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堪称奢华的波音767由客机改装而来,比同型私人飞机更加宽敞,海运寡头shaw集团即使是在飞机上也比照豪华邮轮风格装修。
    阿特弥斯坐在会客厅的u型沙发上,看着眼前80寸的内嵌电视和往来巡视做着出发准备的武装人员,一时之间有点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
    空乘小姐友善地给了阿特弥斯一杯气泡水,她捏着杯脚拘谨地坐在宽大的会客厅中央,来来往往的雇佣兵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皇家舞团的月神小姐,宛如优雅天鹅一般的美人,纤细美丽得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之前只在情报信息上看见过。
    他们曾经私下里讨论过,这位月神小姐会不会是小少爷未来的妻子。
    毕竟传奇超模、舞团首席,父子二人的审美几乎是如出一辙,根本没理由反对。
    飞机准备起飞,所有人坐在了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利维坦坐在另一边用电脑处理着工作信息,另外十来人也各自坐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聊天,阿特弥斯如坐针毡,飞机进入平流层之后她便起身躲进了飞机上的主卧室。
    queensize的双人床在飞机上已经算得上是极度豪华,配套的电视音响、淋浴间和双台面的洗手台在飞机上更是夸张。
    阿特弥斯看着这一切,慢慢地蹲了下来,把脸藏进了膝盖里。
    “究竟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
    明明早就决定逃离这种浮华的生活,明明以为已经彻底逃离他身边了。
    他再次来到自己身边熟悉的环境时还迟钝未曾察觉,现在被强行带入了他的世界里,十六岁的恐惧又笼罩了上来。
    阿特弥斯蹲在地上脑子放空了许久,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只觉得万分疲惫。
    她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脱掉大衣趴到了床上,不一会就疲乏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梦里不再是黑色的海洋和丑陋的海怪,而是十八岁的利维坦。
    十八岁的利维坦穿着索顿歇尔德首席毕业生特制的华丽长袍,站在初见的长廊下拿出手机给阿特弥斯看,他说所有的视频都已经删干净了,备份也全部删除了,他不会再拿这个来威胁阿特弥斯了。
    那天难得地出了太阳,阳光洒在他的脸颊上,他笑起来那么温柔,就好像过去一年种种过分的行径都不是他所为。
    他说我放你自由了,阿特弥斯,你自由了。
    当年听到这句话时,她应该是没有哭的,可在梦里,阿特弥斯的眼泪一下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做什么梦了,怎么哭了。”
    睁开眼的第一眼,二十六岁的利维坦坐在床边轻轻地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滴,她愣愣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利维坦俯下身来把她抱了起来拉进自己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阿特弥斯完全想不明白,她是在害怕利维坦的归来,还是在害怕利维坦再也不回来。
    她本该是痛恨利维坦的,可她那满目疮痍的青春期只有利维坦一个人见证,如果她有一天彷徨死去,除了利维坦,谁也不会知晓她曾经经历过多少心碎回忆。
    她恐慌着,害怕像母亲一样孤独地死去,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地说一句我爱你。
    太可悲了,历经那么多折辱与背叛之后,竟然还在期望有人会爱自己。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抱上了利维坦的宽厚的背脊,手指慢慢地抓紧了他的西装外套,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就像是在寻求着什么证明。
    “按照b国时间的话,现在已经是零点了,”利维坦拍着她的后背,抬手看着腕上还没有根据时区调整时间的机械表,“新年快乐,我亲爱的阿特弥斯。”
    他从床头柜拿起两杯马丁尼,递给阿特弥斯一杯,出乎他的意料,阿特弥斯居然没有一丝迟疑,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接过她手里的空酒杯放在一旁,利维坦撩了撩她的耳发:“别睡了,等到了再睡,有七小时时差呢。”
    阿特弥斯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以前那些视频,你都删了对吧?”
    利维坦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早就删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利维坦,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婚约者,我希望你可以放我走。”
    母亲一生的悲剧命运,如果她也重蹈覆辙,不就太可悲了吗。
    利维坦忽而笑了:“你为什么不想,也许是你要成为我的婚约者呢?”
    “怎么可能。”酒精开始上头,阿特弥斯脸颊发烫,挪开了眼神轻声说道。
    她的家庭就像是一个寄生在他人家庭之上、应该被摘除的恶性肿瘤,她几乎完全不懂得何为正常的婚姻。
    而她年少的爱恋又充斥着威胁和强迫,她也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正常的爱情。
    即使利维坦十足是个怪物,可他仍然是无法估量总价的豪门继承人,矜贵优雅,风度翩翩,他的妻子不会只是一个如同浮萍一般的私生女的。
    他别过她的脸来,固执地吻了下去。
    琴酒和苦艾酒的辛辣在唇齿间缠绕,熟悉的男性气息再次充斥着她的呼吸,阿特弥斯闭上了眼睛张开怀抱,选择接受了他的拥吻。
    四万英尺的高空之上,她本就无路可退。
    按在她后脑勺的手越发用力,就像是生怕她逃走,利维坦扯开深蓝色的领带,单手脱去西装外套,抚摸着阿特弥斯的大腿和腰际。
    黑色天鹅绒伞裙下略微透肉的黑色丝袜手感极佳,他的手从裙下探入来回摩挲,勾得阿特弥斯闷声轻哼,半边身体都要酥麻软掉。
    他喜欢把清纯的女孩打扮成华丽的模样,珍珠与黄金的短项链层迭链缠在脖颈之上,他解开阿特弥斯的白色丝绸衬衣扣子,露出雪白的前胸和纤细的锁骨来。前扣式的无痕内衣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开,娇嫩的双乳便被他握在手中。
    像是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至少在肌肤相亲时曾短暂相爱过。
    长而浓密的睫毛颤抖着,不知是因为肌肤的触碰,还是因为眼底含着的一汪眼泪。
    利维坦的亲吻从柔软的嘴唇一路往下,吻过唇角和脖颈,再在胸前留下痛觉和红痕。
    阿特弥斯支撑不住他压下来的重量,一下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酒精麻痹了大脑,她看着利维坦分开她的双腿直接粗鲁地撕扯开黑色丝袜的裆部,他拨开早已濡湿的小小布料,粉白的穴肉之间没有了长而纤细的线条。
    “生理期结束了?”
    他轻笑着站起来扯掉领带解开西裤上的皮带,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笑得游刃有余。
    阿特弥斯侧趴在床上,伸手用挺括蓬松的天鹅绒伞裙挡住了被他弄得狼狈不堪的腿心,红着脸低声说,“可是没有避孕套。”
    “没关系,”利维坦一条腿跪立在床上,俯身下来拂开垂在她脸庞上的柔顺长发,低声呢喃着,“也许我正期待着拥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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