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自我军出征数月以来,屡屡占的先机,孙恩贼党已经败退到临海一带,坚守不出。”

    听着军情的如此,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兴奋之色,自从出兵以来,刘牢之尽显大将本色,一路过关斩将,来势汹汹的孙恩等人,遇上刘牢之,就仿佛是如大雪遇到烈阳一般,简直不堪一击。

    众人当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口舌,言语间,将刘牢之夸的如孙斌附体,诸葛在世一般。

    对于众人的阿谀奉承,刘牢之自顾一笑,并不将众人的话语往心里去,但是也有些飘飘然,毕竟自己一出手,孙恩军就从无胜绩,连刘牢之自己都有点暗自得意,可是得意归得意,孙恩的威胁毕竟还存在。所有人都可以骄傲,放松警惕,自己作为主将却不行,一旦自己放松警惕那么必将会招致大军的失败。

    刘牢之环顾四座,众人的喜悦之情越于脸上,唯有刘裕和其后一人处之泰然,刘裕在这段时间里的种种表现让自己刮目相看,可是其身后的一个人自己却没有任何印象,就比如刚刚,如果不是自己特地的看刘裕一眼,恐怕自己都不会注意到,哪里还有个人。

    “这人是何人?”刘牢之暗中观察,此人一副单目凤眼,双眼神光暗含,在诸多武将中,此人却是儒生打扮,略微显得与画面格格不入,可是正是如此,刘牢之才更加心惊,因为如此鲜明的打扮自己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让刘劳之不由得对他更加留意一些。

    “刘参军以为,我当如何?”突然发问刘裕身后之人略显突兀,刘牢之找个折中的办法。

    “眼下孙恩等人严守不出,我军若是强攻,必然死伤过大,将军何不假装如上次一样回军,伺机在孙恩的撤回路上埋伏,等到孙恩忍不住再次出来时,我们就断其后路,一举将其拿下如何?”

    刘牢之略微思考,摇头否决道:“不妥,孙恩所处之地多为沿海一带,那里地势平缓,水路繁杂,而孙恩手中的水军尽是精锐,如果我们在那里埋伏,恐怕会得不偿失!”

    刘裕闻声一笑,并没有继续其他的说辞。

    “刘参军身后之人是?”

    “哦。我正要想将军引荐,此人名为王镇恶,乃是王猛之孙,因不善骑射,其祖父不让其参军,可是其一心向往军中生活,又平时与我有些交情,所以特求我想将军请求,将其留在帐下。”

    刘牢之听到,顿时也就不在发问,自己也曾听过王猛有个不善骑射的孙子,却也并没有多加注意,没想到今日在自己的军帐中见到了。当即也就同意了,就当是卖王猛一个人情,自己多加照看就是。

    待刘劳之讨论完军情,众人走出军帐之后,王镇恶忍不住问:“明公刚刚明明有所言语,为何忍住不说了呢?

    刘裕转过身,看着王镇恶,“我已经将计策献给他了,尽了一个参军的本分,可是如果再多说什么,恐怕会惹的众人不喜,你没看见刚刚将军单单问我时,众参将的眼神?简直要将我吞了一样,我哪敢还多说什么。”

    王镇恶有些不解:“可是那明明是最佳的计策啊,如今步入隆冬,江水冰寒,河水上遍布冰块,河道变得狭窄,并不适合水战!”

    刘裕一轻笑“将军如何不知,可是那么做,自己不就要回军了么,如今建康城里有两只老虎,他们斗得欢着呢,将军正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回去呢!”

    王镇恶点点头,却又笑道:“明公恐怕不止这一点吧!”

    刘裕也是相视一笑,露出知我者,王镇恶者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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