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征无话可说,半晌憋屈得在许问肩膀上咬了一口。
    许问轻呼一声,在他宽阔坚实的背上拍了一下,“什么时候属狗的了?怎么还咬人?”
    路远征轻哼一声,“谁让你逗我!”
    见路远征这么快反应过来,许问有点意料之外,纳闷道:“你怎么发现的?”
    “你是个好军嫂我不反对!但,守活寡可不是你风格!”
    许问咯咯地笑,笑完轻叹:“两个人太了解彼此了也不好!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年终的时候,她还得了一个部队颁发的奖项,最美军嫂奖。
    路远征又轻咬了许问一下,许问轻呼一声,红着脸推路远征的脑袋。
    这人年纪越大越不稳重了,往哪咬呢这是!
    路远征顺势往后一躺,危险地看了许问一眼:“再逗我,咬的就不只是那一点了!”
    许问:“……”
    许问还是屈服了:“也没什么!咱们在彩虹岛建个机场就是了!现在民航发展越来越快,马上就归地方管理。咱们从祖国的一端到另外一端也不过才用两三个小时。何况你现在只是去省城,坐飞机回来,起飞加降落也不到一个小时。”
    路远征:“……”
    “几十年后管这种整天把飞机当汽车打的行为叫打飞的!”
    路远征默了会儿,轻笑:“感觉有你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许问纠正路远征:“不是有我在都不是问题!主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也是!”路远征认同,同时翻了个身,头埋在许问腰下,“那干点你自己办不到的事!”
    许问刚想问什么叫她自己办不到的事?
    下一秒她红着脸抓住路远征的头发,咬唇轻呼  ,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事。
    这男人……
    临出发的前一天,路远征空了一天假,让许问陪他在群岛上转转。
    路远征跟许问十指相扣,从中心岛开始逛。
    中心岛面积比较大,如今是省会城市,自然相当繁华。
    有点像几年前的鹏城,处处都是钢筋水泥。
    高楼一栋接一栋的起。
    因为群岛现在很多优惠政策,吸引了很多国内外的商人来此。
    百姓们喜欢来这里,是因为在新兴的房地产公司中,许问的公司是唯一一个没有照搬港商或者国外房地产经验的公司。
    因为她盖的楼盘里没有公摊一说。
    路远征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曾经问过许问:“这公摊不公摊什么区别?有公摊房价低一些。没有公摊,房价还略高。横竖都是那些建筑面积。”
    许问摇头:“不一样的!你不知道公摊这个事在未来几十年都是老百姓心头的痛!一百平方米的房子里,最多能到近一半是公摊面积!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多花几十万买一些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的用不到的面积!
    而且,最伤老百姓的是,这些公摊面积的后续影响是一辈子的。
    虽然这些公摊面积我们会算在建筑成本里平摊到房价中,但,这是一次性的。他们卖二百块一平方米,我们卖三百一平方米,听起来我们贵了一半,实际上并没有。
    他们的总房价平摊到套内面积中并不比我们便宜这是其一。
    另外,以后的物业费取暖费等等,所有要收钱的款项都是按建筑面积来。尤其是物业费要从交房那一天一直缴纳到房子不再属于你,你想想常年累月这是多少钱?”
    路远征默算了下,啧了一声。
    “当然,这样可能对物业公司来说亏了一点儿!但,物业服务也是做生意。经商的什么时候赔过本?”
    路远征点头:“你说的也是!”
    有没有公摊的帐不只许问会算,大家都会算,所以来群岛上买房的人越来越多。
    群岛上配套设施也越来越完善。
    医院、超市、学校、银行等等各种日常需要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
    这些日常生意里,除了国营之外,比较大的公司里基本都会有许问的参与。
    就算没有许问插手也还有许望跟许闻插手。
    群岛很大,两个人不可能凭步丈量,两个人开车围着这座市级岛屿转了一圈,到了码头,乘船外出。
    除了彩虹岛,群岛都是相连的,或大或小,有些大约县级大小,有些仅有村庄大小,如今最小的礁也能住一个村子了。
    这是十一年来,将士和百姓们坚持不懈开疆拓土的结果。
    路远征现在的级别,出入都是有司机等跟随的,所以不用他亲自撑船。
    两个人并肩坐在船舱里,一座座的岛礁看过去。
    过去这几年里,路远征跟许问可以说用脚丈量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这里每座岛上有多少百姓,多少耕地,多少富人多少穷人,他们都一清二楚。
    最后到彩虹岛上时,天边只剩微弱的霞光。
    彩虹岛这些年也一直在外扩,当初不过是镇大小的道,像突然增肥的胖子,大了一整圈。
    码头上有车等着他们。
    路远征想了想,挥退了司机和勤务兵,要了一辆观光的电动车,亲自驾车载着许问。
    许问有些纳闷:“怎么突然要坐这个?”
    观光电动车当然也是许问的主意。
    只是他们现在很少会坐这个了,出入都是汽车。
    毕竟电动车不隔晒,不防蚊蝇。
    路远征侧头看了许问一眼,解释道:“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有点怀旧了!”
    许问:“……”
    哥,您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是大校级别,照这个速度升到将,将会是最年轻的将官了!
    怎么就上年纪了?
    许问的表情写在脸上,路远征看得清楚,低笑摇头,“你不是说人开始怀念过去,就是老的开始了?”
    许问:“……”
    路远征说完目视前方,“十年了!我们用十年的时间门把这一座荒岛变成了适合百姓安居乐业的富裕岛。”
    路远征这一句也勾起了许问的回忆。
    是呀!十年了。
    人生有几个十年?
    许问目光扫过眼前,如今的彩虹岛完全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某种程度上比作为新省会的中心岛还要繁华不少。
    一路过去,仿佛看见路远征一笔一划画下的那幅彩虹岛平面图一点点的变成了立体,映到现实。
    路远征当初规划做得很好,工业区、居民区、商业中心、等等各个区域分门别类,一清二楚,也给未来彩虹岛扩建留出了足够的余地。
    就算强迫症来到彩虹岛也极为舒适。
    许问恍惚间门又想起了,初上岛时,她摇摇头轻笑一声。
    路远征纳闷地侧头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想起当初,外面下大雨,帐篷里下小雨!”
    路远征微愣,随即也笑了,“那会儿是真得苦!苦得连号称最能吃能受累的官兵们都有点扛不住了!不过我好像没有!这大约归功于你在我身边!连吵架都是甜的!”
    其实他们很少吵架。
    就算偶尔有口角,也是路远征先低头哄人。
    许问在明理也是个女人,总有偶尔不讲理的时候。
    刚上岛那个夏天,有一次因为冬生的教育问题,两个人吵了几句。
    正好是下雨天,手下的兵来喊路远征,说是雨势太大,出了点问题。
    那会儿两个人正吵架,他们帐篷里也下着小雨,路远征犹豫了下还是放下手里的盆跟着战士走了。
    许问气得红了眼,跟三四岁的冬生,两个人拿了碗盆四处接水。
    最后等路远征回来时,娘俩搂着已经睡了。
    许问半个身子悬空,因为床也湿了一部分,她把干净的地方让给了冬生,自己堪堪睡在一侧。
    路远征回营部,拿了两床干净被褥回来。
    他动作再轻,还是吵醒了许问。
    许问睁开眼看见路远征,往他怀里拱了拱,说了一句:“回来啦?”就又闭上了眼。
    那一瞬间门,路远征心里酸酸涩涩,感觉自己跟许问吵架,特别不是东西。
    那大约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争吵,再后来两个人再没吵过。
    偶尔许问来例假前,会变得异常不讲理,爱找事,路远征也会让着她,不过自己让,还教着冬生一起。
    许问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听路远征提起来还觉得有些新鲜,笑了会儿,道:“说起冬生,咱们先不给冬生转学过去了吧?当然,我觉得他也不会走!”
    “为什么?”路远征扬眉,“一家人都在一起不好?”
    “咱俩打个赌?我赌他不想走。”
    路远征幽幽道:“赌是没问题,我就想问一句我还有什么能输给你?”
    许问想了想,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他都是她的,还有什么好赌的?
    最后,如许问所说,冬生选择留在彩虹岛上学,不肯跟着去。
    路远征不解:“为什么?”
    冬生红了脸,半晌挤出一句:“我舍不得姥爷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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