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规矩点,都已经做过一次了,还缠着我干什么?”
    梅鸢拍开甄九福的手,人挂在阮季霆的身上不肯下来。
    甄九福不肯走:“就动了几下,半个小时都没有,你是想打发谁?”他拿身体去蹭梅鸢的屁股,把她夹在自己和阮季霆中间,“两根能不能放进去?要不要试试?”
    梅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做什么白日梦呢?还两根,再胡说我把你那根撅了信不信?”
    甄九福抖了下,却还黏在她身上不肯走。
    “试试嘛,万一呢?前面不行,后面也可以啊?”
    “不行,我们没带润滑,直接进去会疼的。”闷头干事的阮季霆终于开了口,“我刚才摸过了,很紧,一根手指都放不进去,你就别想了。”
    “那怎么办?”甄九福心里烦得很,“干看着不能吃,我都要憋死了。”
    阮季霆想了想,一时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要不,等我做完了你再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同意了吗,你就擅作主张?”甄九福还没说好不好,梅鸢先不高兴了,她揪着阮季霆的耳朵狠狠一拧,阮季霆疼得叫了一声,慌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别拧!耳钉要被你拽掉了!”
    梅鸢没好气地哼了声。她松开手,看着那枚简单朴实的黑色菱形耳钉,心还是软了下来。
    “你还戴着呢?不是说不喜欢吗?”
    阮季霆嗯了一声,抱她抱得越发紧了:“我真的很想你。”
    他一直不敢开口。知道了父亲的所作所为以后,就总觉得自己在梅鸢面前矮了一头。可她的态度好像与当初无二样,让他忍不住的怀念从前,一直闷在心里不敢说的话,也忍不住想说出来。
    梅鸢叹了口气。
    她小幅度的动了两下腰,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性器正放在谁的身体里。
    “你觉得,如果我真的责怪你,你还有办法靠近我吗?如果我对你有一丝的迁怒,我会让你插进来吗?”
    “可是……我爸……他害死了你的父母……”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吵过也恨过,最后发现这除了互相折磨,再没其它用处。
    但他没必要知道那些心路的煎熬,这辈子,她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并且幸福快乐。
    “想那么多干什么?说了我不怪你,就是不会怪你。”梅鸢摁着他的眉心,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就像以往那样,“阮季霆,你敢不听我的话?啊?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阮季霆慌忙抱紧了她:“不行!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就绝不会抛弃我的!”
    “那你还敢不相信我?还敢在那里妄自菲薄?”
    “不不不,我信你。”阮季霆连忙摇头,“我信你,别抛弃我,好不好?”
    “哈,蠢货!”阮申骢忽然开了口,哈哈大笑几近疯魔,“她连我都要杀,还会不怪你?你爸我可是杀了她父母,还给她下药想强了她的仇人!嘴里说的好听!不过是麻痹你的谎话!看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也要死在她手里!”
    梅鸢头也不回:“富贵,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
    “正有此意。”
    甄九福揉着指关节,眼里一片冰冷。他走向阮申骢,狠狠踹了他一脚,又随手拿起桌布往他嘴里塞。身后传来皮肉相碰的闷响,和阮申骢断断续续的,听不出词义的呼救声,梅鸢却捂住了阮季霆的耳朵,低头吻上他的眼睛。
    感受到了吗,阿季?
    于我而言,你永远是那个木讷笨拙的小哥哥。那个连表白的话都不敢讲,只默默追着我的脚步的小男孩。
    阮季霆的呼吸渐渐浑浊,他收紧了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迫切地亲吻着她的唇,渴望从中得到一些证明。
    抱着她,一下下顶,这力道太过缓慢了。他快走几步,把梅鸢放到床上,抬起她的腿,开始了自己疾风暴雨般的深操。每一下的力道都大得吓人,耻骨与耻骨相撞,肉体拍打出啪啪啪的声音,混杂着斑驳的水声。梅鸢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迎接他渴盼的吻,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一起,甚至分不出谁是谁。
    甄九福看得呼吸都乱了。他丢下已经昏迷的阮申骢,大步走到床边,在梅鸢身边坐下来,握着她抚摸阮季霆后背的手,伸向自己肿胀的肉龙。
    “快摸摸我,小鸟,你们可不能抛下我自己玩。”
    梅鸢咬了阮季霆一口,把自己红肿的唇解救出来。缠在舌头上的唾液被带出来,扯断,落在下巴上。
    她随意地拿手擦了下,“这不是没到你吗?”
    “不行,我看着难受,快给我让个位子,我要摸摸你。”甄九福缠上来,橘粉色的发蹭着她的脸,毛茸茸的,“阿季你快过去点,把奶子分我一只。”
    “别听他的,他都射过一次了,现在重要的是你。”梅鸢双腿翘起,缠住了阮季霆的腰,肉穴暗暗夹紧了,开始有规律的一松一驰。阮季霆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作为初哥儿,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更何况梅鸢的腿蹭着他的腰,脚趾一下下的揉着他的屁股,他都不知道她的脚趾竟然如此灵活,感觉就像她亲手在揉一样。
    他一声不吭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撑在床上的双臂青筋暴起,脸上的汗从尖削的侧脸滑落,滴在梅鸢的脸上。
    梅鸢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从领口钻进他的毛衣里,揪着那颗硬硬的小石子,随手捏了几下。
    阮季霆的喘息更沉,他狠狠地将肉龙往梅鸢的身体里送,精瘦的腰快得人眼花缭乱,连甄九福都看呆了,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阿季,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梅鸢一时没忍住,噗嗤乐了,她这一笑,没控制住力道,肉穴收缩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力道,绞住阮季霆的肉棒狠狠地拧,阮季霆的呼吸在那瞬间停住了,他感觉到存蓄的精液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挤了出来,喷射在一个温暖的,让他痴迷的地方。
    他的脑中同样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直到被梅鸢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唤回理智。甄九福已经急不可耐地又操了进去,一下比一下用力,正试图把他射进去的精液挤出来。
    阮季霆喘息着爬过去,趁着甄九福拔出来的那瞬间,提着梅鸢的腰往上一抬,自己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哇,阮三你这个奸诈小人!”甄九福立刻就叫了起来,抱着梅鸢的上半身往自己怀里带,  “说好了,这次小鸟是我的!”
    “我知道。”阮季霆重重地捣了几下,听着梅鸢的呻吟,忍着继续插的欲望,将湿淋淋的肉棒拔出来,“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也没必要遵守你一次我一次的规矩吧?你我交替着来,不也可以吗?”
    “那怎么行?”甄九福是真的生气了,“只插几下哪里够?还没尝到滋味就要拔出来!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你上一边等着去吧。”
    “可我刚刚做的时候,是你凑过来要一起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你就是双标!只想着自己爽!”
    眼看着两个人像抢骨头的狗,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没两句就要打起来,梅鸢也懒得劝架,往甄九福高高翘起的肉棒上一坐,硬逼着他消了声。
    “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这次是富贵,我说的!”
    阮季霆立刻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那我呢?”
    甄九福得意地朝他笑:“滚边儿去,没看到小鸟不愿意搭理你?”
    “你闭嘴。”梅鸢掐了下他的腰,又向着阮季霆抬了抬下巴:“你躺下来,我给你踩踩。”
    甄九福一听就不乐意了:“为什么踩他不踩我?我也要踩!”
    梅鸢丢给他一对白眼:“踩什么踩?好好做你该做的!要是弄得我不满意了,以后都别想上我的床!”
    “呿。”
    甄九福不情不愿地接着动,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揉胸。梅鸢舒爽地长出一口气,赤裸的玉足踩着阮季霆巍然耸立的肉屌,用灵活的脚趾抠了抠马眼。
    阮季霆爽得头皮发麻,腰也跟着往上送。
    “小鸟……用力……啊……”
    他叫着对她的爱称,脸色酡红地往她跟前凑,一副沉迷情色的痴汉相。
    “要让你那些小迷妹看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哭着昏过去。她们高高在上的阮校草,远近闻名的冰山脸酷哥,竟然也有躺在女人脚下求蹂躏的时候。”甄九福抱着梅鸢,探头看着,对于梅鸢不是第一个踩他这件事,他心里还是耿耿于怀,看着阮季霆爽,他心里就不舒坦,非得刺上两句才高兴。
    阮季霆不屑于搭理他的小心眼。他一双眼睛只管盯着梅鸢的脸,看她时隔两年,越发妩媚多情的眉眼,看她眼里流露出的,漫不经心的傲慢。在她身体里冲刺的感觉固然很好,可还是被她踩在脚下的感觉更让他安心,这是一种微妙的赎罪情绪,虽然他知道,父亲买凶时自己并不知情,梅鸢也没有迁怒于他。
    “呐,阿季,”看着他沉溺的表情,梅鸢忽然开了口,“你现在爽吗?”
    阮季霆嗯了一声,把涨得生疼的肉棒往她脚下送。
    “有这么爽吗?”
    梅鸢忽然狠狠踩了他一脚。
    正是敏感的时候,肉棒受不住疼,阮季霆叫了一声,快感刺激得他挺直了脊背,正待喷射而出,微张的马眼却被梅鸢的脚趾摁住,她嬉笑着把他挺立的肉棒往下踩,硬生生踩到与小腹平行,阮季霆疼得满头都是汗,手攥紧了又松开,又攥紧,可这疼却化成了越来越强烈的射精冲动,催促他尽快释放。
    “好爽……爽死了……别逼我了,小鸟,求求你,让我射……”
    “好吧。”梅鸢勉为其难地松了口,“那你叫两声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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