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圣会的规则,不管是江湖势力还是皇室,就是每一方分别派出一个代表和天山方面派出的人在乾坤台上的幻境里面进行的杀戮游戏,幻境一旦开始,只能由一方死亡结束,一个时辰内若是还未分出胜负,那么将都被幻境吞噬。

    眯眼打量着雾气缭绕的乾坤台,独孤长歌漆黑如墨的眸子略过一道幽深的冷芒,一缕肉眼看不到的浅绿色的丝线犹如有了意识般的朝着对面的高台上,笼罩在一袭红色斗篷里巫玲珑缠绕而去。国师大人喂食葡萄的行动结束,拿着一方雪白的锦帕擦拭着手指,余光扫过独孤长歌手里的动作,剑眉微微挑了下,眼底闪过纵容的神色。

    一道阴森冷酷的视线凶狠的盯着相拥而坐的男女,眼底的凶光犹如突破至酷的猛兽,展露出锋利的獠牙准备进行一场血腥而残暴的杀戮。

    “如果是我们的人胜了呢?”眼看这一个时辰将至,独孤长歌忽然出声,对方胜了的话就在比试方的势力内随意选一个不动摇根基影响大局的位子,活森森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埋钉子,偏偏还埋得高尚无比,埋得你明明憋屈的要死却必须做出一副感激的五体投地的样子。

    这就是天山,这片大陆上目前出现的第一个老牌大势力,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那些妄想和天山抗衡的人们,什么是蝼蚁,什么是蚍蜉撼大树!

    “没有人能够获胜,除了天山的人。”国师大人倒了杯热茶,将人揽进怀里,他越来越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了,从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的理所当然,做的一次比一次顺手。“就算有,出来的人也会变成疯子,要么痴要么傻。”

    “没有人质疑么?”如此明显的问题,除非脑子时刻被门儿夹着才会看不出来,为什么还要一次不露的来参加?

    “质疑也是需要实力的。”国师大人微微一笑,清冷的面容犹如破开阴霾的暖阳,他的陛下最近的问题似乎都很奇怪,就好像……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样,连最近本的潜在规则有时候都要问,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也对,看着那些畏畏缩缩跟在她身后等着站队的人就知道了,想要打破局面却又害怕牺牲,躲到背后等着别人来打破,然后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下一场,东风皇室对战执法堂桑奎。”

    低冷的声音落下,整个大殿响起一阵轰鸣,历年来的比试从未出现过长老上台的情况,天山这是要借东风国来警告他们吗?

    暗金色的帝袍飘起猎猎长风,独孤长歌的身影蓦然间出现在乾坤台上,修长的双手背负身后,一股狂傲不羁邪肆张扬的气势倾泻而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天山长老堂专属席位,妖艳的红唇张扬起森冷的弧度,“都说天山只能用来仰望,朕倒要看看这天山究竟什么值得天下人仰望的!”

    一切才刚刚开始什么的绝对不要,想打她的主意?那就让她提前结束吧!

    明目张胆的挑衅,耀眼夺目的嚣张,偏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她有那个资本,一如她面不改色手段血腥的剥了那个女人的脸皮一样的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这就是独孤长歌,蔑视天下,视天下万物为蝼蚁,蛇蝎之名扬遍整个大陆的东风国女帝。

    长老席的八大长老纷纷面色漆黑,看着独孤长歌的眼底染上杀意,各自交换了个眼色,顿时下了决定。

    桑奎从长老席起身,眨眼间便出现在乾坤台上,阴冷的视线环视着独孤长歌的面容,少主屡次为这个女人罔顾天山的使命,既然少主狠不下心,那就由他来出手好了,杀了她,天山才能在少主的带领之下长盛不衰!

    独孤长歌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左脚踩在乾坤台上的繁琐纹络上,一阵山岚般的雾气笼罩了整个乾坤台,乾坤台外的人们顿时只看到一片浓厚的雾气。

    奢华程度堪比城堡的别墅里,最底层的暗室,黄金铸造的雕花台上,沉睡了数月的女子睫毛轻颤,一双比月华还要清冷的眼眸蓦然睁开,看着熟悉的场景,独孤长歌眨了眨眼,她这是回来了?还是因为幻境的原因?

    一手狂暴的内力轰出,完美程度堪比现实的画面被瞬间打破,独孤长歌妖艳的红唇勾出一抹森凉的弧度,看着浓雾散去后露出来的人影,修长的身影霎时便出现在桑奎身前,带着狠辣和恶趣味的一拳粗暴直白干脆的朝着他的脸轰下去。

    鼻梁骨断裂的声音让桑奎的脸瞬间扭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滴落在手心的鼻血,一张老脸扭曲得如同发了羊癫疯,浑厚的内力不要钱的朝着独孤长歌轰过去。

    能登上刑堂长老之位,桑奎的能力自然是不用说的,所以对上同样站在武学巅峰的独孤长歌,桑奎那些善于找空子耍阴谋诡计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施展的机会,毕竟在绝对的实力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有被碾压的下场!

    单方面的虐打,桑奎老得快要进坟墓的身板很快就承受不住的昏厥了,独孤长歌单手拎起这个让她万分不顺眼的老家伙,破开笼罩在乾坤台上的层层阴霾,君临天下的看着高台上隶属于天山一脉的地方:

    “天山圣地?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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