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涛已经下去了,而伯尼的尸体被随便地拖了下去,擂台上数十个年轻火辣的美女穿着紧身上衣和短裙,扭动着身体摆着造型,每摆一个造型,都会齐齐高抬大腿,撩起裙摆,露出裙下若隐若现的部分,引发底下一阵阵嚎叫和欢呼。

    “啊,你赢了。”淮安笑着摇摇头,点了一根烟,眯起了眼,“可以告诉我了?”顾维桢听着不远处包厢里极度狂躁下的咆哮和不堪入耳的骂声,看着淮安靠着沙发,交叠着一双长腿,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慢悠悠吐着烟圈的模样,觉得这个人简直性感得让人痴迷,忍不住凑上前深深呼吸了一下他的气味:“这儿上擂的人,有的是会所安排的,有的是客人带来的。伯尼威尔,带他来的是彭家的小四,窦鹏涛,带他来的是孟家的小二,这两个都是京里的小辈,看对方不顺眼,到处斗法,哪个不晓得?原先孟青阳带来的人,一个个都败给了那个伯尼,叫彭远志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四下里宣扬,那会子孟青阳都是躲着他走的。这窦鹏涛,还是他花了大价钱拜托小五搜罗来的呢,我如何不晓得他的本事?“

    原来如此,淮安斜斜睨了他一眼,轻哼道:“原来是作弊。”顾维桢只望着他笑,淮安叹了口气,哼了一声,掐灭了手上的烟,扔到烟灰缸中,凑上前去,揽住他的颈项,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绵长黏腻的亲吻,在间隙中,淮安气喘吁吁地低笑道:”老顾啊,看不出来,你这么饥渴啊!“

    顾维桢将他压在沙发上,撕扯着两人的衣服,还不忘不断在他身上落下如雨般密集的吻:“你才知道吗?我啊,恨不得把你一口口吞下去呢,怎么,怕了吗?”

    淮安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由着他动作:”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吃了我。“最后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还带了些微的挑衅。

    房间外,解说员又在大声咆哮,欢呼和呐喊震耳欲聋,又一场搏斗开始了,而房间内,喘息和呻、吟交织回荡,也是一场激烈的战争在打响。

    回家后,差不多是午后二时了,淮安身心俱疲,草草吃了一点子,就上楼睡觉了,竟是梦也未曾做一个。睡到一半,梦中忽听得一声“淮安”,那声音又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怎的,现在要作出决定么?”

    那声音笑了一声:“哎,淮安勿要这般不悦,时间还没到呢。不过,我看淮安你在此过得甚是不错啊,想必也不想回去吧?”

    淮安不可置否,问道:“我若是加入你们,是否就不能和这儿的人再见了?”

    “自然如此,”那声音沉默了一下,道,“加入我们的方式,就是你在这个世界死亡,就像是你出了意外一样,放心,不会很痛,我们会屏蔽你的痛觉,你就像是睡了一觉一样。而为了让你快些适应,我们会采取一些手段,淡化你对他们的感情和记忆,也会使他们失去对你的记忆,这样对彼此都好。”

    淮安说不出心中是何感觉,默默不语,那声音似是知道了他的心情,忙道:“当然,你若是不满意,我们也可以做一个假人来代替你的存在,他有你的记忆、感情和性格,也不会让他们过于伤心。”

    “不。”淮安干脆地否定了,“不要,那不是我,我宁可他们伤心,也不要有什么东西来替代我。”

    “那你做出选择了吗?”那声音问。淮安抿了抿唇,踌躇着不说话。

    那声音笑道:“好吧,我们尊重你的意见,还有二十天,二十天后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呐,淮安会怎么选择呢?

    ☆、第 15 章

    柳俊卿来接淮安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夕阳渐渐隐没了自己的光辉,天际一抹细薄的晚霞宛如这生命最后的燃烧,带了几分悲壮和叹惋。柳俊卿走进淮安的花房,看见淮安正俯下身去闻一朵白芍药,硕大且美的芍药花在枝头颤颤巍巍,好似要坠落下来一般,玉白的花和淮安清俊的容颜交织映衬,显得异常美丽。

    柳俊卿站住了脚,远远望着这一幕,竟不忍心打搅了,他想起了一首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淮安,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美人啊!

    淮安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微微侧过头,见是他,便轻笑道:“俊卿,好久不见。”

    柳俊卿亦是扬起微笑,抬步行来:“确是好久不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若你我趁着这好辰光,游玩一番?”

    他肩宽腿长,眉目清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西装,举止文雅,谈吐风流,端的是翩翩君子,淮安望着他,忽而轻轻一叹,道:“俊卿,你我相识,也有些许时日了,你家里最近正在催逼你结亲罢?”

    柳俊卿原本带着的笑意蓦然一沉,站在他身前定定望着他,缓声道:“嗯,那一日宴会上,白家主携你排众而来,乍一见,当真是以为神仙临凡,就此日夜思念,处处想方设法,交结与你。所幸上天垂怜,你竟容了我一片痴心,我感激不尽,并不曾有何怨恨之处。”他长长叹息,“淮安,倘或你要赶我走,叫我再不能接近你,触碰你,爱恋你,倒不如一刀杀了我,也好免了这生不如死的磋磨。”

    淮安默然不语,坐在摇椅上,把玩着一柄龙虎白玉如意,这如意是白鹤轩从库中翻出来的小玩意儿,淮安看玉质不错,雕工精良,拿来做个摆饰,这时心烦意乱,握着它,竟又生出些对白鹤轩的想念来。柳俊卿生怕他当真起了那心思,疾步上前,矮身蹲在他膝前,握住他的手,抬眸凝视着他,柔声道:“淮安,千错万错都是咱们的错,原是咱们纠缠你,你不过是推却不过,方才容了我们跟在你身边儿,这原是咱们的福分,就是咱们拈酸吃醋,也不过是心底酸一酸罢了,你又何必因此心烦着恼呢?你若是因为这个,竟要叫咱们走,反叫咱们伤心了。”

    淮安凝望他良久,忽而放下玉如意,伸手一拉,教他跌坐在自个儿怀中,沉声道:“就算这段儿缘分不过是短短一会子?咱们几个,终归是要承继家业的,恐怕到时候就容不得这般肆意妄为了。”

    “何必想那么多呢?”柳俊卿伸手在他紧蹙的眉宇间慢慢揉捏,好让他展颜一笑,徐徐道,“咱们快活一阵子,就算一阵子,何况,咱们还年轻,如何不知日后就不能执掌大权,随自己的性子行事呢?”他亲了亲淮安的脸,声音温柔如水,“淮安,无论如何,我必是要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块儿的,就是没名没分也无所谓,哪怕是偶尔见一见,碰一碰,亲一亲,我也能够心满意足,只要你不像今儿个这样,非得赶我走,我都能接受。”

    屈就到这个地步,淮安怎还能一意坚拒,他轻轻“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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