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眼力,这可是一件宝物哦。”老板笑着道,“这是用蚕丝织成的红绳,这根心形红绳实际上能变成两根。”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根红绳一拉,就如魔术师变魔术般变成了两根。
    安悠然看着,眼睛里闪烁着惊奇的光芒,她望向皇甫灏俊,那双渴望的眼里分明是在说,我就要它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老板,我们买了!”皇甫灏俊望着笑眯眯的老板,搂着安悠然的肩,说道。
    在皇甫灏俊和安悠然为彼此系上这半根红绳的时候,老板好心地告诉他们这根红绳很结实,一旦打成死结就再也解不开了,用刀剪什么的也别想剪断了,劝他们最好别打死结,否则以后就再也取不下来了。
    “真的吗?”安悠然好奇地道。
    “当然是真的了!”老板信誓旦旦地道。
    “那我更要打成死结了!”在安悠然还来不及发挥好奇宝宝的“为什么”精神之前,皇甫灏俊已经得意地将他手中的红绳打了个死结系在她的手腕处。
    安悠然忍不住瞪了皇甫灏俊一眼,他却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霸道地道:“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这红绳就是把你牢牢抓在手中的线!”
    “但你也不能系的这么紧呀!”她忍不住嘟着嘴抱怨道,“我想移动一下位置都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就像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一样,要永远是最爱!”他霸道地道。
    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再一次拉住他的右手,将自己手中的另一半红绳紧紧地系在了他的手腕处。
    他们手拉着手,左手的红绳与右手的红绳再一次形成了一个心形,老板激动地拿出相机,将他们彼此相牵的手刻进了画面里,形成了永恒。
    安悠然和皇甫灏俊在无忧岛和H市待了一星期,才在安悠然的软磨硬泡下回到S市,虽然皇甫灏俊答应安悠然不会特意公开两人的关系,但是也不会再刻意隐瞒了。安悠然无奈,却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反驳。
    当报纸上登出她和皇甫灏俊亲密地拥抱着走出机场的照片时,安悠然只能无奈地苦笑。但是,也因为这一张亲密的照片,她重新获得了各种各样的片约和广告合约等等。
    “安姐,张城导的《等待最爱》与陈克导演的《大漠英雄》拍摄时间上有冲突,你要选择哪一部戏呢?”
    “明天上午分别安排个时间,我想和两位导演先谈谈再决定,毕竟张导和陈导都是大导演,从他们身上一定能学到很多,而且我也想先看看剧本和可能合作的演员。”安悠然停了下,这才又道,“今晚的所有安排都取消了!”
    闻言,魏雪暧昧地笑了笑,忍不住打趣道:“安姐,你除了工作拍戏,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给了皇甫大少喽,你们这样……”
    “魏雪,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喽,看来是得找个男人收拾你了。Mike,我看就不错。”
    一提到Mike,魏雪的脸就红了起来:“安姐,不带你这样打趣的!”
    “哎呀哎呀,快看快看,我们魏雪的脸红了,好红的脸呀!”安悠然故意装作大惊小怪地大声说道。
    “安姐,不理你了!”魏雪一跺脚,转身离开了安悠然的休息室。
    魏雪离开之后,安悠然便给秦霄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没法接通,无奈之下,他只得打秦霄别墅的电话,然而接听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音,对方告诉她,这幢别墅在五天前已经卖给她了。当问及别墅的主人去了哪里的时间,对方只说不知道。无奈之下,安悠然只得打电话给秦霄的经纪人Mike,Mike告诉她,秦霄已经离开S市好几天了,问他如何能找到秦霄,对方只说不知道。
    安悠然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秦霄皇甫灏俊答应不再封杀他的这个好消息。
    《城市夜归人》之后,安悠然接拍了《大漠英雄》,选择这部戏是因为剧本深深的打动了她,虽然这部戏将赴炙热的大沙漠进行为期两个月的战场拍摄,但对于从没有接触过战争体裁的安悠然来说,将是一个很好的挑战和突破。
    皇甫灏俊在安悠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有点生气,一来,他们正处于热恋中,他并不想她离开,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关于接拍一部需要出这么远外景的戏,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他提起,更别提和他商量了,他觉得和她的事业相比,他一点都不重要。所以当安悠然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这个所谓的“好消息”时,他并没有话筒里显得那般雀跃,相反,若是安悠然能看到他的脸,就会明白,他的脸有多臭多黑了。
    卧室外,夜风习习,皇甫灏俊随意披了一件单衣,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幽暗的眸子出神地望着远方,手中的香烟忽明忽暗,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卧室内,弥漫着浓浓的渴望,床上的女子疲倦地翻了个身,伸手所到之处却是一片冰凉,那温暖的胸膛不再。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刚想出声轻唤,就透过屋外晕黄的路灯射进来的光,看到一个男子斜靠在阳台旁的孤寂身影,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痛了一下,随即披了件衣衫,走了过去。她走得很轻,直到来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发觉。
    她心疼地从背后抱住他,柔声道:“俊,怎么了?”
    他转身,抱住了她,她柔顺地任他抱着,明亮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想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能看出点什么。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他却忽然把头埋到她的颈间,问道。
    “都整理好了。”
    “悠然,要是我说不希望你去,你会不会为我留下来?”
    她没有说话,可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的不愿意,皇甫灏俊也不再说话,只是忽然将她紧紧地扣到了怀里,仿佛想要把她柔入骨髓一般。
    “悠然,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害怕失去你。”
    “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我是怕如果。”
    “那,那你会不让我去吗?”安悠然试探着开口,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你说会继续给我机会,不干涉我的!”
    “傻瓜,我只是舍不得你!又怎么会不让你去呢?”
    闻言,她舒了口气,小声道:“俊,我真怕你说不让我去,你不知道,这部戏,我真的很喜欢!”
    “悠然,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不会反对。”他吻着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拂过,仿佛三月的春风,搅得她心神迷乱,只能发出无力而又醉人的娇吟。望着她媚人的眼丝,感受着她的热情,他的心越发地饥渴起来,他的眼更是在一瞬间变成蓄势待发的野狼般的眼神,他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品尝着她的美好。
    她想阻止,然而他却没有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
    皇甫灏俊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天才微微亮,他小心翼翼地接了电话,说了声“知道了!”便很快地挂了电话。此刻,安悠然正沉沉地睡在他的怀里,脸上是渴望之后的疲倦,他怔怔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思及昨晚不顾她的感受,只顾一味地霸道索取,而她却自始至终都柔顺地承受着的情景,眼里是浓浓的心疼与怜惜。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在身下酸胀的手臂,轻轻地下了床,给她掖好丝被,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笑着说:“早安,宝贝!”
    他走到浴室的身体又慢慢地退了回来,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房的浴室。整理好自己后,皇甫灏俊又来到了书房,他随手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到:悠然小宝贝,早安!公司有事,见你睡得香就没有吵醒你,好好地休息,晚上来得及我就去送你。还有,醒来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然后又将这纸条放到了卧室的床头柜上,俯身,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当他带上门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被卷走了。
    安悠然醒来的时候,是赤身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酸痛的身体让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夜在阳台上的疯狂,不受控制地面红耳赤起来。她环视四周,卧室内早没有了皇甫灏俊的身影,心微微地失落,却来不及多想就接到魏雪打来的电话,问傍晚什么时候来接她去机场。她告诉魏雪自己直接打的去。
    回想皇甫灏俊昨晚的疯狂,以及今早的不辞而别,安悠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清楚,在一切收拾好之后,她先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接下来的三个月都要在很远的地方拍外景,没法常常去看他们,要他们自己注意身体……
    与父母通完电话后,安悠然望着通讯录里的皇甫灏俊,咬着唇,刚刚按下去便又立即挂断,如此这般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一咬牙给他发了个信息“俊,我走了,原本想给你打个电话的,怕你在忙。俊,好好照顾自己。爱你的悠然。”
    皇甫灏俊看到短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此刻,安悠然已经坐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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