到当天晚上,闻熙再给他电话,他倒是接了,语气疏远得就跟陌生人一样,“什麽事?”
    闻熙满脑子都是愤怒的火苗,一个字一个字的质问他,“你真的兑了支票?”
    电话那头还是冷硬刻板的回答,“是啊。你自己愿意给我,我为什麽不要。”
    “你他妈……”闻熙又是生气又是失望,心底微小的期待也都落空,但也更加看不起对方,一点点想要珍惜挽回的心情都不再了,“好,你还真是个婊子。下次接客什麽时候,你屁股好了?又痒了是不是?”
    “我不做你生意。”
    “不做?”闻熙冷笑得很大声,“你是想再来一次半路被劫的游戏?我可能不介意跟别人一起玩你了。”
    “……”那边静默了很久,才以低哑的声音叹出一口长气,“闻熙,算我求你,我们就好聚好散吧。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你现在求我放过你?我都已经……”闻熙笑得邪恶又苦闷,把後半句忍了下去,换上一种特别下流的语气,“宝贝儿,我不舍得,你那麽贵,也确实很销魂,我还没有玩腻呢。”
    “我去你妈……我们都冷静一下,再找个时间谈谈。”穆冬城也忍不住爆了粗口,随後竭尽全力管住了自己的嘴。
    闻熙一点儿也不感动,认定这是对方又想要使手腕,“好,这周六,几个老同学聚会,我到时候去接你。”
    68、我活该
    周六晚上,闻熙果然接了穆冬城去酒吧,几个陪客都是从前跟著孟楚和闻熙混的,唯独不见孟楚。
    闻熙是刻意要教训一下穆冬城,自然避开了孟楚,早早订下包房让那几人等著,进房的时候还毫不忌讳挽著穆冬城的腰。
    那几个同学本来心里七上八下,存著讨好穆冬城的念头,看闻熙揽著他进来的态度似乎很亲密,还都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
    等两人坐下来之後,几个陪客才发现情形不对,闻熙明显态度轻慢,没有把穆冬城当一回事,还说著侮辱性的调笑话动手动脚,简直把对方当鸭在玩了。
    又看穆冬城一脸的隐忍,只坐在闻熙身边小声咬耳朵说话,他们也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难怪闻熙一回来,穆冬城就全身上下都变成名牌。
    几个人相互使著眼色坏笑起来,虽然都没有闻熙玩男人的癖好,但对於欺负穆冬城,他们可是很有心得,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含沙射影地开起黄色玩笑来。
    闻熙本来只是想调教一下穆冬城,给个下马威让他以後乖乖听话就好,带来的这几个陪客也就是煽风点火的作用,让穆冬城清楚自己的斤两。但看到这几个人竟敢说得那麽过分,又忍不住用力拍了下桌子,“……上酒!”
    穆冬城一向不喜欢在旁人面前跟闻熙太亲密,但那都是因为担心闻熙。现在这个状况,他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心越来越冷,只是记著今天晚上自己跟闻熙见面的目的,眼睛里冒出怒意,还忍耐著再次对闻熙低声说:“你答应我要好好谈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闻熙偏过头看他又亮又黑的眼睛,心里自嘲对方所谓的好好谈无非就是要自己放过他……既然这样,那他们就没办法谈。
    寻思之间,酒和零食都上了,闻熙看著穆冬城对酒瓶不自觉皱眉的样子,一时兴起倒了杯酒就往他嘴边凑近,“你要好好谈,可以,喝了这杯。”
    穆冬城抿紧嘴唇别过头去,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你们慢慢玩,我失陪了!”
    闻熙一跃而起,拖住他摁在沙发上,“姓闵的叫你喝酒,你一口干了,我让你陪我喝,你就给我闹脾气?”
    他挣扎几下,闻熙就是不肯放手,情急之下一拳打在闻熙脸上,“我喝了那杯,他就放过我,你呢?你现在点头,我马上喝!”
    闻熙吃痛捂住脸,怒视著他就想点头,却怎麽都争不了这口气。两人僵持片刻,旁边几个人也拥了过来,对穆冬城抱手拖脚,混乱中有人丢了几颗药丸在酒杯里,还端起来往他嘴里灌。
    闻熙看著眼前这种混乱的场面,既不想别人来欺负穆冬城,又不想犯贱地还为他出头,犹豫之间那杯加了料的酒被人尽数灌进穆冬城嘴里。
    穆冬城挣扎得厉害,看闻熙动也不动的样子,一股悲愤从心底冲上来,尽力推开那些压在他身上的人,挥舞著拳头动了手。这次他再也没有留情,每一拳每一脚都使尽力气,打得那几个所谓的老同学哭爹叫娘。
    可是仅仅几分锺之後,他脑中传来一阵眩晕,摇晃了几下才不可置信地抚著头望向闻熙,身上被人打中的疼痛都完全感觉不到。
    闻熙看他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倒是有点焦急地扒开别人,冲上去紧紧抱住他,“你怎麽了?是不是头疼?”
    他意识渐渐迷糊,眼神失去焦距,再无力抵抗闻熙温热的怀抱,脸上却浮出自嘲的笑容,“头疼?我是眼睛瞎了……我自找的……真是活该……呵呵……”
    69、干了再说(微h)
    只不过喝下一杯酒,怎麽能醉成这样?闻熙也发现不对,扶著摇摇欲坠的穆冬城怒视身边那几个人,“酒里有东西?谁干的?”
    几人面面相觑,过半天才有人出声,承认自己丢了几颗带有催情成分的迷幻药,平常用来泡妞的那种。
    闻熙气得暗骂自己糊涂,这种人渣也带到穆冬城面前来,难怪对方反应这麽大。他懒得在这群废物身上再花时间,冷冷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扶著穆冬城先行离开。
    他本来想把穆冬城送到医院,但才刚一上车,对方就全身发烫往他这边靠过来,呼吸异常急促,吐出来的空气都是火热的,还不自觉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闻熙抓住穆冬城四处乱摸的手,忍著欲望大声提醒,“冬城,醒醒!我要开车,你别这样!”
    可这种程度的阻止一点效果也没有,穆冬城无意识地笑了半天,又眯著眼睛动手撕他的裤子。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对他这麽热情,他当然招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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