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已经不知道跑了多久的谢小安和赵姑娘还没有望到金陵的城池,一路跑来都是荒无人烟,只有浓浓的密林与层层草木。

    “谢...谢小安..停一..下..我..我跑不动了。”香汗淋漓的赵姑娘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撑着一颗树,气吁喘踹地说着,

    “不..不行,不能停,跑不了也要走!”巨大的运动量对于谢小安这个纨绔少爷的身体何尝又没有负荷?但理智告诉他一会儿也不能停,停下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那..那..好..。”

    还未等赵姑娘把话说完,谢小安就一把拉起她的手,连拖带拽的拉着她拼命地走起来,纤细的手腕被谢小安紧紧抓住,原本被绳索勒得深红地印记都未消散,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疼痛,但赵姑娘心里更多的却是一抹异样,小脸颊绯红一片。

    金陵,一夜无眠的林知府林向生脸色铁青,阴沉地问道:“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么?”

    “大人,刑房和兵房的人马昨天已连夜出去找了,今天早上还没有回来。”林知府手下的王典史战战兢兢地回到道,他当上这个位置已经有五六年的风景了,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林知府发如此大的火气。也不知道这林知府要找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这么紧张。

    郊外,绑匪一众,由于只有四匹马的缘故,老五和老六就留下来探查寺庙周围以防落网之鱼,而领头人四人等则快马加鞭,赶向金陵的方向。“老大,天马上亮了,我们都追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影,该不会他们已经到城里了吧?”在众人里排行老八的汉子道,

    “不可能,即使他们从我们睡觉时就出发,也不过三个时辰的时间,凭借着两只脚还搭上一个娇滴滴的累赘,他们怎么可能赶的到??”从金陵到他们休息的破庙至少隔了二十来里,即使他们快马加鞭不停地赶也要两个时辰左右,领头的老大怎么可能相信谢小安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赶回金陵了。

    “老大,老大,有情况,前面好像有人!!”那个瘦瘦高高的老七汉子赶忙说出,追了这么久总算是追到人影了。

    “驾!弟兄们,速度追上去看看是不是他们两个。”马脚下尘土飞扬,像是一阵风般吹过,领头的老大就已经追到了谢小安他们身后。

    “谢小安,他,他们追上来了!”赵姑娘惊恐地尖叫着,好不容易才脱身,没想到又被这群匪人给追上了,顿时间花容失色,被谢小安抓住的小手紧紧地反握起来。

    至于谢小安也只是在强撑镇定,饶是上上下下活了三十多载,但这种被绑票的事也不过头一次遇到,此时除了拉住赵姑娘拼命地奔跑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求生的欲望让他忘记了疲惫,两只脚超常发挥出比小学四年级短跑获得冠军时还要惊人的速度。

    而在此之前,也就是那群绑匪发现谢小安等人的同时,来自金陵城知府下的一队刑房人马也注意到了前方的情况,“头儿,前面有两个人正在被追,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刑房班里的一名名叫元德的老人说道,

    “元德,快去看看。”刑房班头迅速地说道,如今已是太平盛世,当今的官家也颇为明圣,像这样的歹事已不多见,多年刑侦的经验告诉他,此事必有蹊跷!

    “谢小安,谢小安,前面有人,是官府的!我们有救了!!”赵姑娘边跑边兴奋的喊着,突然,由于应看到得救的希望而太过兴奋的赵姑娘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泥土上,顺带着,前方的谢小安也是一顿,好在这家伙底盘极稳躲过了一摔的结局。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使得本就相差不远的领头人迅速就赶了上来,领头老大直接从马上翻身而下,一招抓奶手,不是,是擒拿手冲着倒地的赵姑娘而去,谢小安心中一颤,没时间多考虑,咬咬牙就一个****战车对了上去。

    自然,毫无例外的,谢小安这小瘦身子的冲撞被那武艺高强的领头老大轻而易举的侧身一闪避了过去。一招得手,领头老大抓住赵姑娘的手臂就要反身撤退,毕竟他们四人虽然武艺均不是凡品,但金陵来的官军人多势众,而且此处离金陵城也极尽,纠缠久了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再说一招失败的谢小安,双眼此时也红极一片,沉眠了十几年的血性苏醒过来,整个人就直接逮住位置直接扑向那领头老大,嘴里还不忘喝道:“艹你md!”

    领头老大没想到一击不成的战五渣还有勇气冲上来,虽然谢小安在他眼里战力不过是个辣鸡的渣渣,但现在他抓着赵姑娘,躲避起来不由增添不少难度。

    “砰”就在谢小安要夺回赵姑娘的千钧一发之际,领头老大脚底拼命打转,以过人的实力惊险躲过,而只是触摸到衣角的谢小安自然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与泥土亲密接触的谢小安来不及顾着疼痛亦或是吐槽剧本的虐主程度,怒红眼的他迅速爬起,又一个恶虎扑食的姿势冲那领头老大而去。

    “扑”谢小安终于成功了一招,虽然是在死死地抱住那领头老大的一只左脚,但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也足够金陵刑房的那支小队赶上来了。这下,谢小安更是死死抱住领头老大的大腿,虽然干红了眼,但还是出于恶心的缘故,没有像影视剧里那般一口给祭上去。哎,抱人大腿就算了,谢小安可不想吃到一嘴腿毛。

    至于苦逼的领头老大满头黑线,这可恶的小子就跟牛皮糖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此时,刑房的那支十来人小队已经跟领头老大这边另外的三个人交火起来。苦哉,领头老大一伙匪人匆匆忙忙的出来追人也没带上自己的家伙,具是赤手空拳硬抗着刑房那班刀兵人马。

    不过,相较起来,刑房那班捕快武艺却没对方高深,还是两人围一个才堪堪持住场子。至于刑房班头与剩下的人马自然是将被谢小安牵制住的领头老大团团围住。那领头老大此刻是恨极了谢小安这个无赖之徒,稍微思量一番情况,知道这次不说把人带走,就是连脱身都有风险,只好果断的下出命令:“不要久战,找机会撤退!”

    说完,他自己也一招风云腿将那狗皮膏药谢小安踢得远远的,然后将赵姑娘朝那包围圈中最为薄弱的位置一抛,趁着对方救人之时,脚底生风,迅速撤了出来。

    不过,那刑房班头在金陵能厮混这个职位这么多年,自身的实力也是有的,他从领头老大一开始的话语里就摸透了他的动作,刑房班头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围做一团接住赵姑娘,而是单枪匹马拿着手中的朴刀一个健步向那领头人砍去。

    “呼呼”刀刃划开空气,这一式力劈华山稳重厚足,少说也有十几年的功夫,但然并卵,那领头老大似乎身法极为灵活,少了赵姑娘那个累赘后,侧身一闪便躲过这凶猛一击。

    刑房班头自然不同于谢小安那个战五渣,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立马变砍为削,又是一招横刀立马直挥领头老大而去。领头老大也不慌不躁,练了几十年的童子功的他,底盘可谓是极稳,腰间用力,仰身一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那锋利的朴刀恰巧从他鼻梁上挥过,仍是没伤他分毫。

    刑房班头心中暗惊,看来是遇到高手了,但手中的朴刀却没呈现半点害怕,右手灵活的将刀把一转,以刀把朝下的姿势狠狠往下撞去,领头老大见这招凶险至极,一刀把掇下来,他整张脸可就毁了..咦,为什么重点是这个,难道不是,一刀把下来就离死翘翘不远了么?

    不过领头老大到底是一伙匪人的老大,急忙放开双脚,全身平倒在地,然后一个侧身翻再接上一个鲤鱼打滚,彻底躲开刑房班头刚才那一套攻式。此刻,匪人一伙中的老七也骑着一匹壮马驰援过来,领头老大顺势上马,然后一伙匪人便极极撤离而去。

    刑房班头暗碎一口,金陵附近什么时候来了这等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团伙,到底所图何事?!身居金陵捕快的总头头,职管全城治安的他不由担心起来....

    “头!这位姑娘是姓赵,应该就是知府大人要我们找的人了。”先前那名中年捕快元德叫道,

    “好,总算是把人给找到了,好生带回去,对了,还有地上那个小子,也带上。”刑房班头说着,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何许人物,竟然让知府大人那么着急,而且还有那么一群武艺高强的匪人虎视眈眈。不过,这都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该操心的事,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又如何,在那些大人物眼里,他一个金陵的捕快头头甚至连当一枚棋子的身份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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