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灭魏自然是要有灭魏檄文的。
    小朝上。
    刘禅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阶下群臣,心中激荡着复汉的壮志豪情。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魏贼曹叡,篡汉自立,欺压百姓,四海之内,怨声载道。朕欲伐之,以正乾坤,恢复汉室之荣光。然师出有名,需一文以昭告天下,何人愿为朕执笔,书写此大汉灭魏曹叡之檄文?”
    言罢,阶下一文士应声而出,此人名曰谯周,才情出众,笔墨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刘禅见状,微微颔首,示意其上前。
    谯周领命,铺纸研墨,提笔蘸取饱满浓墨,略作沉思,遂挥毫泼墨,一气呵成。
    其文曰:
    “盖闻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昔我大汉,高祖龙兴,光武中兴,四百年基业,泽被苍生。
    然自魏贼曹叡篡逆以来,天纲不振,王道沦丧,百姓涂炭,四海鼎沸。
    曹叡者,狼心狗行之辈,窃据神器,妄自称尊。其政令苛严,赋税繁重,民不聊生;其军横暴,侵扰四境,烽火连天。此贼不除,汉室难兴,天下无宁日矣!
    朕刘禅,承先祖之遗训,蒙上天之眷顾,登基为帝,誓要荡平奸邪,恢复汉室之荣光。
    今朕亲率大军,北伐中原,誓与魏贼决一死战。
    朕之将士,皆忠勇之士,誓斩曹叡之首,以祭天地先祖之灵。
    且夫魏贼曹叡,其行径之卑劣,天地所不容。
    彼父曹操,欺压汉室,擅权专政,已为大逆不道;曹叡继之,更变本加厉,篡汉自立,实乃罪大恶极。
    朕伐之,非为一己之私,实为天下苍生,为汉室之延续。
    朕书此檄文,昭告天下。
    望有志之士,闻风起云涌,共襄义举。
    朕大汉之旗,将插遍中原之地;朕大汉之威,将震慑四海之邦。
    魏贼曹叡,若识时务,当速速束手就擒,免遭灭顶之灾。
    否则,待朕大军一至,必将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谯周搁笔,刘禅览之,只见其文笔犀利,气势磅礴,字字句句皆如利剑出鞘,直指魏贼曹叡之心。
    刘禅不禁拍案叫绝:“好!此文足以震慑敌胆,鼓舞士气。传令下去,即刻抄录多份,传遍天下,让世人皆知朕伐魏之决心!”
    于是,这篇大汉灭魏曹叡之檄文,如同春雷乍响,迅速传遍中原大地。
    百姓闻之,无不欢欣鼓舞,纷纷响应刘禅的号召;将士们读之,更是热血沸腾,誓要随陛下北伐中原,恢复汉室之荣光。
    一时间,大汉王朝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随着春日的暖阳渐渐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冀州与幽州的大地上,一片片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预示着又一年的丰收在望。
    然而,在这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之下,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战争阴云正悄然笼罩。
    在邺城,这座古老而雄伟的城池,此刻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喧嚣与忙碌。
    城门外,一辆辆满载着粮食、布匹、兵器的马车络绎不绝,它们从冀州、幽州各地汇聚而来,如同一条条细流,最终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涌入邺城。
    这些物资,是即将出征的将士们生命的保障,也是他们战胜敌人的重要依仗。
    在邺城的城头上,一位身着铠甲的将领正凝视着下方繁忙的景象,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战争的忧虑。
    这位将领名叫赵云,字子龙,以其勇猛善战、忠诚无畏而著称。
    此时,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和物资堆,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听到了战马嘶鸣和士兵们的呐喊声。
    “子龙将军,您看这景象,真是壮观啊!”一旁,一位年轻的副将赞叹道。
    他名叫马谡,虽然年轻,但才华横溢,是赵云颇为赏识的后辈。
    赵云微微一笑,道:“是啊,这场战争关系到我大汉的兴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过,战争是残酷的,我希望我们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
    说话间,一队队被征召的民夫从城门涌入,他们或肩扛手提,或推车拉马,将一批批物资运往指定的仓库。
    这些民夫中,有年迈的老者,也有稚嫩的孩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对家园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希望。
    赵云看着这些民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这些普通百姓为了国家的安宁,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农具,离开熟悉的土地,加入到这场残酷的战争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邺城内的物资和人力越来越多,很快就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战兵八万,民夫十万,号称三十万大军。
    这些士兵和民夫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有着不同的背景和经历,但此刻都汇聚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在邺城的军营里,士兵们正在紧张地进行着战前训练。
    他们或挥舞着长枪大刀,或练习着箭术骑术,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们坚定的决心和顽强的斗志。
    赵云穿梭在军营中,不时地给与士兵们鼓励和指导,他的身影成为了军营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与此同时,在清河郡,另一支汉军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这支军队由魏延率领,同样聚集了五万战兵和八万民夫,号称二十万大军。
    他们的目标是兖州,一个因民变而陷入混乱的地方。
    魏延性格豪爽、勇猛无畏,他深知攻下兖州的重要性——这不仅能削弱敌人的力量,还能让青徐豫三州的大军无法驰援洛阳,从而减轻邺城方向的压力。
    至于为何赵云之前在清河,如今被调到邺城,而魏延在邺城,被调到清河,自然是帝王心术了。
    在清河郡的军营里,魏延正和他的部将们商议着作战计划。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自信和力量:“兖州民变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们要趁乱而入,一举夺下兖州!让那些百姓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部将们纷纷点头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
    魏延的话仿佛给他们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然而,战争总是充满了变数。
    就在汉军紧锣密鼓地准备之际,敌军的探子已经悄然潜入了邺城和清河郡。
    他们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情报,试图摸清汉军的底细和动向。
    而汉军这边,虽然也有所察觉,但由于敌军探子的狡猾和隐蔽性,他们很难将其一网打尽。
    随着战争的阴云越来越浓重,邺城和清河郡的百姓们也开始感受到了战争的威胁。
    他们纷纷关紧门窗,储备粮食和水源,为可能到来的战乱做好准备。
    同时,也有一些良家子自愿加入到汉军中,为自己博一个前途。
    不管如何,战争的脚步,已经逐渐走进了。
    战争的阴云如同秋日里翻滚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中原大地之上,每一寸土地都似乎能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汉军在冀州的频繁调动,犹如暗夜中的烽火,虽未明火执仗,却已让魏国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这股不安的气息,伴随着魏国校事府密探的马蹄声,穿越千山万水,直抵洛阳宫城的心脏地带。
    洛阳,这座古老而辉煌的都城,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既庄严又脆弱。
    皇宫深处,太极殿的偏殿暖阁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片旖旎之景。
    曹叡,这位魏国的年轻帝王,正沉浸在与美人缠绵悱恻的欢愉之中。
    他的面色因激情而潮红,双眼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片刻的温柔乡。
    暖阁内,淫靡之声不绝于耳,与外面紧张备战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既诡异又令人窒息。
    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怒吼,曹叡达到了欢愉的顶峰,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躺在精致的床榻上,目光空洞地望着上方雕梁画栋的房梁,心中却是一片无尽的空虚与迷茫。
    刚才的欢愉如同梦幻泡影,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身体上的疲惫和心灵上的空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大内官辟邪那特有的尖细嗓音:“陛下,冀州急报!”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暖阁内的沉寂,也让曹叡那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些许生气。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在这国家危难之际,怎能沉迷于个人的私欲之中?
    曹叡迅速整理好衣衫,将身子遮掩妥当,那些刚才还承欢膝下的美人,也识趣地退下了,只留下一室淡淡的香氛和未散的余温。
    辟邪快步走进暖阁,手中紧握着一封密封的文书,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这份情报的紧急程度,足以让整个国家为之震动。
    曹叡接过文书,颤抖着手指拆开,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由红转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汉军不仅在冀州大规模集结,而且已经开始向河内、兖州方向进发,其意图不言而喻——直指魏国的心脏地带。
    这一刻,曹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压力。
    他原以为汉军的进攻会给他更多的时间准备,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迅速,如此决绝。
    恐惧如同寒冰,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心房,但他知道,作为帝王,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于是,曹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恐慌,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辟邪,传朕旨意,即刻于太极殿召见群臣,朕要与众卿共商国事,寻找破敌之策!”曹叡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几分颤抖,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辟邪领命而去,脚步匆匆,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不久,太极殿内灯火通明,群臣们匆匆赶来,脸上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曹叡端坐在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威严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一位大臣脸上停留,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寻找答案,寻找那份能够带领魏国度过难关的力量。
    “诸位爱卿,汉军压境,形势危急,朕欲听诸君之策,共谋破敌之道。”
    曹叡的声音在空旷的太极殿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心。
    太极殿内,烛光摇曳,将群臣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曹叡端坐在龙椅之上,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面容严肃而专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决断。
    大殿内,群臣们或站或坐,各抒己见,声音此起彼伏,形成一股紧张而热烈的氛围。
    首先发言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郑称,他身形挺拔,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陛下,臣以为,坚守不出,以逸待劳为上策。我魏国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只需紧闭城门,汉军远道而来,粮草不济,必不能持久,待其士气低落,我军再趁机出击,可一战而胜。”
    曹叡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另一位年轻的将领,他身着铁甲,腰间佩剑,英姿飒爽,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
    正是宗室夏侯玄。
    “陛下,臣主张主动出击,打乱汉军的部署。我魏国将士英勇善战,若能在汉军立足未稳之时,给予其迎头痛击,定能挫其锐气,为后续战事奠定胜局。”
    这时,一位文臣站了出来,他身着儒衫,手持羽扇,面容温文尔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是陈群又是何人?
    “陛下,臣以为,联合其他势力,共同抗敌,方为上策。汉军势大,我魏国虽强,但独木难支,若能联合北方的鲜卑、乌桓等部落,形成联盟,共同对抗汉军,则胜算大增。”陈群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人不得不信服。
    曹叡静静地听着,每一种策略都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这场战争不仅仅关乎魏国的领土完整,更关乎魏国的国运兴衰,生死存亡。
    他的目光在群臣脸上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有的臣子面露焦急,有的则显得胸有成竹,还有的则是一脸的坚毅与不屈。
    曹叡的心中开始权衡,每一种策略都有其利弊。
    坚守不出,虽能保存实力,但也可能让汉军有更多的时间调整部署,甚至可能引发内部的动荡;主动出击,虽能挫伤汉军的士气,但风险极大,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联合其他势力,虽能增加胜算,但也需要付出巨大的外交努力,且联盟的稳定性难以保证。
    曹叡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魏国的未来。
    突然,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
    “诸位爱卿,你们的策略各有千秋,但朕以为,战争之道,在于灵活多变,不可拘泥于一策。”
    曹叡的声音在太极殿内回荡,清晰而有力。
    “朕决定,采取‘守中有攻,攻中有守’的策略。一方面,加强城防,坚守不出,以逸待劳;另一方面,派遣精锐部队,适时出击,骚扰汉军,打乱其部署。同时,朕将亲笔修书,遣使前往草原,寻求联盟,共同抗敌。”
    汉国虽强,但他魏国,也不是冢中枯骨,终究,还是要挣扎一番的。
    不过,如今大策定好,选谁做主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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