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阿牛依言,开始运转体内的五气朝元功法,一切如常阿牛首先引入南方赤色灵气以及东方青色灵气入体,经过周身已然打开的大穴,最后流入中丹田。

    果然原本想象中的胸闷之感并没有出现,阿牛只觉原本流入中丹田中的灵气,竟然分出了一部分被旱魃吞噬,紧接着余下的灵气竟然自然流入下丹田之中。

    阿牛顿时大喜过望,正如当初少昊所说,自己的五脏六腑受过重创,以后不能对天地灵气当中的煞气进行净化,但如今自己的中丹田中,有了旱魃这团灵火后,竟然将自己吸入体内的灵气完全进化,还真应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啊。

    当第一股庞大的灵气进入自己的下丹田,阿牛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仿佛体内每块肌肉都充满了活力,这才是真正五气朝元,第二重境界所能带来对身体的升华。

    阿牛此是已然是再难压抑心中的喜悦之情,从今以后他将再不是一个修炼的废人。

    正在阿牛脸上笑容洋溢,内中雀跃不已之时。只见旱魃一脸十分享受的表情,无比慵懒道:“小子!怎么这就停下来了,就这点能耐吗?我还远远没有吃够呢!”

    阿牛闻言心中莞尔一笑,随即便收敛心神凝神静气,很快盘膝而坐的阿牛就进入了“忘我境界“。见他竟然有如此高的定力,此时的旱魃脸上明显一阵愕然,随即眼中的红光开始不断地闪动,想来他已是激动,兴奋到了极点,只听旱魃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你竟然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人啊,或许我的修为真的有希望达到传说中的永恒境!”随即旱魃双眼中的神色更添了几分歹毒,其中的红光也更深邃了几分,继续诅咒道:“到时我一定要扫平昆仑山,将女娲千刀万剐!”

    此时随着阿牛意识对天地灵气的召唤,整个囚室当中原本平缓流动的空气,已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它们在那里不定的扭曲变化着,随后开始凝结出两股气旋,气旋丝毫不做停顿,齐齐向阿牛的头顶涌去,最后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而此刻原本囚室中三人,也齐齐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这阿牛,从他们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种自身生命的威胁,已然让他们咬紧了牙关,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他们已然做好了准备,誓要将面前的阿牛一击必杀。与这二人脸上表情截然相反的,就要数此时的横肉脸。见他已然是面如死灰,趴伏在地,全身颤抖不止,嘴里囫囵不清也不知在念道些什么。

    此时在旱魃的帮助下,阿牛体内的灵气,犹如过江之鲫一般,迅速向他的下丹田中涌去。转眼便在丹田之中汇聚成了一红、一青两股灵泉,此刻阿牛的脸色也开始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红来回交替变换,不多时脸上已然布满一层细汗。转眼间二色灵泉已然将阿牛的下丹田完全注满,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吸纳不了更多的灵气了,阿牛方才停止导气入体,周围空气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刚刚的二股气旋同时消散于无形。

    不多时阿牛的意识方才从入定中觉醒,紧接着丹田中的灵泉便化为涓涓细流,灌入周身百骸之中。常人需要用上十数年才能练就的五气朝元二气充盈境界,不曾想阿牛仅在转瞬间便已然达成,现在他正在进行的便是利用丹田中二气灵华,改造周身骨骼,这样做才能真正使五气朝元的二层心法在体内融会贯通,达到心气朝元以及肝气朝元的大成境界。

    正处于关键时刻的阿牛,这时当然不能受到任何外界的侵扰,否则加固百骸不成,反而还会留下终身不愈的残疾之症。

    而便在此时,一直凝视着阿牛的两位青年,想来已经看出了此中的门道,正准备出手了。

    阿牛虽然一直闭目内视,但囚室当中的众人心跳的变化,已然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阿牛现在的功力已经不单单只是五气朝元第二层境界如此简单了,别忘了他体内中丹田以及下丹田中都有着极为浓郁的灵气,单轮功力的深浅,此时阿牛比之当年在青铜船上与穷奇对战的少昊也不遑多让(当年的少昊是五气朝元第三层大成进阶)。

    阿牛暗骂自己托大,正在暗自焦急之时,而此时旱魃已然邪笑出声,脸上满是豪不在意的神色,傲然道:“小子!你只管专心练功,对付这二个小娃娃的事就交给我啦。”旱魃刚把话说完不待阿牛同意,他已然鸠占鹊巢,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想来任何人对自己身体的使用权都非常看重,而此时的阿牛反倒成了一个旁观者,他并不记恨旱魃任意占据自己的身体,因为他清楚以自己的对敌经验,连在危机关头保护自己身体不受伤害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为父母报仇呢。一种无力感从阿牛的心中油然而生,他有种错觉,仿佛这具躯体本就应该属于旱魃,自己除了只能指望那股不知名的金气再次出现保护自己以外,便没有任何伎俩可以克敌制胜了,有生以来阿牛第一次从心底里产生了浓浓的挫败感。

    正如当初的少昊所说,阿牛身体内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灵气所以无法成为真正的大能,但在阿牛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到是因为修炼五气朝元功法的突飞猛进,让他的心中还生出了一些优越感,而此时此刻这种挫败感犹如当头棒喝让他彻底清醒了,更深切体会到没有属于自己灵气的巨大坏处,也进一步激发了阿牛对修炼的渴望。

    此时的旱魃仿佛根本没有感知到阿牛的心事,脸上还挂着一幅傲然的表情,完全控制了阿牛的身体以后再此睁开了那对血红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面前,俩个已然从地上站起身,伺机而动的年轻人。

    “阿牛”朗声道:“我手下从不杀无名之人,死之前留下你们的姓名。”(以后旱魃俯身在阿牛身上后都已引号代替)

    见他如此张狂,这两人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不悦之色,反而变的更加凝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在弱肉强食的天牢之中“阿牛”有这样说话的资格,只听其中一个高廋青年拱了拱手,首先开口道:“我叫后卿!他叫嬴勾,非我兄弟看阁下练功正当紧要关头要趁人之危,只因阁下戾气太重,我兄弟二人与你共处一室,日后难保不被你所害,今日只要你自断一臂,我兄弟二人便绕你性命。”那知后卿刚刚把话说完,一旁的嬴勾已然按耐不住,接话道:“大哥!何需和他废话,先制止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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