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要发达了啊!张国海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来。女婿有这个一个兄弟,如果赵家愿意伸伸手,还以后的日子,还需要他这个岳父提携?或许自己都要沾他们的光了?
    像他这种在低层工作的公务员,最能体会背景和后台的重要性,像自己,就是因为没有人提携,五十来岁了,还只是个股级干部。
    “爸,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见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快傻了,连忙扶起茶杯,扯了几张纸巾按了水迹上,看父亲的裤脚已被水淋湿了,把他拖到一边,叫道:“把脚拿开,裤脚都打湿了——”
    自己一个女孩子,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也只激动了一下,老爸这么失魂落魄做什么?
    “啊?”被女儿叫了一下,张国海像是刚清醒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张月染擦干净茶几,站起来重新帮父亲倒了一杯茶。“久兴叫我一起去,你觉得我要不要去?”
    “去,当然去。”张国海坐回沙发,大声说道。“你们的关系也算定下来了,参加堂弟的婚礼也是理所当然。”
    “我也想去荷兰看看呢?有大风车,有郁金仙,北欧国家数它最美了!”张月染向往地说道:“再说他们会包飞机去,机票钱也省了。”
    “赵家真是财大气粗啊。”听说还包飞机去,张国海觉得不愧是首富之家啊,出气真豪爽大方。“你去认识几个赵家的人也好,以后大家都是亲戚了。”
    “爸,你别这么势利好不好?”看父亲这样说,张月染知道爸爸又想钻营了。“人家看重的是久兴的堂弟,谁会当我们一回事?”
    “不许没大没小。”张妈妈收拾好厨房出来,听到女儿这样说话,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妈,我哪有说错,爸听说久兴的堂弟要跟赵家的人结婚,就要我去巴结。”张可染白了张国海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这怎么叫巴结了?你跟久兴结婚了,以后跟他们不是一家人了?难道过年过过节的,你们不去他二叔家走走,不跟姓赵的人打招呼?你好歹也是他的堂嫂,难道认识几个人也不行?”张妈妈教训女儿道。
    “哦。”被妈妈一教训,张可染扁扁嘴,却没话可说了。
    确实,久兴跟他们还是同一个爷爷的,关系自然亲近。他们这一代兄弟姐妹普遍少,堂兄弟表兄弟关系都很亲,正月初一,还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我看你跟久兴的事,也得早点办了。”张国海原先对女儿女婿的事,还有一点点犹豫,现在却是巴不得把他们的事,早点定下来。
    ※※※
    夏久胜与赵择中打算去国外注册结婚的事,在有限的几家至亲里传开,反应不一。
    好在最近大家或多或少,都得过夏久胜家的好处,所谓吃人的嘴软,倒没有人说什么难听的话来。
    反而是他们一直瞒着的老太太,却不知怎么的得了消息,在屋里骂骂咧咧了好久。
    也难怪,在夏家,她一直说一不二惯了,偏偏在这个最不喜欢的孙子身上,吃了几次亏,这让她如何不恼怒。
    现在见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孙子,又要与一个人男人结婚,这不是给自己丢脸吗?
    吃晚饭的时候,她特意警告夏大伯一家,不许他们去参加夏久胜的婚礼。
    “妈,阳阳是不是你孙子啊?”夏伯母对老太太态度越来越难以忍受。“人家外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孙子啊?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不怕老二家心寒啊?”
    “他们做得出这样的事,就不要怕被人戳脊梁——”老太太脸色依然不好。“如果他铁了心要跟男人过日子,我就当没有这个孙子。”
    “奶奶,他们在国外结婚,又不在家里办酒席,你担心什么?”夏久兴也觉得奶奶对堂弟太苛刻了。“再说同性恋是天生,阳阳也是没办法才这样,你这样说,不是让他更难过吗?”
    “久兴,怎么你也不站在奶奶这边?”老太太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奶奶这些年真白疼你了——”
    “奶奶,你公平点。”夏久兴无奈地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阳阳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们做为他的家人,如果都不支持他,他不是更难过?”
    “去吧,你们都去吧。留我们两个老的在家里。”老太太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老房子走去。
    夏久兴望了自家爸妈一眼,郁闷地叹了口气。
    老太太年纪越大,性子越来越古怪了。
    ※※※
    齐镇长白天在那个车间做旧纸币,晚上依然被关进那间小房间里。
    如此几天下来,他基本上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一栋大型工厂旧址,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了,因为面积非常大,这些人只占据最偏僻的一角,围了一个区域造为假币的据点。至于这些工人,都没有人身自由,估计像他一样,都来路不正,要么是抓来的黑工,要么像他这样是绑架来的。
    附近几百米应该没有人住,所以他们即使怎么叫嚷,外面都听不到。而车间外面砌了近三米的高墙,根本没有办法爬出去,唯一的出口,是一扇狭窄的铁门,一直锁着。
    至于经他们手做旧的纸币,他初步算了算,几秒钟完成一张,一天工作十五小时,可以完成近二万张,如果是二十元纸币,就是近四十万元钱了,车间里这么多人,分工下来,最少六百万元一天,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亿五千万了。
    不知道有没有百元钞,如果有,那就更不得了了。
    这么大的数额把齐镇长也吓住了,这个地方,幕后老板是谁,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么多假币如何脱手?没有一条完整的销售网络,肯定无法销售出去。
    看来这里的主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第123章
    转眼过去了十天,齐镇长对这里的生活逐渐适应。
    不过他对自己原先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里或许不是在造假币,而是在造真钱。
    产生这样判断的原因很多,这些钱的纸张,跟真币一模一样,不像市面上那些假币,用心细细去摸,还是能区分出来的。纸币上的编号甚至每张都不同,就他了解,这一点还没有哪一家造假币的作坊能做得到。
    当然还有一个判断的依据是,国内一年收缴的假币,不包括没有流通的,也不过几亿元,这里一年的产出,远远超过那个数了,不可能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唯一的可能是,这里的钱,肯定被当成真正的钱在流通。
    如果是在造真币,那就更可怕了。
    就齐镇长的了解,国内的印钞企业,为了防伪,不会在同一家工厂里完成,而是在十一家工厂的协作下完成的。也就是说,真的钱币,从纸张检测到检验合格后封存,需要在几家工厂走一圈,才能完成。
    这边让他们手工操作几个步骤,或许是因为他们得到技术后,缺少一部分机器设备,所以才让他们手工完成吧?
    也就是说,这里的老板,手段通天,从国内十一家制币企业都挖到了技术人员,所以才有这个能力,做出这么多,可以流通的真币吧?
    古时有个邓通,自己铸钱,富甲天下,那么现在是谁,也在自己造钱?不过这个人估计是个隐形富豪,他肯定没有听过。
    如果他逃出去,向有关方面举报,这个案子会不会成为共和国最大的案子?
    要知道私下造币,几乎等同于颠覆国家政权罪了,没有一个国家,会允许这样的势力存在的。
    ※※※
    结婚的事情确定下来后,赵爸爸和赵妈妈专门过来了一次,和夏爸爸夏妈妈一起商定去荷兰的日子。
    两个男人结婚,没有谁娶谁嫁的烦心事,所以少了男女结婚在彩礼方面的矛盾。
    赵爸爸原本打算在虞城买一套别墅,户主写上夏久胜的名字,作为赵家送给儿子和小夏的结婚礼物,被夏妈妈拒绝了。
    这样做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但是夏妈妈觉得,如果自家真的收了这礼物,就等同于她们是出嫁的一方,儿子嫁给了赵择中,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即使她再不明白两个男人的事,也知道儿子跟小赵在一起,儿子是被动的一方,所以她越加坚持两人平等的关系。
    赵爸爸见夏妈妈坚持,也就收了这份心意,反正儿子现在赚得也不少,两人结婚后,以后一半就是小夏的,也不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给钱。
    好日子定下来之后,黄叔也过来了一趟,拿相关的资料。荷兰那边,肯定还得黄叔去安排,不管是领证还是婚礼,可不是到了那边,就可以办的。
    至于这边的琐事,比如向亲戚发请柬,包飞机,办签证这些事,赵妈妈一手接过去了。
    师傅结婚,温悦也想帮忙,可以看自己能插上手的事,确实非常有限,只好放弃了。
    夏久胜看温悦三十出头了,非常羡慕自己跟赵择中结婚,问他是不是跟聂正诚一起去荷兰结婚算了,温悦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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