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做会作业,休息下,手里总会墨迹墨迹做些什么,然后再做会作业,吃过晚饭,休息的档口,听到樊英跟陆石在说灵异事件,我立马坐过去让樊英再跟我详细讲发生了什么事?
    樊英说“晚上,我睡在床上,看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我吓的把被子捂紧,紧闭双眼,不敢探头出来,后来,我揭开被子,看到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坐在床沿上,我吓的气都不敢出,紧紧死拽着被子捂紧了头,不敢睁眼,晚上,还听到“咚咚”的响,那时,你外公活着,他晚上睡觉枕头用面盘,那个声音就象一根木头不停的敲打面盘的声音,我捂到天亮,跟你外公讲这事,外公说我搞错了,不可能是面盘的声音,他没有敲打面盘,隔壁邻居老阿姨每天弄堂门口买螺丝夹螺丝的,肯定晚上是她在夹螺丝的声音,我说肯定不是,夹螺丝声音很轻的,我听她夹过,没有这么大的声响,你外公不信,我是再也不敢住下去了,就第二天吵着要回家,以后我上海很少去过夜了,害怕死了”我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樊英说“是我小时候的事,大概十岁出头点吧,不对,9岁吧,不对,都好像是14,15岁了”我问“这是真的事吗?”樊英说“当然是真的啦,晚上,半夜三更,家人都睡了,就那天一个房间我一个人睡,门都关掉的,哪里来的穿旗袍女人,我看见了不要吓死”我问“她长什么样?”樊英说“晚上,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就看着那个女人站在那里,好像在看我”陆石也说“半夜三更怎么会有人呢?”樊英说“是啊,我们家那是已经没人穿旗袍了,那个女人声音都没有,我捂了好长时间的被子才睁眼看看她到底在不在?谁知道她还在”我问“她在干什么?”樊英说“她就坐在我床沿上,背对着我,我就看到她穿着旗袍”我大惊失色,问“这是真的啊!”樊英说“我亲眼所见,怎么有假,第二天就吵着回乡下了,再也不敢到上海市区过夜了“
    我问个不停,这是我第一次从自己人嘴里说出灵异事件,可是怎么也问不出什么了,妈妈就看到这些。
    之后,樊英翻开本子,向我要来笔,记录自己车间里职工的加班帐,陆石在旁边,樊英一有文字上的疑惑就问陆石,陆石因为一个字联系一车的典故,偏偏又是老掉牙的故事,害的陆宁在一旁嘀咕,陆石说“我又不是讲给你听”我在看报纸,怕他们又叫我去做作业,我读书不争气,唬在那里,气也不出,我就是不想做作业,就是想看看电视看看报纸,陆宁说“你反复讲,谁受的了,妈妈也受不了”樊英抬头说“我没有听过,我没有听过,,讲讲对我有好处的”陆宁说“前两天刚讲过这个故事,我还帮你记着呢”樊英说“哪里记的了这么多”陆石说”你看,你妈要听的,我要重点讲”
    这时,樊英说起她单位的事“现在李晓杰这脾气稀奇古怪,一会儿对人热,一会儿对人冷,一天三个模样做给我看,她当我喜欢做这类吃力死人的事啊,就不知道上头派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我有一千句话说不要做啊,可是她白天给脸色我看,我晚上还要做这份额外的帐”陆石嘻笑“上头看的起你,你千万别辜负了她”樊英说“今天沈经理又拉着我说话,我正对她说’这差事,我不干,李晓杰已经给脸色我看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检验员在她手里还要干活的,你们信任我,让我干这些越级的事,我谢谢沈经理你的好意,我在李晓杰面前难做人’,沈经理拉着我的手说’樊英,我晓得你现在的难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为难,你只管做你的事,有我呢,我分派你做的事,哪里只做半途而废的’”陆石馋笑“沈经理倒蛮好的,听这话有炫音呢,话里有话,又不好明讲,留点风声给你”樊英说“别来,你就瞎猜,她一个刚到这里的上海人,有多少交情,你说,她想挤掉李晓杰这个车间主任吗?”陆石说“是借你这把刀,也
    没有坏处,你趁势升了,也未可知”樊英只埋头,半响才说“李晓杰这些天火气大,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反反复复,象外地人一样了,自己掉在沈经理手里怪谁?”我说“她不做会轮上你吗?”樊英抬头说“胡说,人多了,更何况,我只是私下里说,哪里好当真,你怎么这么爱听大人说话,每次大人交谈,你都睁着只大眼探过来听,要听的不得了,赶也赶不走,快去做作业去,天天做的那么晚,还不是每天晚上不好好做作业,墨迹墨迹的做其他事”我听了,真后悔刚才插那句话,本来她聊的起劲,早忘了我在身旁了。
    我做在隔壁,拿起作业无聊的做了一会儿,越做越无聊,脑子里突然杀出自己的状态和李晓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都差不多了,和樊英嘴里没知识的人时好时坏对上了号,自己真是别人嘴里不入流的人,我在姚月面前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情象把利剑刺过来。
    晚上睡觉又做梦,竟然做了黄粱一梦。
    我在村子里,我是只动物,象松鼠,村子里的房子有平房有楼房,烂泥地里,走来一只松鼠,突然挥舞着大拳打我,我被打的不停反击,它那种打法就象我小学里在班级里被欺负的打法,我身上雨点似得打击,我很奇怪,为什么又这样了,我不是离开小学了吗?我现在在文明人的世界里,被打是过去的事了,怎么又来!
    后来它估计打累了,离开了,我这时心里开始战战兢兢,这时,走来两只松鼠,其中一只看到我就过来踢了我一脚,我胆小的看着它,它们走了,我开始害怕再见到我的同类了,有点躲躲藏藏,结果无意当中,看到了它们的领袖,它们好几个,领头的那个冲过来狠狠的打的我无还手之力。我终于明白这是我悲惨的人生,在这个村子里,就象小学的我,我想离开村子,逃出去,改变我的命运。
    我窜出了村子,孤独一松鼠踏上了未知的旅程,跑了很远很远,来到了荒芜人烟的空旷地方,我在逃窜中,竟然掉在了一个地洞里,我在地洞里看到缝隙,我钻出缝隙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走廊,沿着走廊有许多个房间,我朝房间里张望,看到了许多人穿着专业研究者的衣服,在研究着什么?我再走,再看另一间房间还是这样穿着的人,有人在看显微镜,有人在写文案,有人手里拿着文具在研究什么?我很好奇,沿着走廊走啊看啊,我是动物,他们是人,我和他们殊途,我象走出走廊,可是走廊象迷宫,我怎么走也出不去,也不知道来时的路,这时,我在走廊里前行,躲在前面走廊一个黑衣人藏在一个折角走廊里,我后面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也偷偷摸摸的藏在一个走廊里,两个黑衣人在这样显白的走廊里特别显眼,只见前面一个黑衣人突然冲出来跑向我,我立刻返身,结果迎来后面黑衣人的围捕,我本能的回头,只见前面的黑衣人手起刀落刺向我,我无路可逃。
    我这时在村子里面,我突然知道我出去是更悲惨的命运,倒吸一口气,我开始想着,我怎么去融入这个村子里的动物,想方设法讨好它们,我出去看到领袖,我主动走上前去,向它臣服,摇尾乞怜,巴结它,顺从它,结果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领袖对我温和了许多,不再打我,我天天跟着他它,谁知道它手里有什么都想到先给我吃,给我玩,我有什么想法告诉它,它就当命令告诉它的手下,把我的想法执行下去,我俨然就是领袖里的领袖,它们的领袖都是听我的,变相的我成为了它们的领袖,而它们曾经看到我一次就打我一次,现在我竟然因为得到一个人的心,我就拥有了所有,领袖爱我,我恨它,它曾经打的我这么狠,我恨它,它和我过上了很多年,我们就象夫妻,它把它所有都给我,我的恨慢慢退去,爱升腾上来,逐渐浸透我所有身心,我爱它,因为它这样爱我,我爱它,它也满足了我所有的虚荣心,我爱它,它让我明白人生还有另一种
    活法,就是幸福,多少年,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情了,活得象个人,象个女人,我的领袖。
    在相爱当中过了很多年,有一次,我们要出发征服另一个村庄,我们在那里,无人抗衡,我们所向披靡,很快征服了这个村子,在黄昏,回去的路上,看到远远一间破旧的老式的平房,里面有灯光,我因为好奇,和领袖商量要进去看看,领袖顺从了我的心意,我们进去看到房间中央有一只巨大的动物,比我们尺码大好多倍,我们立刻警觉了起来,僵持在那里不出声,很久很久,那个动物一直一动不动,又过了很久很久,我忍不住一点一点走过去,领袖看我过去,也跟着我一点一点靠近它,到跟前才看清,它是一只老的几乎用老态龙钟来形容的大松鼠,眼睛里都有污水了,很老很老,已经唇钝齿落那种老了,我还在看这只庞然大物,这时,领袖对我说,他带一批动物下去,让另外几只动物陪着我,叫我和它们等它们回来。它指着一个地下室的楼梯,它们要下去,我这时才看到,还有一个地下室在这个平房里,我说好的。
    我等了很长时间,它们还没有上来,我继续再等,为什么还没有下来呢,我真想下去,可是领袖叫我等在这里等它们回来,我不敢动,我继续等,焦灼的状态,我心一横,走向地下室,我向下走,这时,我看到我两只女人的脚,穿着黑色的鞋,有裙摆,也是黑色的,我到了阳台上,才突然惊醒,阳台下面竟然是庞大的刑场,遥遥几百里,到处都是刑具,火刑,烙刑,断头台,油锅,……很多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刑具,我的帮派在逃窜,已经分散掉了,我错过了什么,我在上面等了很长时间,我把时间给耽误了,我错过了什么?我的领袖呢?我的爱人呢?怎么这样一间破败的小房子里,竟然有一个这么阴森恐怖庞大的地下室,我开始寻找,由上及下的目视,扫描,我看到我的帮派被吊了2只,还有一只在躲藏,被另一帮派颜色深的松鼠捉掉,直接带它去断头台,我再看,我的松鼠一只在被处于烙刑,还有呢?我帮派里的松鼠很多很多呢,现在都散掉了,才看到稀稀疏疏几个,我的领袖被抓了吗?它还活着吗?正在我快速寻找它时,我看到它后面跟着两只,共3只已经逃出刑场,在边角落那边了,我松了口气,它还活着,我要下去救它,这时,我看到它们3只进入角落里的移门,它们窜了进去,这意味着我要花更多的时间找它们,因为它们不在我的视线里,移门被它们顶开的瞬间,我看到了走廊,弯曲的走廊,迷宫般的走廊,那个地方也是我死过的地方,我非常震惊,这时,画面上的特写是我的脸,如此美丽,压倒众生,是一张倾城倾国的脸,穿着黑色旗袍,远景高挑,黑色里有隐约的闪光点,我在想怎么样去救我的领袖,它是我最爱的人,这时,我又是一个松鼠模样从楼梯上下去,在最后的下地下室的时候,被另一帮派的松鼠抓住,我一个激灵,又回到那个女人身上,看来楼梯下去是不可能了,那里有陷阱,我再看天花板上,这时,我的手下过来,问我下去救它们吗?我说“下去的”然后,我开始看天花板上的杠杆,用平衡原理下去,这时,我看到天花板上的绳索拉着一根平衡木根,我站在那根木头上,缓缓下去,那是小时候的我,8,9岁的模样,扎着根马尾辫,少年的我。
    醒来之后,如此深情,它是谁?我村子里的杜恒吗?我竟然和它阴阳两隔,用我的死去靠近它的死。
    这时,我看到礼堂里,多出了一个女人,穿着黑色旗袍,盘发,多一点就胖,少一点就瘦,站在百花丛中,百花焉掉,丰韵着绝世容颜。一个男声在说“你是那个倾城倾国的貌”一个女声说“我是那个多病多愁的身”台上,那个披着大波浪灵动的女人在唱着“世外山水桃花林,白云弥漫,环观群峰,绿树滴翠,碧水如镜,人面桃花相映红,一双壁人相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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