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娇笑,“荣幸之至。”
    小弟探头探脑地叫左大明:“老大,老大,别那么没眼色,出来吧!你还想现场教学咋的?没看左少火儿都起来了!”
    左饕垂下眼帘,没做声,竟是默认了。
    经此一役,左饕明白了很多道理。比如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这些东西都是幻想狂、意淫癖和缺爱者的自欺欺人、痴人说梦,维系情感的永远只有肉体关系,一生一世一双人委实好笑。这世上根本没有全心全意的爱和不求回报的付出,如果你说有,那么恭喜你,你被催眠了……
    随着儿时记忆的慢慢觉醒,左饕不再相信爱情。事实上他所接受的启蒙教育是,男人就是应该走到哪里睡到哪里的。
    也许,自己应该尝试除白可以外的其他人、开始新的生活?
    左大明出去后,女人先是默默观察了左饕几分钟,见他只是冷冰冰地坐着、下面也没什么反应,暗笑他果然是个嫩雏,看来自己给他开眼的任务相当艰巨有挑战性。其实这女人认识左饕,她看过左饕的《桃花岛2》和《我》,早就被他的风姿迷住了,爱死了他的那股劲儿,而且觊觎人鱼线已久,不然凭她今天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来?开荤?谁给谁开荤还不一定呢!
    女人扭着细腰到左饕面前,水葱般又尖又嫩的十指抚上左饕的胸肌,两条腿也慢慢分开来,跨坐在左饕的大腿上缓缓蠕动,轻轻喘息着问:“左少,喜欢什么姿势?”
    左饕年轻英俊,眼睛狭长深邃,鼻梁高直挺拔,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女人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醉了。她贴得越来越近,丰满的胸脯已经挤上了左饕的身体,红唇也几乎蹭到左饕的下巴。左饕忍受着忍受着,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喷了那女人一脸吐沫星子。
    美女:“……”
    左饕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毒舌。
    这还是左饕头一次和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尼玛这香水味也太浓烈了,而且脸上的粉都飘起来被自己吸进鼻孔了有没有?嘴唇那么红,吃死孩子了吗?!
    白可虽然可恨,可是皮肤很白嫩,又细致又光滑,洗得干干净净的很清爽,身上还会有淡淡的混着牛奶和青草香的味道,每次左饕都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在人家脸上又亲又啃,弄得人家一脸口水。还有那菱形的粉嫩小嘴唇,果冻似的,多么柔软爽弹,把舌头伸进去那么一吮一吸,身下人就会发出软软的呻吟。
    可是眼前这只妖魔鬼怪,这种血盆大口要他怎么亲下去?这么厚的一层粉会不会蹭他一脸白灰?还有,胸口的两坨肉,真的有够让他倒胃口……
    左饕忍无可忍,皱着眉头一下子把女人推出去多远,起身走了,毫不怜香惜玉。
    一开门,直接看到鬼鬼祟祟等着听床的左大明和小弟。
    左饕:“…… 你们是不是没事闲的?”瞪了他们一眼,回楼上自己房间了。
    左大明和小弟莫名其妙地对视,进房间一看,那美女刚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鞋都掉了一只。
    美女一见左大明,一头长发几乎炸开来,面目狰狞地骂道:“你儿子要是不行,就别找老娘来!说什么重情重义只操过一个人,我看你儿子就是个软蛋!窝囊废!有种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硬不起来,扯什么王八犊子?!银样j枪头的孙子!”
    左大明、小弟:“…… 不会吧?”
    美女逼到近前,狠狠推开二人:“滚!好狗不挡道!”
    左大明:“…… 喂,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至于吗?”
    美女指着左大明的鼻子骂:“叫你儿子躲我远点!再敢惹我,老娘打得他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
    69、左小明说,感情,很复杂。
    白可见警卫员给黄老爷子打开门,赶紧迎上前去。
    黄老爷子摆摆手,面露疲色,“出去再说。”
    三人就近找了间茶座,已近伏天,几要流火,黄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喝了杯水又歇了歇脸色才好过来,问白可:“你说左小子生你气了?”
    白可点点头。
    黄老爷子叹了一声,“也难怪他。”
    白可略有迟疑:“他们,怎么到一起去的?”
    “姓银的老东西到处坑蒙拐骗,被人打折了腿,饭都吃不上了。正好在南边遇到柴红薇她们,偶然之下发现了这段辛秘。双方一拍即合,柴红薇想利用老银头对付你,老银头需要她们帮忙东山再起,于是弄了这么一出。”
    白可黯然,“哦。”
    黄老爷子瞅瞅他,“要我说你还是不够狠,不然哪有这些麻烦。”
    白可摇摇头,“我还是认为不能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杀,应该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解决。何况,那个催眠解了也好,我只是…… 一直下不了决心。”
    黄老爷子撇撇茶叶,“你外公啊,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白可垂下长长的睫翼,“外公因为妈妈的去世,打击太大了。白太太当时恨我入骨,外公害怕我也出事。”
    黄老爷子啼笑皆非,“所以他就替你找了个小保镖?”
    白可抿抿嘴唇,“找了好几个人保护我,左饕哥哥是备胎。”
    警卫员:“…… 噗!”
    黄老爷子:“…… 严肃点,现在是回忆过去呢!”
    警卫员大吼,震耳欲聋:“是!”
    黄老爷子挺纳闷,“你外公是怎么找到左饕的?我一直以为是随便捡的,现在怎么看怎么有阴谋。”
    “……”,白可低下头,一副认罪相,“真的只是意外。外公早年在阿富汗见过左饕哥哥的爸爸,认为他很有能力,是人中吕布。”
    黄老爷子嗤笑,“嗯,对,你外公确实一直有那么点个人英雄主义情结。”
    “过了几年,有一次他到沙漠做深访,听说几天前发生了爆炸事件,左伯伯的队伍全军覆没。后来他在一户人家里发现了左饕哥哥,据说当时伤口都感染了,饿得跟黑猴子似的。”
    黄老爷子想象小版左饕又黑又瘦的模样,乐了。
    警卫员犹豫问:“您是不是应该严肃点?”
    黄老爷子:“…… 你不许说话!”
    警卫员的脸顿时很苦逼:老爷子总这样~~
    白可轻轻说,“后来外公就把左饕哥哥带回家了,再后来您就都知道了。”
    “荒唐。”黄老爷子叹气,“现在左饕的催眠解了,你们以后怎么办?”
    白可茫然摇摇头,“他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可我不相信18年的感情说断就能断了。”
    黄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你这牛性,倒是没有你外公那老家伙懂得变通。”
    白尔微微笑,“所以我每天给他打几十个电话。”
    手机又嗡嗡嗡地狂颤,左饕烦躁地按掉。
    牛导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大喇喇问:“怎么个意思啊这是,‘我的可可’的电话都不接了?吵架啦?”
    左饕关机,理也不理他。
    牛导却已经自顾自地笑到抽风了,招呼御用场记和池导过来围观,“你们快来看啊哈哈哈,耙耳朵也学会闹别扭了哈哈哈!”
    左饕:“……”
    一般嘴损的是牛导和池导,御用场记是个温柔宽容的好人,这次却意外地板了脸,批评左饕道:“你总这样心不在焉的不行,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何必整日郁郁寡欢、长吁短叹、怨天尤人?”
    左饕看着这位他尊敬的长辈,眼里天人交战,最终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哈哈哈哈”,牛导笑得更邪乎了,直拍大腿,“尼玛面瘫脸上也能出现愧疚的表情!”
    左饕简直被他搅合得无法专心致志地郁闷,对御用场记诚恳说:“我如果有您这个涵养和承受能力,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御用场记微微一笑。
    牛大导演暴跳如雷。
    池导一摔剧本,操着香港腔骂道:“请问各位扯完犊子没有?可不可以进入下一场戏?”
    后面又拍了几场就无法进行下去了,不是左饕的问题,因为不知道哪个场景刺激到了牛导的灵感,他神神叨叨地开始要改剧本,御用场记怎么拦也拦不住。
    “剧本公司已经通过了、演员全部到位了,现在改剧本,你整什么幺蛾子?预算本来就非常紧张,你改了剧本也没钱给你祸害!”
    牛导不高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改剧本也是为了电影好!再说以前又不是没改过。”
    “以前你爱怎么折腾都行,可是《我》这次拿了雄起奖的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所有人都看着《我2》哪,我不能再让你胡闹!”
    牛导眼睛瞪得好似铜铃,“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希望电影好上加好!剧本非改不可。”
    御用场记又急又气,“你以为还是只有你说了算吗?你要改,人家池导还不干呢!”
    牛导大手一挥,“老池已经干了!!!”
    池导坐在一旁冷笑。
    闹得正僵,片场外突来传来一片喧哗,众多工作人员奔走相告,然后像苍蝇闻见腐肉一般争先恐后地呼啦啦往外跑。
    御用场记拦住一只,“怎么了?”
    某剧务兴奋地大叫:“白蠢戳耍 彼低觎飕跑远了。
    左饕腾地站起身,自觉尴尬,道:“天太热了”,活动活动腿,又缓缓坐下。
    牛导:“哈哈哈,好假!”
    御用场记:“…… 你够了。”
    白可气色不错,在一帮粉丝的前呼后拥下进入片场,一直笑眯眯的。
    大家也没敢太冷落自家领导,此起彼伏地欢呼:“导演!饕哥!白先生来探班啦!白先生来探班啦嗷嗷嗷――!”
    牛导几个都笑模笑样地等着,只有左饕把一张黑脸拉得驴长。
    白可走到近前,微微鞠躬,“池导好、牛导和场记先生好。”然后看向左饕,那眼珠子盯着他动也不动,跟拔不出来了似的。
    江助理连忙解围,“白先生给大家带了凉瓜和各种消暑汤。”
    牛导嘴贼贱,“以前怎么没见你来探班?”
    白可微微敛眸,“以前是我不懂事。”
    牛导:“……”他习惯了呛来呛去,还真不适应这种讲话方式,磕磕绊绊说:“我、我的剧组你随随便来。”
    池导翻了个白眼,“猪逻辑公园。”
    趁着众人吃瓜果,白可走到一个人冷艳高贵地站在大太阳下的左饕面前:“我们谈谈好吗?”
    左饕望向远方、面无表情。
    白可:“你能不能原谅我?”
    左饕不语。
    “怎样你才能不恨我?”
    左饕总算肯低下头看他,“我不恨你,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白可十分惊喜,刚想伸手去拉他,突然又犹豫了,“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不回家?”
    左饕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再在一起了。”
    白可愣了一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问:“你说什么?!”
    “可可”,左饕顿了顿,还是照旧叫他,“明知是假的,怎么还能继续?”
    “假的?”
    左饕微蹙眉头,“我被你外公催眠了,不是吗?如果是现在的我,不会那么做。”
    白可大怒,上前一步薅住左饕的脖领子,“不会怎么做?我外公让你好好对我、关心我、保护我,让你上我了吗?!”
    左饕任他扯着,垂着眼睛看他,语气低沉地说:“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我把你看得极重,也难免产生错觉,所以也会有性欲和占有欲。”
    白可又快哭了,洒然松手,憋了半天才点头说:“好,好,错觉。”
    左饕的心脏一阵酸痛,但还是硬生生冷下脸说:“除了催眠这件事,许老先生一直待我不薄,给我吃给我穿、还给我找老师和教官,所以我不想追究。如今你大仇得报,不再需要人保护,我也算是不负所托。我希望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这一番话说完,左饕有一种自虐的快感。
    白可已经无法维持镇定,颤声问:“你所谓的你自己的生活里面,没有我?”
    左饕无奈,“可可,我甚至搞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我。你那么优秀,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白可咬住下唇,眼尾挑得极高,“因为我离不开你。我爱你。”
    “其实你不是离不开我,我想你也不爱我,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你应该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找一个更适合你的人。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朋友。”
    白可开始哇哇大哭。
    左饕面无表情地手忙脚乱,“别、别……”
    牛导晃晃悠悠地过去,“唷,果然长本事了,忠犬都会闹革命了!”
    左饕本来想给白可擦擦眼泪,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动手动脚了,面瘫脸说:“你好好想一想。”然后灰溜溜缩头走了。
    白可哭得直抽抽,“让您,见笑了。”
    “嗨,这有什么好笑的”,牛导拉着白可的胳膊,把他领到更远处,“你跟那怂怎么了?”
    白可眼泪哗哗地,“左饕哥哥他变了!”
    牛导:“…… 我也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白可:“他不爱我了!”
    牛导:“…… 请你有一点影帝的自觉。”
    白可:“我被抛弃了!”
    牛导:“这个始乱终弃的臭小子!……那什么,你俩就分手了呗?”
    白可一甩鼻涕,“想分手?门儿都没有!”
    牛导:“有种!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可稍稍平静,“您喜欢喝什么?下次我一起带过来。”
    牛导大喜,“白酒!我喜欢喝白酒!”
    御用场记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背后阴森森地出现,幽幽说:“然后让你更加丢人现眼地撒酒疯吗?”
    70、牛导大喜,角色,属于你!
    影帝白吹叩叨跑到《我2》剧组探班又哭着走了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火了,老搭档闹不和的传言甚嚣尘上,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笑话。
    幸好白可身经百战、脸皮够厚,坚决执行犯自己的贱让别人说去吧,只要有空就跟江助理两个带人载几车的果品饮料去剧组慰安,一次两次无所谓,次数多了连嘴最损的都不好意思再传他们闲话了。剧组几百号人,上上下下打点一次要几千块,可人家白少毫不手软,送出去的全是好的,可见果然是有钱人!一时众人只要听见白少来了就欢欣鼓舞、口水泛滥,白少风头一时无两,谁不夸那白少好?一些心明眼亮的甚至自觉发展成为白少的眼线,不给觊觎左饕美色的人任何可乘之机!
    左饕有一次讪讪地跟在白可后面发饮料,看着他美好甚至带点讨好的笑颜心脏都疼了,逮了空子说:“你以后不要这样破费了。”
    白可眨眨眼,“我来探我的班,你为什么要阻拦?”
    左饕怒道,“好你随便破费,加油!”
    话虽这么说,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白少冲冠一怒为的是哪头蓝颜――白可和左饕的事似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大款追明星的故事见多了,这么倒追又持之以恒、面面俱到的,还真没见过!
    牛导相当乐见其成,他认为长此以往肯定能给剧组省下不少钱,那么他改剧本的提案就有望提上日程。牛导一边喝果茶,一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两个开源节流的伟大创意就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午后诞生了!
    所谓开源,即增加收益,牛导打算让白可给剧组投资;所谓节流,即节约成本,牛导打算让白可免费出演。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要脸什么用,能当下酒菜么?
    牛导是个同性恋,这毋庸置疑,他和他的爱人一起经过十多年的风吹雨打,互相扶持,在娱乐圈和同志圈里都算是传奇,可他后来发现,左饕和白戳饺吮人们传奇多了,别看年纪轻,却已经勾勾搭搭小二十年了――没办法,人家入行早啊。
    牛导虽然是出了名儿的混不吝,却一直没有勇气拍一部同性题材的影片,也许正因为他本身就是才更情怯。《我2》很可能是他的巅峰之作,他希望它的情节更完美,也不愿给自己留下遗憾。
    牛导朝白可招招手,白可就摇着尾巴过去了。两人蹲在墙角嘀嘀咕咕。
    “咳”,牛导说:“我吧,把剧本改了,也给你池叔他们看了,都说挺好的。你池叔还说我惊才绝艳呢。”
    白可:“……很好啊,您的编剧水平一向很了不起,经常有神来之笔。”
    牛导老脸一红,“好是好,可惜没钱拍啊!”
    白可:“……您的意思是?”
    “唉唉”,牛导连连叹息,“我要是有钱啊都想投资《我2》,肯定能赚!”
    白可:“……好的我懂了,公司会有人来跟您谈。”
    简单得出乎意料,牛导决定把人质左饕牢牢抓在手里,坚决不能放松。“有你的投资咱这电影就能拍下去了,牛叔谢谢你。”
    白可擦了把冷汗,“您别客气。”
    “唉唉”,牛导捶胸顿足,“空有好剧本,没有好演员啊!”见白可不解,牛导赶紧说:“新剧本里有个重要角色,牛叔琢磨来琢磨去,除了你再没有合适的人选!”
    “哦”
    牛导眨了眨他真诚的双眼,“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或者人物性格,非你莫属!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白可挺感兴趣,“那么是什么角色呢?”
    “一个在夜店卖的小鸭子!”牛导兴奋地答。
    白可:“……原来您这么看得起我。”他为难道:“可是抱歉啊牛导――”
    牛导不高兴地说:“叫我牛叔!”
    “……牛叔,我最近有两部戏,档期排满了。”
    “唉唉”,牛导摇头,“那就算了,全是跟左饕的对手戏,我再找别人吧!牛叔绝不强迫你。”
    “牛叔慢着!”白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地拦下牛导,“我还没说完呢。不是我说您,您跟我客气什么?只要牛叔一句话,有档期要上,没有档期制造档期咱也要上!”
    “痛快!”牛导大喜,和白可握手,“我会给你再加几场戏的!”
    旁观了整个后半程的池导和御用场记:“……”――算了,改就改吧。白聪衷谑裁瓷砑郏抗了这个村可真没这个店了。
    众人听说白影帝要加入剧组纷纷击掌相庆,除了左饕。左饕对牛导说,如果白可演他就罢演,被牛导一顿废柴孬种的骂得狗血淋头。
    白可也不解地问他说,既然两人还是朋友,为什么不可以参演同一部戏?为什么他要阻挠自己事业进步?为什么同在一个圈儿里混的两个人要相互排挤、自相残杀?
    左饕:“……你演吧。”
    白可特意从自己的剧组请了10天假,专门来拍《我2》。
    《我2》里继续那个刑警的故事。刑警摧毁了黑帮集团,得到了组织表彰,但他渐渐发现自己在隐隐受到排挤,他的上司(之前出现的老艺术家饰)也几次暗示他交出某些重要证据。一个偶然让他得到启发,在瑞士某银行找到了多方争抢的物证,发现整个事件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惊天骗局,于是开始了逃亡生涯。
    他一度心灰意冷,每日流连于赌场、夜店、地下拳馆,一次酒醉后被打得遍体鳞伤,鸭店少爷小猫收留了他,两人渐渐产生别样情感,而且还有床戏哟!
    白可羞涩地笑了,又追加一笔投资。
    左饕:“……导演你有病啊?”
    牛导:“你有药啊?”
    由于白可只有10天空档,他的戏份会集中进行拍摄。
    第一场戏连夜拍,场务们搭灯、架喷水车,牛导给左饕讲戏,“一会儿你就从这个门里头被人扔出来。”左饕点点头,他已经做好了造型――脏兮兮的白t恤牛仔裤,头发乱蓬蓬,眼里都是血丝。
    牛导顺着娱乐城大门走进小巷子,用脚跺跺地,“几个人把你拖到这里拳打脚踢。”左饕点头。
    “你挨完揍往这爬”,牛导指着垃圾桶说:“靠在上面。”
    左饕:“……”
    “然后”,牛导把左饕摆成躺倒在垃圾桶上的姿势,“小猫出场,被你绊了一跤,然后拍了拍你的脸。”牛导试图给左饕做个示范,被左饕一撇头迅速闪开。
    牛导本来没在意,正好白可换完衣服出来,就问白可:“你听明白了吗?黑灯瞎火的,下着大雨,你上完夜班出来绊在他的腿上。你发现他是个人,就听了听他的心跳,又拍他的脸,把他拖回家。”
    白可笑眯眯,“明白了。”说完拍了拍左饕的脸,“这样吗?”左饕老老实实地被拍了。
    牛导:“……”虽然自从白可一出现左饕就摆出一副极端不爽、极度无视他的模样,可是尼玛白可打他的脸他都不躲啊!而且两个人貌似都感觉好正常谁也没有发现诡异之处啊啊啊!
    牛导狠狠一蹬腿,转身走了,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扮娱乐城打手的几个龙套说:“打,一会儿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削!”
    没想到围观众人居然一反常态地给牛导加油助威:左饕太可气了,特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被白少那么宠着还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白少把他家孩子扔井里了么?还有啊,如果每一位少爷都长成白少那样,地球将再也无法阻止鸭店了有木有?!
    剧情继续。刑警微微睁眼,又被白色窗纱外透过的清晨的光刺激得赶紧合上――他已经生活在地下太久。
    一个少年特有的可爱面庞探到近前,笑嘻嘻问:“条子哥,你醒啦?”
    刑警猛地掐住对方脖子,出手如电,“你是谁?”
    男孩被掐得脸红脖子粗,骂道:“你这,咳咳,白眼狼!”
    这段演了几遍池导都不满意,反复调试镜头,改变室内布局,于是左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掐白可脖子,最后一次把白可掐得眼珠突起、满面通红、喉咙里发出咔咔声才没再ng。
    池导喊完过,白可直接栽倒在床上喘粗气,半天爬不起来。
    左饕面瘫着脸只觉心肝脾胃肾哪里都不舒服,恨恨道:“自讨苦吃。”
    白可咳了两声,嘶哑地笑,背对旁人冲他做了个“我愿意”的口型。
    刑警和小猫莫名其妙地生活在一起了。小猫也很寂寞,他白天在家、傍晚出门,把刑警的饮食起居照顾得很好,这段戏的基调在温馨中透着一股子颓丧。
    刑警贪恋小猫的善良和温度,直到有一次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天来的吃穿用度竟全是靠小猫“出去卖”才赚来的,懊恼羞愤,两人大吵一架。左饕戏里的情绪完全被白可带动起来,想到小猫居然瞒着他每晚陪不同的男人睡觉不由被气得七窍生烟。
    他们开始冷战。几天后小猫被一个变态客人玩伤了(据说此角色是一名龙套先生打破了脑袋才抢到的),刑警把那客人一顿胖揍(该龙套:……纳尼?!!),刑警小猫两人重归于好,接着水到渠成。
    小猫开门进屋,房间里很黑,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靠墙而坐的刑警,“这么晚还没睡?”
    刑警放下酒瓶,“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小猫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我不去了……”
    左饕半个多月没发泄过,尽管周围全是摄像机,跟白可在黑暗中一贴近小左饕却几乎控制不住地要站起来找组织。
    按照剧本,两人的动作幅度要非常大、非常激烈,要互相撕咬、拼命拉扯。结果两人磨叽了半天,谁也没动。
    牛导、池导:“……嚓!果然是两个废物。”
    左饕坐在地上往旁边挪挪挪,蹭了半天才逃出白可的笼罩范围,站起身闷声说:“导演我觉得这段应该改剧本,我觉得这样的发展不合理,我觉得你想拍的这玩意儿特别像色情片。”
    牛导:“……你觉得?特么你是导演我是导演?你说改剧本就改剧本啊?!跟谁学得这些臭毛病?!”
    池导睥睨他:你说跟谁学的。
    牛导气呼呼问:“白矗你怎么看?”
    白可一个人蹲在地上面对着空空的墙面,落寞得简直有小风卷着树叶在他身后飘过。黑暗里他的身体显得很小,很像蘑菇。听见牛导问,白可一边用手指抠地板砖,一边细声细气说:“我听导演的。”
    牛导神清气爽地瞪向左饕,满脸写着看见没有人家才叫专业你是个猪头。
    左饕:“……”转身蹲回白可身边,他低声说:“你不必这样。这种情节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白可摇摇头,也不吱声。
    左饕欲言又止,“何况你以前从来没拍过床戏。”
    白可的眼睛啪地瞪圆了,“你拍过?”
    左饕:“……没有。”
    白可放下了心:吓他一跳,左饕的作品他都看过,尺度问题也特地恐吓过公司的。
    牛导歪了歪嘴角,突然说:“左饕你还演不演?本来以为《我2》最适合给你演,现在看来却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了。你要是演不了我就换别人,剧本是不能换的。”
    左饕:“……演。”
    受一种莫名欲望的驱使,小猫直直看着刑警,越来越接近,然后把嘴巴突然狠狠撞在刑警的鼻子上,激情一触即发。
    两人假吻即可,要状似疯狂地不断在嘴唇附近碰撞。
    对方的气息是那么熟悉,曾经的酸甜苦辣竟齐齐涌上心头,左饕只觉得脸上一滑,接着又尝到满口的咸味。他停下来捧着白可的脸一看,果然,又泪流满面了。
    左饕抚着白可的后脑,把他兜头兜脸按在自己胸前,安慰道:“别哭了,慢慢你就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二十年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回忆。”
    白可嚎啕大哭。
    池导:“……有种。”
    牛导开始四处找条凳,“左饕我真的在考虑换人了左饕!”
    看到导演们的脸色,白可很有眼力见儿地只哭了3分钟。
    戏还得接着拍。
    刑警把小猫摔到床上,急不可耐问:“怎么做,告诉我怎么做!”
    “嘘”,小猫神秘地笑,勾着他的脖子翻转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条子哥,别急。”
    “过!”牛导喊,“下一场。有问题吗?”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池导:“……其实我觉得我们的审批才可能会有问题。”
    小猫帮刑警脱下套头大背心子,露出精壮的上身,又俯下身子从他的下巴一路啜吻到饱满刚硬的胸膛、再到有着八块腹肌和一条笔直毛发直通下方的腹部。
    镜头比较隐晦,只能见到小猫垂头在刑警腿间侍弄着什么,然后刑警突然喉结遽动、表情痛楚又享受,扬起了脖颈。
    小猫爬回去,冲刑警笑了笑,神色透着点紧张。只见他把手伸到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摆弄了一会儿,轻轻抬起身,又咬着下唇、隐忍地坐了下去,骑跨在刑警的腰胯上慢慢上下动了起来。
    御用场记清晰地听见牛导咽口水的“咕咚”声,遂一剧本削在他头上。
    白可半敞着亮片衬衫停下动作,莫名其妙地转头,纯良地看向导演组。
    牛导:“……我不是人。”
    池导一笑,“你们继续。”
    白可动作幅度较小,池导皱了皱眉,“白矗身为一名性工作者,你的技术应该更娴熟一些。”
    白可闭了闭眼,索性放开来,脑海中想象着与左饕曾经发生的情事,竟很快有了感觉,前端不断硬挺,渗出滴滴汁水,后面也倍觉空虚。
    白可的变化左饕感受得十分真切,全身肌肉都绷得死紧,双眼不受控制地红了。
    池导薄唇轻启,“挑逗他。”
    白可略微迟疑,然后用双手支撑在左饕肩膀上,把那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旖旎地攀在他身上蠕动。
    池导:“台词!”
    白可趴在左饕耳边,“条子哥,干我。”
    牛导用十分嫌弃并鄙视的语气吼道:“左饕你是死的吗左饕?”
    左饕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也不想借机猥亵白可,但尽管竭力抗拒,却已经非常情动了。此时只好按照新剧本所写,猛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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