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飞看着那道剑气,似乎有一种异样,并不像普通的宝剑所发出的气脉,而是带着阴冷冷的魔怪般的气流。
    那剑气已逼近慕容雪飞,阴冷之气越来越浓,慕容雪飞一伸手,好象要抓那把长剑,龙四爷在半空中感觉惊奇,心下想,这小子不是找死吗,竟敢来抓我的长剑,他稍稍松了些力道,剑速不停,由着对方去抓。谁知龙四爷的剑身已到,并没有剌中慕容雪飞,也不见了慕容雪飞的那只手,再一看,慕容雪飞已然到了他的身边,而慕容雪飞伸出的手,竟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慕容雪飞使出的这招叫移形换影,是他近些天参悟出来的,虽比不上先辈们的身形功法快捷,但对付像龙四爷这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龙四爷顿时惊了一身冷汗,他万没想到对手的身形移动的那么快,好象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跟前。但他毕竟是个江湖老手,灵机应变的能力也非比一般,只见他手腕一转,像一条蛇一样,摆脱了慕容雪飞,将飞龙雪魔剑横向一扫,冷冷剑光带着魔气呼啸而来,竟逼得慕容雪飞闪到一边。
    龙四爷乘机使出飞龙十三剑式,一招飞龙入海剑气如波涛汹涌,一招飞龙乘云剑光似行云流水,一招飞龙戏水剑身好象旋转的飞碟......
    龙四爷的飞龙十三式,虽招招阴险,式式毒辣,但费了不少的力气,竟没有沾上慕容雪飞半点毫毛。
    龙四爷心里一急,长呤一声,也似龙吟虎啸,周围飞龙帮的弟兄一哄而上,大堂里刹那间剑光粼粼,胡乱飞舞,慕容雪飞身子腾空而起,旋转一周,一脚踢飞一个,顿时地上摔落一片,哀嚎声此伏彼起,慕容雪飞正要怒发神威,运足内力,伸手去抓龙四爷,只听得一声枪响,从门外冲进来一群警察。郑队长夹在警察之中,手提短枪,兴冲冲地走到慕容雪飞和龙四爷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大声说:“我奉局长之命,前来搜查飞龙帮,可藏有违禁货物。”他又斜眼瞧着慕容雪飞,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慕容探长吗,好久没见,怎么跑到这打起架来啦,这可不像你慕容探长的一贯作风。”
    “郑队长,你既然来搜查,飞龙帮绑持人质,违法乱纪,你应拿他们问罪。”
    “哎,慕容探长,那事我可管不了,我只看见你在这打架斗殴,也是违法行为。慕容探长你是警察,这可是知法犯法噢。”
    “郑队长,你这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吗。”
    “我可不敢给你大名鼎鼎的铁血探长过不去,我这是奉命行事,弟兄们,给我听好了,凡是扰乱我们搜查的,不论是何人,都给我抓回警局。”
    慕容雪飞本想发作,但一寻思,还是忍住了,他对龙四爷说道:“你最好把人放了,如若不然,我拿到搜查令,会把你飞龙帮撅个底朝天。”
    说完,慕容雪飞愤愤而去。他来到街上,看着行人穿梭往来,竟有些茫然若失,魏涛如今生死未卜,妹妹和高凡又深陷魔窟,而这次回来,局长对他的态度突然转变,使他对眼前的一切看不明白了,也感觉无所适从。
    想来想去,他打算还是先回警局,一来是看楚炎把魏涛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二来还要找局长,申请个搜查令,再闯飞龙帮,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把妹妹和高凡救出来。
    而且他对高凡死而复生的事一无所知,他感到惊奇,也感到不可思议。
    到了警局,楚炎正焦急的等着他,一看楚炎的表情,慕容雪飞就觉得事情不妙,楚炎是急性子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进了办公室,楚炎急忙关上门,对慕容雪飞说:“魏涛被他们害死了。”
    “谁,谁害死的,为什么要害死他。”慕容雪飞虽然略有预感,但一听到这个噩耗,还是惊颤不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据说是祝其知,他不是和你交过恶吗,但是......”
    “还有什么人?”慕容雪飞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听说局长也插了手。”
    慕容雪飞用力一捶桌子,他现在明白了,局长为什么对他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难道是魏涛得罪了他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问楚炎,魏涛是怎么遇害的,楚炎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得知魏涛并没与局长产生明显的隔阂,但局长为什么要对魏涛痛下杀手呢,魏涛真是死的不明不白。慕容雪飞坐不住了,怒气冲冲的跑去质问局长。
    局长被问的火冒三丈,指着慕容雪飞大声说道:“你胆子不小,竟然跑到这里胡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局长吗?”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让魏涛枉死。”
    “枉死,什么叫枉死,那是他咎由自取。慕容雪飞,你给我听好了,你老老实实干你份内的事,其它的你少管。”
    “魏涛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查出真相。”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找什么真相。”局长一拍桌子。“我看你这是胆大妄为,唯恐天下不乱,你要是敢胡来,我可以立刻把你清出警局。”
    慕容雪飞一怒,掏出手枪往局长的桌子上一扔,说道:“如果警局是一个罪恶的地方,我宁愿不干这个警察。”
    说完,慕容雪飞扭头便走。
    局长在后面气的直叫:“慕容雪飞,你走了就别回来。”
    局长听着脚步声远去,拿起慕容雪飞丢下的手枪,嘿嘿一笑。他果然上当了,祝其知这家伙鬼点子真多,用激将法
    真的把慕容雪飞气走了。自魏涛死后,局长一直担心慕容雪飞回来,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恐怕也要威胁到他的局长宝座。现在好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走了,一切都会平静了。局长坐回椅子上,掏出雪茄烟,点着后吸一口,悠然地吐出烟雾。
    楚炎一看慕容雪飞气的跑回来,说不干了,着急起来。“你这样离开警局,谁来替魏涛伸冤,魏涛不就白死了吗。”
    “离开警局,我照样能查出真相。”
    “做警察,抓坏人,不是你一生的梦想吗?”
    听了楚炎的话,慕容雪飞仰天长叹:“与狼共舞,我又如何实现心中的抱负,那种梦想,不过是梦想罢了。”
    慕容雪飞虽然这么说,可一但离开这个地方,他的整个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了。他徘徊在街道上,茫然若失,仔细想想又有些后悔,楚炎的话也许是对的,他不能为一时的冲动,就那么放弃一生追求的梦想。而如今放开魏涛的死不说,就是高凡和妹妹也还在飞龙帮的手里,急需他去解救,他离开了警察,形单影只,又如何闯入龙潭虎穴,搭救朋友和亲人呢。
    慕容雪飞心绪烦乱,在一条路上走来走去,他到电话亭打电话找邱岳之弥,约好在无名侦探社旁边的一家小酒馆见面。
    邱岳之弥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正在忙着查找线索,接到慕容雪飞的电话,还是抽空跑了过来。
    邱岳之弥一看慕容雪飞的神色,就知道出事了,他本以为是慕容雪雪和高凡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两杯酒下肚,慕容雪飞倒出原委。
    邱岳之弥微微一笑,他一边把根雕烟斗掏出来,一边说:“没想到遇事一惯冷静的慕容探长,竟做出如此荒唐的傻事。”
    “我当时有确太冲动了,不过脱了这身警服,我可以跟你干。”慕容雪飞又喝下去一杯酒。
    “跟我干有什么出息。”邱岳之弥点着烟,吸一口。“恐怕你这一时的冲动,将会酿出大错。”
    “没那么严重。”慕容雪飞摆摆手说。他的脸开始发红,渐渐有了醉意。
    “凭我的直觉判断,这可能是你们局长用的激将法,以此把你逼出警局。”
    “算啦,不干就不干了,什么鸟警察,什么鸟局长,一切都见鬼去吧。来喝酒。”
    一瓶高粱烧,邱岳之弥只喝了一点点,剩下的都让慕容雪飞灌进了肚子。邱岳之弥没有阻拦,他知道慕容雪飞遭此打击,需要发泄,也许大醉一场,第二天就没事了。
    邱岳之弥扶着慕容雪飞走出小酒馆,天已黑了,他叫来一辆黄包车,给了车夫十个铜板,并告诉了慕容雪飞住的地方。目送黄包车远去,他才回到侦探社。
    黄包车夫拉着慕容雪飞一路小跑,穿过了大街,拐进一
    个避静的巷子,刚跑进去有几十远米,黑暗中突然出现两个人,手持刀剑,拦住去路。
    黄包车夫一阵惊慌,但仍装着胆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只需把车上的人留下就行了。”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这怎么行,我,我是......”
    黄包车夫话没说完,被那人上前一脚踢翻了,顿时晕了过去。
    两个人手持利刃,一步一步地走向黄包车,此刻,慕容雪飞已经酩酊大醉,躺在黄包车上好象睡着了。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猛地举起刀剑,向慕容雪飞的心窝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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