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秋衣的时候都没敢动,净发抖了。因为住在邵乾的老院子,基本属于啥都没有。俩人一合计,还了自行车找了个烂纸箱把狗往里一装,搬着回了z市。
    邵乾已经开始东奔西走。马晓宇也没去找王彪,大概是为自己年前的贱样感到惭愧了,当然,也是想看看如果他不出现,王彪会不会来找他。似乎王彪刚要追求他的时候,还是很贴心的。
    那狗却成了个问题,莫桐去找房东老太太,问能不能养只狗,那老太太挺不乐意的,怕咬到别人。莫桐一再保证会拴着,并且不怎么叫唤,老太太才说养养看吧。于是那狗就定居在莫桐房间门口的纸箱子里。
    马晓宇给起了个名儿――四眼!就因为那黑狗眼睛上面长了两团黄棕色的毛,挺像俩眼睛的。四眼生命力挺顽强的。马晓宇在农大有个同学,搬着四眼就过去给瞧瞧。几个学生把狗弄到学校的实验室,把它不敢动弹的腿绑了绑,用给打了一针,这就算完成了狗生里的第一次就医。
    回去的时候莫桐看着更蔫儿的四眼说:“我怎么觉得打了针四眼更不行了。”
    马晓宇说:“估计药里有安眠成分。你想,那狗病了多闹腾啊,打一针好让它们休息。”
    莫桐深以为然。
    不管怎样,四眼吃了几包看起来像粉笔末的药,打了几针看起来像稀释牛奶的针剂,缝了几针怎么看怎么都是针脚杂乱的伤口,还真活了下来。邵乾挺忙的,对于家里多了个四眼不觉得喜欢也不觉得讨厌。不过心里倒是想着,等以后有时间有自己的房子的时候,给莫桐买一个真正的名犬养养。就像王彪身后偶尔跟着的那个长毛狗似的,好像叫什么阿拉斯加雪橇犬。
    因为四眼,邵乾不在的时候莫桐倒是有事情可干。四眼恢复的不错,就是后面一条腿还是不敢着地,一边从眼睛到嘴角缝了针,皮肉被针线拉扯得有点丑。邵乾倒是很忙,忙得有点不分黑夜白天。两个人在他的邀请下,便暂时成了邵乾的秘书,俩人虽然都没怎么接触过生意,但做些文字工作那是相当的地道,顿时让邵乾察觉到了些微大老板的派头。莫桐一开始也并不知道邵乾手里有多少钱,他起先还是帮着邵乾管钱的,后来邵乾到处跑都需要用钱,就换成了他把煎饼铺子挣来的整钱都给邵乾。一周攒够了就给他让他存银行,基本不知道现在两个人是怎么个状况。
    等刻章、办证、租办公室、挂牌一系列办下来,一下子就进去了七八万。这还只是莫桐知道的,他接过邵乾递过来的余额1066的存折就有点发怵。他都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意亮苏饷炊嗲,更不敢想想邵乾那这么多钱一下子都扔进去了。
    马晓宇探头探脑看那张存折上流水似的流出去的钱,感叹说:“啧,原来你们一不小心也曾经是万元户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哈,赶紧把钱收回来买点不动产才是正经。现在的社会一天三变,今天你干这行顺风顺水的,说不定过一两年它就饱和没利可图了。”
    邵乾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要借着最近还有利可图,赶紧多捞几把。运气好了,他和莫桐下半辈子也就无忧了。并且有钱之后再想做什么也便容易些。
    等忙完这些,学校也已经开学好几周了。马晓宇等考研成绩,顺便搞一搞论文,莫桐就又回煎饼铺子去了。业务当然要邵乾自己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晚上回去一趟就睡,脚也不洗脸也不擦。跑业务当然少不了酒场,偶尔他会满身酒气回来,醉醺醺地抱着他笑,莫桐就连本来就轻微的那些小脾气也没有了。
    三月的时候马晓宇的考研成绩下来了。别说,还真有两把刷子,分数挺高的。莫桐想,主要还有一个原因,本科毕业就工作不愁,很少会有人发烧到继续读下去,当然,特别热爱所学专业的除外。马晓宇虽然劣迹斑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做课题是把导师的马屁拍好了还是怎么的,被老头一口就给定了。
    很快就到了莫桐的生日,马晓宇也交了论文,邵乾公司也像模像样地跑起来了,莫桐就想着,凑着生日那天要庆祝一下。
    莫桐之前在家的时候,年年生日都正儿八经的过,和邵乾在一起后就没有过。不过莫桐看出来邵乾似乎对这件事还挺上心的,和莫家的传统不一样,到了那一天邵乾一定会煮好几个鸡蛋,他们一人吃一个,再把剩下的鸡蛋给租房院里的人分了吃。邵乾说那叫嚼灾。别人帮忙把灾嚼了,以后就会平平顺顺的。
    只是几个鸡蛋而已,之所以说重视,是邵乾那种劲头。他会早早起来把鸡蛋洗好蒸上去,等莫桐起了就拿一个温温的鸡蛋放在他额头上滚一滚让他吃掉。每次都煞有介事,弄得莫桐想笑又不敢笑。
    这次莫桐提前定了个水果蛋糕,准备在家里过。请了马晓宇,马晓宇又请了王彪。头天晚上莫桐就告诉昏昏欲睡的邵乾,叮嘱第二天早点回来吃饭,马晓宇两个也来。邵乾哼哼着算是答应便见周公去了。
    让莫桐开心的是,虽然很忙,邵乾第二天早上还是坚持早起煮了七八个鸡蛋。莫桐还在睡觉的时候就拿了一个晾得温热的在他脸上滚了滚,一边夹着包出门一边就剥了蛋壳吃掉了。莫桐打着哈欠缩在被子里笑,起床的时候邵乾当然早就走了,不过倒是把四眼放进来了。
    四眼脸上腹上拆线了,后腿还是有点残,但基本敢着地用一下力。好吧,它现在挺黏莫桐的,似乎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以后的衣食父母,便毫不吝啬地冲着他摇尾巴示好。莫桐穿好衣服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它就正蹲在桌子旁边,伸着一只前爪挠桌子上的鸡蛋。想必是没经过允许不敢一爪子扫过去据为己有,就那么轻轻拨一下再拨一下,放在桌子中间盘子里的鸡蛋,已经被它扒到了桌沿。
    莫桐心情很好地拿起那枚鸡蛋,剥了壳丢给它,嘴里嘀咕,“喏,今年也让你帮着嚼灾吧。”
    这次莫桐还是挺上心的,中午就出去买东西了。马晓宇也很早就过来帮忙,鉴于两个人都不怎么好的厨艺,最终决定吃火锅算了。就这么忙着,一天过的还挺快的。等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王彪果然来了,还提了一个大蛋糕,可比莫桐定的那个大多了。
    家里实在是没地方坐,莫桐就让王彪去里面床上坐着,好在这人也不嫌弃。等他们在外面忙完,天也黑了,邵乾却没有回来。莫桐想着三个人先吃,毕竟王彪不是那种可以让人家坐着等人的人。
    说实话三个人过生日也是蛮热闹的,聊开了莫桐发现王彪也是个很随和的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甚至是吃饭的过程中,还帮马晓宇烫了几次羊肉片。不过处在感情中的人总是有盲点的,也许马晓宇注意到了,也许只是因为觉得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谁知道呢,感情这件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三个人也喝了不少啤酒。马晓宇比较能喝,一个人连吹了好几瓶,以至于这边两位还很清醒的时候马晓宇就已经敢用筷子点着王彪的脸说:“我要尿尿!你捏着小小宇我怎么尿!”
    莫桐把脸埋在碗里,顺便夹肉片给安静地蹲在桌子底下的四眼吃。王彪也不尴尬,握住戳到自己脸上的筷子冲莫桐说:“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邵乾回头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找我,不要客气。”
    “嗯,谢谢彪哥。有需要的话会去麻烦你的。”
    马晓宇挺不乐意的,夹了一根白菜帮子叫:“我还没吃饱呢。四毛?四毛?”
    “四眼吃饱了。”
    “哦。”马晓宇扭头问王彪,“你知道四毛为什么叫四眼吗?因为它有四只眼,啊哈哈哈哈。”
    莫桐挺好看地看着笑得叉了气的马晓宇,送他们出门。马晓宇走楼梯有点晃悠,王彪也没拖沓,直接把人一甩扛肩头了。这姿势很不好受,弄的马晓宇有点想吐,奋劲爬了好一会儿,才改作吊在他腰上让人抱着的姿势。不过这样一来完全抱住了王彪的头,王彪竟然也能就那么往前走下去。莫桐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就这样出了院子,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真是什么鞍陪什么马啊。
    等铁门关门声传来,莫桐正准备回屋呢,就听见马晓宇扯着嗓子嚎了一声,“靠!谁捏老子屁股!”
    66赠你暖光
    说起来这事闹得还挺让莫桐心里不是滋味的,本来说正儿八经过一次生日吧,主角却没上场。不过他也知道邵乾忙,心里虽说有些不服帖,倒也不至于说有多生气。最近邵乾忙得都脚不沾地了,估计是有什么生意要谈给耽搁了。
    莫桐把剩下的菜归拢好,又给四眼用火锅汤泡了个馒头。想了下还是熬了一砂锅的菠菜粥在煤炉上煮着,酒场上少吃菜,莫桐见过酒场上侃大山一口干的场面,基本也吃不到什么,就只喝酒了。如果邵乾再晚来一些,正好能煮好晾凉了喝。
    莫桐把一切弄好自己又忍不住吃了一块水果蛋糕,坐在床边看书。四眼挺无聊的,吃饱了就瘸着腿到床边去求安慰。莫桐扫了他一眼用脚推了推说:“走开,嘴上都是汤。”
    四眼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还是习惯性动作,恰好就用大舌头扫了一下嘴巴两边。你别说,这狗正面看着嘴巴挺袖珍的,一张开还真吓人。莫桐看见它的动作就给笑了,想着回头还得叫上马晓宇带着四眼去农大找同学给免费除除虫洗洗澡什么的,肯定看上去就更想养了。
    四眼尾巴摇了半天,莫桐就用脚去蹬它的脖子。四眼似乎挺舒服的,慢慢盘着身体趴下去,莫桐就干脆脱了鞋踩在它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
    可看看桌子上那块表,已经十点半还没见邵乾回来的时候莫桐就有点心急。强忍着又等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穿上鞋子领着四眼出门去找人。
    四眼挺欢实的,一出院子门瘸着一条腿跑得跟走模特的狼似的,蹦蹦踏踏的往前蹿。莫桐手里拿了个手电筒不远不近跟在后面。快出胡同的时候前面四眼不动了,蹲在一堆黑影面前看看黑影再看看莫桐,还不停地低声叫着摇尾巴。
    莫桐看它那样子,心里就有了底。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喝醉了坐在路边的邵乾。可能还有点意识,看见莫桐过来竟然还指着外面说了句:“车,车推走。”
    莫桐叹了口气,拿着手电往前走,四五步发现了邵乾的那个皮包,又走了百来米的距离,看见了扔在路上还没被人捡走的自行车。推上自行车回来,邵乾已经扶着墙站起来了,因为喝得有些多,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知道掩饰,跟犯错的小学生似的。莫桐就绷着脸问:“现在几点了?”
    “唔。”
    “知不知道一个人喝醉了在街上溜达很危险?”
    邵乾不吱声了。
    莫桐继续扮演严厉地老师的角色,“你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四眼蹲在旁边做一名合格的听众,间或偏偏脑袋,表情带着疑惑。
    邵乾忽然仰起头冲他笑了两声,往前迈了一步就把莫桐给搂住了,嘴里嘿嘿笑着说:“赶回来给老婆过生儿(生日)。”
    莫桐被邵乾一搂一笑弄得什么气都没了,推着自行车,邵乾就叉着腿坐在后面。挺沉的,莫桐废好大力气才能稳住自行车。邵乾还在后面嘟囔,“老婆推不动哇,晃荡。”
    四眼跑前跑后,车子晃荡的时候就赶紧跑得远远的。等车子稳了,就又跑回来围着车子转。也怪没良心的。
    莫桐心说,我胳膊都疼了你还嫌晃来晃去,信不信把你扔垃圾堆里?想归想,可总归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到了住的地方,老太太似乎是老年人瞌睡少,还没睡呢,开了门灯在门口站着,瞧见他们东倒西歪的进来了,捣着拐棍问:“喝多了?”
    “唔,还好知道自己走回来。”
    “得多说说啊,喝多了在外面容易出事。”
    “嗯,等醒了就说。”
    老太太又进去了,等莫桐他们约莫进了房间的时候,院子里的灯就灭了。
    莫桐挺感动的,关好门正准备给邵乾打水洗脸呢,对方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把人往墙上一压笑开了,还挺贱的捏人家屁股。莫桐赶紧把屋里灯关了,怕谁起夜隔着窗户看见。低声问:“怎么了?”
    “高兴!”邵乾喷着酒气,贴着莫桐额头嘟囔,“挣钱给老婆买别墅。”
    “你知道自己抱的是谁吗?”
    邵乾估计是被问住了,拉开一些距离疑似端详眼前人。因为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干脆就又抱住了用热烘烘的嘴去亲。捧着莫桐的脸亲了半天,咂吧咂吧嘴说:“莫,哥哥爱你。”
    邵乾把莫桐摁在自己胸前使劲儿亲他,有不同往日的热情却毫无章法。莫桐被他揉得忍不住笑说:“你喝多了,先躺着,省得一会儿吐了。”
    “没喝多,知道(回家的)路。”
    “那也先躺着吧,给你擦擦脸。”莫桐抱着他的腰一摇一晃地到了里面,把人推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也就一会儿的功夫,邵乾就难受地推了推他想要坐起来。
    果然是喝多了。莫桐怕他吐,赶紧爬起来在背后垫了被子。从新开了灯拉了窗帘,兑了温水给他擦手脸。开了灯才看见,邵乾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看来扔自行车的地方应该是摔了一跤,才又走到坐着的那个地方。
    莫桐给他擦脸擦脖子,给他扒衣裳。邵乾就那么睁着带着酒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下身直直地硬着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杵着。莫桐咽了口唾沫,等帮他脱了裤子,扯了一条被子给他盖着,坐在一旁迷恋地用手指摸他的喉结下巴嘴唇。
    邵乾把被窝掀开,示意莫桐钻进去。莫桐想了想,起身盛了半碗粥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锁好门换好煤球。四眼在门外面扒门,似乎很想进来。还没除虫呢,它身上的跳蚤可是都能论斤称了。莫桐最近身上就觉得痒,提前买了粉末的跳蚤药把四眼脑袋一蒙撒了三大包,还在老太太的指挥下用塑料袋把四眼身体裹起来。好家伙可够壮观的,要不是塑料袋蒙着,估计跑得到处都是。虽然用水冲了地,被单被罩全洗了一边,四眼也被简单地除了虫,莫桐还是不敢让它往屋里进了。眼下听见它在外面呜呜咽咽地挠门也怪可怜的,盛了一碟子粥加了片火腿,开门放在外面,摸摸它的头,又把门锁上了。
    四眼沮丧地钻回硬纸壳里,头朝外放在碟子旁,哼唧一声就舔一口粥。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站起来吃完,舔舔嘴趴下闭上眼睛睡了。
    屋里莫桐脱了衣服靠着他躺着。邵乾满足了,往下缩了缩,搂着他说:“让哥哥抱抱,哥哥谈了笔大单子。”
    “好大吗?”
    “不够给莫买别墅,唔,以后就够了。”
    “我可不要别墅,我觉得住这里就挺好的。”莫桐想着两个人的未来,想起自己的父母。张雪英心强,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回到家总喜欢唠唠叨叨。莫良玉让着她,可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虽然少,但也有几句话就甩打锅碗瓢盆的时候。张雪英最常说的话就是――你看人家谁谁谁!
    莫桐也不知道他和邵乾会不会有七年之痒,有想看两相厌,在油盐酱醋中把彼此的感情消耗完。好吧,其实他现在开心得要死。也是邵乾第一次说爱他,他从越来越和谐的性中感觉到了,从邵乾在他面前大方抽插的动作中看出来了,可这句话,还是这么有冲击力。
    莫桐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脸,眼睛避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可能是忙的,最近反而似乎又瘦了一些。莫桐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轮廓完美的脸,用手划过他亮堂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鼻端性感的凹处,迷人的人中,最后吻了吻他的嘴唇。
    邵乾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含住他的唇,哼哼了一声侧身压住他些,闭着眼睛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邵乾,我也爱你。”莫桐之前很信奉一些名人的话。胡适就说过,爱情的代价是痛苦,爱情的唯一办法是忍受痛苦。可莫桐现在却不相信了,他之前喜欢邵乾得不到等量的喜欢觉得痛苦且要忍受痛苦,可现在他觉得恰恰相反。他们相爱,且如此的快乐。
    “哥。”莫桐描画着他的鼻梁嘻嘻笑,“以后就叫你哥好了。其实我可想这么叫了,就是在外面不好意思。马晓宇说我叫哥的时候像发情。”
    “他那是嫉妒。”
    “哈哈!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要气死了。”
    莫桐伸手摸他精神的下身,“哥,其实马晓宇长的可好看了。他能下腰,还能劈叉,天生就是做小零的料。”
    邵乾明白莫桐嘴里的小零是什么,都是马晓宇那个祸害普及的。
    “哥,你在外面有没有见过比马晓宇还好看的男人?”
    邵乾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却不乱。他明白了,莫桐这是趁机套话呢。邵乾说:“没发现,没注意。”
    莫桐笑着闭上眼睛亲他,手下用了点力气,邵乾的喘息瞬间就忍不住了。邵乾是真有点高了,若是往常,肯定会摁着莫桐做到满足。莫桐心里明白他肯定胃里难受得不敢多动,等他在自己手里释放出来,下去洗了手逼着他喝了几口粥才又躺回去。
    “你给我说说你的生意吧。”
    “说什么?”
    “说说现在都做些什么?有没有计划多招几个人?谈了多大的单子?”
    “唔,现在还做广告设计和印刷。回头,招几个学设计的大学生。莫,去给哥当秘书吧,管钱。慢慢来,哥做不了大生意,但总有一天,给莫买个和王彪一样大的(别墅)。”
    莫桐心情好得不得了,觉得邵乾的一句“我爱你”,便是今年生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他小动物一样腻在邵乾怀里动来动去,是那种不招人生厌的轻巧的移动,像温顺柔软的兔子。邵乾闭着眼摸他的臀摸他的腰和背。莫桐小声嘀咕着今天和马晓宇王彪都吃了什么,说王彪这个人还挺好的,临走还说要是生意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接去找他。
    莫桐说了好一会儿,发现邵乾起先还捏捏他的软肉以示在听,慢慢就没有了回应。抬眼看,果然是睡着了,脸还偏向他这边,莫桐一抬头就像是要接吻。莫桐勾着嘴角亲了亲他的鼻梁,觉得邵乾帅得真是一塌糊涂。在他眼里,再也没有哪个比他更有魅力了。
    这么想着,他竟然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直跳。莫桐被自己反常的感觉弄得发笑,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迷恋邵乾了。之前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帅,如今怎么越看越帅了呢?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是不是也这么帅气英俊。
    莫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拉灭了灯。临睡前还亲了他一口,顾自说:“哥,邵乾哥,莫桐也爱你。”
    67赠你暖光
    莫桐只当是邵乾喝多了说说而已,谁知道第二天起来没去“公司”,等外面的租客都各自上班了,摁着莫桐做了两回,就又重复了一遍想让莫桐当秘书的想法。莫桐直觉要推托,却耐不住邵乾在床上那股劲儿,最后不管说什么都给答应了。
    煎饼铺子招了两个学生,有课没课可以换着干。卖煎饼的时间也定成了中午11:00―2:00,下午5:00―8:00,好让学生也不那么赶忙。
    邵乾的“公司”倒是很快像模像样了,找了两个专科生跑业务,莫桐做文职,邵乾的贴身秘书,马晓宇是聘请的口译和笔译人员。做了一笔小食品厂的生意,把外包装上的文字搞成了英汉双语。对方老总觉得特高端大气有档次,生意做成的时候一再表示邵乾公司里的人有内涵有才能,才能做出那么好的包装设计。
    也好在在这个年代,人们对于有文化的人有着特别的重视,想要空手套白狼,也不是全无可能。总之,邵乾是在这个什么皆有可能的时代顺风顺水了。做生意不怕小,只要是源远流长。莫桐起先跟着邵乾谈几千块钱的单子就挺乐呵的,几百块的小单子也接。后来拉过来的单子越来越多,也受了王彪的照顾,便渐渐也多了业务。
    两年半后,煎饼铺子转让给为他们打工的那两个穷学生了,邵乾莫桐也从自建房的那间小屋子,搬到了新房子里。不是别墅,普通的一间80平的房子,买的一楼,送了个小花园,可以让四眼在里面撒欢。
    晟远印刷技术有限公司挂牌搬迁,有了更好的办公楼和更大的面积。莫桐这个秘书做得很像样,举手投足都很有涵养的模样,还把帐做得细致明晰。就是总有热心人给莫桐说对象,莫桐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没人盯着邵乾这个大老板,反而都朝自己身上瞧呢?
    莫桐也没觉得自己长高多少,现在也不过是一米七二七三的样子,哪有邵乾那种一米八的大个子帅气。再说,现在邵乾被莫桐打扮得可帅气了,衣服每一套穿出来都不会掉份子且搭配得很好。西装转着板正帅气,休闲类的穿着英俊潇洒。莫桐见过好几次,邵乾经过公司办公区域的时候,新招上来的两个女的偷偷瞧他呢唉。
    大家都在一栋楼里办公,楼上的楼上的楼上又恰好藏着一家美容美体类的会所。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有钱的已婚妇女从自家的公司门口经过,在一面看着玻璃内自家公司的员工工作一面往前走10米,等上四楼的电梯。
    不要低估那些已婚妇女的精神和意志力,就这么瞧得时候多了,有一天还真有一个跑进来问:“你们这里每天九点多讲话的那个穿西装的小帅哥呢?”
    于是莫桐就给暴露了。
    四楼那家会所消费还挺高的,能进去的一半都是比较有钱的,还真不好得罪。眼下莫桐就坐在一个珠圆玉润的大姐面前,盯着面前的咖啡一脸纠结。
    “我都打听了,你今年都23冒高了吧。正好,为国家计划生育做过贡献也该结婚了。就上次我带上去做美容的那个小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其实人家都不用做美容,天生丽质。你没见那脸皮儿白嫩的,水豆腐似的。我就是叫她过来,让你们见上一面。”
    莫桐为难地说:“不是我看不上对方,确实和刘姐您说的一样,那姑娘漂亮的很。可是我有爱人了呀。”
    “咦――莫骗人。我都打听了,没有的。”
    “高中就谈了,因为我半途辍学,就没带出来。在老家呢。当初还是我追他的。”
    后面背对着他坐着的邵乾面无表情地翻着店里提供的杂志,面前的咖啡也是一口没喝。听莫桐这么说嘴角就扯了扯。
    “现在都啥年代了,只要是没结婚就不算定死了。她有姐给你介绍的那个好看?”
    莫桐继续叹气,“我都跟公司请过婚假,往前十一就结婚了。”
    “咦――”刘姐吸气,围了青眼圈的眼睛瞪得溜圆,“多可惜。”
    莫桐点头,“还是得谢谢刘姐。”
    “唉。”珠圆玉润的刘姐一口气干了咖啡,又叹了口气,忽然说:“听说你们老总也没结婚呢,就是老见不着。回头我再给他介绍介绍。”
    莫桐很遗憾地皱眉,“刘姐,我听说,邵总今年十一也准备结婚,对象还是青梅竹马的高中同学。”
    “啊!”刘姐带着青眼圈儿的眼睛再一次瞪圆了,直到莫桐付了钱说要回去加班离开,嘴巴都没有怎么合上。她只顾着感叹自己的侄女没福气了,也没发现莫桐一走,对面那个背对着她坐着的一身休闲装扮帅气的年轻人也紧跟着走了。
    邵乾请王彪帮忙买了辆大企业淘汰掉的二手轿车充门面,莫桐没走出去多久,就坐上了这辆黑色小轿车。邵乾笑:“最近桃花运走得有点旺啊,是不是该修剪修剪。”
    莫桐解了领带跟着笑,“反正我要结婚了。”
    “哦?恭喜!”
    “同喜。”莫桐胳膊支在车窗上,咬着小指笑,“你怎么感谢我,帮你推了一场相亲晏。”
    “你想要什么感谢?”
    “哦。”莫桐自言自语,“也许你并不想让我推掉呢。”
    邵乾点点头有了决定,“回去好好罚罚你,擅自推掉了老板的相亲晏。”
    莫桐吃吃地笑,斜睨着他道:“我等着你好好罚。”
    住的地方在市东区,回家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邵乾神色镇定地看着莫桐开门,等一进门就把人扑到门上,伸手解了腰带,带着些微的暴力撕掉他的西裤内裤,反剪着他的手哑着嗓子说:“你最近对象相的是不是有点多,嗯?”
    莫桐下意识地看外面阳台的窗帘,好在早上走的急没有拉开。只不过四眼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跑过来了,估计是在小花园刨坑,踩了一地板的梅花印子。现在正蹲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主人的光屁股。好吧,是看着两位主人打架。
    莫桐有些脸红地用脚踢了踢四眼,低声问:“你吃醋了?”
    邵乾也不回答,随手开拓了两下就猛地顶了进去。莫桐扬起脖子呻吟一声,伸手撑着门框两侧,低声说:“你吃醋了。”
    回答他的是粗大律动中带来的难以抗拒的快感。莫桐双眼湿漉漉地往下看,身前小小桐在邵乾的衣服上蹭的很是精神。让人感到羞耻的是,邵乾竟然只拉开了拉链而已,裤子还吊在屁股上,而自己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却光溜溜的盘在他身上。
    “你真是……真是……嗯――”
    邵乾抱紧他的臀往下压的同时身体上冲,莫桐咬住他的肩膀低低呜咽,失神中听见邵乾说:“反正你,只爱这一根儿,我吃什么醋。”
    说着又是一记深深顶入,莫桐“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门外被两人忽视的脚步声一顿,接着邵安的声音和敲门声同时传来,“在家啊,开门。”
    莫桐瞬间变了脸色,紧张地咬住邵乾的衣服夹紧身体。邵乾一手顶在门上一手托着莫桐,腮帮急颤了几下,竟在莫桐紧张中极其紧迫的包裹下射了。他抱着光着下身的莫桐往卧室跑,好在穿的运动鞋,跑起来不会哒哒哒的响。尚在余韵中的莫桐被身体里随着跑动晃动的东西磨得起了一身鸡皮粒子。邵乾快速拉好拉链整理了下衣服跑出来,把门口扔着的西裤捡起来藏到沙发下面,竟然没找到刚随手扔的内裤,也不知道当时扔哪里去了。
    外面邵安继续敲门,邵乾佯装刚走近喊了一声,“来了,正准备做饭呢。”
    外面是邵安两口子,过来z市谈合同,顺便把孙敏也带过来玩,当然也来看自己这个弟弟,也没提前打招呼。
    邵安进来看了看里面问:“莫桐也在?听见谁叫唤了?”
    “四眼刚啃骨头发疯,差点没咬到他,躲屋里去了。”
    邵安看一眼蹲在他面前摇尾巴的四眼,摸了摸它的头说:“长得还挺快。做啥饭呀?”
    邵乾摸鼻子,“随便做点。”
    莫桐很快换好衣服出来,卧室明显能看出是自己的衣服都卷起来扔到了床肚子里去。
    “吓死我了刚才。今天本来准备白粥随便炒两个菜呢,还没开始做。既然邵安哥来了,一起去外面吃呗。”
    “不是上火吗,随便吃点啥就行了。外面的菜都口味重。”
    莫桐看看孙敏的大肚子,“那就在家吃吧,嫂子也不敢乱吃东西。”
    莫桐去厨房烧饭,邵安各个房间看了一下,对现在的住处很是满意。两室两厅一厨一卫。虽然除了主卧其他的地方都小得很,但总算是什么都有了的。
    邵安的生意做的就比邵乾顺得多了,当初也就凑着县城里有很多起重业配件的小工厂,才和人合伙搞了那么一个公司。也是两个人肯吃苦有能耐,还真天南地北跑来不少合同。他的合伙人脑筋也活络的很,很聪明地把镇里的两个不怎么景气的小厂谈好利润分红给并进了自己的厂下。这样一来还是挺有规模的。正好县政府新领导有意往这边发展,好让起重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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