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压到身下,扳开他裤子半褪的两条长腿大力耸动起来。
    镜头里只能看见他们的上半身,只有近处的两个导演、一个灯光师和白可知道,左饕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隔着层东西,总归不对劲。左饕剧烈地顶弄,依然感觉非常不足,只能紧紧勒着白可的腰发狠地撞。白可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勾得场外若干围观人士更加直了眼睛,左饕的动作也愈发激烈,几近失控。
    牛导挠挠油乎乎的头发,“cut!再来一遍。”
    左饕:“……”再来真的要丢大人了。
    两人维持着交叠的姿势都不敢起来,因为某些关键部位都翘了老高。
    左饕烦躁问道:“哪里不对?”
    牛导破口大骂:“怎么的你还觉得ng委屈你了左大明星?注意人物情绪!主人公是喜欢小猫的、是心甘情愿的!尼玛你用一副逼良为娼的表情像头发春的活驴一样按着小猫狂日你是要闹哪样啊?”
    左饕一张古铜色的脸涨成了红铜色。
    御用场记:“……闭嘴。”
    池导的风格一向更文雅,“白矗你像个漂亮的充气娃娃。”
    白可:(⊙o⊙)
    池导阴阳怪气:“如果小猫真的照你这个水准来,他要么失业要么被打死。请不要拉低这个行业的水平。”
    白可惭愧地低下了头。
    池导撇过头,傲娇地说:“你以为只有脸蛋儿和翘臀就够了吗?我告诉你,活儿不好什么都白搭!”
    左饕忍无可忍:“谢谢池导的经验之谈。”
    池导:“……”
    71、白可着凉,肚痛,呜呜呜…
    这段2分半钟的床戏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拍了近六个小时才得以通过,牛导喊“好”的时候外面天都亮了、鸟都叫了,在那一瞬间左饕有落泪的冲动:这一夜对他和白可而言都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们一直模拟着某种动作,腰酸背痛腿抽筋表情上还要一派享受,硬了再软、软了再硬,软软硬硬无穷尽也,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才叫真正的蛋疼。
    之后御用场记体贴地让无关人士先撤出去,给两人拾掇自己的时间。
    工作人员们撤退得无比迅速,其实他们早就看疯了――这跟看了一宿小电影还不一样,片儿里面起码真枪实弹、细节到位,而且有个完整的过程,最重要的是不想看了随时可以关掉!这里可好,虽然是现场版,但他们只能围观半脱半露的两个帅哥抱在一起没弄几下就要被一个头发油腻的猥琐大叔打断,说让他们重来,又捅了几下,还不对,拔出来重插,问题是现场谁也没胆把此叔pia飞…… 别说两个演员,连他们都觉着呕得慌,这就好比吃了一根很好吃的羊肉串,卖烤串的大叔说你吃得不好,重新吃、接着吃、往死里吃、嚼啊、嚼烂烂的、好好嚼…… 何况还是在凌晨二三点!这个时间赖床明显比上床有市场好吗!
    等闲杂人等都嗖嗖地颠儿了,御用场记站在床边伸着脖子看两人,满面担忧问:“你们还好吗?”
    只见左饕和白可并排躺着,汗流浃背、神情麻木、目光呆滞。
    一旁牛导和池导还在疲惫而兴奋地对着刚刚录下的画面指指点点,一副创作欲山崩地裂状。
    左饕到底体力好,安静片刻就缓过精神来,望着御用场记语气带着深深的怜悯说:“辛苦你了。”
    御用场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左饕指的是什么,脸腾地就红了,吭哧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解释,“不是的,你们是在拍戏…… 不是这样的……”
    左饕感觉到身边的人微颤,知道白可在笑,二病发作继续毒舌道:“不是这样?那么他是因为欲求不满才转行拍s情片的喽?”
    “不是的,我――”,御用场记百口莫辩,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跟小辈儿辩白自己并没有无法满足爱人,不由急得脸红脖子粗,遂生猛转移话题道:“白茨阍趺戳耍俊
    左饕隔着两条内裤戳了白可一宿,爬下去后一直不敢看他,所以才穷极无聊地调戏长辈以缓解尴尬。听御用场记如此问往旁边一看才发现不对劲。白可确实在笑,只是脸色煞白、满头满脸的冷汗,明显极不舒服。
    左饕慌得顾不上作冷艳高贵状,忙问:“你怎么了?”
    白可勉强勾勾苍白的嘴角,“没怎么啊,可能有点累了吧。挺困的。”
    左饕急了,吼道:“一起睡了那么多年,你困了累了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御用场记:“……”
    白可的眼角默默淌下一行泪。
    左饕给他擦,只觉入手一片滑腻冷湿,心驰电转问:“是不是肚子疼?”――白可体质偏寒偏弱,着凉便会肚痛。他在牛导的摧残下,吹着空调汗水淋漓地跟左饕纠缠了一夜,恐怕早就痛起来了,熬到这个时候指不定遭了多大的罪。
    白可的伪装被戳破,一下子脆弱了,哭道:“我肚子好疼…… 疼死啦…… 没听说哪个演员接戏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倒找的…… 呜呜…… 牛叔说我要是不演他就找别人…… 我不让你跟别人拍这种戏…… 呜呜呜”
    左饕牙齿咬得咯咯响,转头一字一顿说:“牛!叔!所以你是分别威胁我们两个敢不演就换人是吗?”
    “……”,牛导挺不满,理直气壮道:“你们不是在吵架吗,聊这些干什么?”
    御用场记都替自家男人害臊,忙问:“现在怎么办?送他去医院吧?”
    白可tat:“呜呜呜……” 23岁,说到底还只是个大男孩。
    左饕跳起来套t恤衫,犹豫片刻还是说:“我送他回家吧,应该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牛导闻言喊道:“不行!白从懈霰砬樾枰重拍!”
    “还重拍?!”御用场记吃了一惊,“哪里?”
    牛导正色道:“就是猛然更深入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应该是痛苦中带着陶醉、惊讶中带着赞叹的!可是白戳成现恍醋拧不够不够我还要’!正好现在他肚子疼,我相信他可以把这一丝痛苦诠释好!”
    “……”,忍无可忍的左饕祭出左爸用语:“诠释你奶奶个熊啊诠释。”
    牛导暴跳如雷,“有种你就走!走了你们就别再回来!”
    左饕无语地白了牛导一眼,“谢谢!”
    左饕给白可裹了件大外套打横抱着,由御用场记开路跑去车库。
    白可被颠得更难受,手指紧紧拧住左饕的t恤前襟脸蛋上挂着两行泪问:“左饕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肯跟我重归于好?”这些日子他过得太苦了。他硬撑着一口气,一刻不停地对自己说,我白词裁蠢难都经历过,什么都不怕,对这一天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我和左饕哥哥的羁绊很深,我一定会把他重新追回来,左饕哥哥一定会原谅我,最终王子和王子一定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对于左饕已经离开的事实或者不愿回头的可能性完全不敢细琢磨,怕想一想自己就会崩溃。
    左饕低头看了看他期待又悲痛的眼神,一边狂奔一边回答:“很多阿姨说如果发生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都能既往不咎就说明我没有自尊心,所以我不能跟你和好。”
    “……”,白可:“呜呜呜……”
    经过极熟悉的路,进入生活了几年的小区,回到“家里”,左饕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抱着白可去卧室,发现床铺整洁得过分、没有一丝人气,像是许久没有人睡过的样子。左饕皱了皱眉,“你最近不回来住?”
    白可眼神闪烁,“这阵子公司比较忙。”
    左饕大不赞同,“工作永远做不完。不好好吃饭睡觉,怪不得你瘦了这么多。”他把白可平放在床上让他躺着,自己到厨房帮他煮姜汤。
    白可裹着被子头脑昏沉,意识一旦软弱各种灰暗的念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哪里敢到床上来睡?床上都是左饕的味道,鼻端弥漫着他的气息却看不见人只怕更要夜夜失眠,只好窝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告诉自己很快天就亮了,天亮了就可以去探班、去拍戏了。
    他哪里敢做饭?一进入超市的生鲜蔬菜区、一见到锅碗瓢盆就会条件反射地挑左饕爱吃的东西、考虑给他做些什么菜才好,于是只好日日强迫江助理陪自己下馆子。
    他哪里敢不工作,一闲下来就要胡思乱想。他想自己也许是个不祥之人,带着残破的身体不受期待地来到世上,给父母和外公带来噩运,让他们失去生命,连左饕哥哥都被他连累得失去童年的纯真本性和少年任意妄为的权力。如果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思,那么一定是因为左饕,他对左饕有爱恋、有愧疚、有疼惜,而左饕也需要他,左饕那么孤独、那么二、那么能吃、欲望那么强,需要他的照顾……
    然而现在,左饕有自己的亲人了,那是真正的血脉至亲,所以他不再是唯一。
    他的左饕哥哥,不需要他了。
    他的人生仿佛注定了要永远从有到无地失去。
    迷迷糊糊的,他脑海中竟出现了黄耀明的一首歌,歌词据说是爱着他又求而不得的词人作的: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
    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72、龙套们哭,左哥,杀人啦~~
    厨房依然闪闪发亮、一尘不染,左饕用眼睛扫了一圈,才弯腰从橱柜里翻出他们以前常用来煮汤的小砂锅,发现里面落了浅浅的一层灰,看来白可这些日子果然没有开过火。打扫卫生的阿姨只把明眼可见的流理台和碗筷擦得干干净净,偷懒不清理柜子里的家什,何况又少了左饕的“刁难”――他们家过日子,得罪人的事情向来是左饕做,阿姨们闲下来拼雇主时,白可永远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好雇主,左饕则是“一点小事情都要斤斤计较”的讨厌鬼黑面神。
    左饕洗刷干净小锅,在干调盒子里找了半天,又去冰箱找――没有姜。冰箱里各种青菜码得整整齐齐,一根根的却都蔫巴巴,想是阿姨自觉不去在意葱姜蒜这些细节,见冰箱满满便也不买菜,备用盒里面的零钱倒是光光如也。
    左饕叹了口气。白可精明归精明,却是个窝里横,一向只能冲着他行凶,遇见个不讲理的或者爱撒泼的肯定就要犯怂,他半个多月没回家白可竟已经被阿姨欺负住了。
    嘴上说放弃,心里如何能不惦记。白可不在身边,他很不习惯。这阵子跟一帮糙老爷们在一起,除了吃饭店就是叫外卖,衣服记得送洗还好,忙忘了势必在一大堆穿过的皱衣服里挑一件汗味少的穿,生活品质相当脏乱差。他一直在竭力克服没有白可的生活,原来白可离了他,活得也不是那么滋润。
    煮不了姜汤,左饕无奈地回到卧室,发现白可已经睡着或者说轻度昏迷了,薄薄的眼皮轻轻翕动,眼下透着淡青,大概睡得很不安稳。
    之前如果白可肚痛(大概2、3个月一次),左饕都会把热热的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白可就会好受许多。左饕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伸手,翻出久不使用的热水袋灌了比体温稍高的热水,垫在白可微蜷的身下。
    左饕给许清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堂弟病了,又静静守了白可几分钟,拔腿就走――他觉得自己再坐下去恐怕就有沦陷的危机了,不知道为啥瞅着白可的被窝儿他就特想钻,回去找小弟小小弟们灌了一通啤酒不提。
    白可旷了一日工,第二天早早便出现在片场。牛导看见他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假装不在意地说:“娇花影帝你还知道回来啊?”
    “……”,白可笑眯眯,“我是个敬业的演员。”
    牛导瞥了左饕一眼,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敬的是哪个业。”那边儿左饕两颊塞得鼓鼓的全是包子,盯着白可都忘了咽。
    池导翻了个白眼,“打什么机锋呢!昨天耽搁了一天,还不赶紧拍起来!”
    一群小场务打千,“。”
    白可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小猫的最后一次出场。
    小猫辞掉少爷工作,在一个小超市做收银员,22点打烊,刑警来接他下班。两人说说笑笑,在路边摊一人吃了一碗3块5毛的麻辣烫,小猫怕刑警吃不饱,中途还给他添了几个鹌鹑蛋。
    22点45分,两人走进离家不远的小巷子,小猫说:“条子哥,咱俩买一辆自行车吧,以后你载我上下班。”
    刑警笑了,“别乱叫,什么条子哥!”
    小猫看左右没人,突然起了玩心,跳到刑警背上,“不叫你条子哥叫什么?”
    刑警转了几个圈,把小猫吓得连连惊叫,“调皮鬼,你连我的警官证都看过了,还不知道我名字?”
    两人正闹着,刑警猛然顿住,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危险。
    小猫愣了愣,笑问:“条子哥,怎么了?”
    “嘘”,刑警侧耳仔细听。
    小猫也是个经过事的,顿时警觉起来。
    两人轻手轻脚地一步步后退,还是被人前后夹击堵在了巷子入口。
    来人个个身材高大,浑身透出一股子亡命徒的嗜血气息。为首的问刑警,“东西呢?”
    刑警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推推小猫,“你先走。”
    小猫倔强地摇头。
    拦路匪冷笑一声,“不交出东西,谁也别想走。”
    双方动气手来。
    刑警如何是这么多练家子的对手,左突右挡,眼看后背捅上一把专用来放血的三棱刀,小猫想也不想地扑上前去握住了刀刃,鲜血汩汩流了小猫整条手臂。
    持刀人急了,猛转刀刃,即刻传出金属摩擦指骨的令人牙酸的声音,见小猫还是不松手,只好照着他的胸口和脖子踢了重重两脚,把他甩飞了出去。
    小猫脖子断了,满身污血,像一只破碎的木偶,眼睛瞪得大大的,临死也不敢相信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就这么没了……
    刑警撕心裂肺地大吼。
    白可躺在地上,由着造型师往他身上洒红颜料,把他脖子弄歪。
    刚才他情不自禁地入戏了,一切太过真实,尖刀刺向刑警的那刻,扑上去的不止是小猫,也是他白矗他怎能眼看着左饕受伤?匕首虽然是道具,没开过刃,却也不该像他那样死命地攥上去,现在他的手心和指内关节处真的有两道血口,麻麻地发疼。
    左饕默默站着,满心惊惶。
    他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白可最后看向他的眼神却让他心惊,那么的充满恐惧又毅然决然,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彷佛白可真的在他面前被人踢死了,软软的再无气息,这让他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和无从发泄的狂怒,如同岩浆一般滚烫地在他的血管里奔涌沸腾,逼得他手臂青筋暴起,双目寒光愈戾。
    白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跟他演对手戏时常常会被不由自主地带入其中。
    拍摄继续,刑警和悍匪殊死搏斗。
    龙套们:“……”
    死跑龙套的出身,最终变成功夫巨星,左饕是所有武打龙套们的偶像,是他们的奋斗目标,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然而现实太过残酷,让人不敢直视――此灯塔真的很能打,尼玛这货简直是龙套们的噩梦。
    他们猥琐地又做了几个动作,实在hold不住了,左哥今天凶猛得好似疯狗。
    刑警对着匪头的胃部一个肘击,龙套组组长“呕”地一声一头撞在墙上。
    其他龙套:“……”所有人全速撤退,左饕直觉地追了几步才停下,意识到这是在拍戏,然后纳闷地用眼神询问他们:你们咋不按套路出招呐?
    龙套甲_:“导演这戏没法儿拍了导演。”
    龙套乙(人):“导演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买几份人身意外险。”
    龙套丙otz:“导演我上有五十老母下有半岁幼儿,求求您让左哥放我一条生路吧!”
    龙套丁~~(_)~~:“白影帝你死没死,没死倒是说句话啊。”
    左饕、白可:“……”
    “……”,池导:“别扯犊子,一会儿血干了还得重喷!”
    牛导:“你们ng几次就得多挨几次揍,自己琢磨!”
    御用场记说了句人话:“白椿沽涝谀歉你们当背景板呢,地上凉!”又道:“左饕你轻点,你把劫道的都打吐奶了。”
    匪徒们自以为得手地抢了刑警的东西,因己方伤亡惨重再不恋战,纷纷跑走。刑警满身是血地跪在小猫身边,痛苦地无以复加,嘶哑着嗓子嚎哭。
    原本左饕一想到这段戏就打怵。他三番五次地抗议剧情俗爆了牛导也不予理睬,还教导他什么大俗就是大雅。
    左饕最怕演哭戏,根本哭不出来!同是牛导的戏,拍《神探上官摩斯之北方狼族》公主死在沙鲁祷忱锏氖焙颍他拼命挤眉弄眼,都快尿了也憋不出一滴泪。据统计那一场他ng了一百多次,后来是真的痛苦得快哭了才勉强配合上剧情,把牛导都磨得没了脾气,同意沙鲁悼梢圆豢蕖1愤地看着公主的尸体即可;不过据说演公主的女演员拍完这段倒是气得哭了半宿。
    左饕本以为自己这次又要在白可面前跌份,让白可陪着他ng个百八十次了,没成想古人诚不欺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心爱的人活生生死在眼前的感觉果然不同凡响,有够生离死别悲痛欲绝,再联想到近来的伤心事,更是苦不堪言,先是湿了眼眶,后来竟真的哽咽起来,像失去伴侣的野兽一样把头埋在白可肩上哭得一抽一抽。
    牛导:“……太顺利了,你妹,这不科学!”
    池导擦了擦眼角,“换个角度再来一遍,应该就可以了。”
    牛导点点头,“过!”
    10秒钟后。
    所有人:“……”
    牛导:“左饕你哭够了没有?!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儿,你都不如白矗
    左饕:“……”
    白可:“……”
    这天收工后,白可也该离开《我2》剧组了,他另两个剧组三催四请,早已恨不得过来抢人。
    左饕在戏里痛失爱侣,心情很不爽,一直摆脸色给大家看。几个龙套跑得远远的,连散伙饭都没敢去吃。
    送走了几个长辈,白可亦步亦趋地跟着左饕进了停车场。这饭店基本是权贵及名人专用,门禁森严,保密性安全性都很好,停车场一车一位却少有监视摄像头,所以左饕可以放心地跟白可吵架,“你怎么回去?”
    白可说:“坐你的车。”
    左饕犹豫,“你让江助理来接你吧。”
    “不”,白可抢过钥匙,嗖地钻进副驾驶座。
    左饕无奈上车,“可可,你太固执了。”
    白可倔哄哄,“我爱你!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左饕:“……”他虽然不承认自己还爱白可,但恁谁也不会讨厌被人爱,没有听被无数人喜欢的人表白更能满足男人虚荣心的了。
    关上车门,小小的空间一片静谧,气氛竟有些诡异的暧昧。
    “咳”,左饕清了清嗓子,“你演得很好。真的是演什么像什么。”
    白可没做声,偏头直直地盯着他,那浓墨重彩的眼梢吊着,眼睛水盈盈的满是情意,怎一个欲语还休了得。
    左饕喉结动了动,口干舌燥,前一个夜晚的各种场景又铺天盖地地涌进脑海,小左饕挣扎着露头,嗷嗷待哺;失去挚爱的空虚感哽在心头挥之不去,特别需要实体接触来帮他出戏!
    左饕闭了闭眼,手足无措地握紧方向盘――他貌似即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73、解锁解锁,解锁,解,锁啊!
    左饕扑上去的时候,白可都惊呆了。他本来只想着豁出脸来不要跟他的左饕哥哥死缠烂打一番,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左饕知道白可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却不料喜从天降,两人的关系直接来了个大跃进,左饕都想跟他那啥了有没有?!
    白可特别开心,见左饕额头鬓角都冒了汗、眼睛都红了,赶紧配合,左饕把他揉搓疼了也忍着不叫,还轻声安抚道:“别急,慢慢来。”
    副驾驶座小,即使放平了座椅左饕也施展不开,情急之下把白可从空隙间硬扔到了后面,自己下车,又钻进后座嘭地锁上车门,狠狠压了上去。
    白可:“…… 叽。”
    此处河蟹部分情节。
    后来发生什么白可不甚清楚,好像他被搬下车,又被抱回了家,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像被粘死了一样,挣扎了几秒就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房间里格外黑暗,身体擦过蚕丝床单,清爽不腻。白可向一旁伸手,如愿摸到了那温暖而坚实的躯体,曾经触手可及,这阵子却是日思夜想也难以贴近。太好了,总算回来了!白可轻轻挨在左饕身上,听他的心跳,感受他健康有弹性的皮肤,睁着眼睛等天亮,想跟左饕推心置腹地好好谈谈,可不知怎的,窝在左饕怀里酝酿了几个腹稿,竟又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白可在梦里跟左饕回到了穷得叮当烂响的少年时代,他哑巴了,左饕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整日装疯卖傻逗他开心。
    那时候他的双手还没长开,没有现在这样修长舒展有男人的关节。他当时没什么力气,刚学会做面食,吭哧吭哧地和面想给左饕包肉包子,揉了1个小时还是没有弄好,不是水多就是水少。
    左饕饿着肚子在一边看着,揪了块面团捏了半天,把一个头上长角、背后长尾的怪模怪样的东西递到白可面前,面瘫脸问:“这是什么?”那时他的左饕哥哥脸上还带着稚气。
    白可故意想了想,蘸着面粉在案板上写:奥特曼?
    左饕脸黑了,“不对。哪里像奥特曼!”那时候正逢过年,左饕天天装奥特曼,殴打超市同事、享受小朋友们的欢呼。
    白可遗憾地眨眨眼,思考片刻,写“pug”。
    左饕疑惑,“这是什么?”
    白可做了个“猪”的口型。
    左饕愣了,把面团拿回面前仔细端详,气道:“不是猪。”又指着案板说,“英文的‘猪’不是这样写的,中间字母是‘i’。”
    白可坚定地示意说,“猪是u!”
    左饕难以置信英文很好的白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也不去问面团的真实身份了,纠正说:“猪是‘i’!”
    “猪是u!”
    “是i!”
    ……
    直到最后白可也不知道左饕当时捏的到底是什么,想来无非是猫咪兔子等他认为白可会喜欢的小动物。
    白可笑醒了。
    再一睁眼已天光大亮。
    白可笑眯眯地滚了一圈,没挨着左饕,只感觉床另一侧的位置空荡,没有人的体温,一个激灵蹿了起来,掀被一看,哪里还有左饕的影子。
    白可的心猛烈跳了几跳,强自镇定地赤脚下床,推开浴室的门,笑着叫:“左饕哥哥。”
    没人。
    白可的泪水瞬间充盈眼眶,裹了床单勉强维持着笑容走出卧室,“左饕哥哥?”
    还是没人。
    白可下楼,幽灵一样满厨房客厅书房洗手间露台地转悠,带着哭腔喊:“左饕哥哥!”
    依然没人。
    他不死心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叫,始终也没人回应。
    他明知不可能,还安慰自己说左饕大概出门给他买早餐去了;缩在沙发上等了一个钟头,果然没有人回来。
    终于,白可披着床单蹲在左饕的沙袋下哭起来。
    有什么可疑的白色液体在皮肤下面缓缓流出。
    “……”,白可:“尼玛!呜呜呜~~~”
    白可站在莲蓬头下,泪流满面,脖子上的牙印被水流一冲分外刺痛,肚子里面的东西又多又深,极难清理。
    在白可看来,左饕既然跟他做了,就说明愿意重新跟他在一起了,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所以真实版的渣攻贱受就这样在他没有防备之下上演了咩?
    “有种!”白可哭得一抽一抽的,用左饕的刮胡刀在大腿上划了几道口子,出了血心里才好受些。
    再说左饕,发泄过后再美美睡了一觉,感觉好舒爽!温香暖玉抱满怀,却是好久没有的事了。
    …… 嗯?!左饕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怀里依偎着睡得小猫似的白可,两人都光溜溜,一时间只觉晴天一道霹雳,正好劈在他头上。左饕以前从来不相信什么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因为他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即使再后悔,睡了也是睡了……
    左饕面无表情地惊慌失措了,悄无声息地把白可挪到一边,嗖嗖地穿上衣服溜走了,跑得比狗还快。
    回到总部,小弟笑嘻嘻地撩闲,“哎呦饕哥,瞧您这满面春风的,昨晚上哪潇洒去了?”
    说得左饕心头一跳,踹他,“潇洒你奶奶个熊啊潇洒!我削你你就傻了!”
    小弟嘴贱,“既然你已经开始新生活,我可要攻略白少了啊!”
    左饕怒不可遏,跟小弟厮打起来。
    “一大清早的,闹什么呢?”左大明叼着根雪茄,披着睡袍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下楼,一副餍足模样。
    左饕在小弟鼻子上点了点,警告道:“你敢骚扰他我真削死你!”转身上楼。
    小弟跳着脚骂:“站着茅坑不拉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恶不恶心啊你?”左大明哭笑不得,训斥道:“你俩谁也不行跟他在一起!”
    小弟睥睨,“那你就行呗?”
    左大明嗤笑,“为个毛孩子争风吃醋!小嫩茬子,你们哪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人间极品!”说完吧唧吧唧嘴,仰头长叹,还把手伸进大裤衩子里面挠了挠。
    小弟和站在楼梯拐角的左饕对视了一眼,全都满脸嫌弃。
    左饕打开门刚要进房,感觉有人从楼梯间经过。
    三楼向来只有左大明自己住,他已经在一楼客厅出现,那么现在下来的人是谁?
    左饕好奇扫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差点把门把手掰下来――只见许清心扶着腰,满脸怒容地往楼下走,凭左饕的视力,他耳后的草莓印子清晰可见。
    许清心感受到异样的目光,缓慢扭头,跟左饕对视,那张俊脸先是猛地涨红,又顷刻转绿了。
    左饕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回房间,心里骂:老色狼,这下子辈分全乱套了。
    许清心在楼下大发雄威扔盘子扔碗地殴打黑社会老大不提,左饕给白可彻底诠释了一把什么叫做“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短信基本不回,接了电话也哼哼哈哈地敷衍,一心扑在事业上!
    其实归根结底,左饕是觉得自己失败,活了二十多年竟一事无成,处处被优秀的前男友比下去,如果从前爱他、为他付出是个好理由,如今却再也找不到借口。斗智斗勇都斗不过曾经被自己拢在羽翼下的人儿,这让他的男性自尊心很受挫。
    牛导觉得,经过和白可搭戏的10天,左饕好像涅了。
    刑警失去爱人,像匹孤狼一样舔舐伤口、命都不要了也要复仇的劲儿,让左饕演得入木三分。他黑峻峻的眼睛,空洞又沉痛,让人只看一眼便心口发疼。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后面四苦被左饕占满了,让他如何不痛?
    左饕也感觉到,随着小猫的惨死,自己的演艺事业进入了一片新的天地――自己似乎真的理解刑警了。
    从前他剧本研读得再透彻、人物情绪揣摩得再到位,也只是“演”,他以为的“入戏”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专注”而已,跟真正地融进戏里、成为戏中人、真切感受所饰演人物最细枝末节的感受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对于一名演员而言可遇而不可求,有如甜蜜的罂粟,让人沉醉,又带着危险的疯狂。
    左饕开始承认,自己多次落马影帝是科学而合理的,所谓的评审团也不像圈里流传的那样棒槌、眼里进屎满口喷粪,毕竟他们每天都在看电影、研究电影,对演员表演水平的判断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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