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每天又是不一样的。
    我和秦信望陷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阶段,我不太清楚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他是想谈恋爱还是依然只是单纯的找个炮友。
    但是有时候气氛又暧昧得不正常,不是那种生理冲动与提枪就上的暧昧,而是一种模模糊糊又温暖的暧昧,有一瞬间你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会和你这样一直好下去,好一辈子,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地好一辈子。这种感觉会不停地叩击着你的心,逼迫你做出点什么,我很多时候就想这样说出来算了,又害怕结果不如人意。
    面对这些事情,没有人会不胆怯吧。
    太阳直射点不停地又缓慢地往南移,黑夜一天比一天更长,就这样,裹挟着冬日的第一口寒气,时间迈入了十一月中旬,天渐渐地冷了下来,衣服穿少一点就会被冻得一个瑟缩,衣服多穿一点又会热。
    秦信望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来酿啤酒?期中考试完了,这段时间我闲一点。”
    我对酿酒这件神奇的事情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生物选修课的葡萄酒制作上,具体来说只是实验课上失败到我只敢舔一下的“葡萄酒”和卷子上的选择填空题,还没听说过要怎么自己酿啤酒,我想到国庆节秦信望说带我酿酒,当然是满口答应啦。
    秦信望地笑声从手机穿过来特别带劲,低沉的,好像就在你耳朵边一样,引起我全身一阵电流,他说:“那你明天十点钟来观火找我吧?”
    我干巴巴地开口:“好啊。”然后陷入自我嫌弃中,这都上过多少次床了,每天还像个大龄处男一样每天被撩拨得不要不要的。
    周六十点钟,我准时到了观火,观火没开张,秦信望带我进去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酒吧,两个人,关门。
    我的思绪止不住得跑偏跑到少儿不宜的地方,还是风驰电掣就跑偏了的那种。我提醒自己,我今天是来酿酒的,酒吧监控随时开着的,不要成天想些有的没的,不然迟早和西门庆一个死法,精尽人亡,要节制。
    然而越想火越旺了。我几乎想要给自己跪下了,脑子里成天播放18X爱情片,看见秦信望就和泰迪附身一样,这什么人啊这是。
    我乖巧地跟着秦信望进入后厨,秦信望问我:“知道啤酒是用什么酿出来的吗?”
    我不带脑子就回答:“啤酒花?”
    秦信望像是面对白痴一样叹了口气:“麦芽,大麦芽和小麦芽。”
    麦芽已经被磨好了,盛放在一个盒子里,我向秦信望望去,秦信望啧了一声:“之前就磨好了,大部分是大麦芽,小部分是小麦芽,总共5Kg左右吧,今天主要带着你玩的,不会也没关系。”
    秦信望指挥着我给之后要用到的器皿和厨具消毒,这次用的是酒精消毒,他说器皿已经煮过一次了。
    秦信望拿过我一个消过毒的大桶告诉我:“这是糖化桶,可以自动控温的。”然后他让我去搬一桶纯净水进来,让我倒了一桶水进所谓的糖化桶,留了些给麦芽的空位。。
    秦信望说:“这些麦芽我们差不多能酿二十来升酒,这个糖化桶差不多十升吧,一般要收集几次麦芽汁,就差不多够了。”
    我问秦信望:“你怎么想到弄这些东西的啊?”
    “好玩,当时就是买来玩的。”秦信望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挺久没碰过了,国庆就说要带你玩,拖了快两个月。”
    然后秦信望把麦芽装进一个白色的纱布袋里,他把纱布袋交给我:“放进去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我把装满麦芽碎的纱布袋放进糖化桶之后,秦信望把糖化桶关严,按了几个键又告诉我:“这儿可以设定温度,75度差不多了,慢慢地就把麦芽里的糖熬出来了。”
    我看着麦芽碎都进糖化桶了,呆愣愣地问:“接下来干什么啊?”
    秦信望走出后厨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暂时没事儿,糖化要熬个一个钟头呢。”
    我不可思议地问:“这么简单?”
    秦信望把手机扔给我:“看看基本原理吧。”
    我心想,可是我现在只想看你啊,不过我没说出来,我把手机给他:“我听你的就好,不想看,上化学课一样。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秦信望说:“等着呗,随便你现在干什么。”然后就没骨头一样倚在沙发上。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有监控吗?”
    秦信望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想耍流氓啊?”
    我诚实地点头:“嗯。”
    秦信望指了指监控摄像头:“看见没,那是什么?”
    我说:“摄像头啊,开没开?”
    “不开岂不是我酒吧被搬空了我都不知道。”秦信望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
    我问:“你能不能关啊?”
    秦信望说:“不归我管啊,进去关摄像头要钥匙呢,我现在让别人送来不太好。”说完秦信望迅速起身,分开双腿面对面坐在我大腿:“晚上让你耍个够,现在给你个利息。”然后低头亲下来了。
    我第一个反应是,秦信望今天早上喝了什么,不是酒味,是甜味。
    一个火热撩人的吻,让我心潮澎湃。
    第二十六章
    秦信望亲完我以后就一边笑一边看着我,我直勾勾地对上他的眼睛,饱含笑意的眸子简直是勾魂摄魄。
    眼睛是不是心灵的窗户我不知道,反正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秦信望的眼睛是我犯罪的诱因。
    我的手还在他的背上,秦信望用右手撑在我头旁边,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势,额头与我额头相抵,带着热气的鼻息直直地扑在我脸上,周身的温度都骤然升高了。
    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部,从颈椎不断下移,他的背部随着他前倾的动作形成了带着力量和诱惑的美好曲线,在我的抚摸下愈发清晰。腰背的曲线,有力的肌肉,甚至我能想到肌肉下的肋骨。
    我脑子里出现一句诗,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宫商。我第一次觉得一首诗能这么确切的形容我现下的想法。
    我搂紧了秦信望:“记好了,晚上我要耍流氓。”
    秦信望还是笑:“好。”
    我连忙掀开秦信望坐到他对面,离他远一点:“别撩我啊,我们年轻人禁不起撩,说不定就不要脸到底不在乎监控了。”
    秦信望一边玩手机一边掐着嗓子说话:“人家好怕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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