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七年得算多少个小别?两人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寻不完的欢。
    两人在兴安岭的雪峰上腻歪了好几天,安允梨与林寿倾诉着这七年的点点滴滴,每日见闻,心中思念,腹中饥饿就摘露捉野,性致来了便尽兴欢愉。
    如此四五日后,虽仍有余兴未尽但顾及还有许多身后事,商定回了京城再尽余兴,方才下山,下山时背着暮昏走,玩累了的憨憨缩在林寿怀里睡的香甜,让抱下山的。
    半夜,林寿把安允梨安置在船里,重新回到先前找到安允梨的那个坟头,那个立碑写着“黄仙老祖黄大发弟马之墓”的地方。
    这坟之前被林寿给一脚踢塌了,现在正让糊图当监工,带着熊瞎子它们一众长白山仙家,垒砖打瓦,帮着修理重建。
    那垮着个小猫批脸的黄皮子,正抱着个一壶红梁细水坐在旁边看着。
    林寿这几日与安允梨腻歪说话时问过,坟头是岭神黄仙始祖黄大发的居所,林寿与之斗法的这只满脸丧气的网抑云黄皮子,就是大兴安岭的岭神。
    这坟墓说是黄皮子为曾经的弟马立的,那弟马死了,黄皮子每天一脸抑郁也是因为一直沉浸在失去弟马的痛苦中,当然,安允梨说这是她自己发现的,那黄皮子不承认。
    林寿又问安允梨怎么在棺材里,与胡三姑它们断了联系,安允梨说是通过了考验,获得了成为岭神的资格,前岭神那黄皮子让她在棺材里接受传承,她也惊讶于在那棺材里面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躺了一个多月……
    林寿心说和自己当初沉睡突破时一样。
    如此,当时林寿和那黄皮子动手斗法之时,安允梨刚好出关,一番解释劝了双方止戈,方才没再打起来。
    林寿这边在安允梨的讲和下,给那岭神黄皮子重修了坟头,赔了些香火,算是把恩怨给了了,没有隔夜仇,不然跟仙家脏玩意儿结因果,容易闹出点死伤。
    今晚上坟头修完,明天启程回京。
    ……
    方舟里。
    林寿在船舱里哄着安允梨又睡下,出来看见偏不语站在甲板上,正往坟头那边小心翼翼的张望偷窥,林寿不知道干嘛,反正在他眼里感觉十分猥琐。
    “嘛呢?”
    林寿拍了他一巴掌,偏不语哆嗦下,给吓着了,张牙舞爪想闹脾气,却马上就被林寿的横眉立目给瞪回去了。
    “嘘!”偏不语贼头鼠脑的给林寿比划了个噤声,心虚的左顾右盼了下,扭头把林寿拽到船后面,黄皮子看不见的地方说话。
    “怎么说,你跟你那小媳妇怎么打听的,那只黄皮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岭神,死了个弟马,本事不小,但是个重度抑郁症的哭包。”
    “没了?”
    “没了。”
    林寿一摊手,安允梨只就知道那么多,那黄皮子就是把岭神传承教给她,其他几乎没说过什么,也不爱多说,每次张嘴基本都是嚎丧和熬夜派诗人。
    偏不语直挠头。
    “你知道那黄皮子我的奇门遁甲算不出来吧,说明它可能是逃脱了上一个成住坏空轮回的存在,他们知道逃脱轮回的方法,无限接近于神话传说里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意味着永生,你不感兴趣吗?”
    “醒醒,先把你眼前的日子过够了,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不说务实有点追求作为,天天想着怎么长生不老。”
    “……”
    偏不语给呛的噎住了,无语看着林寿,小眼神满是幽怨。
    “你真感兴趣,你自己问那皮子去。”
    “我要是敢去还用问你?”
    “我也问不出来啊,那黄皮子压根不理人的,跟安允梨它也只交代些岭神传承的事,跟我更是没话,不打起来都不错了。”
    林寿摊手,无能为力,偏不语无奈叹了口气,也只能作罢。
    两人转头又说起其他事,偏不语跟林寿指着那边干活儿砌坟的仙家们问,那些仙家都是跟着安允梨的,之后怎么办,尤其是那只跟林寿不对付的胡皮子胡三姑。
    “你这当姑爷的还有和亲家闹矛盾的?”
    “什么玩意儿,我凭什么得跟一帮山野畜生论亲家?”
    林寿摇头一百个不愿意。
    “明儿咱就回京了,到时候就给这帮皮草货甩在大兴安岭。”
    偏不语听了直乐。
    “呵,我看到时候你说话能不能算数。”
    次日,方舟启航回京。
    林寿看着面前呲牙咧嘴的大白毛狐狸,还有身后一群准备跟他回京蹭吃蹭喝的仙家,内心是拒绝的。
    但转头看到气鼓鼓撅着嘴的安允梨。
    恩,走呗,只能是点头同意。
    偏不语在旁边跟糊图直显摆自己能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耙耳朵。
    然后就收到了林寿的埋人铲警告。
    ……
    船行地脉,在重新修好的坟头坐着那黄仙始祖眺望下,离开了兴安岭,入关回京。
    一路上,以熊瞎子为首的“亲友团”们这个咋咋呼呼没见过世面,林寿船上跑开了动物园了,还有那随地大小便的,搞的林寿脸色那叫一个臭。
    幸好,安允梨过来给了他个香香,在他脸颊上啄了下,在他耳边小声吹着气说。
    “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你可不要生气把它们下锅呀。”
    “我现在就饿急眼了。”
    林寿不由分说就把人拉进怀里,两人现在正是蜜月,如胶似漆的。
    胡三姑在旁边看见闺女和林寿亲昵,眼睛里是直冒火星子,咬牙切齿的,她跟林寿是死不对付惯了,一直谁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带走闺女不跟这人来往。
    但是,胡三姑却只是自己生着闷气刀子嘴上说着气话,没真去做过什么拆散两人的事,因为她一直看着闺女这七年来的郁郁寡欢,看着她的日思夜想,直到看见闺女与林寿重逢后脸上那藏不住的幸福……
    胡三姑知道,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那个讨人厌的臭小子,或许就是闺女这辈子最幸福的归宿。
    所以她现在也就只能跟林寿发发火,说些什么被我发现你对我闺女不好我就咬死你之类的话。
    ……
    一天时间,方舟回到京城,已是晚上。
    仙家们自己找地方落脚,偏不语回去自己住处,还很有眼力见的顺带着把一直借宿林寿那的糊图带走了,说是两兄弟晚上喝点小酒,实则给林寿留下二人世界。
    林寿带着安允梨回到缝尸铺。
    “隔壁原来你家茶楼的铺子,现在闲置着,明天我去找官府看看盘地的事,你姐现在借住在亲戚家是吧,到时候把她接回来,重新把茶楼开起来……”
    林寿一边说话,一边把八哥放下,一转头就看见安允梨正在屋里头东翻西找,四处打量的疑惑道:
    “你干嘛呢?”
    安允梨小手一背,看着林寿道:
    “看你趁我不在的时候,藏没藏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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