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似乎是没度数的,更增添了一股书香气息,鹿梨有些赧然,低声说:“不是的。”
    男人往前走,抽走了她手中的书籍,状似无意地说:“巫女一族自数十年前式微,典籍失散,神出鬼没,能找到这些书,已是相当不容易。”他将书放回架上,纤长的指抚过书背,鹿梨脑门一麻,突然对他生出了非分之想——那么好看的手定能好好取悦她。
    这龌龊的思想稍纵即逝,鹿梨用力眨了眨眼,试图将那些黄色废料驱逐出脑海,她就像大海中抓住浮木的旅人,“您就是馆长吧?能不能请您和我说说巫女一族式微的原因吗?”
    男人一顿,英俊的脸庞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似乎猜到了什么似的,但没揭穿,“我叫商渚,如你所见,这是我所设立的藏书馆,但我并不喜欢被称为馆长。”
    这人还真是??鹿梨转得很快,“那商先生,你能和我说说吗?”
    “你跟我来。”商渚没直说,只是执起了方才放下的油灯,信步往第叁层的深处走,鹿梨看得有些迷糊,油灯也算是相当古老的产物,真不知道商渚对这些古物有什么执着,虽不知对方是好是坏,但鹿梨还是咬咬牙,决定跟上商渚。
    男人步伐稳健,踩在铺满地毯的路上,留下了一个个鞋印子,他带着鹿梨到了第叁层底部,那处竟还有个小楼梯,因为灯光昏暗,男人低声提醒,“小心。”
    才刚说完,鹿梨便被高低不一的阶梯绊倒,她一个跄踉,伴随着一声惊叫,男人看似文质彬彬,却在此刻快速地抓住了鹿梨的手腕,温热的体温自相碰的那处传来,鹿梨的脸颊、耳根,也不知不觉烧了起来。
    “抱歉??”
    男人不恼,只是轻轻松开了她的皓腕,“没事就好,慢慢来。”
    又爬了几阶,鹿梨模糊间看见商渚自口袋掏出了一串钥匙,并且插进了眼前的大门,须臾间,门户洞开。
    里头是很像休息室的地方,有几张看起来相当松软的沙发,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商渚一进来便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并将衬衫卷了起来,鹿梨看见他手臂上的肌肉,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心虚地撇开了眼。
    “坐吧,喝茶还是水?”
    “水就好,谢谢。”
    她找了一块沙发坐下,果如她预想一般,一落坐便沉了下去,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整日奔波的身子总算得到了休息。
    商渚将水杯放在了她面前,并且坐在了鹿梨的对面,他伸手摘下眼镜随手放在桌上,“多年前巫女一族因为神奇的魔力,获得了当今政府的重视,她们不像血族一般让人畏惧,容貌也与常人相差无异,因此一时风光无限,前途无可限量。”他语气徐徐,就像在说故事一般,但鹿梨却听的心惊胆战,谁不知树大招风的道理,爬的越高,摔的越重,结合起现在的情况,少女焦虑地捏紧了水杯。
    果不其然,就如鹿梨所想,男人瞥了她一眼继续说,“巫族的飞黄腾达没持续多久就和政府的合作产生了矛盾,场面越发焦灼,终于,酿成了悲剧。”
    “当年有一位年少不得志的巫师学习了黑魔法,黑魔法是一个古老且禁忌的东西,需要献祭鲜血、人骨、生命,那位巫师为了精进自己??”他一顿,语气凉薄,“杀光了一整个幼儿园的孩子,叁十个孩子,两位老师,无一幸免。”
    这比鹿梨想象的还要恐怖许多,孩子至纯至真,对邪物来说,是绝顶的美味可口??
    想起了那群孩童惨遭扼杀,不知是如何的绝望痛苦,那本来高高兴兴送孩子们去学习的父母,又怎能想到自己的孩子会遭遇这般残酷的对待。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政府下令捉拿所有的巫族,当时巫族一盘散沙,几乎全被逮捕,唯独??”商渚顿了顿,露出了一个鹿梨无法看懂的表情,似乎有些惋惜,“唯独凶手逍遥法外。”
    鹿梨心头一跳,有些不解,“那之后???”她的嗓音干涩,在喝了些水之后总算好了一些,“那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男人笑了笑,“那人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如今已经过了十多年,大家都在猜他是否已经死了。”
    语毕,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总觉得他只是蛰伏在暗处罢了。”
    鹿梨有些悲伤,一时无语,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她站起身,“谢谢您商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
    没等她说完,男人挑了挑眉,唇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嗯?我说了这么多秘密,小姐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
    就知道天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鹿梨硬着头皮,又坐回了沙发,“你想要我做什么?”
    本温润和善的男人一时间似乎充满攻击性,鹿梨有些怵,但入了狼窟,现在妄想全身而退似乎是不可能的。
    ——
    猜猜商渚有没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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