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着,只单单是金属和手指的切入,并不能完全的满足他的需求,他抓起枕头,夹在双腿间,布包的部分正与最娇嫩的部位接触。那已经被进入的部位越发的充血,摩擦着粗糙的布料,他闭上眼,仿佛此刻正骑在男人的身上,被粗糙的手指分开,双腿夹着他的脖子,并被刺入邪恶的物体……
    这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摆脱了道德的束缚以后,身体对性的需求以及在性的高潮即将到来前夕的敏感,都是享受,李碧琼抚摸着乳头,手指也舔着嘴唇,没有人能看见他最为自我的一面,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呻吟,摩擦,意淫自己正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欢爱。
    直到——从未感受到的脱力感袭来,他险些不能夹紧双腿间的枕头,但是脑海里短暂的空白之后,他又感到了一阵狂喜:他射精了,一直以为不可能完成的只属于男性的生理功能发生了!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精水,但是确实是流出来了,他欣喜若狂的抱着沾染了精水的枕头,拼命地在属于耻水的气味里寻找精液的气息,很淡很淡的味道,一道少得几乎不能感受到的痕迹,却——
    这可是我还是个男性的证明。
    他愉悦地抱紧了枕头,亲吻着枕头上精液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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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生活有了一定的平衡,周明诚是个比李碧琼想象中更加懂得自律的男人。他虽然总是表现出好色的样子,但真的在他面前坦露了全部,他却居然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绅士。
    替代治疗仍在继续。
    周明诚一直都在帮助他治疗,李碧琼知道,这种治疗对有正常性需求的男人而言都是难言的酷刑,但是他忍住了,每一次不管如何的接触,他都以惊人的自制力控制着。
    抚摸、亲吻每天都在进行,李碧琼嗅吸到他的急促,在他的亲吻深处是性的湍急。他很饥渴,很期待更多的得到,李碧琼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一定不能抵抗住,也有为了感谢他的付出、当他控制不住的渴望更深一层时绝不拒绝的觉悟,这个男人却出人意料的坚持着最后一线理性。
    可他如此的克制,让李碧琼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如果不是他的动作和反应都带着饥渴的隐忍,李碧琼甚至怀疑他也许不能完整地完成生理需求。
    但他确实是个有正常的性需求的男人,他的隐忍也许是出于绅士的道德修养,又或者因为他到底是个风雅的男人,随时都能得到健康美丽的女孩子的他,到底只是把李碧琼当成一个需要拯救的孩子,内心深处无法对他畸形的肉体产生更多的需求。
    当然,心里想得再多,李碧琼也不会主动问周明诚,这种问题太敏感了,作为周明诚的合作者,李碧琼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合适。
    每天走的时候,他都会建议李碧琼把钥匙捏在手心再睡觉,他的意思是,心里想着我的手中有钥匙,即使不幸掉进噩梦里,也会很快的逃出来。
    周明诚的建议或许是正确的,在听从他的建议,晚上握着钥匙睡觉后,噩梦重现的几率也很少了,偶尔再一次梦见自己被关在无人能够进入的房间,也是很快就会在身上找到钥匙,打开门。周明诚正在成为那个从噩梦中将他解救的人,李碧琼欣慰的想着。
    也许是因为生命再一次点燃了激情,李碧琼看周围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他重新又可以体会到山明水秀的自然风光,偶尔和周明诚走在街上也会和路人攀谈。这是个美丽的小镇,虽然和李碧琼的故乡无比相似,却有着李家不能给予的脉脉温情。
    李碧琼甚至觉得一辈子呆在这小镇上也许是个美满的选择。
    但在他感觉到生命进入新的阶段的时候,他和周明诚的关系却陷入了僵局。
    ——随着治疗的深入,属于性的抚摸和亲吻已经安抚了李碧琼对双性的厌恶以及幼时的性记忆的憎恨,但是接下来,李碧琼的坦白却让周明诚坐立不安了。
    “鞭打我。我在戒毒的时候,曾经很长一段时间……”
    周明诚沉默了,他做不到,他无法做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他只能抚摸着李碧琼的背脊,告诉他:“对不起,我……我……我做不到……”
    空气陷入了僵硬,许久以后,李碧琼叹了口气。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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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李碧琼和周明诚的平静而尴尬,上海这边早已经是闹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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