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大迁徙,是个很麻烦的大工程。
    如果是全盛脑花,或者是盖娅,应该可以直接设法将这个位面与苍龙星域链接在一起。
    夏归玄自己动用最强形态的时候也可以做到置换与链接。
    但常规时候还是差一点,不太办得到。
    无需勉强,慢慢挪过去就是了,总不至于这都要大招全开,无非就是再走一年路,大家也在途中慢慢消化所得,享受生死之战后来之不易的安宁。
    一般人在战斗中都能得到经验和感悟以求提升,别提与无上之战,这感悟可不是开玩笑的,几乎与创世灭世的感悟等同。
    在战斗中险些做了内鬼起到反作用的脑花此时理亏,被迫苦哈哈地操作位面迁徙,于是整个位面就成了巨大的宇宙飞船,载着亿万生灵向苍龙星域飞速前行。
    商照夜这才知道这死高达来时偷懒,它操作位面迁徙的速度都和自己单人独马的速度差不多了,可来的时候完全不见它干活,就当个手办躲夏归玄怀里一起骑马。
    商照夜恨得牙痒痒。
    可以说如果大家打得过脑花,脑花一定是要被群殴揍得最惨的一个,加上曾经虚拟世界折腾的小九无月,这是把人都得罪光了……
    于是惨兮兮的独自开位面大船,连个理它的都没有,只有雅典娜算是不敢对她幸灾乐祸,还经常来陪它。
    “你说,她们是不是没良心。”脑花哼唧唧地对曾孙女道:“商照夜夙愿得偿还是我助推了一手的……”
    雅典娜:“……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把这个视为帮忙,尤其是她们的父神本来就是个色批的前提下。”
    “咦?”脑花很是吃惊:“你都已经敢这样说他了啊?”
    “他自己犯贱喜欢我板着脸骂他,胜过战战兢兢,那我就板着脸呗。”
    “所以是他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了呗?”
    雅典娜很是无语:“您这是什么无上级理解?”
    “不是吗?”
    “不是。”雅典娜板着脸道:“我现在心野了,真想找他报仇了,你说怎么办?”
    “哈……”脑花乐了:“去吧,进山去打熊。”
    “怎么说我也跟你更亲,你这态度往外拐得有点过吧。而且他现在还欺负你,让你开船。”
    “没有没有,我这明明是鼓励你啊,去报仇吧少女!要圣斗士吗?给你培养五个?”
    “那个漫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总爱联系。我觉得城户纱织挺圣母婊的,我不太喜欢……”
    “哈哈哈……”脑花乐了:“不错的评价,这个算不算明星看自己的同人吐槽?”
    “算。但我问的是为什么你们那么爱联系这个同人,那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因为我们都扫过苍龙星人类历年的文娱储备,才能不与世界脱节。”
    “但你们说的不都是几百年前的古董货吗?”
    “古董有时候就意味着脍炙人口的典故,所以用得多。便如你我的本来故事,难道不是更古得多的古董吗?依然流传至今。”
    雅典娜怔了怔,倒是没话说了,叹了口气道:“我倒是觉得是因为你们的心态都很年轻,或者是努力让自己变得年轻?”
    脑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年轻不好吗?对一切兴致勃勃的好奇和探索,那才是无限的创造力。暮气沉沉的神,早晚要进入归墟。”
    “也包括荒淫无耻吗?”
    “……不是啊我没有,那只是夏归玄。”
    “但他让你开船,你却总跟我开车。”
    “我只是口头开车,他是真人飙车,否则为什么你会躲我这里吐槽,因为不敢接近嘛。”
    …………
    其实在绝大多数时候,夏归玄没她们口中说的那么荒唐。
    只不过看上去有些靡靡之音。
    胧幽商照夜都在把握难得的无上之战的经历,还是以抓紧机遇感悟修行为主。此时在陪夏归玄、或者说夏归玄陪她的,还是姮娥。
    这时候的姮娥对夏归玄除了之前的各种复杂情感之外,额外多了崇拜之意。
    这一战的夏归玄太帅了,太霸气了。
    完美地把她心中还残留的姒太康余韵洗了个干干净净,这是一个君临诸天的真正帝王,而自己是他的后妃。
    这个位面是他的,月宫是他的,自己也是他的。
    他对自己还那么好。
    那一刻在万众之中的入怀亲吻,把她内心压抑了不知多少年的情感爆发得淋漓尽致。
    当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感情里除了等待与归属之外,再多了爱慕与崇拜,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沦陷。
    仿佛这千年等待,都已经值了。
    她并不在乎自己的修行感悟,更在乎的是陪在他身边。反正她的战力也就那么回事,负责美就好了。
    此时的夏归玄靠在太阴神殿的躺椅上,玉兔抱着一只竽,呜呜地吹奏着此世难得听闻的华夏古乐,姮娥正在厅中倾情献舞。
    收起她的万载清淡,主仆俩卖力协作,只为了尽力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君王。
    那绝对是天上人间最美的舞,除了三界至尊再也不可能有别人能睹。
    用尽人间所有优美的词句,都没办法形容的美。
    如果说当初幽舞的舞姿是来自洪荒的战舞,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姮娥的舞就揽尽世间所有灵秀与优美于一身,婉约的山水,朦胧的月色,江南烟雨迷蒙中的水袖,在诗人画家的笔下流淌万年的勾勒,能让任何欣赏美的人沉醉不起。
    事实上早在开船旅行的第一天,她就已经这么跳了,现在已经是夏归玄每天保留节目,不欣赏她的舞姿都觉得缺了点啥。
    姮娥没有羞赧,只有欢喜。
    因为知道他喜欢。
    那就尽情地展示给他看。
    夏归玄靠在躺椅上,也有了一种“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之感。
    击败最强大的敌人,拥有最美丽的女人。
    如果说还有何求,那就是这几天的舞,还是偏素了。
    毕竟这几天主要在养伤。
    休息几天,伤养好了,饱暖便思那啥,看着这世上最美的身姿、最美的容颜,夏归玄食指终于有些蠢动。
    于是轻轻勾了勾手。
    姮娥会意,似嗔似怨地横了他一眼,便如水波轻荡,泛入心田。
    继而轻踩莲步,慢慢舞着舞着,向他逐步靠近。
    夏归玄随意探出手,轻松抓住了她缠腰的缎带一端,轻轻一扯。
    姮娥便顺着缎带扯动的力道,轻轻旋转旋转,裙摆飞扬,彩带飘飘,如水轻漾,如月随波,如梦如幻。
    一直转进了他的怀里。
    而衣裳也恰在此时散落,只剩里面的月白肚兜,和如霜似雪的肌肤。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一场舞罢,还是这么舒服清爽,如玉一般。
    夏归玄手中还握着缎带,附耳道:“这本来是我的腰带,暂时回收了。”
    姮娥微微喘息着,嗔怨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爱找借口,不就是为了调戏人。”
    “这可错了。”夏归玄轻抚她清凉如玉的肌肤,低声道:“这可不仅仅是调戏了……”
    姮娥埋首在他怀里,低声道:“陛下给臣妾留点颜面,不要让我这样跳,好不好?兔兔看着呢……”
    兔兔竽声早就没了,看似还在吹,纯属滥竽充数。
    夏归玄失笑道:“兔兔没看的时候呢?”
    姮娥忙道:“还不出去……”
    兔子抱着竽,逃命般跑了。
    姮娥眨巴眨巴眼睛:“她不在,我可以捣药……”
    夏归玄附耳道:“只是捣药?”
    姮娥负气地噘了噘嘴,终于慢慢滑跪下去,柔声道:“还可以这样。”
    曾经误以为他要求这样,恼羞成怒地把他赶出了月宫。
    如今心甘情愿,主动俯首,连他手上有没有示意的力道都不需要。
    这是从身道心,彻底的归属与臣服。
    其实兔子都还没走到殿口,什么都看完了。
    兔兔在不在,无非只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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