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御用绘师一族的少主人没少干本分外的差事,可母亲早兰说“遵圣意行事即为本分”,此话融野铭记于心,多年来勤勤恳恳地兼着御差。
    她总干些御小姓或小纳户职责内的事,被人当作宠童也蛮顺理成章的,她是这么自我安慰的,也就不多气了。毕竟御小姓及其上的小纳户身为将军近侍,侍寝主君本也属职责之一。侍寝太频的难免被人嚼舌根,遭人嫉妒,“宠童”一词往往指将军近侍中承享雨露最渥的那个。
    问了明卿,明卿连侍寝的觉悟也不曾有。这事对她而言无需觉悟,不仅犯不着像当年那不肯侍寝的能乐师惹怒将军后被命令切腹自尽,于武门出身的她来说,侍寝主君实属光荣,能侍寝成美浓守柳泽吉保那般方不辜负父母给的好容姿。
    人人都嫉恨美浓守,人人又都想成为美浓守。
    “姐姐她人呢?!”
    代将军送来滋补身体的朝鲜人参,长廊乍起喧嚣前融野都在屋中与纪州公德川教子聊话。
    “姐姐!”
    地板踏得撼天响,也真是光贞公回老家纪州颐养天年了她才敢嚣张至此。
    “松雪法桥促狭融野,见过大人。”与教子对看后融野忍笑向来人躬腰行礼。
    平复胸口激荡,吉宗阔步迈进殿来,不跟长姐坐近些,非跟松雪法桥黏着亲近,又是摸手又是抚眉,若不是长姐连声咳嗽,她还不晓得会干出何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你二人年纪相仿,听说私下很是要好,常有来往。”
    吉宗露齿飒笑:“姐姐也知琴棋书画小妹我只略懂一点画,恰好法桥大人乃当世第一丹青手,我有诸多要向她讨教的。”
    “葛野大人谬赞,融野愧不敢当。”这话融野但觉折煞,连忙抽手正襟,“御差已毕,融野告辞,大人还请保重身体。”
    “这就走啦?”
    望望长姐,吉宗复望向起身要走的融野:“我来了,你就走,我心死了,你看着办吧!”
    松手的一瞬融野抠了吉宗的手心,也不管她心死不死了,行礼后即退至殿外。
    “她是懂礼数的孩子,倒是你,当你长姐我不存在么。”
    蜷掌,吉宗回味着手心残留的触感,“及时行乐方不负这辈子,我可不想像姐姐一样成婚二十年从来只在臣席跟鹤殿说话,叫礼法拘束了情意。”
    “那你在这愣着作甚,再晚一步她就该到家了。”
    眯眼笑看长姐,吉宗挺胸昂首:“她在外等我呢。”
    赤裸裸的炫耀,教子知悉幺妹就是这张扬性子。
    她爱过的每个女子都曾是她的至宝。
    “我还想着骑马去追你的,不想你竟迷了路,兜兜转转还在此。”负手朝融野踱步而去,吉宗扬声抬调,不无夸张地抖眉说道。
    燕子花纹案的振袖裹身,吉宗每见她披发着振袖,胸腔里的玩意就“扑通扑通”狂跳。她美得使人为之疯狂,只想占有私藏。
    没人的角落亦无礼法规矩,一手固腰,吉宗单手往下一探,探得日思夜想的柔滑肌肤。
    “可叫我想死了。”
    她二人小年以来便因各自的私事公事不得相见,不见也好,才会想念,才会尤其渴望能有不着一缕的亲近。
    “大人……唔……”
    融野是抵抗不了这力量的,只能束手就擒,被她箍缚着亲,亲得快要窒息也不饶你。
    她的大手自腿根摸到后臀,轻轻一拍,融野浑身一颤,青天白日下泄出一声淫。这副身体是盼着有人能给予肉欲满足的,她们于床上交欢,心与心的距离也于互诉肉身之淫邪中拉近。
    “就在这做好不好?你点头我就立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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