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虽然阿玥的们命定之人是言墨你这小子,但也难保不齐会出现意外,虞衡,这些事你应该也是早有耳闻。”
    “岳父大人是指阿姐姻缘一事么,这件事我确实都知道,阿姐至于知不知道,始祖应该也告诉她了,岳父大人无需忧心。”
    这一边是木已成舟的二女婿,一边是未来女婿人选,这着实让伏羲有些头大,要么这样说,言墨和清玥还未经历过什么劫,怎会如此顺利就明白心意的,就算是冥冥之中的命定之人,那也是要经历些许劫难的。
    “言墨,你如何看,你有什么话要跟本君讲的,你就说,本君会先听听你的话。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在这,本君虽是这儿的主人,但也很平易近人不是。”
    是是是,阿爹最是平易近人了,瞧把言墨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这大概是来自未来岳丈的压迫感?
    虞衡似乎早已习惯,起身离开了座位,向阿爹拜别,说是要来找我,他说的是这样的话,“岳父,小婿一刻见不到阿颜,忽然有点想她了,小婿前去后院找找她,您和言墨魔君好好聊,小婿告辞。”
    伏羲阻止出言道,“你走什么,留下来与本君好好聊一下,你何时和阿颜成婚。
    这成婚一事可不能再拖了,阿颜再这么被你拖下去,她可就成了不好的姑娘了,还未和你成婚,就被你们九重天的那些个神仙八卦,胡乱造谣,说她不注重礼数,非要跟你同居。
    本君只想要你的一个答复。”
    并非是他不想与我成亲,而是我俩说好的,等无洛历劫回来,我俩再成婚。
    如今此事被阿爹提起,也不免让阿爹不满了,这换谁谁受得了啊,没有名分地跟九重天有脸面的上神在一起,更何况两人还是无名有实。
    我和虞衡的孩子乐云都已经四万岁了,这都得可以嫁人 而我也成了老姑娘了,这是那些神仙讲的。
    阿爹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话,总之听到这些言论就很是生气。
    我作为上古的唯一一条应龙,身份尊贵无比,早就已经是状态和凡间十几岁小姑娘那般的状态,若不告知他人年岁,我或许可以被人称为年轻的女上神。
    可是自我入住到月华殿去,九重天的人都得知我和虞衡关系匪浅,绝非是好友那般简单,再加上之前白羽造谣中还曾说虞衡为了我,把她说得体无完肤。
    这就更加确定,虞衡这么做都是喜欢我,否则按照他那个性子,怎会和我扯上关系。虽然还未公开乐云就是我和虞衡的孩子,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乐云仙姬从九重天的仙姬,成了北荒的仙姬,身份显赫,任何人不得得罪她,若是得罪她,亦或是故意没事找事,就是在打我的脸。
    “回禀岳父,小神和阿颜商议好了,等无洛上仙历劫回来,再举办大婚,到时,小神会迎娶阿颜过门。”
    “可谁又知道,你口中的无洛上仙何时历劫完,何时从凡间回到天界来呢,如果他一直不回,你是不是不打算迎娶阿颜了?”
    眼看阿爹就要生气,虞衡焦急中突生想法,想了个折中办法,“小神也会依照承诺,娶阿颜过门,岳父请放心。”
    “那就依你所说的办。”
    说完这事,阿爹又问言墨,是如何得知阿姐就是他的命定之人,是从谁的口中知道的,怎么会那么巧,刚好他的命定之人就是阿玥。
    莫不是月老当的不正直,随意透露神仙的姻缘,也不大可能,陨灵渡还有他们冥界的人呢。
    “这件事情,小神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小神曾做过一个梦,而这梦中梦中所见之人,便是昆仑山仙子,清玥。
    或许就在你们听来有些扯,这是小神梦见的场景十分的真实,就感觉发生过一样,很真实很真实。
    而在梦中的清玥也如现实中见到的这般好看,又真如那人所说,自命不凡,实乃良缘。”
    既然说了,那么阿爹和虞衡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很是默契地点了点头,阿爹又问,“你所说的那个人又是谁,为何你会做这种梦,难不成这九重天上真有什么神人不是?”
    那还真的有,三生石不就是神器么,既能判定神仙们的姻缘。也能说一个人的姻缘有多坎坷。
    言墨忽而一笑,随即答话,“三生石所给的启示,便是梦里托梦,再加上溟若仙君手中的那本《缘一》,小神也是按照这书中所写的判词,在苏州城外的一处郊外,寻到了命定之人,阿玥。”
    “岳父,此事小婿可以作证,那三生石的确可以这样指引那些差点就孤独终老,要么是一直注孤生的神仙,寻到姻缘,以此来保证九重天的神仙不会因此灭绝。
    也保证了六界的神仙妖魔、仙凡恋,人妖恋,都可以造就一段倾城之恋。”
    “这石头竟有如此大作用?那本君的大哥可曾知道此三生石有如此作用?”
    “不知您口中的大哥是——”
    啊这,这也有点小尴尬,对,那日景川来的时候虞衡没在场,又怎么知道景川当着清妍的面,让伏羲喊他这个始祖一声大哥的。
    于是伏羲只好向二人解释一遍。
    “这件事,是本君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二人,那就告知你们也好,本君是始祖的好兄弟,而且从一年前,始祖让本君唤他一声大哥,你们也可以唤他一声伯父。”
    无论姻缘如何,也都是可以叫景川一声伯父的。
    虞衡会心一笑,立即就明白了过来,看来始祖这是想借此事来弥补阿姐这些年被带走的苦,岳父也是挺通情达理的。
    “小婿知晓了。”
    ——
    母亲出事的一个时辰之后,乐云也急忙赶来,看到她外婆有些面色不好,于是便问我,“娘亲,外婆这是咋的了,怎么看起来面色那么的不好啊,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外祖母没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这般,你回来了也好。”我是这么说的,对于乐云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凡间待着,本来想让代我尽尽孝心,然后陪着母亲解解闷的。
    可是仔细一想还是算了,乐云也有自己的事,我何必为难她。
    “姨母,外祖母真的没事么,青晚姐姐还没来给外祖母看看么,还是说已经给看了。”
    都这么说了,母亲见乐云还是没死心地在问完我之后,又问阿姐,属实有些哭笑不得,也是心中想着乐云这孩子惯会担心了。
    尤其是这外孙女关心自己,也是开心得不得了。
    许是担心,就连额头上的汗珠都瞧得一清二楚,母亲伸手招呼她上前几步,拉她坐在床边,笑着打趣道,“我们家阿云啊,就知道关心外祖母啊,你瞧瞧,脸上还有汗水呢,我又不是出了什么事,不必急着回来。
    你阿娘写的信啊,大部分都是不可信的,你怎么偏偏就信了,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
    阿娘不仅如此说我,也顺带埋汰我和阿姐,这莫不是阿娘有了小乐云,就开始埋汰自个儿的两个女儿了?
    我们这也是着实委屈得很。
    “外祖母,阿云跟你说哦,我这一次回来啊,不全是因为我娘亲写的信,我是知道您肯定出事了,因为什么,因为我和您心有灵犀,我这今日原本还在书房里写字呢,就忽感眉头一皱,就知道您出事了,再加上娘亲写的信。
    我啊,就断定您出事了,我呢就立马赶回来了。
    不过您不用说娘亲和姨母,这次是她们来得快,您才没有出什么事的,不过您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因为您向来都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还有外祖父在呢。”
    这口才真是绝了,这还是我女儿乐云么,怎么和她老爹愈发相似了,既不得罪人,又能说好话,关键是说得还很有道理。
    “阿颜,阿玥,你们听听,阿云此话说得可对,你们啊,都学学,也该是学一学说话的方式。不过也不用学了,有阿云这孩子就好了。”
    所以是要学还是不学呢?这就无从而知了。
    ——凡间*苏府*望秋院
    自从那晚二人同床共枕之后,洛晚清的心里不知为何堵得很,是因为苏景行没碰她么?
    这刺绣都学了好几个时辰了,也不觉得无聊,反而是觉得用来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就是一个没注意,就刺到了手指。
    忽而痛呼,“啊。”
    知秋修剪枝叶的动作一顿,立刻跑到石桌旁,看见洛晚清手上有血迹,心里也慌乱,这怎么那么不小心,随即从腰间取下手帕来止住。
    “夫人,您注意一点啊,这刺绣最重要的就是专心,您要是不想学,那就停会儿吧,也并不是急于一时要用的。
    奴婢这几日都没见姑爷过来,您说说,您在这里学刺绣又是为何呢。您若是想打发时间,可以到何丞相府上去找大小姐去解解闷啊。
    自从您嫁给了姑爷之后,奴婢就觉得您和之前不一样了,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了,您和姑爷之间没什么误会吧。”
    是啊,她和子澜哥哥之间会有什么误会呢,不过是大婚之夜未圆房,这有啥啊,她也不该如此颓废的,在这里废寝忘食地学刺绣,她挥挥手,让教自己刺绣的嬷嬷退下,把手从知秋手中抽离,并说出了那句。
    “嗯,你说得对,我和子澜没有什么误会,这几日他一直躲着不见我,许是有事要忙,知秋姐姐,我突然有些后悔在心头了。
    我觉得我和子澜成婚只是一场梦,这个时候,梦,也该醒了。”
    她伸手拿起桌上差点就成品的绣品,再拿上剪刀,开始剪了起来,是疯了吧。
    或许苏景行所说的梦中之人并非是她洛晚清吧,这么多年来的执念,也该断了,放过他,也放过自己这颗带有一些期许的心。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这些都是您辛辛苦苦绣的,一针一线绣的。奴婢不许您这样剪坏这个绣品,这绣品那么好看,怎么能剪坏了。”
    “罢了,你既然想留下,那就留下吧。”洛晚清很是生气地放下手中的绣品和剪刀,抬脚离开此地,回了房间,并把门重重地关上。
    “这到底是咋的了,小姐她怎么就生起气了,难不成小姐如此反常,都是和姑爷有关?”
    回房间后的洛晚清仔细想了想这几日苏景行
    见到自己就走的场景,也是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长得不好看吗?还是他觉得娶到洛晚清,心里是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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