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听着那女人的话将那些药包加入了清歌最近在饮用的汤药里?」一天的下午里,宫弦月气愤的瞪着跪在眼前的彩云。
    「是...」彩云眼眶噙着泪。「那天,皇后说锁将军的身体老是不好,所以要我拿几包药包加在他平常喝的汤药里。」她娓娓道出最近遇上绍容嫣的事。「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害人的药!真的!」
    其实并没有人查出她在锁清歌饮用的汤药里下药,是因为一次又一次过后,她自己心里不安心才向锁清歌等人说了出口。
    「做错事还敢理直气壮的说你不知道!」宫弦月怒气冲冲的吼着:「不然你认为怎样才是对的?」
    「好了啦,又不是多严重的事情,需要这样大声嚷嚷的吗。」锁清歌拉了拉宫弦月的衣袖道。
    「这样还不严重?」宫弦月满脸狐疑,「难不成要等到她舞刀弄枪的抵在你额前这才算严重吗?」
    「彩云错了、彩云错了!求皇上与将军再给彩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宫弦月冷笑,「你做出这种事,不好好处置你到时候整个皇府就会认为我这个皇上办事不周。」
    「彩云真的悔过了!求皇上再给彩云一个机会。」彩云泪流满面的哭喊着。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遇上这种事情,当初也只是希望将军能够身体健康,可怎么也不知道那看似救人的药竟然如此害人,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耳根子软去听信皇后的话。
    可对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即使锁将军有着皇上莫大的宠爱,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皇后,要是那时候她不听,恐怕只会比现在死得还快。
    「既然她都知道错了,就原谅她吧。」锁清歌淡淡地说着。
    「那怎么行!如果放过了她,你想想,这样全国百姓会怎么看我?」宫弦月皱着眉说道:「岂不是拿我当笑话看吗?」
    「没有人会拿你当笑话看,别忘了,你可是堂堂的皇上,谁敢笑话你。」
    「那好,既然这次的受害者是你,这整件事情的处罚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锁清歌眼神为之一亮。「这是你说的,可别反悔。」
    「当然,我可是皇上,君子一言駟马难追。哎!但是要记得,必定严惩。」
    严惩是什么,彩云自然知道。可如今,自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自己做出的事情真的不可原谅,要是皇上与将军要自己的命,再怎么委屈,也只能给了。
    「那好。」锁清歌淡然一笑,起身前往厨房倒了两杯透明的液体回到大厅。「彩云,我相信你刚刚说的话,虽然我替你向皇上求情,但我想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作为皇国的兵将,若做出背叛国家、背叛主人的事情,就算有功在身,也不能将功赎罪的。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叹了口气,「这是两杯毒酒,虽然是毒酒,却不会马上要了你的命。这两杯,一边是喝了会变哑的、一边是喝了会再脸上烙下永久印记的,就在于你自己怎么选了。」
    宫弦月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听着锁清歌说的话彩云的泪水早已溃堤。「彩云明白,彩云不求将军能原谅我,知道将军相信过我就好。」她说的轻柔、说的自然,平静到让人感到不到一丝惶恐的气息。
    「我不会告诉你哪杯是什么,一切就在于你的选择,你所走的路即是你自己选择的命运。」
    「彩云明白。」她说着,便选择了左边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倒下。
    「真喝了?」在一旁目睹全部事件的明月与凌青都讶然不已的说着。
    「原以为她只是胆小怕事的孩子,没想到面对自己的错误还是挺勇于承认的。」凌青道:「这下我对她,可还真的是有几分佩服,怪就怪在她信了信不过的人。」
    闻言,明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后宫的内斗,还有很多是我们不明白的,还好我们是跟到主子,要是我们跟的是那个皇后,恐怕现在躺在这边的人就是我们了。」
    「真没想到你下手也是挺狠的,要是放你和那皇后一搏,也许你还不一定会输呢。」宫弦月笑着说道。
    「哎!你这人这么这样说话!不是你让我严惩她的吗!」锁清歌满脸委屈的说着。
    「好啦,知道知道!」宫弦月细细地揉着锁清歌的发丝。「不过对这种人,就是应该要有这样的气魄。」
    「其实她命不该绝,再怎么样,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锁清歌淡淡地说着,眼神还有着些许的温柔。「好了,躺的够久了,该起来了吧。」
    说也奇怪,刚刚一饮毒酒倒下的彩云就这样缓缓地起了身。
    眾人也难免震惊的看着锁清歌与彩云。
    「这、这是怎么回事?」凌青先开口道出了眾人都想知道的话。
    「怎么样,还好吗?」没打算回答眾人的疑问,锁清歌倒是轻柔的问着彩云。
    「我、我没死吗?」彩云愣愣地问着。看来连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想,你是该给大家一个好的回答。」宫弦月搂着身旁爱人的腰,「还是说你已经领悟死而復生的道理了?」
    「哪来的死而復生!」锁清歌眉头一皱,「人根本就没死何必復生。」
    「可、可是刚刚我们大家都看到彩云倒在这了啊!」明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眸,定睛一看。
    「我刚刚倒的那两杯,一边其实是未加任何调味的柠檬,一边是烈酒。而彩云之所以会晕过去,是因为她选择了左边的烈酒,她从未喝过任何酒,想当然第一次喝酒就喝到烈酒,所以当然会呛晕。」
    宫弦月听着,倒是笑得开心。「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连杀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什么话!你可别忘了我在战场上替你除掉了多少人啊!区区几条人命,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
    「是是是,你说得真是对极了!」
    「那当然!」锁清歌扬起了头略带骄傲的说着。「现在呢?知道自己的错了?」
    「知道!」彩云平稳的说着,「谢谢将军不杀之恩!彩云并定会用今生来弥补这过错。」
    闻言,锁清歌便笑了出声。「不必不必,不需要用你的一生来弥补,我要的,是你能领悟到自己的错,并不将犯下的过错推拖于人,现在看来,你做的很好,这样就够了。」
    「谢谢将军!谢谢殿下!」
    「倒是弦月,我能将她留在身边吗?」半晌,锁清歌像是想到些什么的问了宫弦月。
    「你要她?」宫弦月茫然的看着锁清歌,「虽然她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可毕竟还是做了错事,你就这么自然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吗?不怕她又再次伤害了你?」
    「彩云必定不会再犯了!这次彩云用自己的性命保证!若是有再次,彩云必定自行了结自己!」彩云惶恐的说着,眼神透露出自己此时的紧张。
    「她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信她吗?而且你可别忘了啊,刚刚她可是喝下我赐给她的"毒酒"呢!要说严惩,也做了,没理由又将她打入地牢吧?」
    「就几个字,你就这么相信她?」宫弦月炯着深邃的眼眸问着锁清歌。
    「我相信她。就跟我相信你一样。」
    听到这,宫弦月又是长然的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将她留在你这,我只能答应你了。不过你要她干嘛?这总得让我知道吧。」
    「你想想,若是将她交给其他处所,或者让她回到皇后那里,那她的命运会怎么样?小的话就像我刚刚说的,没了声音成了哑巴,或者盲人,重的话呢,也许连命也没了,不是吗?」
    「还是你想得周到。成!那她就交给你了。」宫弦月温柔的朝锁清歌说着。「倒是你,之后要给我好好地照顾将军,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彩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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