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二狼狈的远去,成得臣没有一点的笑容,反而是一脸的惆怅,此时的成得臣深恨自己,为何有眼不识金镶玉,明明一个世外高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没有一点的珍惜,现在这高人消失,就算去追,到底能不能追到,还是两码事儿。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真是道尽兵事之内涵所在,世间当真有这等人才,此前虽然我也了解一些,却从未如此系统的道出其中精锐,这道人的话真是金玉良言,若是有这种高人为师,对自己定然会能带来极大的提升,可惜,唉~!”
    对于刚才那个道人说的话,成得臣明显是听出来,除了这提点自己的话之外,定然还是有下文,此时成得臣想当然的以为,是自己与那高人的缘分并不深厚,故此那高人只是稍微提点,并没有过多的提及,不过成得臣作为一个带兵之人,对兵法自然是渴望至极,故此才会如此的叹息。
    而就在成得臣意兴萧索的踱步朝着府中返回之时,此时他心心念念惦记的高人,此时已经来到郢都城东,八十余里之外的一处荒山之中,这山根本算不得什么名山宝刹,只不过是一个树木茂密的矮丘,在这矮丘之上虽然也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山精野怪,但是感受到牛妖故意释放出的气息,便也都销声匿迹了。
    “王仙师,这大好机会,你为何不留在那个成得臣身边,你此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你现在跑出七八十里,好像生怕那成得臣找到你一般,宋国现在估计已经整军备战,若是在这里迁延数日无功,到时候我们再回郢都,岂不是丢人至极?”
    此时那牛妖不由的暗暗摇头,这王仙师年龄就是太小,虽然神通不弱,但是说到底心性和智慧还是差些火候,他对王禅这种不借机向办法留在那成得臣的身边,而是直接转身就走,深感王禅孟浪了,此时他却不知道,王禅给成得臣传音的内容,毕竟王禅也是比较在意得自李靖记忆之中,这些精华的。
    这些精华自然不能广而告之,故此王禅用传音之术,直接灌入成得臣的脑中,至于在表象来看,确实是王禅转身而走,不过王禅自然没有必要跟这个牛妖解释这么多,此此时这个牛妖虽然是王禅的坐骑,但是王禅却没有心思,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故此这牛妖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那牛妖担心也是对的,此时王禅隐居这荒山之中,却是很不容易被发现,王禅之前给那成得臣的那几句兵法,是远远不能维持他对自己的热情的,若是长时间找不到自己,那成得臣很可能就会放弃,到时候自己欲擒故纵岂不是玩脱了么?
    不过王禅其实对这早有打算,其实在王禅之前就有了全盘的打算,王禅现在想要的,便是如姜子牙一般的旧事,不过区别在与,姜子牙当年在磻溪之畔等待的时间太长了,王禅可没有姜子牙那么长的时间,此时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其中还要这牛妖出些力。
    王禅的打算是这样的,现在的王禅隐居在这个荒山之中,想要造势,这里明显不够世外高人的居所要求,王禅自然是要对这里进行大家整顿,这整顿之时,便要动静大些,最好让楚国的郢都都可以感觉到的动静。
    这是其一,而随后便是散步一些发生如此变化的谣言,把现在王禅所在的荒山附近的小城的舆论炒起来,王禅自然知道所谓“三人成虎”,只要经过口口相传的发酵,自然会有不少的人会对此时的这个荒山以为神籍,对其进行顶礼膜拜。
    而在这荒山发生大动静的同时,需要那牛妖把附近不成气候的妖怪收束起来,然后让其在附近分成几个区域,选择那些妖怪在那些区域内轮番惹事,什么劫道过往的客商,残害一个商人等等,不过这些商人一定要选那些为富不仁的,这是王禅的底线。
    这时候要萦绕出一种,这里妖物纵横的假象,甚至可以在牛妖的指挥之下,进行奴役人族的部分人进行劳作,占领原本的耕地,让人们对着些妖物深恶痛绝,这样跟那谣言一起发酵一些时日,这便可以让王禅自己出场,有了一些合理性。
    在这妖物的淫威之下,这时候便需要一个群演,也就是牛妖,让其化成人形,在城中散步谣言,说是自己这个荒山之中,有一个贤者,可以助力这里的百姓,斩妖除魔,恢复当地的太平光景,到时候这荒山附近的百姓自然就会来到这山中,祈祷、请求王禅出手。
    这时候便是王禅出手的好时机,就以现在王禅的卖相,只要出手驱赶走那些妖魔,使得附近的城市尽皆恢复太平,那么就算王禅不让这些百姓为自己扬名,怕是就是郢都都能知道这做荒山之中,还有一个贤者。
    如果这样之后,王禅所在的荒山便是成为了短时间内的焦点,成得臣乃是这楚国的当权者,就在楚国郢都附近出现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只要稍稍一用心打听,自然能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时候,那几句兵法,再加上这个事情,成得臣必然会前来求教。
    只要对方前来求教,那么王禅的目的便成了四五分,随后便是与成得臣交谈,既要挠到对方的痒处,还不能轻易的就跟这成得臣下山,至少也要达到诸葛村夫那样的水准,至少需要三顾茅庐,自己才能出山,即使出山,也要明言返回山中的日期。
    无论是三年还是五年,都是为了营造一种自己是被成得臣的诚心所打动的样子,这样不仅能使得对方更能看中自己这个“高人”,还能给自己抽身之时,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至于真正的在成得臣那里待多久,至少需要让宋国付出代价,这才能够让自己抽身。
    此次王禅此来,如此谋划,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为了私仇而来,此时王禅越是布局这些事情,王禅的心理便越加的通达,甚至隐隐有一种明悟,那太清圣人让吕岩带来的那几句话的含义,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道,自己需要做的不同于孔丘和墨翟的一脉传承。
    “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继续回想太清圣人让吕岩给自己带来的话,所谓纵横捭阖,就是如此,自己这一脉今后便是号“纵横”吧!
    就自王禅心中的动念,决定自己要开创一脉传承之时,自有庞大的功德自天空之中,如天柱降临一般,直接灌入了王禅的头顶,有李靖的记忆在,自然知道这天降功德是和含义,这便是天道已经确认王禅自己默默动念觉定的东西,是有助于天道的运转,故此降下功德,以资鼓励。
    此时有这功德降下,王禅更加的明确自己的内心,王禅觉得自己心中想的必然是不错,既然如此,这纵横一脉的开创,就如开弓之箭,付出之水,不可逆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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