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非酋只能抽到n卡…
    鬼婴下方的一排注释让苏南看的无比蛋疼,别人开局是一人一条狗,自己开局的鬼婴还不如一条狗呢。
    这鬼婴身世如此可怜,但可怜能当饭吃?苏南一脸发黑的准备询问鬼域精灵。
    鬼域精灵却抢先一步说道:“即将关闭鬼域界面,宿主可通过媒介物铜镜随时进入系统。”
    苏南疑惑道:“这就没了?”
    “宿主已完成现阶段鬼域系统的所有功能,请宿主等待几天后系统派发的第一个任务。”
    大崇鬼域从铜镜上关闭,大环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大郎可是请了客人,大环听见房间里有大郎的声音。若是不方便,我等下再送书过来。”
    苏南这才想起是昨晚他让大环为他寻礼法、刑法、典法三书。
    “大环你进来便是,刚才是我无趣自言自语。”
    卧室房门一开,是大环身上的清香扑面袭来,苏南那脸微红,这丫头身上怎有百花的香味。
    “诺,这便是大郎找的三本书。”
    这三书可真厚。
    “辛苦大环啦,大环这是去了何处,你这一进来,我满屋子都变香了。”
    听苏南这么一说,懂事的大环也经不起脸红,她倒不回答苏南,满脸笑意的离开。
    苏南摇了摇头,女人真难琢磨。
    待大环离开,苏南将三本书放到一边,打开了另一本自己从父亲那里要来的大崇要闻录。
    苏南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他必须要有足够的学习。
    要闻录大概讲到一些:
    大崇王朝,国号由初代皇帝前朝称谓,崇明公而来。
    如今是大崇第十一代皇帝,崇文帝当政。
    自崇文帝当政以来,整个大崇彻底重文轻武,让大崇王朝的文人文化达到了巅峰。
    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外邦皆臣服于大崇之下。
    表面上大崇王朝现在毫无危机,可实际上大崇王朝已经深陷权力争夺的水深火热之中。
    整个大崇大小派系林立,各自暗中争权。
    主要分为三大派系,以当朝首辅为首的大崇最大集团,成员主要由文官组成,称之为首辅党;以太子为首的武官集团,称之为太子党,主要由武官组成;以当朝第一宦官为首的宗亲党,主要成员由两大机构组成。
    如今由于首辅党势强,太子党与宗亲党关系密切,默契的形成统一战线以抗衡首辅党。
    …
    大崇要闻录,苏南整整用了半天才看完。
    苏南不竟吐槽:“这大崇这么厉害?连这种写明白当下党派之争的也能直接出书?”
    不过这些苏南只需要记住大概,接下来的三本书才是重点,他可需要熟读这三本书,才能在几天后胜任案录这一职。
    背书是苏南极为讨厌,却十分擅长的。
    成为侦探的第一要素,便需要大量的知识储备。
    虽说苏南前世玩了一辈子游戏,可其实苏南也看过不少书,他也在这方面极有天分,也算半个过目不忘吧。
    首先苏南翻开了大崇礼法:
    礼,贯通自古,承千千万万代先辈为人之精华。
    今,有大崇礼法,需王朝千万子民皆行其法,让我朝永远繁荣昌盛。
    (省略…)
    大崇礼法第一条:师者如父,一日为师当终身尊敬师者。
    拜师礼时,需穿白色三边制文袍,双脚靠紧,双腿直立跪地。
    其双手持拜师茶,双目直视师者,文袍染地半柱香时,方可献拜师茶…
    接下来的几天,苏南在房疯狂的阅读三书,终于是勉强赶上明日上任。
    从任衙门职务,首日当穿青色文袍。
    苏三杭亲自领着身着青色文袍的苏南到了衙门。
    这样的上任是让苏南心中多么慌乱,慌乱到极其的慎重。
    他可从未真正完成过一件事,多少年来,他从来都是半途而废。
    他曾抱怨,是他没有背景,没有机遇,其实都是苏南的借口罢了。
    本就生在穷人家,又还不努力,怎又妄想站在云端俯瞰世界。
    这次有了背景,苏三杭不久前也是大官,如今虽然没落,可在这衙门,谁都要卖七代文墨世家苏家的面子。
    未来的同僚都表现了足够的尊重,舒适的氛围让苏南一感轻松。
    众人都知这苏南要任职案录,这职位虽排在衙门末尾,却是能直接接触到一手案件。
    若是苏南能相助破获几门案子,自然升职一道轻松无比。
    多么轻松平静的工作啊,可不久苏南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他成天坐在自己那桌子边,一动也不能动,关键是这群同事,居然没人闲聊。
    天…这种日子太可怕了!
    空闲时苏南的同僚对他都止步在点头之交,苏南感觉到很难融入。
    平静的生活终于在苏南任职第三天打破,衙门击鼓,那是有人报案。
    知县大堂,知县位于主位。下首左侧分别是文书,典司,牙长,捕头,案录。
    右侧当下无人,是给原告被告双方的状师留的位置。
    苏南规规矩矩的坐在左侧末尾,静候敲鼓报案的人进来。
    那人一袭红裙手捧玫瑰走了进来:“飘啊飘,我说玫瑰你可将香味弥漫这衙门。”
    苏南听这奇怪的话顺着抬头,看见她后苏南的瞳孔仿佛失去了神色。
    知县叫作卢安,大崇文帝三年,便相中进士三甲。
    卢安已四十有余,见来人胡言乱语一通,不由得愤然而道:“哪来的女子,岂敢在我衙门大堂如此疯言乱语。”
    见卢知县这般,文书李古白竟慌张的起身,在卢安耳边小声言语了一番。
    卢安听后神色大惊,突然改口道:“倒是本官的疏忽,来人给衙门两边放十方玫瑰。”
    若裙裙见搬了玫瑰,这才接着说道:“春天呀,就是应该多放点玫瑰不是吗?”
    “我出生玫瑰世家,冬季时,家中为我造了一副耳环。”
    “那是一百种,一千种美丽的玫瑰融合在一起的香味。”
    “那种香味被放进了我那耳环,你们应该知道那是无所不能企及的艺术品。”
    “但是它掉了,今天上午它掉在了你们这里。”
    卢安一脸慎重的问道:“若小姐可有眉目,具体是何时何地掉了耳环?”
    “听说你们文县的百合十分好看,甚至不输给玫瑰。”
    “上午十一时我便去了你们县里唯一的百合花店。”
    “我想知道这所谓的百合,到底何般模样,怎么可以和我家玫瑰相提并论。”
    “不会的,不可能的,这世间没有一种花比玫瑰鲜艳夺目。”
    “到了店里,我怕自己耳环的香味影响到我观看百合,我便把它取了下来,放在百合店老板娘的桌上。”
    “可是等我看完让我惊艳的百合后,我那耳环却不见了。”
    “百合店老板娘也说不知所踪,你们说说除了她还有谁能拿走了我那耳环。”
    “我要状告那百合店老板娘,偷我玫瑰耳环。”
    卢安双手一拍:“宣百合花店老板娘!”
    林欣苑走进来时,是那么的安雅文静,真像是百合,连男人都怕自己的眼神玷污了这股纯洁。
    卢安语气柔了下来道:“若小姐告你偷她耳环,可有此事?”
    “我没有。”
    卢安继续道:“若小姐可说耳环放你桌上,这般遗失,自然你嫌疑最大。如若真不是你偷了耳环,那便说一番你的情况。”
    那是白色的长裙子,不似若裙裙如那玫瑰般的光彩夺目,她是百合,就像是长大了几岁的萱儿般。
    “我可能知道是谁真偷了若小姐的耳环,不过你们要听我从头说起。”
    “今晨六时我便醒了,我给家弟做饭,今天八时,可是一年一次的灵根测试仪式,我弟弟一定要去。”
    “整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给家弟穿好了一身正式的文袍,梳了发。”
    “八时到九时之间的测试仪式,我注意到了一对兄妹,他们背着剑,脸色慌张的站在人群之间。”
    “九时半刻,一位客人订了花,我着急带着测试失败的弟弟回去。”
    “十时,可是那诗词大会,我每个月都不会错过。”
    “直到十一时我才回了店,不过这时我很迷糊,不知为何十分想睡觉,”
    “可店里并没有雇人,我一直浑浑噩噩到了十二时,若小姐这时来了我家店。”
    “若小姐的确把耳环放在我桌上,我本该好好看管,可是睡意越发浓厚。”
    “在我差点要睡过头时,今早在灵根测试仪式上看见的那对兄妹,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说若小姐叫我,我立刻进了里面的房间,出来时,耳环和那对兄妹都不见了。”
    卢知县他断下的案何止千百起,林欣苑的一番话他听不出来在说谎,他神色对着文书李古白问道:“李文书素来广交天下好友,现如今剑客并不多见,且这还是对兄妹,不知你可对这对兄妹有所印象?”
    李古白这般年轻,人人皆传他年少有为,又是这文县的第一才子,可谓前途无量,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众人见他皆心生叹服,人人都以他能出口成诗。
    李古白却是正常的回答道:“据我所知,我能想到最近来我们文县的剑客兄妹,自然是那小有名气的玄剑兄妹。”
    “不过,玄剑兄妹行侠仗义走四方,一本赤心为万民。古白并不认为他们会对若小姐的耳环下手。”
    “还请问林姑娘,这对兄妹还有何特征?”
    林欣苑认真思索一番道:“这兄妹都配了一把铜色宝剑,这么一说,我依稀记得宝剑上刻有林字。”
    卢安神色一亮,李古白和苏南却同时大惊。
    卢安对王捕头挥了挥手:“立刻将玄剑兄妹请过来!”
    王捕头站了起来拱手道:“相传玄剑兄妹都是武道四阶的修为,如果他们真是凶手,下官自知不敌,无法缉拿归案。”
    这时的罗典司终于说了话:“这有何惧?不过两名武修剑客罢了,我将我门下狱司借你便是。”
    王捕头神色大喜:“可是那威名四方的范庭狱司?”
    罗典司点了点头,王捕头瞬间有了自信:“下官定将玄剑兄妹请来!”
    请来玄剑兄妹要花些时间,整个衙门上至卢安,下至典司都找借口溜了去,只剩下苏南看着这两大美女。
    若裙裙也不客气,见苏南旁边的捕头一走,便自己坐了上去,在场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谁都能看出这若裙裙不是一般人。
    若裙裙也是无聊,见旁边还有一小生,便搭口问道:“你不走吗?那正好陪本小姐聊聊玫瑰。”
    “玫瑰千种万种,都是那明艳逼人,你说玫瑰是不是最好看的花儿。”
    苏南有点尴尬的点头,若裙裙却来了兴趣:“这个季节鸟语花香,百花争艳,却唯有玫瑰鹤立鸡群,你闻闻这堂上的玫瑰花香,是不是令人着迷。”
    好奇怪的丫头,哪有一直说花的人儿,说的好像这玫瑰是她自己一样。
    苏南突然问道:“我说,你那耳环是不是很值钱?”
    若裙裙骄傲的点了点头:“那是当时,那可是千百种玫瑰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那耳环自然价值连城。”
    听若裙裙这么一说,苏南倒真开始担心了起来,莫非真是玄剑兄妹出手拿走了耳环?
    “说起来你这耳环这么贵重,你就随便往那花店桌上一丢?”
    若裙裙开始有点尴尬,不过摸了摸手中那束玫瑰说道:“说起来都不开心,好像本小姐从小就这样,似乎很马虎,emmmm…”
    苏南忍不住翻了白眼,暗自提示,你这耳环丢了活该。
    “所以你回家会不会被打,还是那种大藤条一类的,噗呲噗呲。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岂不是要被你家里人打哭?”
    若裙裙噗的站了起来,这小生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她虽然父母双亡,但家中那哥哥可不是吃醋的,苏南这番话倒是把她给吓住了。
    苏南说完这番话,若裙裙开始思考起了人生,也不再搭理苏南。
    苏南暗自骂了自己一通,自己这嘴怎这么话多,现在也不能聊天了,苏南也迷茫的开始思考人生。
    卢安很快神色异样的回了大堂,文书李古白,典司罗通,牙长沐白都回到了位置。
    “宣,玄剑兄妹!”
    苏南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玄剑兄妹被王捕头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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