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那么子给忽略个彻底。
    宋山岚苦着一张脸凑到林荆楚面前,满脸哀怨,林荆楚笑了笑,轻轻扯了扯他的手,小声说,“别这样,回家补偿你。”
    立马见到那人两眼发光,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饭桌上,宋老三家的给自家么子夹菜,“多吃点啊,你不是最爱吃肉了么?这可是娘一大早为你准备的。荆楚,你也多吃些肉,瞧你瘦的。”
    宋山岚边咬着那鲜嫩的肉块,边偷眼瞄林荆楚,嘴角弯起一抹邪笑。
    他呀,确实是喜欢吃肉啊。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我也喜欢吃肉~
    第38章 相媚好
    何欢吩咐那几名妓子继续嬉笑,自个儿则长身一撤,问了鸨娘几句,悠闲迈着长腿来到了隔壁那间房。
    也不知自己是否是下意识地把动作放轻,还是那小子警惕性太差,当自己推开那扇门,又阖上时,那家伙竟然仿佛没听到一般,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背脊微拱,颀长的身子竟缩成一团,像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似的。
    何欢无端的想笑,或者说,只要一看到杜千吾吃瘪,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都会觉得非常愉悦,这种愉悦可比上阵杀敌断了敌人后路更来的绵厚深长,这让他有些迷醉。
    诚然,那夜两人被翻红浪也着实让人食髓知味,虽说他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难忍。即使他现在每次来见杜千吾之前,都会一次次警告自己,自己只是想一雪前耻罢了,但即便如此,想见到他、和他说话、惹他炸毛生气,这样的心情是无所质疑的。
    他何欢想得到的,还从来没有失望过。
    而这次,这个男人也不会例外。
    何欢故意放轻脚步,来到床前,看床上的男子依然用枕头捂着脑袋,身子蜷缩的像小猫儿一样防备,他轻轻笑了,手中玉骨折扇一收,空气中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声音,他瞧着这男子身子一僵,脖颈动了动,终是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是你?”杜千吾吃惊地瞪着他,手里抓着那粉色绣花的枕头显得有些傻气。
    何欢抿唇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杜千吾有些急了,他腾的坐起身来,桃花眼滴溜溜瞧了瞧何欢身后,压根儿没瞧见人花娘的影子,“不是,咱这是在花楼啊,没花娘妓子还玩个什么劲儿啊?我刚刚选的那小姑娘呢?”说着,就欲翻身下床,却不想被何欢一把扭住手臂反握与背后,何欢那张平日里寡淡斯文的脸逼近杜千吾,幽深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你看,玩我怎么样?”
    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么一瞬间,杜千吾瞪大眼望着眼前男人的俊颜,看着他似笑非笑地样子,心跳忽然不受控制地乱了起来,这、这、这!
    这厮是在诱惑他?!
    他杜小爷也承认,几乎没怎么近过男色的他,在上次不小心尝过何大公子的滋味后,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儿上瘾,真是只是一丁点!但那也不是代表说他从此就抛弃姑娘家的柔香软玉,转而好男风了啊!
    杜千吾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拼上七成的意志力才把自己的脸偏了过来,远离那勾人的深渊,“你、你别胡说。”
    他娘的,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哑?!
    何欢低笑,对着他丰厚的耳垂吹了吹气,“我没胡说,怎么,小都尉不敢了?”
    杜千吾身子颤了颤,背脊处升起一股酥麻,耳朵脖颈也开始微微泛红,他硬着头皮道:“谁、谁他娘的不敢!你、你先松开我!”这样也太丢人了吧,叫嚣着说要玩人家,自己这会儿竟然还被人给控制着!杜千吾生平第一次如此悔恨没有好好练好功夫,以为手无缚鸡之力便是最大的美德。
    美德你大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衫渐渐被这个一脸斯文的男人扒去,杜千吾满心的想骂人,他不服气地扭蹭着手腕,却无奈手腕处被他绑的太紧,压根儿挣扎不开。
    杜千吾有些丧气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我说,你能不能把我手松开啊,这样我怎么让你舒服啊。”说着,他还抛了两个媚眼,满脸邪恶的暗示。
    何欢边压制着他乱踢蹬的腿,边慢条斯理地一件件给人脱衣服,闻言,他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行,就我让你舒服吧。”
    杜千吾大脑空白了一瞬,惊疑地望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何欢忽地冲他一笑,斯文俊俏的脸庞顿时粲然起来,明媚的笑意刺得杜千吾一时有些怔忡,可那人说的话却让他身子一冷――
    “干你。”
    何欢嘴角噙着笑,望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杜千吾,手掌上下抚过他光裸细致的身体,见他满脸恐惧地望着自己,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忍,却仍然开口调戏道:“看不出,小都尉的身体包养的竟如此细致,跟个姑娘家似的。”
    杜千吾浑身颤抖,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这是上了贼船,而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金钱豹!看着无害,可实际上他心里可记着仇呢!他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两人此时的样子,他虽觉得自己很是难堪,却还是不由得有些羞耻。
    何欢赤着上身,下面只着一条亵裤,自己倒好,整个都是光的,而且还被人用腰带绑住手腕困于床头,身体还被这男人给完全压制住。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这脱了衣服,好嘛,简直说是猛男也不为过!
    身材修长,结实有力,肤色略微黝黑,胸肌腹肌块块分明,隐约可以瞧见些许疤痕,大概是之前在军营里受的伤?杜千吾揣测着,他们两人并非是最近才相识的,因为自家爹的官场交际,他们小时候就见过几面,但他却对这位大公子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很沉默,总是一个人背着手挺直腰板立在一旁,望着他们几个公子玩乐。
    腰腹处鼓鼓,想必那处也是极为傲人的……杜千吾望着那处,一时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自己那处竟也昂起了头,犹自尴尬间,却听得何欢的笑声,低沉又悦耳。
    “啧,这么迫不及待?”
    杜千吾面色一热,扭过头硬着道:“甭废话,要来你就来,磨磨唧唧,真是娘气。”他犹自说着,全然没注意到身上男人脸色的变化,身上的那双手却游走的更为恣肆,仿佛是带着火一样,杜千吾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异常,眼前竟也隐隐泛起了雾气。
    何欢最近含着笑,眼神幽深地盯着杜千吾的每一个表情,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温柔,揉捏胸前的那两粒茱萸,见它们柔弱地挺了起来,唇舌却又接着覆上,撕扯啃咬,仿佛是一只出笼的野兽,而那双手,则探到了他身后。
    杜千吾忽觉自己臀间插入一指,一股恐惧从背后升起,直觉想要躲开,本能地夹臀收紧,却不想此番动作却让那长指进的更深,他低低地发出一道呻吟,似痛苦又似享受,何欢轻笑一声,唇舌往下,另一只手又握住了他挺立的热棍,上下套弄起来。
    杜千吾何曾这样被人伺候过?他虽经常跟着其他子弟出入烟花之地,本人却并不是那般重欲的人,那番行为也只是为了融入这个圈子而已。而此时此刻,自己那命根子竟然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手里玩弄,感觉虽很舒爽,但这也太诡异了吧!
    小半个时辰之前,他们不是还一起并肩站在花楼前说是要一起玩的么?!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他躺在他身下,被他玩的满眼是泪呢?!
    杜千吾长长地“嗯”了声,腰际一软,下面那处就释放了出来,弄的两人腰腹处满是白腻,而何欢手上,则是满满的一摊。
    “这么多,啧,你这是多久没发泄了?憋坏了吧?”何欢低笑着,却忽地把人给翻了过来,让杜千吾呈跪姿,紧窄结实的臀就那样直对着他。
    杜千吾心知他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止不住地腿颤,脸被迫埋在被褥间,滚烫到不行,哦,来了,来了,他的手指进来了!竟然是三根!而且还把自己的那东西给塞了进来?这也太令人羞耻了吧……
    “呵,真饥渴,自己的东西都吃的那么有力。”
    杜千吾懊恼地低嚎,他在这人面前的脸面,今儿算是给丢光了。
    “你还来么?!不来就把老子给松开!”磨磨唧唧,后面都开始发痒了,这厮还不进来!
    何欢揉捏几下那白皙的窄臀,见那粉红色小花张开小口一开一合,轻轻吸咬了那花儿一口,听得身下人的一声猫叫,低笑着拉下自己的亵裤,露出那鼓鼓的一根,径直戳了进去。
    被撕裂的疼痛还不及蔓延,杜千吾就被人给堵住了唇,那人湿热的唇舌一靠近,便是一股淡淡的麝香,意识到这是什么后,他的脸突地红了。
    何欢边咬着他的唇角,边问道:“好吃么?”
    杜千吾没有回答,反倒是主动吸食起他的长舌来。两人虽发生过一次亲密关系,但像这样相濡以沫的痴缠还不曾有过,上次他对何欢,好像都没怎么安抚,径直顶了进去。思及此,杜千吾扭过头来更为用力地亲吻着他,仿佛是情欲,也仿佛是迟来的安抚。
    何欢意识到他的配合,便腾出手来解开了他的束缚,两人抱作一团,肢体交缠,腰腹磨蹭,一时间室内呻吟粗喘声不断,果真是夜色撩人。
    而那花楼的鸨娘则满心疑惑,今儿来的这两位俊俏公子哥儿,叫了几个姑娘放屋里,怎么人却不见了呢?
    这厢,小溪望着桌上荤素各异的菜色,忽然觉得很没胃口,祁越见他有些发呆,便夹了块鱼肉给他,“菜不喜欢么?那我下次换些好了。”他最近刚得了一本菜谱,上面可是什么菜色都有啊。
    小溪咬了一口鱼肉,忽然眉头紧皱,接着捂着嘴跑去了一边,祁越忙端着碗水过去,见小溪有些干呕,心中焦急地不行,恨不能代他受过。
    “这是吃坏了肚子?”
    小溪摇了摇头,他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什么想吐什么,面色都苍白了不少。祁越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过了那么一会儿,祁越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似喜悦,又似恐惧。
    小溪摇了摇他的胳膊,“怎么了?难道我病了?”
    祁越目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小溪,继而勉强笑道:“嗯,是有些伤风,可能是季节变换,你有点不适应吧。”
    小溪点了点头,打水洗了把脸,他以前也没这样啊,虽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多想。
    祁越却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怔忡。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小都尉也被人吃了
    话说看文不留评什么的真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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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斌_斌看我星星眼~会卖萌会炖肉还这么勤劳!上哪啊去找啊~
    第39章 水中花
    这才刚把碗筷放下,连洗都不及得洗,小溪就被祁越拉着出门去了。
    “诶,你这么着急拉着我去干嘛去呀?”
    祁越的步伐不变,只是脸色变了变,有些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带你去看大夫啊,这么大人了,怎么都不知道好生照顾好自己?这下好了,刚刚吐的过瘾了吧?”
    小溪干笑两声,朝他挤了挤,小声解释说:“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啊,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很健康的,真的,不信……你可以问绵绵!”
    脑海中飘过那只行动迟缓表情傲娇的老绵羊,祁越有些哭笑不得,边拉着他走着,边叹息般说道:“好像是这样,自从我回来之后,你就经常病怏怏的,难不成我是你的灾星?”
    他的神情有些空落,一向含笑的眉眼此时也满是落寞,仿佛小溪身体的不适,真的是和他有关似的。
    小溪忽地顿下脚步,祁越一时不及,身子快了他一步,而小溪则伸出双手从背后紧紧地环抱住他。
    “不是这样的。”小溪闷闷地说。
    “嗯?”那是怎样?
    “你不是我的灾星,以前我不怎么生病,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大概我的身体也知道,病了也不会有人照顾,所以索性就不病了吧;而现在不同,你回来了,你就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不会离开、你会一直照顾着我,所以,这身体也就跟着嚣张起来了吧。”
    身后传来男子低沉温柔的嗓音,末了还夹杂着些许轻笑。
    祁越抿唇扬起一抹笑,狭长眼眸中星光点点,他大掌覆上小溪微凉的手背,含笑道:“这样啊,那你告诉你的身体,这小子要是再无法无天,别怪为夫办它。”
    小溪笑,蹭着祁越宽阔温暖的后背,手臂环的紧紧地,没有松手的意思,祁越也很享受这个样子,就着那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似是连体婴一样慢腾腾走着。此时月色初升,村里小道上行人稀疏,即使偶尔有田人路过,也都急着赶回家吃饭抱媳妇儿,也没谁会在意他们这两个大男人在路上搂搂抱抱。
    到林荆楚家时,他正在收拾石桌上的碗筷,而宋山岚则没看见。林荆楚见他们俩相携来串门儿,觉得有些稀罕,便放下手中碗筷,问道:“哟,这会儿子,你们俩来这不会是来蹭饭的吧?那可真对不住了。”说着,敲了敲空空的碗沿。
    祁越笑着:“不是,是因为小溪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让林叔您给他瞧瞧呢。”
    一听这话,林荆楚也收了玩笑的心思,忙净手擦干,点了灯,把小溪拉坐在一边小凳上,细细问着他的症状,小溪还没开口呢,祁越就急着说:“他吃饭恶心,特别是吃鱼肉!脸色还特不好看,手还发凉……”
    “是你病了还是小溪病了?”林荆楚觑他一眼,打断了祁越的喋喋不休。这孩子,疼人也忒过了吧?
    祁越倏地闭嘴,满脸紧张地立在一旁,小溪见他模样这么紧张,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剩时日无多?他看了眼祁越,见他对自己安抚一笑,心头的疑惑更盛,却没有明说,只是对林荆楚道:“林叔,最近这些日子我是有些不舒服,见不得荤腥儿,吃什么都没胃口,身体也总是感觉劳累。”
    林荆楚闻言一愣,把脉的手指也抖了抖,他看了看祁越,见他眉头紧锁,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便有了结果。
    “小溪,你上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小溪脸红了红,瞟了眼祁越又忙低下头,呜,这事儿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呢!他挣扎一会儿,极小声说:“前几天……”
    林荆楚忽然望着祁越道:“你现在是高兴还是失落啊?”
    祁越怔忡一瞬,听到林叔的话才恍然,前几天才来月事,所以小溪是没有怀孕了?得知这个,祁越忽然觉得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惴惴不安一傍晚,此时也全都消弭于一瞬,但心底那股失落还是压也压不住的。
    小溪疑惑地看着两人,明媚的眼睛眨了眨:“这是怎么回事?”
    林荆楚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忽而起身继续去收拾碗筷,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哎呀,好久没跟山岚一块儿去喝喜酒了,真怀念呀。”
    “怀念什么?我带你去。”背后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头发微湿的宋山岚笑着站在林荆楚背后,冲小溪跟祁越打了个招呼。
    林荆楚嗔了他一眼,笑骂:“你洗个澡跑哪啊洗去了?这么大会儿都不见你人影儿。”
    宋山岚嘿嘿笑了笑,却没回答,只推了推祁越:“你小子咋了,在这发什么愣啊?”
    祁越仿佛才缓过神来,对他们笑了笑,“林叔,过不了几天,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林荆楚扯着宋山岚微湿的头发,笑眯眯地说:“嗯,等你们好消息哟。”
    祁越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光彩,继而拉着小溪就离开了。而小溪从头到尾就有些迷糊,这急匆匆地跑来林叔家,好容易把了脉,可林叔只问了他那么一个让人脸红的问题,接着又跟祁越说了些奇怪的话,压根儿都没说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好么?更别提说开方子拿药了。
    “你跟林叔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路上,他低着头闷声问道。
    祁越心情非常好的样子,甩着两人交握的手,笑着道:“小溪,你愿意跟我成亲么?”
    小溪瞪眼:“……这、这两个有关系么?”
    祁越偷眼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傍晚你不舒服的样子和你的脉象,让我以为你、你怀了孕。”
    小溪又瞪眼:“……什、什么?!怀孕?”他的脸色白了白,脑海中翻腾过自己以前看过的医书,上面确实有记载过天阉之人生子,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也可能会怀孕生子。
    祁越见他脸色变得很不好,心知这个可能性对小溪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他眉眼黯了黯,却立马掩下,揽着他肩膀道:“咱先回家,具体的事,我们再细说,好不好?”
    小溪没言语,只是身子僵成一片,任由祁越揽着他回去了。
    床上,一灯如豆,两人依偎在一起。
    “小溪,你知道你是有可能怀孕的么?”祁越抚着他柔滑的黑发,温声问道。
    小溪静默一会,开口低声道:“我看过医书记载,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会……”
    祁越亲了亲他额头,声音温柔到不行:“那、如果有可能,小溪愿意给我生个孩子么?”
    小溪一怔,抬头望着祁越,见他满面笑意,眼里的柔情几乎快把他给溺毙,他脸色红了红,不自在地转了脸,“愿、愿意啊。”
    祁越闻言,满心欢喜,他强抑住把人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寻到他柔软的唇,长长地亲了他一口,这才气息微喘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很高兴了。”至于,生孩子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他是知晓这种可能性所隐藏的危险的。
    小溪水亮的眼眸注视着他:“只是一句话就满足了么?”
    祁越笑着亲他脖颈,含混道:“再嫁给我,我就会满足疯了。”
    小溪被他亲的有些痒,便笑着躲他,“那你想什么时候疯啊?”
    “越快越好。”
    “嗯……好,唔,你慢点……”
    衣衫脱落的o声,男子急促的喘息声,灯火被人吹灭,摇曳的竹床上,交缠的人影和莹润的月光,组成了一张醉人剪影。
    杜千吾摇晃着酒杯坐在都尉府的花园凉亭里,阳光明媚,百花盛开,枝繁柳绿,水光潋滟,鼻嗅间满是醉人的香气,但他对眼前这幅美景却没什么心思欣赏,只时不时地用手揉捏着腰间,试图缓解那股酸痛。
    花楼一事,已经过去两三天,可身体却还是没有缓过来,逼的他在这开始泛热的春末还穿着齐整的春衫,处处裹得严严实实,唯恐别人看见他脖子上的那些红痕。
    想他杜千吾风流花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人撞见一满脖子爱痕也是常有的事儿,但不知为何,这次他非常不想让人看见,甚至都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跟郡爷大公子何欢一起逛过花楼。
    ――虽然,后来是何欢把他给逛了,彻彻底底的给逛了。
    但这不是重点!
    他杜小爷也是能屈能伸的男人,大不了这次就当还债呗,反正之前他也睡过他!虽然这样想着,但杜千吾还是觉得非常不爽,至于不爽什么,他却又说不上来了。
    是不爽何欢把自己折腾的太厉害?
    还是不爽那天完事儿后何欢把他一人丢在花楼不闻不问?
    亦或是,不爽那小子几天不来找自己而自己又对他心心念念老是想着他?
    杜千吾心烦气躁地把酒杯猛地掷于地上,瓷杯应声而碎,在这寂静园子中分外刺耳。
    “听这声音,看来你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杜千吾心倏地急跳一下,他故作冷静,慢悠悠地转过头,只见繁花绿柳间,潺潺流水边,立着一名青年男子,身姿颀长,背脊挺拔,面容却是极其斯文,可杜千吾现在明了,在这般斯文俊秀的面孔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禽兽心。
    何欢笑吟吟地立在小径上,慢条斯理地道:“看来,那天是我还不够卖力。”
    作者有话要说:呐,这次并没有怀上包子
    不能未婚先孕嘛=3=
    还够卖力吧!何欢不够卖力,小干我哼哼~求收藏求包养~?
    第40章 君不知
    何欢笑吟吟地立在小径上,慢条斯理地道:“看来,那天是我还不够卖力。”
    杜千吾立马黑了脸,没好气地瞟他一眼,“你来干嘛?”
    何欢淡笑道:“花楼一别,甚是想念,故前来看望你,不知……千吾的腰还酸软与否?”
    杜千吾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把扶在腰间的手收了回来,却见何欢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燃起,语带愤然:“黄鼠狼给鸡拜年!”
    何欢听到这话也不气恼,轻抚折扇,修长身姿走了过来,直逼到杜千吾跟前,见他一脸戒备地盯着自己,不觉有些好笑。
    “春日如此之好,千吾你为何一人独坐于此?”何欢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掸了掸衣襟。
    杜千吾眉目间闪过烦躁,瞟了他一眼,冷淡道:“春日好不好,和小爷我坐在这儿有什么关系么?”
    何欢没错过他眼里的那道烦恼,联系到刚才进门的时候,门口的各式软轿,大厅里的莺莺燕燕,以及都尉夫人气恼的神情,便可猜知一二。
    “可是夫人又请姑娘到家里来了?”
    “嗯,我都快烦死了……”杜千吾正说着,却又好似想起什么,立马噤声,望着何欢的桃花眼里满是懊恼,何欢也没在这会儿调笑他,只作平淡模样,道:“这事儿,想想确实挺烦的。”接着漫不经心般提到,“前几天我也被我娘这样轰炸过,不过现在,她一点儿也不想插手我的事儿。”
    杜千吾一听,心中大喜,面上却故作冷淡,好似施恩般开口问道:“哦?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何欢笑看了他一眼,轻摇着折扇,“天机不可泄露。”
    杜千吾额角抖了抖,不耐烦道:“嘁,说的人多想知道似的,不爱说就算了。”
    何欢见他确实有些恼了,俊俏的脸蛋儿也鼓成了包子状,强忍住那股想用手指戳一戳那白皙脸颊的冲动,低咳两声,“真不想知道?”
    “哼!”包子脸把头扭到了一边。
    “其实只是一句话,说了那句话之后,啧,甭说是爹娘,天王老子也没法儿再管你婚姻大事。”何欢叹息着道,眼睛偷偷瞄着杜千吾的反应。
    杜千吾眼珠转了转,小声问:“真的?什么话?快说快说!”
    何欢强忍着笑意,朝他招了招手,杜千吾立马凑过来,丰厚柔软的耳垂贴在他温热的唇边,嘴唇震动,擦过耳垂,引来他身体的颤抖,听完那句话,杜小都尉完全呆住了。
    过了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真的这样说了?”
    “真的,为何要骗你。”
    “那、那这句话也是真的?”
    何欢眉眼含笑地注视着他,幽幽道:“你觉得呢?”
    杜千吾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慌乱了,他眼神复杂地望着何欢,嚅声道:“我、我有一个朋友也这样……”
    “所以?”
    “所以,我、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何欢望着杜千吾那仿佛英雄就义般的庄穆神情,忽然觉得心里一凉,面色平淡道:“哦,那我要多谢你了。”
    杜千吾听到他这明显冷淡又带着嘲讽的语气,望着何欢又恢复到他惯有的那种冷淡,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弥补的话,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正因为何欢喜欢男子,所以他才会在男妓馆里睡了他?那天,他应该是去找乐子的吧……
    意识到这点,杜千吾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酸涩,好似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心底某处,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怔忡地望着何欢,何欢也注视着他,只不过,他的眼里平静无波,幽深又宁静,好似平静的大海,深邃又不可捉摸。
    两人就这样互相注视着,仿佛要站到地老天荒,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和蔼又略带抱怨的声音――
    “千吾,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杵在这儿啊,人家姑娘都在厅里等你半天了,快跟娘走,即使再不情愿,这基本的礼节咱也得做到啊,不能让人家姑娘白跑一趟。”
    杜千吾忽地对何欢一笑,似叹息般道:“你说的那句话,我现在还不能对我娘说。”他转过身望着那急忙迈着小脚过来的中年妇人,轻笑一声,“她和我爹要是听到我那样说,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何欢也笑,“是呀,这句话不能乱说。”一旦说了,便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之地。
    都尉夫人急喘着气来到凉亭里,先是对何欢有礼地一笑,继而开始拎着杜千吾的厚耳朵数落,“我说你都多大人了,啊,还这么任性不懂事儿!今儿来的那些姑娘可都不是寻常小户,都是你爹朝堂上同僚家的千金,你小子倒好,在这儿猫着呢!”
    杜千吾边笑着护住自己耳朵边讨饶,“哎呦娘,我的亲娘,你小点儿劲儿,一会儿小心把你儿子我的耳朵给拧下来咯,哦――哦,我去,我现在过去还不行嘛?我给她们那些千金万金小姐们赔礼道歉还不成吗?”
    都尉夫人这才算完,松开手,整理自己的衣襟,对何欢笑道:“何大公子,小儿愚鲁,让你看笑话了。”
    何欢笑道:“夫人客气了,我跟千吾是很好的朋友,情谊堪比自家兄弟,今儿您给他安排这么多千金相亲,何欢也替他高兴,希望千吾能找到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照顾千吾和您,也不枉夫人您这么多年的辛苦养育。”
    都尉夫人被何欢这一番直抵心坎儿的话说的心里热乎乎的,不禁更加喜欢这斯文有礼的孩子,“哎呦,公子真会说话,借您吉言哪,借您吉言,千吾,你得跟人何公子好生学学,你要有他一半明理懂事我就烧高香咯。”
    杜千吾忙连声应好,心里却腹诽,要是您儿子我真的跟他学,学了那断袖之癖,您老到时候不知该往何处哭去呢!他临走前瞄了何欢一眼,见他幽深的眼里满是笑意,有种志在必得的冷冽,杜千吾忽然觉得背脊一凉,心里突突一跳,再看时,他又恢复到那副冷淡的模样。
    杜千吾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何欢,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有些欣喜呢?!
    小溪看着祁越手里忙活个不停,在收拾两人的衣物,他绞着衣襟,迟疑地问道:“祁越,咱一定要回侯爷府……么?”中间几个字,他说的有些含糊,祁越却听得很是清晰,他手指翻飞,几个动作把包裹收拾完毕,拎在手上,另一手拉着小溪走出房门。
    把人跟包裹都放在青骢马马背上,自己牵着马儿出门,祁越这才回答道:“一定要啊,我娘盼着我把你娶回来盼了好久了,小溪你应该不忍心让你芸姨失望吧?”
    小溪在马背上扭了扭,有些紧张地紧握住缰绳,听到祁越的解释,低声:“噢――”
    那天从林叔家回来,确定他怀孕是虚惊一场后,祁越就把他们俩成亲的事儿提上了日程。小溪在祁越回来前,是抱着孤身一人过一辈子的想法的,可祁越回来后,他的想法就变成了要成亲,也只跟祁越一人。
    可事情虽这样,要是真说他要跟祁越成亲了,他还是会觉得匪夷所思。
    虽说两男子成亲,他不是没见过,林叔和山岚哥,两人都是男子,年龄还差了十几岁,他们成亲那么多年,不也过的很好么?
    小溪的观念并非保守,他只是在欢喜的同时又有着无休止的担心――
    担心芸姨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担心外界不接受他们,担心祁越会因为自己而遭人指点……他对于外界异样的眼光和流言,是早已经习惯了的,日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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