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时书被顶过的地方仍有不适之感。
    黑灯瞎火,遮住了时书脸上的红。
    安静下来后,床笫间的荒唐越发明晰。
    时书再转开眼珠,尴尬地嘀咕:“原来是这样,接触过游戏的人都被卷进来了,非科学原因吗?这游戏真离谱。"
    谁也不知道,这是游戏的异变,还是世界的异变。
    谢无炽放下灯盏,坐近:“既然是游戏延伸出的平行宇宙,一定会有尽头和结局,我们不妨一起等等看。"
    “结局会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
    一片安静,来了这么久,时书思考着,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貌。可这已经不再是世界,而是活生生的人类。
    未来又在哪儿,一定要按照系统设定,达成完美结局吗?时书思考时,被谢无炽抱起身,脸上发烧:“….…我可以自己走。”
    谢无炽:“我想抱你。”
    时书—羞耻,又想找事做:"我去看看水缸里的鱼儿——"
    话音未落,耳边似乎有了声气。
    “我担心你第一次承受不住,没想到你倒是很健康。”
    时书后背麻了一下,深夜,窗外一片清寂。没有蚊帐,驱蚊的艾草味浓,窗户也没打开。
    床铺换上了干净被褥,时书转念之间已经躺下,被抱进了怀里。
    夏日炎炎。
    时书被抱在怀里,找起话来:"你刚穿越过来就发现了?"“嗯,刚穿越过来,第一件事了解国家、省级的框架,当时觉得眼熟。”
    “…….”他这么一说,时书挠头,“我在周家庄放牛放羊。”
    谢无炽吻他鼻尖:"我猜测这个世界不简单,所以对其他穿越者采取了敌对的态度。"~n: l~~ o比如杜子涵,比如那位张童。时至今日,不得不说,谢无炽是对的。
    拥抱在一起有些闷热,刚穿上的干净衣衫碍事,索性再被脱掉。时书的腿被抬起,放到他的腰上横着。
    这个姿势….…时书抬眼的下一秒,谢无炽声音在耳边:“又红又嫩,还湿。”
    “…. ….
    时书眼前一黑,浑身发抖:“你,你,你……”
    我去,真是什么都敢说。时书满脸通红,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出话,被谢无炽抬起下颌,露出小青年一张俊秀又清隽不驯的眼。
    谢无炽半垂着眼,呼吸似在加重,时书只怔了一瞬,腿上温热,便感觉到被一把刀刃撑开。
    肉|壶含着硬杵,泛着水,磨人。
    “谢无炽……”时书手指抓紧,扭开绯红的脸,浑身上下发抖,白皙的脊背浮出骨骼的形状。这个夏天也太热了,但他被抱着亲吻。
    “今晚什么事也没有,陪我尽兴过生日。”谢无炽哑声。
    窗外一片寂静的蝉鸣,风吹过竹林,带起闷热的余响。两个人在床铺上,修长的小腿互相纠缠,将体内的热和爱全散出来。
    时书扬起颈,被他的大手按在怀里,干净的床单再次皱巴巴,被手指抓着上下起伏。
    深处被反反复复地顶磨,软肉黏糊,沾着白液,时书雪白的膝盖抵在榻上,被身后有力的手臂捏着下颌,将狰狞的杵卡在濡软红肉中....
    ……
    天光大亮,崭新的一天!
    时书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房梁的蜘蛛网,轻轻哼了两声小曲。今天无事,多睡一会儿。
    窗户外,响起砧板上有规律的切菜声。时书躺到睡意全无,扒拉着起床,果然浑身酸痛,双腿难支。
    他艰难地往前走,撑着门时,想到了昨晚那些污言秽语。有时候,该文雅的时候文雅,该粗俗的时候还是要粗俗。
    “操得你爽不爽?”
    “喜欢吗?”
    “硬不硬?大不大?”
    简直就是粗俗。
    时书额头冒了点汗,阳光照在清新透亮的脸上。时书一到白天就装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站在门口。
    谢无炽在棚子底下做饭,一旁还放着本书,正在煲汤,同时研究地图。时书看他,只觉得微风正好。
    想起他在现代的矜贵高傲:“少爷哥。”
    谢少爷抬眼,时书见椅子里放了个垫子,心想谢无炽你挺聪明,坐下拿起扇子摇:“你做什么饭呢?"
    “你昨晚做的菜,重新做一遍,让你尝尝正确的味道。”“……不是。”
    时书:“随便你吧,我今天休息。”
    时书对着阳光晒雪白的手爪,一旁是谢无炽做饭的动静,中途辛滨来过一趟,传达城里的消息。
    “大人,现在城里动乱,咱们的人探听到,那些打了败仗的小部落领主都生起疑虑,对现状很是不满,一是不满没钱拿,二是还吃了败仗、人口和马匹都消耗掉了,三是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办。照这么下去,宙池王扛不住压力,再煽风点火,也许就能达成目的了。"
    谢无炽点头:“再让那些吟游诗人,散播其他部落想要联合夺权的谣言,让宙池王知道。”
    辛滨面色钦佩,道:“是。”这便离去了。
    时书忍不住问:“这样有用吗?”
    “宙池王兵败,境内矛盾大爆发,这种时候人心最容易被动摇,他不会放任自己的权力被他人争夺。”
    时书扇着扇子:“但是他们,一定会投靠大景?难道他们没有为了旻国的意识?”
    “一般来说,爱这片土地也需要教育才能达成。许多旻兵出来打仗,也许是冰河期到了,草原退化,又或者草原被抢夺,牛羊没有草吃,他们无法谋生,于是被召集参军,用生命来博取更多的生存资源。
    “比如军饷,一口饭,或者更多的马匹帮助他们搭建更大的房屋,拿钱建设自己的小家,给妻子和儿女使用。他们没有为了部落甚至为了王朝而战斗的意识。
    “也许存在对部落唇齿相依的情感,但对部落的联合体,旻朝,却太遥远缺乏信任。只要自己能富裕,部落能够繁荣,他们可以接受来自其他势力的好处。"
    谢无炽抬头看他:“比如,告诉他们,旻朝征集他们出兵,根本不是为了给他们好处,而是榨取他们的价值,他们就会愤怒,仇恨这个王朝。“
    时书明白:“原来如此。“
    谢无炽将切好的鸡肉放到汤锅内,准备煲汤,手指修长瘦削:“人是为自己而活,人为了求生,能做出一系列难以理解的行为。"
    时书点了点头:“我懂了。”
    “宙池王必须平息境内的不满和怒火,同时,他也在不满和愤怒当中。这种情况,一是再次出兵
    转移矛盾,但还会输,且他本人对大景更友善;二是跟我们合作,我许给他更多的草原和山脉。他会好好考虑。"
    阳光照在眼睛里。
    时书说:“你这才是趁他病要他命啊。”
    谢无炽:“用利益让他们归顺,比一路屠杀过去,激起他们殊死抵抗、扩大伤亡更好。”时书笑嘻嘻。
    谢无炽:“不过,你作为诚意去见面时,我们还是要小心。”
    锅里泛起淡淡的香味,时书拎着垫子起身走到他身旁去:“知道了,会小心——”
    时书坐到小凳子,近距离观赏谢无炽做饭。木盆里放着清水,晃悠悠,谢无炽随手洗了一颗山里的李子,送到时书跟前。
    时书咬了一口;“脆脆的。”谢无炽抚他唇角:“好吃吗?”
    时书:“好吃。”
    “我的好吃,还是它好吃?”
    时书眼前一黑,“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以及和世间万物雄竞?““问你。”谢无炽尾调抬高。
    时书的脸越来越红。
    片刻后,炸毛不忍了:“你好吃。行了吧!”
    “谈这种话题很害羞?”谢无炽顺手扔了果核,“我以为这只是情人间普通的调情对话。”时书:“哥,你跟我不是一个国的,我们这边调情不这样。”
    谢无炽打断他:“我和你一个国。另外,你跟谁调情过?你怎么知道别人怎么谈?”时书:“不是。“
    时书说话时,谢无炽转身来,影子落到木柴上,捏他下颌:“我的有多好吃?”
    时书视线移开:“….…你神经病啊。”
    “我只想知道,那种时候你难不难受。和昨晚不一样,那几次,只有你也爱着我,才会觉得舒服。毕竟你是男孩子,以前没对男性有过幻想,大概也不会觉得含着对方有什么美妙。"
    时书:“……..
    时书觉得和谢无炽谈个恋爱怎么这么新鲜呢。
    “时书。”谢无炽唤他。
    沉默中,时书服气:“我很喜欢,行了吧。”
    “很好。”
    谢无炽再抚他下颌:“再晚点,我想尝尝你的。“
    “..…”时书站起来了,将这些大清早的对话从耳朵里晃走。虽然腰很不适,但有一种八旬老汉带病打野的执着,看藤架上的绿叶和小青瓜。
    谢无炽就是这种人,没有办法,谁让被他谈到了。
    时书晒着太阳,一会儿又消气了。宙池王那边消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山里的时间十分缓慢。和谢无炽大概还要待上个好几天。
    时书伸出手,抓到一只白蝴蝶,再放开,回到谢无炽的身旁。

章节目录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文学只为原作者若星若辰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若星若辰并收藏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