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他那张纯良俊秀的脸配上半龙化的身材,确实令人浮想联翩。萧婵大难不死,比平时更加想得开,见了这如天神般令人垂涎的男子更是把持不住,更何况,他才刚刚救了她,还因为她而变成了这幅样子。
    枉费她游遍花丛这么多年,有男人为她而牺牲,竟还是头一回。
    “成婚?”  他盘腿坐在石床上,好奇地用那双黄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萧婵。
    “什么是成婚?”  他打量过后。补了这样一句。萧婵顿时愣住。她没想过眼前这个谢玄遇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运筹帷幄,泰山崩于前后左右都面不改色的状元郎,而是一条对人间诸事根本一无所知的龙。”就是…两情相悦的男女,住在一起。”
    她言简意赅地解释之后,又忍不住问他:
    “谢郎觉得我怎样?”
    他又看了她一眼,忽地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地低下了头,耳朵也通红。只有龙尾巴在悠悠晃动着。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那就是喜欢了。”  她笃定道:“既然喜欢,为何不住在一起?”
    龙形谢玄遇继续不答,她趁热打铁,又向前走了几步,几乎凑在了他身前:
    “假如谢郎允许我与你住在一处,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好处。”
    四目相对的一瞬,他忽地呼吸一窒,伸手就将她拉过去压在了身下。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颈项间就被他吻住,或者说是在被舔舐。
    他用手臂牢牢箍着她的腰,伸了舌尖出来,认真地舔咬着她的脖颈,从耳根,到下颌角,再到脖颈深处,再到锁骨。她身上的衣服已被撕扯得裂开。露出一片洁白胸脯。他一路留下深浅红印,汗水滴落在她脸上,鳞片翕张,呼吸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你,你身上…好香。”  他握着她的乳,极自然地说出了这羞耻的话,眼里一片澄净。
    她也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现出红潮,身下也早已湿透。她按着他布满鳞片的手臂,那手正握着她的大腿根向上按,她原本就松垮的裙子就彻底褪到了腰间。接着,他略一挺身,腰胯间的东西就在布料下昂然挺立。接着他不耐烦地将布料揭了下去——那硕大的尺寸让见惯了市面的萧婵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龙化之后的那根东西不光是尺寸变大,表面的龙鳞也延伸到了坚硬的小腹底部,随着他的呼吸翕张。
    这怎么能进去?她吓得挣扎起来,然而他有力的手臂还箍着她的腰,眼里全是热烈的情欲,灼烧着她全身都发烫。
    他一边不得章法地用下身拱着她,又用长尾缠着她的腿强迫她抬高。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硕大的东西更近地贴近她穴口,只进去了一点点都让她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不行,龙与人根本不能交媾。
    她剧烈挣扎着,龙的鳞片也因兴奋而发着光,身周金光四射。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龙的阳具撕开之时,那带着咒文的亮光更盛,他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一般,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放开她缩到了一边。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拾起几张衣服的碎片勉强遮住了身子。方才的一番激烈活动之后,床上全是她身下流的水痕,她腰间也被他掐出了红色印子,乳缘与脖颈处的深浅痕迹就更不必提。
    可始作俑者就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又变回了最初盘腿打坐的姿势,警惕地看着她。他身上也没有好多少,被咒文照过的地方都像是被鞭子抽过,有一道一道的红痕。
    她也别过头不看他。因为方才有一瞬,当他压着她要强行插入时,那情形让她想起了萧寂。
    “这咒文…”  她恢复了神志之后,才对冷静下来的谢玄遇开口。
    “禁锢我的咒文。有它在,我一旦想要伤人,就会被反噬。”  他丧气开口,眼神委屈:“可我没想伤你。”  接着,他抬眼直视她:“我心悦你,想要与你在一处。若是按照凡间的规矩,男女需成婚才能睡在一处,我们就成婚。”
    她被这突然的告白弄的晕头转向,看着那张除了黄金瞳孔,其他与谢玄遇别无二致的脸,心思已经绕成了一团乱麻。
    与一条随时觊觎自己的龙住在一处,她当真准备好了么?
    见她不回应,龙就也垂下头去,神情是明显的自责与愧疚。“既然不愿意,从今日起,我不会再打扰你。此处皆是我的庭院,想要什么,都可随意取用。”
    他说完,就口中念念有词,身上附着咒文的锁链就更紧了一些。他额头渗下细密汗珠,眉间紧皱,却一声不吭地继续盘腿打坐,刻意与她拉开距离。
    “不,倒也不必…”  她虽这样说,却也被刚才那欲求不满的龙吓了一跳,没法说出让他由着性子来的话,想了想,只好咬了咬牙补充一句:
    “我会留下,你也无需躲着我,叫我阿婵便好。”
    她捂着胸口坐起来,随便在床边找了一件她的素白袍子披在身上,系好了衣带就要走出去,又不放心地回头瞧了他一眼,把刚才老人给的药瓶放在了桌上:
    “我知道你不愿伤我,这药给你,若是实在…忍得辛苦了。便服食一些。”
    “阿婵。”  他开口唤住了跨过门槛的萧婵,声音还是小心翼翼:“你怕我么?”
    她回头一笑:
    “我不怕你,比你更可怕的人,我从前见过许多。我之所以不愿与你亲近,不单单是因为你我…身子相差太多,而且,我知道你并非真的心悦于我,不过是欲念而已。”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有个好人救了我而已,如今被他惯坏了性子,他却躲起来了。”
    她说这话时,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恰照着她不施脂粉的脸。谢玄遇的黄金瞳孔亮了亮,又立刻别过头去,耳根红起来。
    她关了门走出去,心里只觉得快活。原来龙化的谢郎如此可爱,动不动就红了脸。若是身下那东西不那么可怖,她恨不得将他捆在床上从早做到晚。
    02
    那天之后,她逐渐地在那世外桃源般的小院里住上了瘾。不仅自己寻来一片称心的院落做住所,还惊喜地发现这里宽阔幽静,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有花圃,菜畦,竹林,酒窖,后院还有一处不小的温泉,温泉边上的石台平台宽阔,刚好可以沐浴之后乘凉休憩。
    她成天地在这桃花源里消遣,享受难得的清净,都快忘了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天之后,他就恪守诺言,从不主动接近她。两人在园子里都默契地互相避开,偶尔远远地打了照面,她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就快步匆忙离开。
    她起初觉得失落,后来也就逐渐释然。毕竟龙与人的想法不一样,她要有耐心,须等他有朝一日自己开了窍,两人之间才不会重蹈她与萧寂的覆辙。
    虽然两人不说话,她却经常在身边发现他用心留下的礼物,像是在向她道歉,或是示好。起初是放在她床头的伤药,还用心用红纸写了用法与用量。后来是放在门前的花束,以及几套干净的衣裙。不知他是怎么知道了她的身量,衣裙尺寸都分毫不差。她欣喜地穿上身在镜前照了照,竟然羞涩起来。
    他们这样,倒真像是情窦初开的男女。
    她想着谢玄遇那张美得不近人情的脸。想起她面无表情在寺庙里,在公主府中操她的样子。身下又热起来。
    这么一算。她竟是许久都没有做过那事了。
    心中空虚之余,她就推开门出去。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温泉边。那里寂寥无人,只有水声潺潺。她张望了一会,就脱了衣服走进温泉,靠在大石旁,只露出一截肩膀。
    温热的水浸没了她,萧婵闭上眼,将手指慢慢地放进下体中,模拟抽插的动作。她想象着谢玄遇与她在水中,他有力的下体不停顶撞着她,要将她撞散。她想起春狩那天,他抱着她从道观里走出的样子,与她在马车里相敬如宾的样子,手上忍不住越动越快。
    “谢郎,谢郎…”
    她在温泉里浪叫着,身下翻起小小的浪花,最终竟是泄了身。
    当她从高潮的余韵中醒来,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时,却看见了一个站在岸边的白衣影子。他身后的龙尾拖在水里,黄金瞳孔中神色晦暗。
    她顿时脸色如同火烧着了一般,捡起衣服胡乱披上,就与他擦肩而过,跑了出去。
    03
    回了自己屋中,她才觉得懊恼。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如此畏前顾后了?可她确实不愿让他看到自己不堪的样子,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想念他也想念得发疯。
    她从后院的酒窖里挖出了一坛陈酒,开了泥封,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味冲淡了那些苦恼的情绪,她飘飘然了,又想出门去。既然想了就做,她索性带了些碎银,绕过小院,穿过花圃,离开池塘,最终站在了小院的边界,那里有一扇木门。
    若是推开了这扇门,她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谢玄遇了?她只是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可心里剧烈的痛苦淹没了她的思绪,只想快快逃出去,去到一个没人再认识她的地方。
    推开门之后,外面是缭绕的云气,依稀是在山中。山下有村庄,也有人烟。她鼓足勇气沿着山路走下去,去网上越走越热闹,人声喧哗起来,渐渐地有了烟火气。她瞧见街巷里有人提着花灯,有人舞狮舞龙,还有带着阖家男女老幼外出的人群,竟是在过节。
    她孤零零地走着,路人却时不时地拿眼睛瞟着她,甚至有几个胆大的登徒子对她吹着口哨。萧婵不以为意,只是浑浑噩噩地四处看。她心里谁都没放,却沉甸甸的。方才喝的酒此时上了头,她走到了桥上就再也走不动,抬起手想捞月亮。
    不知为何。她身边渐渐地聚满了人,都看着她在月下唱歌跳舞,神情陶醉。她唱得累了终于停下,人群却忽然让开了一条通路,有个衣着翠绿的男子摇着扇子走过来,身上佩着价值不菲的玉坠子,她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东西。
    此人多半是个闲散王爷。她靠在栏杆上,对他飞了个眼风,对方就停下脚步,看得呆了。好在这男子长得也还算俊俏,虽说远远比不上谢玄遇,可在她一双醉眼看来,好像也差不多。
    于是她挪步向他走过去,牵了一下他的手,又看了他一眼,对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刻藏宝似地将她拢在怀里就走。
    她跟着他踉跄地走着,觉得这样浮萍似的日子才是她应当过的。至于谢玄遇…既然那么难得到,索性就不要了。
    然而刚过了桥,那翠绿衣裳的男子就被一个人拦下。她睁开了嘴眼从上往下地看,分明地看见了谢玄遇。漆黑眼睛的谢玄遇。
    她心里酸涩,觉得在做梦。然而面前的人看上去却十分恼怒。他硬是从那男人怀里将她抠出来,揽腰抱起直接扛在了肩上,转身就往桥上走。瞬刹间,两人就消失在了桥上。
    再睁眼时。她就被谢玄遇抵在了一条小巷里,外面人声熙攘,仍旧在那城里。她身上酒气四溢,他只是闻了闻就皱起眉。
    “谢郎。”  她毫无知觉地抬起手臂环着他肩膀,声音娇滴滴的,用额头蹭着他:“我好想你。”
    “我不是谢玄遇,我是君玄。”  他双手只是虚拢在她腰间,一双漆黑瞳孔认真看着她:“洞庭水君,君玄。你所说的谢玄遇,或许是我的人身。”
    她仍旧挂在他身上,耍赖般地用小腿蹭着他的腿,身子灵活得像蛇,他握都握不住:“我不管,都是谢郎不好,招惹了我又抛下我。”
    “都是我不好,可那登徒子就比我好么?”  他虚扶着她腰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腰。语气有些愠怒,脸却贴得极近,几乎要吻上她的唇。
    她难耐地在他身上蹭着,直到他身下支起一个硬物,直挺挺地硌在她大腿之间。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那时候多害怕,我怕你和我一起死了,拖累了你,更害怕你也抛弃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湿润的唇吻住。他吻技生涩,毫无章法,却十分动情,认真地勾着她一点点探入唇齿,吞咽她唇间的酒香。
    他将她搂在怀里,抵在墙上,膝盖顶着她大腿根不让她掉下去,还轻轻地磨蹭着,不一会她身下就湿了一片。这个吻长得让她心跳如鼓,直到她喘不上气,拼命拍打他胸脯,才被放了下来,靠在他胸前喘气。
    模糊中,她听见谢玄遇伏在她耳边低语:
    “阿婵,我想与你做。我将你留下的药全吃了,可维持一个时辰,不会弄疼你。”
    她被这句话吓得酒醒了一半,却又被他的低声哄骗给迷了心智。他轻抚着她的脸,语气恳切又低微:
    “阿婵,我忍了许多时,今夜却不想再忍。就一个时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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