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薄心事长 作者:绵尔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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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奶奶拿来一个西瓜,把西瓜给切了,吃在嘴里,甜甜的,很是清凉解渴。

    然后,奶奶叫允溪去冲凉,小小的允溪,因为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他也学会了一个人冲凉。

    奶奶在厨房热好菜,然后叫允溪吃饭了,小小的允溪独自一人冲完凉,穿好衣服,然后走来餐桌前,和奶奶吃饭了。

    祖孙俩就这样度过了一天。

    2.

    南方的太阳很毒辣,夏天的暑气难耐,这个时候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奶奶的果园里,各种各样的夏季水果纷纷熟了,尤其是大西瓜,西瓜一下子熟了很多,允溪可吃不了那么多,所以,奶奶为了不浪费这些辛苦种的西瓜,准备拿去市集上卖。

    这一天,奶奶和允溪摘好西瓜,村子里的小伙子帮奶奶送到集市上,允溪也跟着奶奶来到了集市上,允溪坐在西瓜上玩,奶奶就在一旁卖西瓜。

    “卖西瓜哟!又大又甜的大西瓜喽!”奶奶扯着嗓子吆喝着,“大西瓜咧!”

    奶奶的吆喝声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到一分钟,奶奶的西瓜摊前围满了人群,路人用手指敲了敲西瓜,声音很大,肯定很甜,路人买了一个又一个,奶奶的西瓜很快就卖剩下两个了。

    奶奶笑了笑,这下允溪可有口福了,有钱了,奶奶等会儿就去菜市场给允溪买大龙虾和大螃蟹,解解孙儿的馋。

    只剩下两个大西瓜了,奶奶吆喝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买,天色也不早了,奶奶决定不卖了,奶奶刚要收拾起来,就有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人走了过来,这个人的手臂上纹着刺青,脸上有个刀疤。

    “老太婆,甜不甜啊?”那个人问奶奶,奶奶听不清楚,因为有点远,那个人就走近一点,吼道,“老太婆,你的瓜甜不甜呀?”

    奶奶听后,笑眯眯地说道,“可甜咧,比蜜糖还要甜的咧!”

    那个人听后,嗤道,“是吗?”

    那个人拿来一个西瓜,用手掌把瓜给劈开,奶奶看着了,就喊,“你干啥子咧?”

    那个人用手掏出一块瓜瓤,放在嘴里尝了一尝,立刻,那个人就变脸了,变得凶神恶煞的,面目狰狞,那个人恶狠狠地把奶奶的西瓜给砸到地上,并大骂了起来,“你个死老太婆,你敢骗我,不想活了吧!”

    奶奶吓坏了,允溪也吓着了,在街上的路上纷纷注目过来。

    “你这个小伙子干嘛呀,我的瓜明明那么甜,你为啥说不甜呀,还把我的瓜给摔坏了!”奶奶生气了,可怒气不敢大声。

    那个小伙子似乎更愤怒了,他狠狠地把奶奶给推倒了,奶奶摔在地上,脑袋瓜晕晕的,直发疼起来,奶奶有点意识模糊起来。

    “你个死老太婆,别给我装死,你少讹人了!”那个小伙子愤愤地道,“就你这破西瓜还敢拿出来卖,简直是骗钱呀!”

    奶奶意识不清,脑袋突然疼得厉害起来,允溪看到,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走过来,扶着奶奶,眼睛里渗出了泪水,允溪可怜地哭喊着,“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允溪叫了好几声奶奶,奶奶都没有回答,允溪害怕了,害怕地哭了,这是允溪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即使是想念爸爸妈妈的时候也没有哭得这么厉害,哭得这么伤心。

    奶奶好像昏迷了过去,允溪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小伙子,长得还不齐全的虎牙狠狠地咬着嘴唇,像一个刚刚学会捕猎的小老虎。

    那个小伙子意识到事情不妙,慌慌张张地跑了,路人麻木地看着,是这个时候,允溪懂得了什么是人情冷暖。

    如此小小的年纪,却被打磨了,允溪恨透了那些人,也恨透了夏天。

    3.

    允溪真的是恨死了夏天,奶奶都昏迷过去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热,奶奶浑身发烫。

    奶奶被送到了医院,允溪看着奶奶被送到了抢救室,允溪独自一人哭着,奶奶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呀,否则,允溪一定会难过死的。

    村长也来了,村长看到允溪在哭,跑了过去,“允溪,你奶奶呢?”

    “奶奶……奶奶……”允溪哭得厉害,哽咽了起来。

    当允溪看到奶奶的时候,奶奶已经走了,奶奶已经离开人世了,医生说,奶奶心脏病突发,送来医院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允溪听到后,怔怔地,他一瞬间怔住了,他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奶奶走了,不,允溪不相信,允溪的泪水像开闸了的洪水一样,湍急地涌了起来。

    允溪哭着跑出了医院,村长心疼地大喊,“允溪,你去哪儿呀?”

    村长赶紧去找允溪,可找遍了医院也没有见到允溪,允溪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个傻孩子,奶奶走了,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村长找不到允溪,怕允溪不见了,怕允溪被骗子或者人贩子给骗走,赶紧打电话给允溪的爸爸妈妈,同时也叫他们回来处理奶奶的后事。

    奶奶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允溪,奶奶担心允溪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果然,允溪真是受不了,他跑了,谁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可怜的小允溪,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一个角落里,偷偷地哭泣着呢。

    村长在埋怨着允溪的爸爸妈妈,怎么能扔下这么小的允溪和奶奶生活呢,奶奶走了,这下可好了,允溪可怎么办呀?

    其实,允溪的爸爸妈妈当初有想把奶奶接来城里和他们一起住的,可奶奶死活不肯,城里她住不惯,她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里,突然到城里住,离开了那片黄土地,没有地可以耕、可以种东西,没有鸡鸭可以养着,奶奶着实不喜欢,况且,她的老伴就埋在这里呢,她舍不得离开这里。

    所以,并不是允溪父母的不孝,而是老人不舍离开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对老人来说,那是她的根,她生在这里,死也要葬在这里。

    谁也想不到,允溪竟会跑到了离医院不远处的幼儿园,允溪孤单地在幼儿园外面蹲了下来,可怜地抽泣着。

    突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小女孩和允溪差不多大,小女孩也蹲了下来,小女孩突然伸出手,去牵着允溪的小手,允溪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允溪就看到了她。

    小女孩看到允溪的时候,心里暗暗在想,这个小哥哥可真好看,小女孩微笑地说,“小哥哥,你怎么了?”

    允溪愣愣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见允溪不回答她,又问道,“小哥哥,你喜欢吃棒棒糖吗?”

    允溪同样不说话,呆呆的,像个好看的木偶人。

    “辰儿,辰儿,回家啦!”小女孩的妈妈来了,小女孩的妈妈牵起小女孩的手,要走了。

    “小哥哥,再见!”小女孩站起来要走了,走了三步,小女孩返回来,把手上的棒棒糖给了允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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