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
    听到我唤他,江若渺便醒了,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直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口水,朝着我看了过来,“小离儿,你醒了,睡得好么……哈欠……”
    怎跑去那边睡了?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迈过纳兰齐到了床边,下了床榻,开始给自己穿衣裳,呃,我这衣裳是谁给我穿得?怎扣子都系错了?说起来……昨儿晚上,我跟纳兰齐折腾完了之后,好像是,都累得不想动了,商量了一下之后,就直接没有梳洗的睡了,没穿衣裳的才对啊……瞧现在这样,也不像是有旁人来过的啊……
    今儿早晨,我醒了,看着你们两个没有梳洗,就睡了,想着,该是,谁不舒服的,就,帮你们擦洗了身子,被子,也换了。
    江若渺一边说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里衣上系错了的扣子,“结果,把你们都放回到床榻上之后,才发现,放的太近了,我……爬不进去了……你俩抱在一起睡,我,抱不动两个人,又,不舍得,吵醒你,就只好,只好……”
    你这笨蛋。
    瞧着江若渺那只穿了里衣,紧张兮兮的怕我嫌弃他没用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穿了靴子,快步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唔,如果,我能长得高些,定然,是要把他抱紧在怀里的,可是,好罢,事与愿违,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的头顶,也只才能到他的肩膀,也就只能这么抱一下了,“就算是上不去了,好歹,也让下人给你拿一条被子来,睡软榻罢?这个样子睡,着凉了,可怎么办?风寒刚刚才好,再染了,可如何是好?”
    我怕……我怕……
    江若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明显的,是有些害羞和紧张,生怕说出来的话,会惹了我的笑话或者不快,“让下人,知道了,我跟你不一个床睡,他们,会,会觉得,我,你,你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喜欢,怎么舍得不要你?笨蛋!
    现在的江若渺,做事和说话,跟以前的时候,已是全然不同了,若是换了以前,恩,他是定然不会允纳兰齐爬上我的床的,就算,是一万个不情愿的允了,也断然不可能为了让我睡得好,而委屈了他自己,至于……帮纳兰齐也擦洗身子的这事儿,那根本就是做梦都不可能的,就他那小气的样子,不趁机给纳兰齐收拾一顿,都是奇了怪了!
    我们勾手指,好不好?
    江若渺也伸手环住我,把自己的身子跟我贴得更紧一些,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伸出了右手的尾指来我面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恩,对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是不是?”
    一百年太短了,一万年,怎么样?
    我被江若渺这突如其来的孩子般的行为给惹笑了,伸手,勾住他的手指,跟他一起摇了摇。
    我记得,以前时候,我是极爱做这种事的,那时候,总想着,许诺了,就永远都不会变,虽然,没回都是事与愿违,可还一直执迷不悟,总想着,下一回,就该不是这般了……现在看来,有些可笑,但,却是忍不住怀念,就像西陵给我唱过的一首曲子,光阴如梭,穿起少年梦,待白发,才知世事空,觅当年,杨柳下,佳人已嫁他人家,恍发觉,此生虚度,倾尽天下,也换不回笑颜如花。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准反悔。
    江若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他满脸的笑容,让我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西陵唱的曲子里那个佳人,美若天仙,干净的不然一丝尘埃,“一万年,一刻钟都不能少。”
    好,一刻钟都不能少。
    我笑着伸手,戳了戳他那上一刻还神仙般圣洁,这会儿,就成了孩子样幼稚的笑脸,重复着他的话,牵着他走到了床榻旁边,“来,伸手,我帮你穿衣裳,瞧你,连里衣的扣子都系错了,睡个觉,到底得是有多不老实啊,连扣子都能蹭开了,恩?”
    你,你还不是一,一样,凭,凭什么笑,笑话我。
    被我这么一说,江若渺的脸顿时便红透了,他忙不迭的别过头去,躲避我的眼神,“总比,总比你,衣裳,都丢到了地上去,要好些罢!”
    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我怎觉得,昨儿晚上,我好像是……有错过了什么?可,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呢,又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这般麻烦的事情,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亲近
    在我的悉心照顾下,除了心智方面仍尚有些缺陷,江若渺几乎可以说是都好的差不多了,纳兰齐也记了那一日的人情,不时的在两个丫头面前“随便”的提上一句他最近里做的“傻事”,使得两个丫头见了他,也不那么不讨厌的紧了,站着或者坐着的时候,虽还是会保持不小的距离,但,好歹,已是不会转身就走人了,这让江若渺很是开心,给两个丫头留点心什么的,留得更加积极了。
    闲暇的时候,长白会来教江若渺一些宫里的规矩和礼仪,江若渺每次都会听得极仔细,然后,用我首饰匣子里画眉的木炭笔,在一些纸上画些形态各异的小人儿……我觉得好玩儿,便跟他问画得是什么,他也不瞒我,一个个的小人指着给我解释,这个,是行礼,那个,是走路,还有吃饭,穿衣什么的……我依着她比划的看,果然,都是极像的不说,还很有趣儿,便使了人去给他用上好的纸笺缝了厚厚的一本儿出来,让那给他拿羊皮毡子的小侍一并拿着,何时他要画了,就给他递上来。
    我无事的时候,就拿了这本册子当小人书看,竟也能时常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偶然又一次,我心血来潮的央着西陵给我舞剑看,西陵向来对我的装可怜有求必应,便使了人取了剑来,在院子里舞了一段儿。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起身的时候,就发现江若渺不见了,紧张的喊了下人来问,才知道,他天刚亮就跑到院子里去了……我找出门儿去,就瞧见了他,手里拿着一截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树枝,在哪里学着西陵舞剑的招子比划,只穿了里衣,额头上都是汗,一看就能知道,是折腾了有一阵子了……
    大清早儿的不好好猫着,跑出来折腾的一身汗,怎得,觉得这比跟我一起睡懒觉有意思是罢?
    我佯装生气的“置问”江若渺,心里却是羡慕嫉妒的要命,这家伙,到底得是多有练武的天赋啊,这么复杂的招式,只才看了一边,心智都还不全呢,就能记得这般八九不离十了,这要是换了我,怕是看上个百八十遍,都未必能记住一成呢!真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没,没有的事儿!小离儿,你,你不要误会!
    江若渺根本就分辨出来我是在逗他还是真的生了气,这一小下儿,就紧张了起来,忙不迭的丢了那树枝,跑来我身边,揪住了我的衣袖,生怕我转身丢下他一个人走了,不听他解释,“我练这个,这个,是为了给你看的!我想着,你喜欢看,我,我要是学会了,以后,你想看的时候,我就,就都能给你舞了!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的,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打我,打我,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唔……”
    我伸手,揽住了江若渺的颈子,踮起脚来,吻上了他的唇瓣,把他未来得及说出口的道歉生生堵了回去,这个笨蛋,怎变得这么可爱了,让我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想吻他,欺负他,看着他一会儿紧张惶恐,一会儿又满足开心,唔,若不是他现在对那事儿抵触排斥的厉害,我定然,得把他拖回屋里去,就地正法!
    好好儿的沾了一顿便宜,我才坏笑着松开了江若渺,拉着她去旁边有温泉的院子里沐浴,出了这么一早晨的汗,定然,该是不舒服的,不洗洗干净,也没法儿穿衣裳……可是,恩,他怎这么紧张兮兮的飞快的脱了衣裳就跳进水里去,只露一个脑袋在外边了呢?寻常里,不都是要缠着我跟他一起下水的么?难道是……咳,大概,也就是这种可能了罢……
    小离儿,你,你做,做甚么,别,别摸,别,别……
    江若渺紧张的后悔,知道退到了池子的边儿上,无处可退了,被我捉住,才忙不迭的背转过神奇,想要用最后的挣扎,来躲避我的“魔爪”……我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他躲掉,手一伸,绕过他的腰去,就抓住了他的下身,果然,正是“上膛”状态!
    渺?
    我得了逞,心情自然极好,趁着这气氛,便把江若渺彻底的按在了池子的边儿上,水下的手也是愈加肆无忌惮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恩?这么不乖的东西,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就,就刚才,你抱着我亲亲的时候,它,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小离儿,别,别摸,求你了,好,好热,感觉好,好奇怪……
    江若渺扭着身子躲开我的手,又怕太生硬了惹了我不高兴,只得双手抱住我的腕子,拿眼神儿跟我求饶,“小离儿,求你,求你,别,别再碰那里了,我,我保证,以后,以后都不会清早儿的起床,不陪你睡懒觉了,你饶了我,饶了我罢,我不敢了,真的,真的不敢了……”
    奇怪么?没事儿的,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来,放松点儿,坐下,腿分开,很快,就会觉得舒服的。
    见着江若渺只是求饶,不敢反抗,我便是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让他尝试那事儿了,唔,当然了,一下子就成功是不可能的,这可不是能急功近利的,得先让他尝到点儿甜头,不那么怕了,然后,再循循善诱……恩,对,让自己好奇起来了,这事儿,就是彻底的成了的时候了!
    你,你保证?
    江若渺还是有点儿害怕,眼泪珠子都在眼眶子里面打转转,但,他终究是信我的,在反复跟我确认过了之后,就听话的坐了下来,依着我说的,把腿分开了,“要是,要是疼的话,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恩,我保证。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抓着江若渺下身的手稍稍松了松,开始慢慢的动作了起来,起先,他还是有点儿拧眉,慢慢的,脸上就泛起了潮红来,到了末了,竟是忍不住出了声儿来,恩恩啊啊的,让我只是听着,就下身有了反应,当然,我不是那种不节制的人,不是合适的时候,绝不能做逾越的事儿,这个道理,我是铭记于心的,来日方长,忍得一时,才有以后的好日子,“你瞧,是不是不疼的?觉得舒服了罢?”
    恩,恩,小离儿,小离儿,好,好奇怪的这,这种感觉,就像,就像要,要飞起来一样,唔,啊,啊,啊,好,好热,好热,小离儿,小离儿,啊――
    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江若渺倾泻了出来,许是早晨练剑本就消耗了不少的体力,这一下儿,竟就失力的差点儿整个人滑到了水里去,还好我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才让他稳住了,“对,对不起,小离儿,我,我……我也不知道,怎得,怎得就会在水里尿尿了,我……我……”
    那不是尿尿,是纾解,做那事儿到了最后,都是会这样的,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我吻了吻江若渺的唇角,看着他这没常识的可爱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这样子,怎么看,都是个被我教坏了的单纯孩子罢,哪里还有半点儿昔日里那叱咤风云的将军模样,要是被他手下的兵将见了他这样,怕是,要吓得下巴都掉下来的罢,“来,起来,咱们去另一个池子里去冲一冲身子,然后,回寝殿里去把衣裳换了,就该到吃早膳的时候了。”
    好。
    江若渺乖乖的起身,听话的爬出池子,下到旁边的池子里面,好好儿的把自己的身上擦洗了一遍,又帮着我把身上也仔细的洗了又洗,“小离儿,我,我问你啊,你,恩,咱们先说好的,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但,不能生气的。”
    恩,我保证,不生气。
    我从旁边捞了一条布巾起来,给江若渺裹在身上,自己,也拿了另一条出来,开始擦身,“你问罢。”
    这些时日,我瞧着,恩,你跟西陵他们,做那事儿的时候,他们也会用手抓着,抓着你的那里,就像,就像你刚才对我那样的……你,恩,是喜欢,喜欢像今天对我这样,还是,还是喜欢跟,跟他们在,在一起时那样?
    江若渺小心翼翼的问,一边问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我的脸色,满身紧绷的样子,一看,就是做好了准备,万一,我不高兴了,就要上来道歉认错的,“我……我……那个……刚才……要,要尿尿,啊,不,纾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满脑子里都是,都是你跟他们,做,做那事儿的时候,的样子了……然后……然后就……就……那个了……”
    都不错。
    我笑着亲了一下江若渺,并不觉得他问这话,有什么忤逆或者能让我不快的,主动还是被动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是,我这人比较懒,更喜欢不出力就能享受,西陵他们都知道我懒,便直接问都不问,直接动手了,“怎得?你感兴趣了?要不……我们回去了寝殿里面,就试一试?”
    不,不要了,今天,刚刚,都,都……
    江若渺说着说着就羞红了脸,低头,猫腰,恨不能找根地缝儿钻进去才好,“你,你,你坏,你,欺负我……”
    瞧你说的,我哪儿舍得欺负你了?
    我笑着捏了捏江若渺的脸,动手帮他擦起了身来,“我那是宠你,喜欢你才会那般的做的,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盼着我能那么对他们的,你瞧着,我有那么对他们过么?呐,你要是不信,就去找个你觉得可信的人问一问,是不是宫里的人,连下人和侍卫都算上,都觉得,能得我的宠爱,是一件很幸运,很荣耀的事儿?”
    我才不要去问人家,这么丢脸的事情!
    江若渺一边说着,一边翘起了唇角,那掩不住的笑意,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开心,“咱们,恩,咱们快点儿回寝殿去罢,别让西陵等咱们用早膳!”
    作者有话要说:
    ☆、画图
    自那一日在温泉的院子里试了那一回之后,江若渺便对那事儿有了兴趣,晚上我跟西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再是跟以前般的堵着耳朵睡觉了,虽然,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看,但,竖起耳朵来听和偷偷摸摸的看,却是夜夜不误了。
    有一回,跟长白在一起做那事儿的时候,我突然来了兴致的把他给拖了过来,联合着长白,想要趁着他好奇的时候,给他就地正法了,不想,他只是看着感兴趣,满脸的跃跃欲试,真正到了要“那个”的时候,却是还没放进我的身子里去,就不行了,末了,没了法子,还是长白帮我纾解了。
    因着这个,一连几天,他都很是没精神,总小声儿嘟囔着,为甚么他就不行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搞清楚之类的……我怕他这般的郁结下去会闷出毛病来,便使了人去藏书楼,取了几本春宫图和房中术回来给他看,他如获至宝,一连捧着看了好几天,一边看,还一边在我让人给他缝的那本儿小册子上画图,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在“谋划”什么……
    我见他又有了精神,便放了心,只由着他去看去画,他问什么,就如实的答给他,也不再在跟旁人做那事儿的时候想着要“顺带”着把他“就地正法”了,我也想通了,一切,随缘便是,果子总是要熟透了,才会好吃,提前采下来的,八成儿,不是酸的,就是涩的。
    转眼,就要到了春猎,这是翔儿继位后的第一年春猎,正是跟各大世家建立良好关系的重要时候,所以,办得格外的隆重。
    距离春猎开始前的一个月,就开始清理围场里的闲杂人等,封山,修缮行宫,储备补给,挑选随行人员……我瞧着翔儿忙的脚不离地,便忍不住心疼了,推了西陵,纳兰齐和霜去给他帮忙,哪知道,这臭小子半点儿都不跟我客气,二话不说的就把人全都留下了,我话都说出来了,自不能反悔,只得打掉了牙齿往自己的肚子里咽,暂时性的跟他们三个分居两地了,我在皇宫里,他们三个,在山上。
    你啊,就是对翔儿的了解的太少了。
    看着我抑郁的怕在软榻上给西陵“画”信,夜天音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忘了,你生的那臭小子,可是跟你极像的,尤其是,这偷奸耍滑占便宜什么的,都是尽得你的‘真传’,而且,有过之,无不及……”
    你,你不准挤兑我!
    我自然不会就这么认了夜天音的笑话,让他得意,没错,我是懒,馋,没骨气,喜欢占便宜,可是,恩,是的确那样是一码事,让他这么揭发出来,我又随随便便就认了的话,那,岂不是很面子?死鸭子都还要嘴硬一下儿呢,更何况,我这大活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哪里就有挤兑你了?
    夜天音瞧着我脸红,便笑得更是厉害了,伸手,给我揽进了他的怀里,就把嘴贴来了我的耳朵上面,一边往我的耳朵里吹着气,一边轻声的说道,“他们都不在也不是坏事嘛,恩,最好是,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在才好,那样,我就可以一个人霸着你了,离,来,别写信了,咱们做点儿有趣的事儿罢?”
    你这色胚!满脑子里除了那事儿,还能想点儿什么?
    我被夜天音这么一挑逗,身子便本能的有了反应,虽然还是嘴硬着,但,身子上,却是已经跃跃欲试了,恩,反正,以夜天音的做派,下一步肯定是会把我推倒,我装一下正经,多有面子,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当真不想?
    没想到,这一次,夜天音竟是跟寻常时候不同的反应了,一听我说他只想着那事儿,原本正不老实的手便蓦地停了下来,坐好,认真的看向了我,“你要是不想要,我不会勉强你的,恩,毕竟,这种事,得是两个人都愿意,才能快活……”
    你这混蛋!我只是说你满脑子都是那事儿而已,何时有说过,允你停下来了!
    已经被勾起了念头的身子,早就热的要命了,全凭着他带着微凉的手游走带来的些许纾解支撑,才勉强能坐得住,他这一下子停了下来,我哪里肯干?动手,抓了他的手,塞回衣裳里面,一闭眼,厚着脸皮说道,“继续!”
    哦,我当是真要让我停手,原来,只是客气一下儿啊……
    夜天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得逞的坏笑着,把我推倒在了软榻上,“小坏蛋,敢蒙我,哼哼,看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一番纠缠恩爱,不知不觉,就折腾到了午膳时候,我偶然一打眼儿,竟瞧着江若渺安静的坐在一旁,边脸红的看着我们闹腾,边对照着春宫图里的某一页,在他的小册子上画个不停,因为是在屋里,烧着地龙,他只穿了中衣,所以……下身的反应很是明显,绣了金纹的绛紫色袍子,被顶起了很高一团,想着昔日里,曾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的情景,我本能的,便是更兴奋了……
    夜天音并不知我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我的身子蓦地就变得更紧了,这让他很是欣喜,抱着我的动作,也就愈发的大了起来,直闹的我舒服的不行,不一会儿工夫,就失神倾泻了出来,然后,浑身失力的瘫软在了他的身下。
    小坏蛋,你这床上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夜天音的身子向来极好,之前,所谓的有“微恙”什么的,已是由他自己的口里承认了,都是装的,所以,只是抱着我休息了一小会儿,他便恢复了精神力气,支起侧身来,坏笑着来看我了,“刚才,我可险些就败给你了,恩,是不是有什么瞒了我的方子给自己用了,才这般持久的?”
    说的好像我以前不行似的,哼,也不知是什么人,一折腾,就折腾我一整夜,那可不比现在久多了?
    我翘着唇角,打死不服软,反正,夜天音也就是逗我,并不是真的要问答案,再说,就算他是真的要知道答案,我也不知道啊!我清楚的记得,以前时候,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晚上,我都要被他给折腾的倾斜五六回,一晚上,至多,也就是四个时辰罢?现在……恩,少说,也得有两个时辰了,我才只出来了一回……莫不成,是因为现在的吃穿住用都比以前好了,我的身子,也比以前好了?
    还好你不是属八哥儿的,不然,谁还敢跟你争论事情?
    夜天音笑着把我圈在了怀里,在我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儿,然后,扭头,看向了坐在一旁还在捧着册子画的江若渺,拧了拧眉头,“你从刚才就一直在画个不停,画什么呢,渺?”
    属八哥儿?生肖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属相么?
    我在雪族的书里见过,雪山那边儿的国度里,会给不同的年份定下不同的动物作为代表,生于那一年的人,便是属于那一个属相,唔,但是,我不记得,还有八哥儿这么一个属相的啊?莫不成,是我记错了么?
    他是在说你,巧舌如簧,小离儿。
    渺抬头看了一眼夜天音,便低下头,继续在他的册子上画了起来,“我画小离儿呢,我觉得,刚才,他的样子,很好看,就,画下来,等着,留到以后无事的时候看。”
    画得我?来,来,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之前,江若渺画得那些小人,我都是一个不落的看过的,在我的感觉里,他画得,都是些很少几笔,却能画的很有意思的小东西,现在,他说,他画了我,我怎么可能不敢兴趣?唔,不知道,他说的,很好看的我,会是个什么好玩儿的样子?这般的想着,便是更迫不及待的想看了!
    不,不给……
    第一次,江若渺不肯给我看他画的东西,而且,脸上很红,唔,确切的说,是连耳朵根儿,都是红的,“这,这个画,要,要保密……”
    不给我看,今儿晚上,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寝殿旁边的厢房里睡!
    以前,我拿江若渺的确是没有半点儿办法的,可是,现在,我却是知道怎么威胁他会好用,咳,好罢,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喜欢趁人之危的大坏蛋,转挑着旁人好欺负的时候下手,尤其是,像江若渺这样的,被我欺负了,下次,还会凑上来的品种,“什么时候,你想通了,肯给我看,再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屋子里面,跟我一个床榻!”
    不!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去厢房睡!
    一听,我要让他一个人去厢房睡,江若渺顿时吓得变了脸色,忙不迭的把原本抱在怀里的那册子交来了我的手上,满脸讨好的跟我说道,“给你看!小离儿!都给你看!你不要生气!不要把我赶到厢房里面,不要让我一个人睡,我,我……”
    这还差不多。
    我得逞的坏笑,伸手,在江若渺的脸上摸了一把,恩,欺负人成功的感觉就是好,看不看册子里面画的什么,反倒是其次了,不过嘛,既然要过来了,当然就是要看一看了,我还是很感兴趣,这会让江若渺脸红,想要藏起来不给我看的,据说,还是我很好看的画像,是个什么样子的,“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就不赶你去厢房一个人睡,呃……渺……你……你……”
    什么,什么,画得什么,给我也看看,给我也看看!
    夜天音向来都是个好热闹的,咳,确切的说,是没热闹也要制造点儿热闹来看的那种“坏心眼儿”的人,这时,哪里又能少了他去?见我看着那画儿也红了脸,顿时,也来了劲儿,忙不迭的凑了过来,往我手里的本子上看去……这一看,顿时,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起来,“咳,咳,咳,这,这画的也太……也太……咳,咳……渺,你,你这也太,太混了……这种无中生有的画儿,也画的出来,咳……咳……”
    我,我就是画一画而已,也,也没说就是发生过的事儿啊!
    江若渺的脸顿时就变得更红了,忙不迭的抢了那册子过去,抱在了怀里,不让看了,“是,是你们非要看的!”
    我看啊,是你的春宫图看得太多了,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儿,不然,可画不出来这么传神的画儿来。
    夜天音坏笑着勾了勾唇角,朝着江若渺抱在怀里的那册子努了努嘴,“要不,你帮我也画一张,恩,就要我跟离在一起的那种,画大一点儿,我要回去裱起来收藏,条件你随便开,但凡是跟离没影响,我又能答应的,都应你,如何?”
    去,去,去,你这坏东西,哪儿都有你!
    我推了夜天音一把,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这坏坯,真真是什么都想得出来,画这种画儿出来,还画大一点儿,裱起来收藏,这要是给下人看了去,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就算,他收藏的够隐秘,不会被下人们看了,那裱画儿的工匠,总是要看到的罢?呸,呸,呸,坏东西,没正经!
    我一直都以为,江若渺只会画那些好玩儿的简单小人儿,却是不知,他竟能把人物画的这般传神……那画儿上,画的不是旁的,正是,正是……刚刚,我跟夜天音做那事儿时候的一个姿势的肖像!眼波流转,唇瓣微启,虽然不可能听到半点儿的声音,但,只是一看,就像是能想到当事儿情境一般的!只不过……恩,那画上,跟我在那做事儿的另一个人不是夜天音,而是……恩,对,没错,是他……江若渺……
    他画都画得,我讨一副,又有什么?
    夜天音继续坏笑,目光又在江若渺抱在怀里的那册子上转了两圈儿,“我又不是不给他润笔的好处,你这人,怎这般的不讲道理的?”
    我,我什么都不要,我,我已经有小离儿了,就,够了。
    江若渺紧张的把那册子抱的更紧一些,生怕一个不仔细,就被夜天音给抢了去一般,“你,你若是喜欢,自,自己去画便,便是了,我,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都不要!”
    你帮我画一副,我指给你看离喜欢的做那事儿的姿势,如何?
    夜天音依然不舍弃,又朝着江若渺抛出来了一个“好处”,想要收买他答应,“你总是要跟离做那事儿的罢?要是,你用了他不喜欢的姿势,他不高兴了,以后,都不跟你做那事儿了……”
    小离儿才,才不会那么小气!再,再说了,以后,我,我跟小离儿做那事儿的时,时候,定然会,会先征询他意见的!他不喜欢的,会,会告诉我,我,我们不用,就,就好了!
    江若渺稍稍犹豫了一下,依旧是拒绝了,显然,这条件对他的吸引力很大,但,大归大,拒绝,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坚决,“小离儿不喜欢的事儿,你,你就是说破了天大的好去,我,我也是,不会答应的!对,对罢,小离儿?”
    恩,对,渺真乖。
    这回,换我得意的笑了,瞧着夜天音吃瘪的样子,我的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坏坯,让你使坏,活该!恩,当然了,江若渺表现的好,我从来都是不吝奖励的,坐起身,伸手,勾着他的颈子拖过来,在额头上,使劲儿的亲一下,以示表扬,“以后,都要这样,知道么?”
    好!
    江若渺满心欢喜的摸着自己额头上被我亲了的地方笑了,那孩子气的样子,让我只是看着,就觉得暖心,虽然,跟以前的时候比,是有点儿变得傻傻的,但,却是更让我觉得喜欢了,“我乖,以后,也都听小离儿的话,唔,不对,是只听小离儿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刁状
    若是西陵或者霜在皇宫,一个月里,少说也是要带我出去玩儿个两三趟的,可这一个月,他们却是都在山上帮忙……因着要准备春猎,人手紧张,帝都守备营的兵将也被调去了山上一大半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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