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丧父
    萧权下得山后,已经是过了子时,天际挂着一轮皎月,白霞无限、异常明亮。思念间,萧权来到夕阳湖畔,一辆四匹马车早已在山道的口子边等待,来迎接的人自然是方管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奴要比萧权大上近十岁,他已经在家主身边忠心耿耿的服侍了几十年,一直以来尽心尽力,不卑不吭。
    见家主的身影在夜色中隐现,方管家立马迎了上去,说道:“主上,朝会结束了?”
    萧权‘嗯’了一声,走向马车,上了马帐。
    方管家冲车夫打了个手势,马车这才慢慢向前驾驶,自己独自坐上一匹马背上,与马车并驾而行;一路上,萧权不停的问方管家一些事情,毕竟他离开了北襄府半个月之久,先是过问了近日府上的事务,然后才问道:“鸣玉、远达他们两个动身了吗?”
    方管家骑在马帐旁答道:“回主上,他们还在北襄府。”
    “为何,难道出什么事情了?”萧权传来一声疑惑。
    “沈青的尸首从天京府运回来后,他们一直悲痛万分,几日下来都闷闷不乐,近日正在着手安排沈青的下葬仪式,说是明日在动身赶往龙门驿站。”
    萧权下得山后,已经是过了子时,天际挂着一轮皎月,白霞无限、异常明亮。思念间,萧权来到夕阳湖畔,一辆四匹马车早已在山道的口子边等待,来迎接的人自然是方管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奴要比萧权大上近十岁,他已经在家主身边忠心耿耿的服侍了几十年,一直以来尽心尽力,不卑不吭。
    见家主的身影在夜色中隐现,方管家立马迎了上去,说道:“主上,朝会结束了?”
    萧权‘嗯’了一声,走向马车,上了马帐。
    方管家冲车夫打了个手势,马车这才慢慢向前驾驶,自己独自坐上一匹马背上,与马车并驾而行;一路上,萧权不停的问方管家一些事情,毕竟他离开了北襄府半个月之久,先是过问了近日府上的事务,然后才问道:“鸣玉、远达他们两个动身了吗?”
    方管家骑在马帐旁答道:“回主上,他们还在北襄府。”
    “为何,难道出什么事情了?”萧权传来一声疑惑。
    “沈青的尸首从天京府运回来后,他们一直悲痛万分,几日下来都闷闷不乐,近日正在着手安排沈青的下葬仪式,说是明日在动身赶往龙门驿站。”
    “我不是给他们说了嘛,阿青的后事老夫会一手安排,明日动身?于进言此时此刻已经到了大漠府了。”萧权厉声说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擅作主张,违背自己的命令。
    也许方管家生怕因为这件事萧权惩罚二人,赶忙帮托道:“阿青逝世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一件悲痛欲绝的事,老奴认为但凡是人都有常情,何况他们三人从小到大,既互相认同手足,又把主上当父亲一般。”
    幸亏萧权今日心情大好,再加上听方管家这么一说,当下不以为意:“确实,阿青的后事他们亲手操办老夫也就放心,但你务必提醒二人,明日即刻启程赶到龙门驿站,不得耽误。”
    “是,主上,那另外一具尸体如何处理?”其实方石才早在七天前就接收到了两具从天京府秘密送来的尸体,这是萧权特意派人送来,其中一具尸体无疑是他的弟子沈青,另外一具则是一个叫莫天的村民,海定村所被屠杀的人数其实一共有三百六十二具,萧权早在赶过去之前,就派天京知府尚书怀秘密掩藏这两具尸体,之后才送到北襄府来。
    “明日把那具尸首送到外阁府,另外一早把莫氏兄妹接来,这件事必须告诉他们,也免得以后老夫心中担忧,希望这两个孩子能接受这次的打击。”说着,萧权不禁叹口气,独自说道:“师弟呀,你真的是命不该绝,偏偏这次是海定村遭到灾难,忘你在天之灵,保佑你的两位儿女。”
    第二天一早,赵木之来到文苑府,此时张弓正在督促弟子们背诵诗文,府上伴随着清朗的早读声,莫望正在塾堂正儿八经的虚头晃脑,一副认真的模样。
    赵木之在府外偷偷把张太师叫了出来,二人在府门交流,张弓倒是奇怪这赵太师很少来文苑府,今日不知道哪股风把他吹来。
    “赵太师,这一大清早就来文苑府,有何要事?”张弓问他。
    “张太师,此番前来在下是有些事情找莫望,劳烦张太师耽搁他一天的学程。”
    “这不行。”一向说话直接的张弓立刻回拒:“试考在既,莫望是一天都耽搁不了。”
    “怎么?张太师很看好这孩子?”赵木之开了一句玩笑话,
    “瞧你说得,这弟子在你门下不见本事,倒不允许我把他教好咯?”张弓像是有些赌气。
    “非也,张兄曲解老弟的意思,看来这莫望习武不行,文采颇佳,看他在课堂之上如此认真,日后定是张太师门下的得意弟子,其实事情是这样……”说着,赵木之附在张弓的耳边说道。
    张弓听完后,脸上神情稍霁,不禁有些吃惊说道:“竟有此事,竟然是萧长老的意思,我看不得不让莫天暂且休息几日,待他处理完后回来上课便是。”
    “也用不着几日,那我就请莫望随我走了。”
    张弓这时冲着课堂上的莫望一喊:“莫望,你出来一下。”
    不时,莫望来到府门,见是赵木之今日过来,当即曲身一拜:“赵太师,弟子有礼。”
    赵木之露出慈祥的笑容,先是问他:“望儿,在文苑府还习惯吗?”
    “习惯。”莫望答道。
    “莫望,你随赵太师走一趟,有什么事托人来告诉为师一声就行,但千万别耽误了功课。”
    莫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还是乖巧的回应:“是,弟子一定会好好巩固功课。”
    说完,莫望跟着赵木之离开了文苑府,一路上二人没什么话可说,本身赵木之平日在弟子们面前就不太言语,也不像张弓那般絮叨,所有弟子的事务他都交给慕容迁和冷无双打点,自己省去了不少烦恼,莫望也没问赵木之为何把自己从文苑府叫出来;当二人来到修炼宝地,莫希早早的就在那儿等待。
    两兄妹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今日一见显得特别亲近。
    “哥哥,怎么你消瘦了许多?是没吃好吗?”莫希见哥哥比去文苑府的时候明显瘦了一圈。
    “没有,只是功课太耗脑力,这段时间我正在面临试考,也是这几日瘦下去的,到是你,我经常在寺内听到你的名字。”
    “噢?听到我的名字?他们都这么说我的?”莫希嘴角绽开笑容,还是那般可爱。
    “都说赵太师门下有一弟子,名叫莫希,修为好、人品好,人也长得漂亮。”莫望胡乱编了起来。
    莫希咯咯的笑开了怀,说道:“哥哥如今到也会开玩笑了,话说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夸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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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木之见两兄妹叙旧了差不多,突然插话道:“萧长老府上的方管家还在山下等你们,跟我一块下山去吧。”
    “是,师傅。”莫希收起自己的那把缕青宝剑,这便要跟着赵木之下山。
    可莫望此刻却还在四处打量,他一来修炼宝地就四处寻找大师姐的身影,只是她今日没有在场;其实别人又怎知他真正消瘦的原因,不仅是繁重的功课导致,更是心中牵肠挂肚的那位大师姐久久牵绊着自己那颗思念的心。
    “师娘,为何大师姐不在?”莫望忽然向一旁的慕容迁问道。
    “望儿如今入了文苑府,难得还叫我一声师娘,其实木男和无双一早就下山采办去了,望儿,你有什么话要跟大师姐说的吗?”慕容迁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色问他。
    莫望摇了摇头,一听大师姐又和冷无双在一块,心中一下子冰凉:“替我向大师姐问声好,还有大师兄。”
    说着,二人随赵木之走下山去,山下夕阳湖处,方管家一早就备好马车在此等待,见是莫氏兄妹终于下山,立刻迎道:“公子小姐,老奴在此等待多时,还请速速上行马车,与老奴前往外阁府,主上正在那儿等着你们。”
    莫希牵着哥哥的右手,快要上马帐时问他:“方管家,萧伯伯到底有什么事找我们?这般火急火燎。”
    方管家这时看了一眼身后的赵木之,二人会神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小姐,此时老奴不便相告,到了外阁府自然得知。”
    不等莫希回答,方管家就随同马车行去,马帐内的莫望和莫望听说要去外阁府,也不知萧伯伯卖什么关子,二人不管那些,互相聊了起来,他们实在有许多天没见面了,虽说众佛山不大不小,见个面不是特别困难,但二人一个念书、一个习武,而且门下规定弟子日间不得随意乱跑,框框条条的规矩限制的太多。
    北襄外阁府,落座在城北区,它设有公堂、刑部、牢狱以及衙门等,是府城公开的刑部部门,并由众生寺统辖。
    莫望和莫希乘着马车很快来到城中,并在外阁府门前停下,方管家直接把两兄妹带到公堂处,偌大的外阁府威武庄严、戒备森严,这是他们俩头一次来外阁府,不禁被这森严的气氛所惊住。
    公堂之上,萧权坐在案桌前,桌下的地面摆放着一张小木床,木床躺着一具尸体,并用一块白布遮住。两兄妹刚进得公堂大门,还来不及和萧伯伯叙旧,就被地上的一具被遮盖的尸体吓住。
    这时,萧权见两个孩子来了,独自走下案桌,来到他们俩的跟前说:“望儿、希儿,萧伯伯对不住你们!”
    两个孩子感觉不对劲,又见萧权脸上带着一份悲痛,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具尸体上。
    “萧伯伯……发什么事情了吗?这躺着的尸体是谁?”莫希感到有不好的征兆。
    “海定村半月之前遭到屠杀,全村的村民无一幸免,就连你们的爹爹……”萧权说着一声哽咽,忽然别过头去。
    莫望最先反应过来,不由分说的跑到木床边,当他揭开白布时,看到那张尸体的脸庞,瞬间崩溃,哭着大喊一声:“爹!”
    莫希看到这一幕,惊呆的站在原地,半会儿眼角流下泪珠,与莫望一同扑在尸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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